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着那位天族二太子天玺殿下去的,另外,她還想找找有沒有自己師傅的線索;而阿隐,則純屬無聊。

而五重天的守門天兵,看着一個下仙,一個人類,還有一個看不出所以然來的阿隐乘着一個小白雲朵晃晃悠悠的飄了過來。

“這年頭,什麽人都能往五重天跑了不成?”一天兵一臉不屑的對着另一個天兵說着。

“或許還是什麽大人物呢,不然怎麽敢朝着五重天飛過來。”

另一個天兵發表自己的感想,不料被同伴急忙否定:“哼,你看看那雲,能有什麽大人物,我去攔了他們!”說完朝着他們的方向就飛了過去。

“怕是你打不過呢!”

另一個天兵打着哈氣看着飛走的方向,他剛剛其實比較清楚的看到了那三人是從上面飛下來的,六重天八重天都是封閉着的狀态,那麽就只能是七重天了,小真鳳身邊的若輕舟打過招呼,說七重天有幾位要過來,估計說的就是這麽幾個了。

“別怪我啊,我可是提醒過你的啊!”留下的天兵幸災樂禍的笑着,這五重天實在是太乏味了,總該有些樂趣了。

“什麽人亂闖五重天!”天兵持槍,一臉嚴肅的攔下了溯鏡幾人。

這好巧不巧的撞在阿隐面對這朵小白雲哭泣的時候,真真是撞到了刀刃上了!阿隐輕輕朝着那人方向瞥了一眼,有幾分無奈的口氣道:“勸你別鬧。”

雖說阿隐的本意确實是為了這個天兵好,不過這話則只會讓天兵更加來氣。

“快走!五重天不是你等能夠進入的!”天兵将□□對準了阿隐。

陌卿表面還是一副端莊模樣,內心好戰分子早就喊着“殺殺殺!”的聲音了,那日看着阿隐祭出冥水劍的時候,就知道此人定是來歷不凡,區區天兵怎麽可能打得過他?!于是做好了準備,等着他們打起來了。

這小天兵剛剛還被同伴激了一下,又聽到阿隐這般口吻,內心也早就按耐不住了,他見這行人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絲毫不聽勸阻,便一下子沖着阿隐打了起來,畢竟另外兩個都是女孩子,所以目标甚是明确。

而離阿隐最近的溯鏡其實此刻正在組織語言,不知道該怎麽和人家說自己是七重天那位讓“出來玩玩”所以才來了這五重天的時候,這一□□就從自己身邊劃過,引來一陣小風,整個人都有些緩不過來,不知道怎麽就突然打了起來了?

阿隐一手直接接住了槍,眼神淩厲,另一只手幻出一繩子,朝着那天兵的方向而去,直接捆了起來,半分不能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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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上我五重天,就綁了我們的天兵,怕是不太好吧。”?

☆、九虛

? “剛上我五重天,就綁了我們的天兵,怕是不太好吧。”

一聲音從天兵後方飄了過來,向來聽力異常好的陌卿一下子就辨別了出來:“天玺!”

而這被綁着的天兵剛剛聽到自己的二殿下的聲音的時候激動萬分,突然又聽到這行人裏有人似是認識般的喚着二殿下的名字,頓時感覺自己可能真的得罪了什麽人,不由後悔了起來。

“剛入個五重天,就被人打了過來,這待客之道,真是天家之禮。”阿隐撤了那朵小白雲,三人這才正式落在了五重天上,他看着天玺,嘴角輕揚,氣勢不減。

這位天族二太子最喜紅色華服,不巧今日阿隐也穿了一件紅色輕袍,這兩位紅裝少年相撞,又是在此情此景之下,一時劍拔弩張,也是很難收的回來的。溯鏡終于組織好了語言,上前一步道:“天族小天孫失蹤,墨兮神尊讓我們助小真鳳晏緋一力。”

頂着神族的名義,果然事情就好辦多了。天玺在七重天上見過這位溯鏡,雖不知原因,但也能察覺出來這位在神尊那裏還是有幾分地位的,也不敢怠慢,只是那位阿隐的少年,來歷實在不清不楚,要防着幾分。

但終究是攔不住這麽一行人以上禮進入五重天的。這世間,凡與神魔扯上關系的,哪一件不是大事,不是上禮?

