第39章 第一種植大戶
覺醒者們退出了罵戰，普通人網民大軍卻還在觀望。他們剛知道某小區有妖藤, 妖藤和普通人還能做到和平相處。也剛知道妖藤竟是覺醒者趨之若鹜的寶貝, 被妖藤攻擊的人都是自己作死。
覺管局官網上的信息，很多都是可以公開的, 只要有心去查，大家總能查到。這一查，衆多網民發現, 他們還真被人利用了！他們竟然幫着一幫別有用心、觊觎妖藤的人，罵蟹醫生！
蟹醫生和他的寵物晉江，賊牛逼！不但沒傷害無辜人，還在幾天前，操控妖藤, 剛抓了五十多名躲在沙漠中的通緝犯！這些通緝犯各個殺人不眨眼，危險度極高，都是社會毒瘤。
難怪那麽多覺醒者都想要妖藤！他們也想要啊！
不過即使知道罵錯人，他們也并沒打算道歉。他們只不過是得到信息不全, 才會被人利用帶歪。錯的不是他們，是這個信息不對等的世界。
再說就算要道歉，也不能這個時候上。說不定事情還有反轉呢！作為網上鍵盤專家, 他們有豐富的打臉和被打臉經驗。網上的罵戰, 每次都要經歷一波三折。沒有一波三折的罵戰, 那都是炒不熱的冷飯。
那些幕後黑手太可惡了，老是利用他們鍵盤專家愛看熱鬧、愛參與的好奇心炒話題，炒流量。
但是即使明知道會被利用, 依然無法阻擋網民參與話題的熱情。現實處處都要克制自己，難得網上有個發洩的地方，還能參與那些知名人士的生活，指點江山，誰能舍得放棄。
***
網上硝煙暫停的事，梭子祄這會還不知道，他正在和江市覺管局分局姜局長商讨關于妖藤的問題。
覺管局拿到梭子祄給的樣品後，就對幹藤和幹藤制品做了初步檢測，确認梭子祄并沒有誇大其詞，就把事情上報。覺管局非常重視，才有姜局長和梭子祄當面面談的情況。
“關于妖藤收割後，幹藤優先出售給你們的問題，我沒意見。價格的話，一年份的幹藤，一株五千積分。”
“……蟹醫生，您這個價太高了，我無法做決定，需要跟上級彙報。”
自從通過治療師考核，大部分覺醒者和梭子祄說話，都用‘您’稱呼，讓梭子祄非常自得。當醫生雖然辛苦了一些，但是受尊敬程度，真沒話說！
姜局長不擅長跟人談生意，更別說是這種賣方市場的生意。不過梭子祄的報價并不高，因為上級給他的參考價就是這個。如果梭子祄想要價格高一些，他們這邊肯定也會同意。他只不過學他老婆去菜市場買菜，砍一砍價。
哎，想他一個鐵血軍人，只是正好成了覺醒者，又正好覺醒的力量比較能服人，結果就被上級安排到江市當了這個覺管局分局長。平時還好，不用管事，只要安心當鎮宅神獸，操練那幫小子。結果今天因為副局長不在，他被趕鴨子上架，和蟹醫生談合作，這不是為難他這個大老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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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子祄還以為姜局長真的是嫌價格高，拍桌而起為自家妖藤鳴不平：“怎麽會高，一株一年生的幹藤，能用來制作兩套衣服。之前你們不是也試了，它能卸掉子彈、匕首等高速物體的沖擊力，還恒溫防水抗火。甚至還能阻擋大部分輻射，比目前最好的宇航服材料還要優越。
由它做主體材料，只要再加工下就能制作成緊身的宇航服。以後宇航員們，再也不用穿得跟水熊蟲一樣臃腫。
只要一件貼身的薄薄的緊身衣，就不用擔心真空壓力差，不用擔心各種宇宙輻射，舒适柔軟，能在太空中做各種動作。以妖藤的優越性能，也不用擔心它像老式宇航服那樣出現故障，危急宇航員生命！
最重要的是，它輕薄，無論體積還是重量，都不到老式宇航服的百分之一！上太空現在最怕什麽，運載成本以重量和體積為單位幾何倍增！
姜局長，你不激動嗎？只要解決了真空環境呼吸問題，全新一代的宇航服，馬上就能上市了！能為國家換來多少物資！你還在乎這點積分？”
姜局長當然激動啊！他聽得渾身熱血沸騰。這會回過神，悄悄抹了把汗！
不激動不激動，激動哪還有臉砍價！這個蟹醫生，沒想到不但醫術高明，還是個被耽誤的優秀推銷員。
梭子祄納悶了，他把自己都快說服了，差地想把幹藤販賣全球。姜局長怎麽就這麽淡定，還一臉不耐煩呢。
