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3個委托（7）
長久的沉默。
跡部景吾神色莫名地看到對面又開始低頭不知是在走神還是怎麽的同學清明。
清明仍然不願意開口再多解釋，她本以為跡部和忍足會像那幾個同學一樣離開, 之後她可以自己再去處理這件事情收個尾, 沒想到兩個人都沒有動彈。
局面就這樣僵化下來。
“額，這是解決了嗎？”忍足侑士嘗試着打圓場。
清明默默地把目光移到他身上，沉默的态度無疑昭示着什麽。
她并不想讓普通人太多地摻雜到妖怪的事情裏, 何況準确來說她也不知道兩個人對妖怪的态度是如何, 有很多普通人類自始自終都是堅定的除妖師那一派的, 而清明并不是。
今天的事情雖然情有可原, 但這些小妖怪闖了禍惹了事的事實也不容辯駁。
從小粉筆妖的話上，清明隐隐也能看出這些小妖怪們的态度，它們是不願意離開舊校舍樓的，盡管舊址已經被鏟平了，但是她不知道像是跡部景吾這樣的普通學生是不是介意這樣的情況，如果他們強勢地提出了要把小妖怪們消滅或者趕出去的要求……
“啊嗯？”
跡部景吾表現出了相當的耐心，面對清明的不肯開口，他極其悠然地就這麽盯着她。
“那麽, 那個草叢裏的是什麽？”
清明輕輕地舒了口氣, 被跡部聽見了卻沒多言。
她刷一下就把頭扭過去，看到草叢裏聞聲往裏藏了藏的一雙眼睛, 不知道本體是什麽，但赭紅色的身體藏在綠色的草叢裏，即使是在夕陽剛剛落下只剩餘晖的晚上，也是分明的。
清明面孔一僵，又見小妖怪躲避動作引得樹叢沙沙作響簡直掩耳盜鈴, 只能在心中叫苦，所以說這種麻煩的局面為什麽杉河裏奈不在、為什麽這個水仙花這麽難說話……
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彈幕一般一條條劃過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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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跡部景吾的聲音再好聽再性感，對清明來說都是魔音過耳，都是一場災難。
“你是幾年級幾班的，叫什麽名字？”
“……”
清明在初見跡部景吾時因對方顏值而存在的好感度瞬間清零。
“高中部一年級A班，”清明不想被跡部景吾這樣顯耀的人物記住，這不符合她低調做人的原則，但此時也只能不情不願地報上了自己的班級，只希望這個在高中部新生典禮上大肆發言一看就非常有權勢能把她告到老師面前的跡部同學能夠不給她找事幹，“雨宮玖。”
“哦，跡部景吾點點頭，指了指旁邊戴眼鏡的同學，“這家夥是忍足侑士。我是誰還要我自我介紹嗎？”
“……”清明正對上他的目光，如果要形容，那大概是“本大爺還要自我介紹”這樣的眼神。
但反正，對方自戀的氣質形态已經被她記住了，他這樣的人物實在是少有，還正巧讓她碰上遇見了。
要知道，能讓清明費工夫去記的人真的屈指可數，整個中學期間她因為自己糟糕的存在感和種種原因都沒有記牢班上三十來個人的名字，準确來說她真正認識的不過五六個小組長和課代表，而他們現在記不記得有她這個同學都很難說。
現在的情況亦是如此，到了冰帝高中，除了整天出現在她面前刷存在感的同學水濑伊織還有負責收作業的一個小組長的臉，她就沒有去記其他人。
“是和跡部同班的同學啊。”忍足侑士笑着道。
“本大爺怎麽不記得……？嗯啊？”大概是清明臉上抗拒的神色實在是太過明顯了，一向沒什麽表情的面孔突然有了這樣的情緒，跡部景吾莫名不爽，雖然話語裏似有不滿的情緒，但臉上還是帶着一點笑容，看來是并未往心裏去。
“……”清明默默地想，現在除了小組長，又多了一個人讓她記住了，這個“大少爺”的臉和名字都對上了，她想她估計是很難忘記跡部景吾這個名字了。
