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哎!那車誰的?”沒讨好成功的唐時,見她上了一輛黑色豪車,他怎麽不記得她家有這麽一輛車?
站在他旁邊的陳豪言語氣古怪,“...那是司珩的秘書。”
“什麽司珩的秘書?”這跟司珩什麽關系?沒認出司珩秘書的唐時,偏頭問他。
“我說,蘇惋上的那輛車是司珩的車。”
唐時:“!!!”什麽!?
“真的假的?!”他只覺得車牌號有些眼熟,畢竟司珩的車特別多,哪能全記住。
等等!“你說蘇惋上的是司珩的車!?”唐時吃驚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蘇惋她..跟司珩?他們兩人認識?
陳豪言懶得跟他再說第二遍,獨自琢磨着蘇惋和司珩兩人究竟發生了什麽?司珩的車除了家人,沒有異性上過他的車,出了名的清心寡欲。
現在這是...
目睹這一幕的人不少,周思漫已經氣得兩眼發黑,緊握欄杆的手盡失血色,他們到底什麽關系?蘇惋用了何種詭計和手段去接近司珩?
不甘、嫉妒滲滿她的內心,除了眼睜睜看着,她卻別無他法。
衆多人關注的黑色豪車,逐漸消失在路的盡頭。
男人輕抿薄唇,深邃眉眼下視線落在已經消失不見的黑色車輛,修白手指緩緩輕撚,那抹柔軟仿佛還殘留在此刻。
車裏,蘇惋包包裏的手機響了,掏出看了眼,屏幕顯示是“唐時”,當沒看見又放回包裏。
至于為什麽男主會提出讓秘書送她回家,蘇惋思前想後也沒能想通,按理來說他應該清楚開頭相遇的那一幕,她的有意接近。
男主既沒有厭惡更沒有催趕之意,還提出送她回家?嘶...多少有點異常。
【系統,男主是不是有點不對勁?】難不成有陰謀等着她?可是她跟司珩沒有怨仇,反倒經過路見不平、伸出援手一事,她和司珩關系較為友好。
再說了,她身上沒什麽值得男主觊觎的,她家裏的事業男主也看不上眼。
【經過檢測,沒有任何異常。】
蘇惋:【...我說的不對勁不是這個不對勁,男主對我是不是太友好了點?】不符合男主司珩的人設。
【男主雖冷漠,為人卻紳士有禮,放心,他不會對你起興趣。】
蘇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男主不會對她起興趣,不過應該也不會有惡意。
這麽一想,顧慮全然消散,系統都說男主是紳士風範,她瞧着也像這麽回事。
車窗外的海風逐漸沒了響聲,視線所及已經沒有海岸的影子,今天的她仍舊安然無恙,約摸愈到劇情後面,任務愈“險峻”。
蘇惋想着怎麽把危機的苗頭摁滅掉,原主大部分要出現的場合,她躲不掉的,只能迎難而上,唯一能做的便是轉危為安。
眼下走一步算一步吧,現在謀策再多也是徒然。
車停在別墅裏,蘇惋下車後跟秘書道謝,“麻煩了。”
“沒事,很順路。”秘書憨憨一笑,害羞地撓頭,沒了平日公事公辦、油鹽不進的穩重。
蘇惋揮揮手,等司珩的車開離別墅才轉身進去。
家裏除了傭人,父母分別在公司裏忙碌着,原主幾次提出要去公司幫忙,都被拒絕,公司的瑣事太多,父母認為她還不到時候學着接管公司,清楚女兒性情經不起激将法,怕她上了有心人的當。
寧願再等原主成熟幾年再說。
蘇惋人剛摔進沙發裏,系統的聲音清晰響起在腦海,她幾乎是一個激靈瞬間坐直。
【嘀___請宿主在某配角的生日晚宴上,佯裝喝酒醉靠近男主。】
蘇惋:“!!!”
怎麽又是晚宴?聽得她腦袋瓜子邦疼。
還要裝作喝醉酒接近男主...
【我能拒絕嗎?】有力無氣的明知故問。
【拒絕視為主動放棄任務,你的靈魂将會...】
【停停,你別說了,我做!】不就是裝作喝醉酒嗎?她還就豁出去了。
她可以演成沒看清,等系統一提示完成,立馬轉身就走。
原文劇情裏原主喝醉了酒,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酒壯人膽,膽子一大就想拉住男主跟他告白,結果又被保镖攔得死死的。
表白沒成不說,連男主人都沒看清,原主只好打道回府,這一幕又被男配、女主看在眼裏,原主少不了被一頓嘲笑,她怒從中來,對着男配幾□□打腳踢,男配們沒有還手,卻牽連了原主父母的公司慘遭打壓,雙方又結下一新仇。
蘇惋:“...”
好在系統沒有要她跟男主告白,不然...她猛甩兩下腦袋,別想,光想想就尬死了。
這次的生日晚宴距離現在還有兩天的時間,她可以緩緩。
包裏的手機鈴聲還在響,蘇惋仰躺在沙發上劃過接聽鍵,唐時有些聒噪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可算接電話了,你怎麽上的是司珩的車?”契而不舍給她打電話,目的更多是想聽八卦。
“想知道?轉我一千萬。”她閉着眼睛獅子大開口。
唐時:“!一千萬!你跟搶有什麽區別?”
“當然有區別,你自願給的。”
“那誰不是才一兩百萬起的頭?”唐時認為她又在坑他,在電話那頭呱呱叫。
“司珩的事能跟那些事比?”
唐時一聽,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司珩那是誰?這可是一手消息,他咬咬牙..
“...我轉給你。”
一會的功夫,她的手機響起信息提示聲,這才慢吞吞開口,“我跟司珩..”
唐時豎起耳朵,他是怎麽都不信司珩會喜歡蘇惋,雖然她确實長得好。
“什麽關系沒有。”
唐時:“?”就...沒了?
“你..你不要告訴我這就沒了?”
“沒了。”她懶懶道,接他電話可不僅只是接電話,游輪上他的“胡言亂語”,她可沒忘記,坑他一把出出氣,不分黑白的說她讓誰委屈了,那就勉為其難讓他委屈委屈。
電話那頭靜滞幾秒,唐時被氣得差點沒撅過去,“蘇惋!你...”
電話被挂斷,唐時心腔劇烈起伏,被她氣的。
“報複!她在報複我!”
一旁靜待消息的盛夜:“...”他到底在等什麽?
陳豪言這兩天壓抑的心情,霎時暢通無阻,拍了拍唐時的肩膀,“你從小跟她一起長大,被她坑坑有什麽?男人嘛,大度點。”
唐時:“...”他前兩天被蘇惋坑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
幾句話賬戶又多一千萬,蘇惋把手機調成靜音,上樓泡個澡美美睡一覺。
等待任務這兩天,她除了逛逛超市、吃吃喝喝,倒沒碰見男主或者男配、女主,清靜自在度過短暫的“假期”。
某棟別墅,二樓書房亮起燈光,男人身穿睡袍,寬肩勁腰,睡袍下緊繃的肌肉隐約顯出輪廓。
濃密烏黑的發絲微濕,五官以及骨相似古希臘裏的精美雕塑,深邃冷峻。
清瘦白皙的指間翻閱桌面上的文件,時間在流逝,文件被合上,他擡手輕揉眉間的倦意。
視線觸及角落上的文件夾,司珩手中的動作微頓,拿起被他遺忘好幾日的調查結果。
直到翻盡最後一頁,她綿軟無力緊貼在他身上的畫面,閃過眼前。
男人斂下眼簾,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