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生與死
這個家夥是故意的吧！葉晚婉氣憤的想着；明明之前都說過不想回家了，現在還讓她做這個選擇題。
葉晚婉低聲：“二，我選二。”
葉靈慢悠悠道：“你說什麽，聲音太小了，沒聽清。”
“二。”
“什麽？”
“我說二。”
“大點聲。”
葉晚婉站到沙發悲憤的上大吼到：“我說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很好，那我們馬上就出發。”葉靈滿意的點頭，偶爾逗逗蘿莉有益于身心健康。他像葉冥一樣的抱起葉晚婉打算出門。
葉晚婉：“等會，你要做什麽？啊啊啊！！！混蛋，現在是白天啊！”想到陽光射在身上那刺骨的疼痛，她不停的在他的懷抱裏掙紮着。
啪！葉晚婉停止掙紮，感受到自己屁股上傳來的疼痛。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居然被打！屁！股！了。
她一個至少活着的時候有十六歲死了以後當阿飄有兩年的人被一個男人打屁股了。
剛剛停止的掙紮瞬間變的更激烈，還一邊大叫道：“葉靈你這個………”
葉靈：“我怎麽了。”
那雙黑色的雙眼不帶一絲感情的看着自己，就好像之前與自己的玩笑都是錯覺，就等着自己說錯一句話就将掐死自己。
剩下的話語像被卡卡入喉嚨，再也說不出來。
但怎麽想想有不甘心，她大叫一聲。抱着葉靈的頭在他的臉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叫你占我便宜。哼！！
自認識葉靈起，他一直都是不茍言笑的面癱樣。驚訝、難過、開心這些情緒在他的臉色統統看不到。
而如今，葉晚婉的雙眼卻清清楚楚的映照着他驚訝的傻樣子。他的嘴吧微張，雙眼瞪大。臉色還留有一個可笑的牙印。
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葉晚婉虛張聲勢道：“看什麽看，還不快點走。”
明明是毫不客氣的語言，葉靈卻笑了起來：“遵命，我的公主殿下。”
#我就是咬了你一口，你丫的不會撞壞了腦袋吧！#
#有病請吃藥，謝謝！#
“小婉以前是怎麽生活的呢？和父母關系不好嗎？為什麽不想回家？”葉靈的聲音不斷在耳邊回響着。葉晚婉仿佛聽到游戲的叮當聲。
您好！尊貴的用戶：
你的好友#帥氣面癱男#已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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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怎麽了，你怎麽就忽然解鎖了新人格#
她看着葉靈認真的說：“你是不是剛才出門撞到了頭，我們可以先去醫院看一下。反正我的事情都這麽多年了，不急。”
看着葉靈雙眼發亮的看着自己，葉晚婉心道不好。果然，葉靈不停的蹭着她：“小婉是在關心我嗎？好感動啊！”
#呵呵！心好累！腦洞不同無法溝通。與神經病如何交流至極未get#
#莫名其妙get到了對方的萌點，難道是靠咬嗎？#
#原來你是個抖m你造嗎？#
他的臉色慢慢變的兇狠：“小婉你放心，我很好。我一定會找到傷害你的兇手，然後弄死他。”
應該是讓人戰栗的微笑，她卻感覺自己看了只想笑怎麽辦？想着昨天葉冥亂用的成語，再想着葉靈今天的話唠。
葉晚婉覺得，男神什麽的。簡直是拿來幻滅的。
啪的一聲打到對方的腦袋上：“亂想什麽？我們趕快去找人。”
葉靈：“小婉你變粗魯了，你打我。”
看着他可憐巴巴的樣子，葉晚婉心情好極了。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這種翻身做主人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我就是那種典型的給點陽光就燦爛的類型，葉晚婉愉快的想着。
她整個人都被太陽傘遮住，偶爾有遺漏出來的點點陽光照射在身上也只是有些發燙，并不疼痛。
葉靈：“小婉疼嗎？”
葉晚婉好奇的問道：“你是怎麽做到的啊！”
葉靈帶着溫暖的笑意看着她，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兩個人的呼吸交融。只要再近一點，她就可以親上那形狀優美的唇：“親我一下，就告訴你。”
他的聲音如同海妖誘惑水手一樣的誘惑的葉晚婉。
她憋紅了臉：“不說就算了。”
說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是加上那泛着紅暈的娃娃臉，到像在害羞一樣。
葉靈看着她這個樣子，也不生氣。依舊不緊不慢的走着。周圍的風景不斷湧現，比起自己記憶裏的城市，明顯要繁榮很多。