在僵持無果之後，跡部景吾以他是委托人為由，要求清明必須把事情給他解釋清楚，從跡部的角度也可以理解他的堅持，冰帝對他和他對冰帝都是同等重要的，作為冰帝最大的贊助人他完全有理由了解清楚學校裏發生的意外事件，并且那幾個惹來麻煩的闖禍同學的懲罰在沒有弄清楚之前也不能下達。
但同樣的，清明也不想把普通人牽扯進妖怪的世界裏。如果只是一般的委托，那完成的過程和方式不一定要對委托人公布，但現在兩個人已經被牽扯進來，她就不能當做不知道。
清明慢慢反應過來之前為了解開封印而建立了委托，默默地瞅了一眼跡部景吾手腕上他自己看不到只有清明能看到的契約紋路，她默默地轉身。
把小妖怪們叫了出來，清明這才反應過來，沒想到在妖氣散開之後，這兩個網球部的少年雖然看起來是普通人，但居然都能夠看見它們。
在此之前，他們兩個也坦然表示并沒有見鬼見妖怪的經歷和記憶，但經此一事之後，就像開了什麽閘門，他們突然就能夠看見了。
對此，清明也不知該怎麽解釋。
不過這下子，即使想把他們排除在外也沒辦法了。
雖然不知道這種特殊的“看見”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考慮到普通人突然有了看見妖怪的能力而帶來的一系列問題，清明隐隐意識到自己好像惹了個麻煩。
在對兩人進行一番靈術檢測之後，清明發現這兩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冰帝同學居然是具有靈力天賦的，但是在此之前她居然分毫都沒有察覺。
他們是身具靈力但并沒有修習有關咒術的那一類特殊的普通人，尤其是跡部景吾，身上的靈力和靈感遠超于一般人。
另一邊，清明解封了小粉筆妖，讓它和自己的小夥伴們溝通一下，不是所有的小妖怪都能夠說人話，有一些還比較低等和落後，只能發出一點叫聲，唯有妖怪自身能夠理解。
于是，才有了三個人默默地跟着一群小妖怪往小屋子去的場景。
“等等！”
清明走着走着猛然停下腳步，攔下了身邊還想往前走的兩個人。
“怎麽了？”
忍足侑士和跡部景吾不明所以，但仍然照做，并且相當冷靜地稍稍後退，不給她拖一點後腿。
這不是他們的專長，若是打網球，就沒見兩個人後退過。
跡部景吾可是個即使是失敗也要保持着帝王的淩然姿态的家夥，但他同時也不是拎不清的人。
按照清明所說的，他們也理解了各自的狀況。現在他們在妖怪眼前就是個大點心，随便一個兇惡的妖怪就能夠一口一個小甜點，他們沒有一點抵抗能力，真有什麽意外兩個人只能一波送。
所以，只要不給專業的添麻煩就好了。
一衆妖怪也聞聲停下來，轉身看向神情晦澀又嚴肅的清明。
“嘤，怎麽了？”小粉筆妖從衆多妖怪中出來，不理解地在她面前轉了個圈，豆大的小眼睛裏居然流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清明再看這些小妖怪們，個個看起來都是那麽的傻白甜，也不知道她怎麽從它們各式各樣的形态中感受出這一點的。
先前傷人的情況絕對是特例，如今它們看起來怯懦又惶恐的膽小樣子才是本真了。
光是清明一句“等等”就讓它們疑惑中冒出了一點害怕的情緒，生怕她就這麽收了它們，雖然這些小妖怪也不知道除妖師陰陽師的什麽收了它們是怎麽一回事，但本能的，它們就是覺得這是很恐怖的事情，它們就是害怕清明這樣有能力的人類。
但同時，它們也有一點覺得奇怪的地方，清明雖然是人類，但同時也有一股似妖非人的氣息存在，如果不是它們都是剛剛新生不久很純粹很稚嫩的小妖怪，它們都沒辦法察覺。
就像是人類孩童的眼睛是純粹幹淨的才能夠看見妖怪一樣，它們對清明也有一種莫名的感應，不過即使清明是個什麽同類妖怪，也是讓它們覺得畏懼和害怕的大妖怪，是它們這種小妖遠不能比的。
當然此時它們不會沒有眼色地把它們自己的猜測說出來，要是一下子惹惱了她被咔嚓了怎麽辦。
“有非常……強大的氣息在。”