不過梭子祄并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繼續吹捧自家妖藤：“還不只是這些，如果把它制作成武器，給覺醒者使用，能讓覺醒者攻擊力防禦力翻倍。白晶你們都舍得用上萬積分購買，怎麽就舍不得花一半的錢買幹藤？它作用更大，也更具有實用性、普及型。”
“蟹醫生，咱們先不說價格的問題。”姜局長打斷梭子祄的話，擔心再被梭子祄說下去，他會一口答應下來，“其實上面的意思是，希望您能增加妖藤的種植規模，把全國的沙漠，都種上妖藤。”
“這……”梭子祄眼神閃動，似乎在猶豫，心裏卻樂開了花。他早就想擴大規模，只是這件事，他不能主動提，特別是在網上傳出那些謠言後，他再主動提，肯定會被懷疑動機不純。
姜局長以為他不太願意，或者有什麽疑慮：“您不用擔心種植園的保護問題，我們會派軍隊去駐紮巡邏。種植園也不需要您花費任何資金，您只要提供妖藤，并且約束它們不攻擊駐紮的軍人就行。我們的要求，就是希望等妖藤收割，能把幹藤優先賣給我們。”
梭子祄故作為難道：“那要是有人冤枉我，說我要統治世界怎麽辦？”
“您放心，在我和您商談之前，已經開始淨網行動，凡是對您不利的言論，這會應該已經全被删除幹淨。只要您同意，我們馬上會讓宣傳部出馬，讓國人都知道您對國家做出的貢獻。”
“這，太不好意思了。”梭子祄紅了臉，帽子戴的太高，他有點不适應。
“哈哈，蟹醫生不用客氣，您确實做了很多利國利民的好事。”姜局長想着反正戴高帽不要錢，蟹醫生喜歡聽，他就多說幾句。
被誇得暈乎乎的梭子祄，突然想到一點，狐疑的盯着姜局長：“你不會是想跟我砍價吧？”
“哈哈——哈哈——”姜局長被戳穿後，不好意思的幹笑道，“蟹醫生，您看，我們大力扶持您種植妖藤，還提供場地，提供肥料，提供駐軍保護，價格方面，能便宜一些吧？”
雖然上級沒要求他砍價，但是能壓下價格的話，也不錯。
‘祄祄，你說我說多少價格合适？其實我想免費送，但我怕他們多想，畢竟妖藤現在開始種，要等一年才能收割。在沒有拿到東西前，他們并不會完全相信我。’
【為什麽要送？】
‘因為普通人買不起。我希望能盡快把妖藤種植全球化，讓全球每個人，人手一件幹藤制作的緊身衣。’
‘我記得你說過，很多人想活命，卻因為無法适應簡陋的運奴宇宙艦，被咕嚕星人屠殺。我希望，将來咕嚕星人入侵，如果我們最終還是輸了，普通人能靠着緊身衣，登上外星飛船，活着達到星際聯盟。就算是被販賣成寵物或者奴隸，也好過被屠殺。’
【呵呵——你自己都死了，還擔心他們？】
‘祄祄，話不能這麽說。真正當死亡要降臨的時候，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選擇，但現在不是還沒任何事嘛。咱倆是爹媽不要的孩子，如果當初沒那些好心人的陌生人幫忙，我們根本就沒有長大的機會。他們幫我們是舉手之勞，如今我們有能力，同樣舉手之勞能做的事，當然要努力一把，何況對我也有好處。’
‘而且這也是對咕嚕星人的報複吧？活下的人越多，給人類文明留下火種越多，文明複興的機會越大，不是嗎？’
【既然本就打算搞全球種植，別人來偷，你就讓他們偷，用得着繞一大圈子？】
‘那不行，這件事，必須國家政府出面。否則私底下送人，或者出售，無論妖藤因什麽原因傷到人，都會給我們帶來麻煩。特別是那些偷盜者，如果利用妖藤作惡，別人不知道，背鍋的還是我和晉江。而且被人偷走，我和晉江修煉的能量不就少了。幹藤可以送，能量必須是我和晉江的。’
【呵，送東西還得找借口】
‘我也不想這樣！但我要報低了，姜局長估計會以為我是蠢貨，以後都想着怎麽糊弄我。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懂價，但是心情好，樂意讓利給大家。而且我原本打算拿積分買地種妖藤，沒想到政府這麽大氣，一眼看出幹藤的價值，支持我擴大規模種植。他們都這麽大方了，我不能不識相。’
‘還是實力不夠，要是我實力夠強，就不用畏首畏尾，擔心表現太過被忌憚，也不用擔心被人坑騙。’
【你能明白實力才是關鍵，我很欣慰】
梭子祄：……
原本想讓祄祄知道自己顧慮周全，秀一把智商，結果秀智商不成，還被祄祄說不夠上進，梭子祄整個人都蔫了。