天玺一路将他們帶到了晏緋住處,交給了若輕舟照護,便離開了。陌卿那雙只能作為擺設的眼睛也學着別人假裝目光相送,引的阿隐在旁都看不下去了,連連指着陌卿作誇張狀:“好好的一個美人胚子!怎看上了那麽個弱冠少年?!”

“切,你懂什麽?”陌卿此人,現在在溯鏡和阿隐面前,絲毫端莊都懶得裝了,一臉憧憬的看着遠方,款款深情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此般翩翩少年郎,吾心頭愛矣!”

在旁的溯鏡和阿隐紛紛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巴!

溯鏡問:“你見過他幾次?”

“加上剛剛,兩次!”陌卿伸出食指和中指,比了一個二,“有一種愛,叫做一見傾心!”

“可你這雙眼,”阿隐伸手在陌卿眼前揮了揮,繼續道,“也沒真的見着他啊!”

“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陌卿一下子有些怒了,這雙眼雖能看別人的曾看過的事物,可是終究沒有親自看過這個世界,原先這點對于陌卿來說還不算什麽大事,可是自從七重天上第一次見到天玺,她便又幾分悔意,為何自己生來與別人不同呢。

陌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一個人躲在角落裏默默思考人生。阿隐鼓起左半邊臉頰,雙眼無辜的看着溯鏡,雙手攤開,雙肩一慫表示無奈。

溯鏡其實對陌卿有了那麽一個喜歡的人,而且這個人是天族的二太子天玺殿下這件事并不是很感興趣。她只是不明白為什麽陌卿能夠在那麽快的時間裏就确定自己喜歡的人是誰,并且說出自己喜歡他這樣的話。

喜歡,一見傾心,到底又是一種什麽感情呢?

自己第一次見到阿隐的時候,天際開始慢慢發白,他就那樣子突然出現,那樣子看着自己,帶着委屈的口吻說着“你真不愛說話。”

那時候,自己是怎麽想的呢?

“來的挺快的啊,還在五重天外和天兵打了一架,生怕整個五重天不知道來了幾位貴客麽?”晏緋人未進門,聲音已經從外面傳了進來,此時阿隐一臉玩味的看着溯鏡,看的溯鏡倒是有幾分無奈,幾分郁悶。

這天兵是他打的,這晏緋上次還對他臉紅了,看着自己有什麽用?!

“天孫殿下如何了?”溯鏡只好迎了好去,避重就輕,雖說天孫才應該是此行的重點。

提及此,剛剛進門嚣張的晏緋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還沒消息,半點消息都沒有。”

“怕是不在九天了呗。”阿隐在旁插了一句,話畢,衆人看着自己,他用手撇了下鼻子,努了努嘴道,“我就随口說說。”

溯鏡歪着頭看着他,想要等他繼續說,阿隐對上如此期待的目光,頗有幾分躲閃:“你看這天帝什麽都出馬了,肯定不在九天了嘛,合理推測,推測啊!”

溯鏡聽畢,微微思考了一下,又轉頭看向晏緋,晏緋沉吟半晌道:“确實如此,天帝已經決定派人去凡間,九虛,和幽冥界分別尋找,此事雖然甚大,但是還處于半公開狀态。”

半公開,也就是說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那麽此番尋找,屬于秘密尋找。

“你去哪裏?”這個決定已經定下來了,那麽自己現在只能是跟着晏緋一起去尋找。

晏緋道:“之前和天帝說過你們,是跟着我這組的,除此之外,另外還有,”說道此,晏緋停了一停,“還有那位二太子。”

“二太子!天玺麽!”在角落思考人生的陌卿一下子沖了過來,有些激動,惹得晏緋有些恍惚,而陌卿又一瞬間變回了那個端莊有禮的隐瞳樓樓主的神态,一派優雅,“失禮了。”

嚣張美豔如晏緋,也被這人給吓到了,此刻有些結巴:“是,是天玺。”

陌卿朝着晏緋微微點頭,又行了一個禮,緩緩地後退了幾步,退到溯鏡的身後半步。

溯鏡有點無奈,及時喚回了還在失神的晏緋,繼續問道剛剛的問題。

“九虛。”

九虛,有着和九天相似的格局,一虛鏡為下妖,二虛鏡為中妖,三虛鏡為上妖,四虛鏡為妖王處理政事之所,五虛鏡為妖王一族及妖族重要族員的居住處,六虛鏡為下魔,七虛鏡為中魔,八虛鏡為上魔,而九虛鏡,則是留給真神的。