“什麽意思？”
“大妖的氣息，在那個屋子裏。”
聞言，跡部和忍足兩個人心頭一緊，就算是他們這種門外漢，也能明白清明的言下之意。
“怎麽了呀？”小粉筆妖仍然不理解，它原地轉了個圈，然後接着道，“沒有呀，屋子裏沒有其他人和妖怪在。”
“對呀對呀。”
“怎麽了怎麽了？”
小妖怪們七嘴八舌地說起來，清明皺了皺眉，她感應到的也是屋內無人，但那股讓她心悸的大妖氣息卻在。
雖然不知道明确的理由，但是比起一般陰陽師，清明對大妖怪的氣息要敏感不少，有時候她都會瞎猜測自己是不是其實是個妖怪，所以對同類的大妖氣息才會如此敏銳，大妖和大妖之間通常都有某種排斥。
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非常簡單。
清明也去見過一些現世存在的脾氣比較好的大妖怪，比如說魑魅魍魉之主所率領的東日本也就是關東地區最大的妖怪派系奴良組的首領，但她并沒有任何的不适。
将這個疑問留在心裏，她讓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呆在外面，自己則帶着小妖怪們進去了小房子。
跡部景吾雖然不願，但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一進屋子，幾乎是一股濃郁的妖氣鋪面而來，這逸散的妖力聚集了一定程度，雖然還沒有擴大到屋外，卻也形成了現象。
清明一眼就看到了屋內一處加着封印的盒子，而此時封印似乎是人為地被破壞了一部分。
盒內逸散出來妖氣漸漸積累到一定程度，某種程度上催生了這一屋子本來被暫時擺放在這的上了年份的教具，才讓它們有了化妖的可能。
而那些小妖怪身上留不住的妖氣，正是來源于此。
它們畢竟是沒有傳承和指導的小妖怪，懵懵懂懂地就化妖了，也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有什麽不對，只本能地被這充滿逸散出來的薄弱妖力的空間供養。
所幸，此時清明發現得尚早，還沒有釀成什麽大禍。
盒內的東西似乎沒有太大的攻擊性，清明以靈力為結界，輕松地隔絕了盒子。
妖力本身逸散得并不多，但房間之前是封閉的，似乎還有結界的殘餘味道，但由于小妖怪們想要出去，竟誤打誤撞地把房間的結界打破了，它們出來了，妖力也跟着從縫隙中逸散出來。
确認沒有危險之後，她完全解開了封印，打開盒子，裏面一片黑色的羽毛散發着幽光。
清明心頭一沉，隐隐有些猜測，但不能肯定這究竟是哪個妖怪的羽毛，竟然還有如此霸道的妖力留在羽毛上。
單手一個結印，順便又拿出兩道封印符咒把東西收起了，她走了出來。
跡部和忍足擔心的表情做不得假。
“沒關系了。”
清明與他們點點頭，稍微解釋了一下它們化妖的緣由，然後表示這羽毛她會再去調查。
冰帝學園內突然出現這麽多妖怪的原因解決了，至于這羽毛究竟是怎麽放進來的等等問題，只能之後再說。
眼下的問題在于，究竟該如何安置這些膽小怕事但本體又有些年份的小妖怪。
小妖怪們自己也在讨論這個問題，但很快它們就有了分歧。
清明幾人聽了一會，也明白了它們争執的點。
顯然，問題的關鍵在于它們這些小妖怪們因為這次的擴建失去了原本居住的地方、那個舊校舍樓，同時又對冰帝學園抱有特別的情感在。
“那麽，把這個小屋子給你們好了。”跡部景吾詢問，“幫你們重新裝修整理一下，之後你們就安分地呆在這裏，可以嗎？”
能讓它們留在這裏，清明還挺意外的，跡部對她帶着吃驚的表情表示了不滿。
“……”
一群小妖怪聚在一起叽裏咕嚕地商量之後開開心心地點頭了。
小粉筆妖怯生生地拉了拉清明的衣服，清明不明所以地看着它。
“？”
“那我們能去看他們打網球嗎？”顯然，在粉筆妖眼裏，清明才是它真正畏懼的，它們覺得可以主事的人。
因為在新網球場邊上，所以它們隐約聽過見過網球部的人訓練，大概也是新奇很久了。
“不行。”清明幹脆利落地拒絕，當即它就開始“嘤嘤嘤”地掉粉了。