姜局長看梭子祄半天不說話，以為他不想降價，自覺口才不行，遺憾道：“蟹醫生，要不這樣，等我們副局長回來，您和他談。或者等上面另外派人和您商談，您看如何？”
“不用了，我一會還要去診所忙。這樣吧，妖藤必須種植滿一年以上才能收割，這個是前提。價格方面，看在你們出人出地的份上，我的底價是500積分一株一年份的藤幹，每增加一年，增加五百積分。裏面蘊含的能量，都歸我個人所有。如果你們要買妖藤內的能量，必須另外加1000積分。還有說好了，擴大規模種植，我和晉江無法做到随時監控。要是妖藤種植區有人闖入，被妖藤攻擊弄出人命，我不負責。”
姜局長對一年後收割沒意見，一看價格突然掉到五百積分，加上妖藤內的能量，也才一千五百積分，高興得咧嘴傻笑。上級給的‘心動價’可是五千積分，目标還只是幹藤，沒想到他竟然超額完成了任務：“就按照您說的這個做，具體合同到時候我們會給您送過去。”
梭子祄點了點頭，就這麽說定了。
姜局長這會對梭子祄好感大增，主動降價十倍，真的是好人吶：“您放心，我們肯定會約束好士兵，不讓他們接近妖藤。”
“那倒沒必要。”事情定下後，梭子祄又恢複了蟹醫生的逼格，淡然道，“只要不對妖藤抱有惡意，它并不會攻擊人類。沙漠裏太熱，駐軍可以靠着妖藤的外圍建房子，那樣會舒服很多。只要不傷到它，你們就算在種植區中間建房子也沒事。”
“那太謝謝您了。”姜局長大喜，因為他就是要被派到死亡沙漠駐守的軍人之一。
沙漠那條件多惡劣，雖然已經因為梭子祄種植妖藤，改善了很多，但是外圍依然幹燥缺水。但是靠近妖藤五十米內，溫度大約就十八度到二十五度，對他們軍人來說，這個溫度是最舒适的。
當然他們不可能跟妖藤搶水，他們只需要妖藤每天從空氣中凝結出的多餘水分就行，不足的再想其他辦法。
姜局長接到上級的任務是，現在規模小，只需要保護已經種植妖藤的範圍。等妖藤種植區域擴大，就會把幾片相連的沙漠從外圍保護起來，減少人力資源浪費。
“蟹醫生，有個事情可能還需要麻煩您。”姜局長不好意思的開口。
“什麽事？”梭子祄疑惑問道。
“就是妖藤寄生的問題。我們擴大規模種植，肯定是要把妖藤切斷移栽，這個過程，會不會有士兵被寄生？”
關于妖藤什麽情況下會生根發芽，什麽情況下會寄生到人身上，梭子祄之前從來沒對外說過，反而一直誤導別人，讓人以為只要切斷了藤蔓，就可能産生寄生問題。現在既然妖藤要擴大規模種植，以後和軍部的合作也會越來越多，梭子祄決定透露更多的關于妖藤的信息。合作嘛，總是要相互坦誠。
“那個，其實普通切割斷，妖藤是無法寄生的。是我刻意控制，它才會在覺醒者身上寄生。當然也不排除有人也擁有控制妖藤的能力，或者擴大規模後，有妖藤産生新的變異。”
梭子祄沒說，要寄生，還需要他把融合能力附在切口上，幫助妖藤奪取別人的生命力。這個秘密，他死也不會說，不然大家很快就能猜到，奪取覺醒能力的，也不是妖藤，而是他。
“這就好。”姜局長松了口氣，以後天天要跟妖藤打交道，他可不想睡覺都擔心妖藤在自己身上紮根。
“另外就是被一般方法切斷的藤蔓，會失去活性，不能再生根。如果你們想盡快擴大規模，最好能幫我找些覺醒者幫手，要必須能保證被他們切斷的妖藤依然有活性。不然我一個人動手，要累死。”
“蟹醫生能說下挑選的标準是什麽樣？”姜局長沒想到還有這個困擾，之前他們都找了很多擁有切斷合金能力的覺醒者，現在看來，可能大部分都無法做這項工作。
“這樣吧，我晚點讓保镖送幾根斷藤過來，你讓人種下。讓大家試試。”
“好，我一定會盡快幫您挑選幫手。”
作者有話要說： 一有存稿就任性，我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提早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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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覺自己在寫種田文……
并且可以預見未來主角還會繼續種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