然則,這位自上古時代便出生的真神,從來沒有離開過九重天。

剛到五重天,就要離開去九虛,對于溯鏡這種本抱着來這裏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認識自己的人來說有幾分郁悶,但更多的是一種期待。九虛,妖族,有着那位當初和自己一起在荒蕪當中呆了兩百年的那只白虎,妖族的殿下離籍,能和自己一起被放逐荒蕪,即使也沒了記憶,大概和自己也是有幾分淵源的。

天族的二太子,鳳凰族的小真鳳,人間隐瞳樓的樓主陌卿,以及來歷不明的下仙溯鏡和不知身份的阿隐,這麽幾個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九虛,實在是有些困難。

離開九天,路過六合碑時,溯鏡還提議去看了一看,當初遇見雨落川的時候,阿隐曾經給自己介紹過這六合碑,上魔所劈,上面還浮現着四海八荒九天九虛的綜合實力排出來的百位名單,這六合碑是上魔所造,雖百榜是這碑自己後天有靈性出來的,但是名單的排列,卻呈了上魔的福,竟能将世間僅存的那幾位神魔也排了進去。

這榜單上的第一,為幽冥之主,出生遠古又在上古之初晉為中魔的冥興魔尊;這第二,便是前幾日才道了“出去玩玩”的神尊墨兮;第三第四則是這兩百年突然突破修為晉為下魔的花七、花易桉兩位。這第五第六則分別是天帝和妖王。

晏緋在旁感覺到溯鏡看了好久的榜單,委實有些鄙視的說着:“這榜單啊,不太可靠的,若是你輪回或者脫離身體什麽的,它就當你不存在把你名字除了的,等你回來又把名字加上去之類,還有很多隐世不出的也不會出現在榜單上。”

陌卿聽了這話說着:“等我把這九天九虛和幽冥界都走了一遭,或許也能弄出一個隐瞳百榜出來。”

晏緋聽了這話冷笑了一聲也沒搭理陌卿,阿隐在旁則笑嘻嘻地應和了句:“我等着啊!”然後便是天玺說了句:“卿兒真是有理想有抱負,小小年紀就想着發揚光大自己的事業,雖女子卻不輸常人。”

這麽一句空空大話,卻因為那句“卿兒”哄得陌卿一愣一愣的,忙說着“哪裏哪裏”,一面故作嬌羞狀,倒是不再說什麽光顧着朝天玺笑了。這到弄得天玺有些不自在,便尋思着打破這番局面,便找了個看起來比較正常,容易溝通的溯鏡道:“還是早些去九虛吧。”

溯鏡果然沒有辜負此大任,依依不舍的離開了這百榜,然後回過頭來默默地說了一句:“原來我們之中,沒人入這百榜啊。那這番去九虛……”

此話說完,局面似乎更冷了幾分。

天玺咳了兩聲,對着石碑鞠了一躬道:“四海八荒,從遠古到今,有能者居多,我等晚輩,尚未入這百榜也在情理之中,九虛之鏡,以禮相待,自然無事。”

溯鏡聽完這話,覺得也有幾分道理,只是這“以禮相待”,遂不自覺得望向了晏緋,晏緋被溯鏡這突如其來的目光愣了一下,竟後退了小半步道;“你……你看我幹嗎!”,竟有幾分女兒姿态。

阿隐在旁早就笑的起不了身,目光狡黠的看了看晏緋,又看了看天玺,此刻天玺那張臉蛋,倒是和他身上那件紅袍子有幾分相似,倒是在一旁的陌卿,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委實有幾分憋屈。

繼續去九虛的路上,阿隐偷偷地和溯鏡說:“你這命我早就保下了,區區九虛,沒事!”說完露出,阿隐一貫的笑容,幾分陽光,幾分邪魅,這就是阿隐,亦正亦邪,走到現在卻讓溯鏡全然放心的一個人兒。

☆、離歌

? 溯鏡找了好久,才在阿隐那裏找到了雨落川當初留給她的那塊墨綠色的玉石牌,此行他們打算以“探親”為名進入九虛,然後再偷偷的找找有沒有那個小天孫的下落。可沒想到,當溯鏡拿着玉石牌對着九虛入口的幾個小妖時,小妖紛紛表示不認識這個東西。

“九虛之地,你們還是別亂入了。不歡迎不歡迎!”門口小妖急忙擺手,想要把這幾個人趕走。這麽個态度,小真鳳晏緋哪裏受過這種氣,上去就掀起一陣冷風:“區區守門的,也想攔着我?!”