“可以啊。”像是故意和她作對，跡部景吾滿不在乎地答應下來，在清明看過來之前又補充道，“如果你們可以不被其他人發現。”
“嘤嘤嘤，你說的算話嗎？”
“當然，本大爺可是冰帝的帝王！”
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稍微遮了一下嘴角的笑意，看着跡部景吾沐浴在一衆小妖怪不知道腦補了什麽之後的敬佩神情下。
“那我們可以打球嗎？”
“可不可以摸一摸那個黃色的球球？”
“我可以玩嗎啊啊啊啊~”
“嚕嚕嚕嚕嚕，尺子你個大白癡肯定不行！”
“咦咦那可以吃嗎？”
“不行嘤！”
“……”
忍足侑士和跡部景吾相視一眼，看着小妖怪們滿是愉悅的激烈讨論，倒是為網球的魅力感到自信自豪。
清明抿了抿唇，默默無語。
“不可以把器械弄壞。”
“用完之後必須收拾好。”
“場地必須保持整潔。”
三連之後，跡部景吾大方地表示可以為這些小妖怪們配備一些網球運動器械，在結束網球部部活沒有人的時候，場地可以給它們玩，但必須遵守規則。
這些小妖怪們一邊感動地哭泣，發出一群“嘤嘤嘤”“噫噫噫”“啊啊啊”的哭泣聲，一邊盡力想用眼淚汪汪或大或小的眼睛向他表達感謝的注視。整個畫面非常難以言喻，耳邊就像是各種樂器胡亂演奏一通，還怎麽說都停不下來，瞬間頭都大了。
跡部景吾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自得的笑意慢慢僵硬，餘光卻見某個女生悄悄地勾起了唇角，在那裏暗笑，他心裏的無語忽然就緩和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得的想要整蠱某人的心情。
校門口，跡部家的私家車已然久候多時。
忍足侑士笑着謝拒了跡部的好意，依然堅持坐電車回家。
倒是意外的，他和清明順路，所去的都是同一個車站站臺，不過電車的方向不同。
“所以，雨宮同學是從小就學習了……這些嗎？”
走在路上，忍足還是耐不住好奇的性子，嘗試着和這位看起來不喜歡說話又有點腼腆的女同學搭話。
清明先是一愣，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說她。
“啊，也不是……不算是吧。”她頓了頓應答。
“那你們這樣的……是陰陽師？是有師承的嗎？”
“不是，”清明搖搖頭，許是這個看起來有些散漫的男同學卻出人意料地相當會照顧人情緒的情況讓她微微松了口氣，說到她的擅長，她也有話可以說，“我……大概只能算是個術士，并不是傳統意義上那種非常善于驅使式神甚至契約妖怪為自己服務的那種陰陽師，能力的話，算是自學和繼承吧。”
“是這樣啊……”忍足侑士點點頭，像是突然想到地道，“要不要交換一下聯絡訊號？如果以後遇到什麽麻煩的話，可以找你嗎？”
“……好。”
清明一愣，後知後覺地拿出手機，對方熟練操作，兩個人加了好友又交換了手機號碼。
“如果可以，還是少遇到這樣的事件比較好。”她鄭重其事地對忍足道，沒想對方竟忍不住笑了出來。
“嗯，知道了。”
回到家，沐浴後，再用晚餐，等到跡部景吾回房間的時候，他的書桌上已經放了有關雨宮玖的調查訊息，三兩眼掃過，對方夾雨宮家和朝日奈家的尴尬處境一覽無餘。
他的本意當然不是去調查一個女同學，他在意的只是對方和怨屋本鋪的牽扯。
在跡部看來，怨屋本鋪這樣處在灰色地帶從事的也不是那麽幹淨的事情的委托部門，并不是一個高中女生應該牽扯過多的。
坦然承認，他覺得怨屋這樣夾雜私人性質的地方，是應當被取締的，沒有什麽是能夠高于法律，而具有懲戒資格的應該是警、察。但他也不能夠否認，有時候确實存在鑽空子的情況，甚至于有冤假錯案存在，讓罪犯逍遙法外，但比起借助這樣的私人部門，他更希望的是警、方能夠給力一點。