經濟在發展，時代在進步，只有自己，一直都在原地打圈。感受着對方傳來的炙熱溫度，想到他性格的變化，葉晚婉還是忍不住和他搭話：“你為什麽……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似得啊！”
對方輕笑一聲：“你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這句話根本就不需要問！每一個女人都愛聽甜言蜜語。但是，如果你要她選真話還是假話，她肯定選真話。
葉晚婉拉着自己手裏的蝴蝶結，低眉沉思一會，認真的回道：“好聽的話。”管它真話假話，自己都不在人世了，‘活’的開心最重要。
“這樣啊！”葉靈的聲音在耳邊緩緩響起：“我就和你說說我的童年。”
葉晚婉：“我明明說我要聽好聽的話啊！”葉靈人格都分裂了，這妥妥是悲慘少年的典範啊！
葉靈将她抱的更緊了，仿佛要将她整個人鑲入自己的懷裏：“我只說要你選，可沒說我要說那一個啊！”
#呵呵！沒讓我選你問什麽？#
他緩緩的将自己的過去一一道來，他的聲音沒有悲傷，沒有痛苦，就好像說着與他無關的事情：“我擁有我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記憶。在我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與別人是不同的。
雖然我隐藏的很好，并沒有被別人發現。但是，或許是太早慧的原因，我在同年級根本就沒有幾個朋友。當然，那個時候的我不屑與和那些幼稚，反應遲鈍的人在一起。
我喜歡和那些活了很久的鬼怪在一起，他們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逗留在人間。擁有着別人難以想象的督智。”
随着葉靈的話語，一幅幅卷面撲面而來。那裏面的孩子驕傲卻不驕縱，自信卻不自負。
“我的朋友一個一個的增加，也再一個一個的減少。有完成心願轉世的，也有離開那塊土地去更遠的地方的。
但有一天，其中的一個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它想殺了我，占為己有。”
葉晚婉驚呼：“怎麽會？”
“怎麽不會？”他的雙眼看着前方，卻沒有焦點，回憶将他帶到更遙遠的過去：“你肯定沒有這個力量，但是那些活了幾百年上千年的可不一樣。
那是一只活了很久很久的鬼了，我到現在還記得它的樣子。長長的黑發用玉簪挽住，身上穿着淡青色的古袍，笑起來嘴角有着一個小小的酒窩，清秀而腼腆。
再那之前，我和它的關系不錯。它對于古詩文有很好的見解，我經常偷偷跑出去和他一起。那一天，天黑的很快。它偷偷跟着我回到了家，想要占有我的身體。我‘殺’了它。
那個時候的我還沒有現在這麽強大的力量，差一點就失敗了。再最後的關頭，我不甘心的咬了他一口。
明明是那麽清秀而斯文的少年，吃起來卻那麽難吃。就像是放壞了的飯菜，帶着一股馊味。但是為了活下去，我忍着惡心，一口一口的将它整個人都吞了下去。很可怕是不是。”
他說的可怕是什麽？惡鬼？還是……他自己？
葉靈詢問她，并不是為了征求她的意見，她現在只要當一個安靜的傾聽者就好了。
果然，葉靈清朗的聲音繼續響起：“所謂有一就有二，就好像約定好了一樣。以前那些和善的‘人’一個一個的接着露出他們猙獰的面孔。來一個我就吃一個，來兩個我就吃一雙。因為惡鬼作祟，家裏也被弄的一團糟。
外面也開始流傳出不好的流言，比如：那個孩子是個克星啊！他是個神經病啊！一天到晚對着空氣說話之類的。就好像不好的事情總是堆疊在一起。
所有的一切都開始亂了。被學校勸退，和我在一起的人總是受傷……葉冥就是那個時候出現的。那個地方是一個很小的縣城，人都很迷信。
最後，我的父母也熬不下去了。他們帶着我來到一所孤兒院，将我抛棄在了門口。大概是早有預料。那個時候也不是特別的傷心。
而葉冥就是那個時候出現的。他熱愛毀滅，喜歡吃各種各樣的靈魂。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酸甜苦辣應有盡有。
那個時候我的年紀也不小了，孤兒院的生活其實很不好。缺衣少糧，最主要的是，有一群鬼魂又盯上了我。
我逃出了孤兒院，開始流浪的生活。撿過垃圾，睡過橋洞。偶爾幫別人捉鬼賺賺外快。就是在那個時候，我遇到了一個小女孩。她只有三四歲的樣子，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大概是困難時候伸出的援手最難忘，她的家境并不好，卻會每天偷偷從家裏夥食給我。
她和我說了很多很多。她的愛好，她的夢想……”
他仿佛陷入回憶的漩渦，不在說話。葉晚婉卻忍不住問道：“後來呢？”
“後來？”葉靈奇怪的望着她：“沒有後來了。”
葉晚婉：“接下來的情節不應該是互訴衷腸，芳心暗許。就等着你逆襲成了高富帥以後兩個人結成正果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