陌卿在旁見這局勢不對,不管怎麽說雨落川在九虛也算得上極有盛名,作為侍奉妖王一族最為忠心的主,就算幾個小妖不認得這玉牌,也沒有道理說聽到雨落川的名字絲毫忌諱也沒有,一心想趕幾個人走的說法。

“這其中定然有些許誤會,不知可有機會一見雨落川?”天玺上前伸手拉住了晏緋,輕輕護在了身後,對着小妖頗為有禮的說了一句。

幾個小妖兩兩相望,因為剛剛晏緋的小小出手,讓他們知道遇到了幾個不太好惹的主,可是口氣依舊強硬,死活不放他們進門。

阿隐倒是沒怎麽在意這邊的情況,看着旁邊有棵柳樹,便扯下來幾根柳枝,惹得那老樹忙着喊“輕點輕點!兔崽子!”阿隐一邊回着“快了快了,就扯幾根,不要小氣嘛!”但手裏的動作絲毫沒有溫柔半分,然後自個默默地研究起怎麽給鏡兒編一個環,至于這九虛能進不能進,又有什麽關系呢?

溯鏡也算是随意,玉牌早就被晏緋搶了過去和門口的“理論”去了,這太陽倒是烈了許多,她左右晃了晃,尋思找個涼快點的地方歇一歇,便看到靠着柳樹坐下的阿隐,朝着他的方向便走了過去。

“幹什麽呢?”溯鏡看着阿隐手上幾根彎彎曲曲的柳條,有些疑惑。

“編柳環啊!”阿隐擡頭,有幾滴汗順着下巴落了下去,眼神卻在剎那之間清澈的如同泉水,溯鏡眨了眨眼,有些移不開目光,阿隐趁勢把手上的幾根柳條舉起,上半身直了起來,将柳條圍着溯鏡的頭比了比大小。

溯鏡眼前除了阿隐的衣服,其他什麽也看不到了。

“你們能不能別在這吵了!我都躲在那草叢裏躲了這麽久了!我就想偷偷跑出去玩玩怎麽就遇上你們這些人了!”

正當晏緋和小妖們吵得正歡,天玺在旁一副想幫忙卻又幫不上忙的着急态度,陌卿站着默默嘆氣想着這小真鳳不愧為百妖鏡裏呆了那麽久的,真是沒什麽智商的時候,突然一個略帶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順着望過去,便看到一個穿着粉色小裙子的小女孩,漂亮的娃娃臉上滿滿的不滿。

幾個小妖忙下跪行禮問好:“公主殿下。”

阿隐聽到那邊的動靜,便拉起溯鏡,将歪歪扭扭的柳環戴在了她的頭上,特別自然的牽起了她的手走了過去,頗為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那位穿着粉紅色小裙子的妖界最小的小公主——離歌。

“怎的,你認識?”溯鏡本着對阿隐如今比較了解,一眼便看出了阿隐有些不尋常。

“倒說不上認識,以前有個朋友,和這妖王一家都很熟,他說,”這是阿隐第一次提及他的過去,臉上的神情到頗有幾分溫情意味,“他說這妖王一家,也就那個小公主看着最順眼了。”

那小公主離歌不過一萬多歲,放在人間不過是個十一二歲的娃娃,而此刻正對着地上跪着的幾個假裝語重心長道:“不是我說你們白狐一族啊!不就是被落川哥哥退了個婚嘛!怎的啦!連拿着落川哥哥的玉牌的人你們都敢不放進來了啊!誰給你們白狐那麽大的權力的啊!且不說落川哥哥在九虛的地位了,這拿着玉牌的你們都敢攔了!等我告訴父王,你們還能留在這九虛!”

此話一出,地上幾個小妖面露驚恐,忙喊着:“公主饒命,饒命啊!”

而這位小公主,似乎還沒有說夠,便又對着晏緋幾人道:“不是我說你們這幾個人啊!拿着玉牌還能被攔下來也算是你們的本事,落川哥哥怎麽會認識你們這麽沒出息的人啊!還在這裏和他們吵了這麽久!你們知不知道我今天打算偷偷跑出去玩一玩啊!我都躲在那草叢裏躲了那麽久了!你們就死命的在這裏和他們耗着!存心不想讓我出去玩啊!”