讓他稍微放心的是，看起來怨屋本鋪的幕後老板自稱“怨恨屋”的女人并沒有讓她沾染一些性質不好判定甚至行為本身也不好說的報複行為的委托，清明一直做的就是解決靈異事件的事情，沒有沾手過另一類複仇委托。
根據資料，雨宮玖從小就是個不算讨喜性格陰郁的女生，她也是不在父母兩方家族中任何一個人的期待中降生的，就連生母朝日奈美和對這個唯一的女兒态度也相當模糊。
關于她的一切，信息可以說是少得可憐，跡部家的情報部門調查出來的東西還是可以的，而雨宮玖是跡部景吾這麽長時間以來遇到的第一個明明是普通人卻意外地沒有辦法查出太多東西來的人。
排除怨屋那裏幫忙消去資料的一部分可能，她的過去依然只有寥寥數語。
唯一能看出來的就是雨宮玖怎麽看都像是個夾縫中生存的小可憐。
跡部景吾想到對方搶她日元紙幣順便瞪他一眼的樣子，藏在劉海下的眉眼因動作而露出來，原本沉郁無波的黝黑眼眸沾染上些許懊惱與氣氛的情緒，帶來不一樣的神采。
他一下就笑了，完後再看到資料中寫的和雨宮玖履歷上僅有的一件大事，莫名心情就不太好了。
國中時期，雨宮玖在立海大附屬中學念書，當時也住在神奈川。
但在國中二年級的時候，雨宮玖在家中出了意外，被緊急送到醫院，住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醫院。
神奈川醫院給她的病歷診斷是雙目被玻璃制品刺入，經過了大大小小三場手術，據說她的視力應當是有問題的，眉骨處應該有手術後留下的縫合疤痕。
這場意外的緣由，被雨宮家死死地捂住了，加上當時在家中的人不多，除了四位下人，就只有雨宮玖和她姐姐雨宮美緒，所以可以說，當事人以外，基本沒有人知道真實的情況。
但讓跡部景吾敏銳地覺得不對勁的是，從這件事情之後，雨宮夫人原名赤司伊織後名雨宮伊織對雨宮玖的态度突然就軟化了一些，倒不是親熱起來了，而是原本可以說是相當厭惡甚至憎恨，但這之後就像其他人一樣把雨宮玖當成一個隐形人了，連帶着也沒有再在赤司家那群娘家親戚面前多言說小姑娘的什麽不好了，不過對朝日奈美和還是相當不客氣的。
同時，從那事之後，雨宮玖私下裏就經常出門，來往于東京和神奈川之間，只是因為關心她的人不多，所以對于她時常到各處的原因真正知道的可以說是沒有，畢竟就算雨宮玖說她要來東京見朝日奈家的哥哥弟弟們也是不會有人阻攔的。
他懷疑，從國三開始，這個膽子出乎意料大的女同學雨宮玖就開始在怨屋本鋪兼職工作了，但是她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擁有一些異于常人的力量的，這還不好說。
不得不說，跡部景吾所猜測的一點不錯。
如果清明在場，必定是會驚嘆一番的，也會為她眼裏的水仙花少年貼上一個新的标簽：
敏銳又聰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們的灌溉，多謝喜歡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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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們都好厲害，刷一下就全都猜出來了。
我還以為甜心們會被我難倒呢（驕傲地挺胸）畢竟都是老作品了。
不過現在看來，我也沒有那麽老嘛嘻嘻
我覺得這樣很好玩啊，在小說所能夠描繪的有限的角度裏，慢慢揭示出一個更大的世界。
假設綜漫世界真的存在，從作者所能寫的一點點範圍裏，影射更加絢爛豐富的背景。
這樣一想就覺得特別厲害了哈哈
不過也不會一直這樣，就偶爾玩玩，等我有新思路了就再玩好了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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