阿隐聽完玩味笑着,第一次聽到有人把偷偷跑出去玩說的這麽理直氣壯的也算是一絕。而晏緋可就不買單了,她剛聽完原來這幾人是因為被退婚不滿所以不讓他們進去這番話後突然就聽到這小丫頭片子對着自己一頓數落,剛想上前說幾句挽回點面子,就被天玺一把又拉住朝後塞了塞。

“你幹嘛呢!”晏緋怒斥天玺,在旁的陌卿聽不下去了,遂開口道:“人家天玺殿下是為了你好,這剛來九虛就得罪了九虛的公主,怕是對你們的行動沒什麽好處的。”

“麻煩離歌給我們帶路了。”

倒是一向走着不羁風格的阿隐,頗為溫柔地對着離歌說了這麽一句,把小公主的目光吸引了過來,她在阿隐的臉上停了幾秒,幾分驚豔,幾分詫異,幾分疑惑,然後轉到了溯鏡身上的時候只說了一句:“這柳環這麽醜,肯定是你旁邊那個不知道禮貌的人編的吧,在這九虛,還沒幾個人能直接喊我名字的,雖是客人,不過也請帶着禮貌來我九虛做客。”

說完,小小年紀的小姑娘轉了身,一蹦一跳的喊着:“跟緊些!這九虛可不比其他地方,有些無聊的人就喜歡在路上下點陷阱什麽的,死了我可不管!”

其實當離歌把炮火對準阿隐的時候,所有人都直直的看着他,這在場的幾個人也算是稍稍了解阿隐那脾氣也不是蓋的,敢和墨兮神尊嗆上的人,怎麽說也應該受不了一個小丫頭對自己的這番言語吧。

可是,看熱鬧的人都落了空,只見人家阿隐少爺對着溯鏡頭上的柳環發了一會子呆,然後便拉着溯鏡追上了小公主離歌,讨教這柳環哪裏醜了。

衆人倒,果然,永遠不在一個點上。

九虛确實就像是一個藏着衆多陷阱的迷宮,離歌把他們三帶兩帶的,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五虛鏡,然後對阿隐等人道:“我就不過去了啊!不然今天就沒有機會溜出去玩玩了!哎!都是你們這幾個人害的!你們自己拿着玉牌告訴他們是找落川哥哥的就行!”

說完一點也不再管這幾個人,頭也不回的,一蹦一跳的離開了。

溯鏡摸了摸自己頭上的柳環,路上阿隐不停讨教着哪裏醜了,離歌認認真真的回答着,說是一朵花也沒有,太單調了。于是阿隐一路上都沒怎麽好好的走路,盡去尋有什麽漂亮的花了,斷斷續續的這柳環就變成了一個花環,穩穩地戴在了溯鏡的頭上。

看着離歌離開的背影,溯鏡對阿隐那個說出“妖王一家,也就那個小公主看着最順眼了。”的朋友多了幾分好奇。

不過九虛這趟行程真的是歷經艱難坎坷,正當五虛鏡的人好不容易認了牌子去尋到了雨落川的人走了過來,卻聽到這幾位說:“這幾日我家主子出了九虛,實在是不好意思。”晏緋早就累的說不出來話,聽到這麽一句,直接用眼神就能将那幾位殺死。

什麽破主意!

晏緋在心中暗罵了好久,打算直接報出自己的名號,省的到了門口還進不去的麻煩。正當這個時候,白狐一族的一位長老突然出現,指着他們喊着:“拿下這個幾人!”

瞬間衆多妖兵一下子就圍住了所有人,此刻的阿隐嘴裏還叼着一根剛剛從柳環上扯下來,多餘的小柳須兒,眨巴着眼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們九虛的都是什麽人啊!動不動就攔下來的想幹什麽!”晏緋一路的氣終于憋不住了,瞬間祭出了翎羽鞭,差點把“小真鳳”這幾個字就說了出來。

而那位白狐族的長老看到這翎羽鞭,便也想到了定是九天鳳凰一族的人,不過卻沒有晏緋想象中的能夠“吓住他們,省的再胡來”這樣的動作,反而一下子激到了這位長老,使他面色一下子變得可怕了起來,是一種氣急攻心的模樣,對着手下便喊道:“把這幾個統統抓起來!打入魄羅地牢!”

“什麽!”

除了阿隐和溯鏡,其餘幾個人都對自己的聽覺産生了懷疑,一瞬間失去了抵抗意識。

魄羅地牢,是整個九虛之中,等級最高的牢籠之一,所關之人,皆是對整個九虛做出過難以饒恕的罪責的人,此牢,不可不畏一句“人才輩出”!而今這位白狐族的長老,在明知幾人之中還有着一位九天鳳凰族的人,也依舊要把他們關進這魄羅地牢,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可是這九天和九虛相處融洽,近期內也沒有聽說過要打什麽架,而他們幾人,更是自從進了九虛,就是一路“受着罪”,什麽壞事也沒來得及做,怎麽就說關就關了呢?

而在鎖魂咒擊中他們的那個瞬間,他們還是聽到了這位長老對他們幾人下的罪行,是“殺害妖族公主離歌殿下,罪該萬死!”

所以那個瞬間,阿隐也很是晃神,忘記了還手,整個腦海中只想着剛剛那個活蹦亂跳的小公主,才一個轉身,就,死了??

☆、魄羅地牢

? 魄羅地牢,在一虛鏡最深處,相當于一個獨立的空間,不想傳統牢房那樣分為一個又一個的牢房,然後還有人看守之類。整個魄羅地牢,就是一個整體,所有的妖魔鬼怪都關在這裏,空間裏散發着昏昏沉沉的陰暗,忽閃忽暗的光亮,以及動不動便有人哭喊着的聲音,透過重重回聲,蕩在整個地牢之中。

魄羅地牢的名氣,可謂響徹四海八荒,九天九虛。

一行五人,此刻倒是只能随便找着一個角落,仔細的看着周圍随時準備一場惡戰。這沒有人看守,又是個整體空間,很多進了魄羅還沒有受審的人就已經被這裏面的各種鬼怪蠶食,這樣的恐怖氣氛,不得不讓所有人緊張起來。

周圍很多鬼怪前來吓唬新人,想要從中得到些好處,可惜這幾個新人看起來都不太惹,帶着些新傷,便也就不再搭理他們了。

晏緋看着周圍的鬼怪少了很多,便也就放下了心,想着應該是還沒有進入這魄羅深處,沒什麽難對付的出現,便一下子火又就上來了,對着天玺就問:“你說這九虛什麽意思!就這麽什麽都不問就把我們這麽關起來,他們知道自己關得都是些什麽人嗎!”

天玺此刻累的有些虛,在旁的陌卿突然就遞了壺水過去,天玺一愣,随即朝着陌卿笑了笑,接過水說了句謝謝,然後回着晏緋道:“我被抓之前,放出信號給了父皇,他現在應該已經知道情況了,不一會兒應該就能來救我們了,沒事的。”

天玺的話說完,晏緋倒是也放下心來,畢竟不管怎麽樣,這天帝的兒子和自己都關在這裏,就算是九虛又怎麽能敢這麽随便的就把自己如何呢。

“恐怕沒那麽簡單。”阿隐突然開口,他一手還保持着把溯鏡護在自己身後半步左右的距離,一邊直直地看着天玺道,“這九虛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就冤枉我們,再說就算冤枉也不可能把他們的公主搭進去。”

阿隐語氣不善,目光尖銳的看着天玺,這倒是看的天玺有些沉不住氣了。

“你看着我什麽意思,全程我都是和你們在一起的,就算那小公主出了什麽事情,也不可能和我,和我們所有人有關的。”

“就是,阿隐你什麽意思!”陌卿在一旁插嘴,她雖然也覺得事情有些奇怪,可是扯到了天玺,也就全然沒什麽分析能力,直直的将話指向了阿隐。

阿隐倒是不在意他們這個舉動,似乎也在意料之中,不過此刻的形式似乎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就在這種情況下,阿隐突然一聲驚呼,吓得所有人都看着周圍,晏緋手上的翎羽鞭都已經一下子抽了出去,可是定睛一看,只有幾個被他們吓到的鬼怪,一臉茫然的抱成團看着他們。

“鏡兒……”阿隐如喪考妣般的看着溯鏡,這一下子又引的所有人看着她。

溯鏡有點覺得奇怪,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不出來有什麽變化啊,又看了看陌卿,發現她一臉的茫然才想起來這孩子是看不見的,便又移了移目光,天玺和晏緋紛紛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是晏緋的翎羽鞭此刻依舊緊緊握在手上,似乎就等着阿隐說出什麽所以然,這鞭子下一秒便能落在溯鏡的身上。

想到這一層,溯鏡自認為斷然是打不過晏緋的,所以不自覺的朝着阿隐身後又藏了藏,卻一把被阿隐又拽了出來,又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怎麽了?”溯鏡有些許不高興,失去了耐心皺眉看着阿隐。

阿隐一下子眼裏竟然泛出了水霧,上齒咬了咬下唇,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看着溯鏡道:“我給你的柳環呢?”

溯鏡感覺到周圍似乎有什麽東西裂開了一般,她伸手摸了摸頭上,确實不在了,她又仔細的想了想,應該是那個長老在下鎖魂咒又打入了魄羅地牢的時候,慌亂之中在哪裏掉了吧,可是究竟是在哪一步掉了的,卻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溯鏡有點愧疚的看着阿隐,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道:“不小心,掉了。”說完眨了眨眼睛,裝出一副犯了錯的模樣,博取同情,寬大處理。

阿隐吸了吸鼻子,深情的看着溯鏡,一手放在她的腦後,一手放在她的腰間,拉近了些距離,款款道:“丢了就丢了吧,你沒事就好。”然後将其拉入懷中,還做出一副痛心疾首還寬宏大度的模樣。

這兩人在這裏可憐兮兮的互相鬧着,倒是把旁邊看熱鬧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又對他們重新刷了三觀,最終以晏緋一句:“神經病!”而劇終。

“小姑娘,你這眼睛,什麽價?”

突然有一個帶着點陰森森味道的老婆婆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出現,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有這麽一個老婆婆突然闖了進來,在陌卿面前說了這麽一句話。

陌卿自認為聽力很好,若是有人近了自己周圍一步都是能夠聽到的,可是這個聲音就像是憑空出現了一般,自是吓了她一大跳,朝後退了好幾步,緊張的問:“你什麽意思!”

“一雙看不見的眼睛,你要來幹嘛!”晏緋在旁舉着翎羽鞭,口氣不善,不過倒是上前了幾步,恰恰好護在了陌卿前面。

老婆婆看了看晏緋,笑了幾聲:“九天鳳凰一族這麽長時間,果然還是一樣的沒智商啊!”

“你這話什麽意思!”晏緋一個沒忍住,手上的翎羽鞭就打了出去,不過這老婆婆一瞬間就又消失了,下一秒聲音卻在溯鏡阿隐的身後響起:“說你幾句還說不得了嘛!就算是真鳳看見了我也要禮讓三分,何況你還不是呢!”

這口氣,狂得晏緋微微愣了下,聽得出來,這位婆婆竟然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身份,而且這世間除了天帝妖王和那幾位神魔以及九重天的那位真神外,還能有什麽人讓天後禮讓三分的?

何況這個人還是個在這九虛的魄羅地牢之中的老婆婆而已,晏緋斷言:“你別口出狂言了!禮不禮的豈是你說了算的!”随即又出手打了過來!鳳凰一族自古便是傲氣的很,哪裏受得了被別人口頭上說的那麽幾句,再加上晏緋這自身經歷,沒人教過她忍讓二字怎麽寫。

“婆婆老了,小夥子幫幫忙擋着那羽毛還沒長全的小鳳凰吧!”一邊說着,那婆婆便伸手把阿隐推了出去,而溯鏡眼睜睜看着阿隐一下子似是被一股猛勁,脫離了自己身邊,慌忙的看着他的移動方向,發現他倒也還算反應快,迅速的接下了晏緋的招式,也就不再擔心他,倒是擔心起自己來了。

這麽個身份不明,而且法力看起來不弱的婆婆此刻就站在自己身後,誰知道她會不會下一秒又把自己推出去接什麽招,而自己又不像阿隐那般,這沒準就把自己的命留在了這魄羅地牢之中,想到這,她身子有些僵硬,回頭也不是,不回頭也不是。

“別擔心,小姑娘,就你那點法力,和沒有又有什麽區別,我不會推你的!”那婆婆說完,還想安慰兩下,伸手拍了拍溯鏡的肩膀,溯鏡只好尴尬的笑着回頭,這一拍一回頭,那婆婆面色可就不太好了,問了句:“你和姜樂什麽關系?”

溯鏡腦海裏轉了好幾個圈,思考着這婆婆說的姜樂莫不是那個在龍虎的遠古之境之中看到的,後來祭天了的上神姜樂?對上神也敢直呼其名,這難道真的遇上了什麽高級的人物不成?

“晚輩和姜樂上神,”溯鏡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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