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是她的誰?”他厲聲連道兩句, 往前一步擡手怼他,看樣子是被氣狠了。

唐時一聽他這話不樂意了, 橫眉立目地揮開他的手, “蘇惋從小就是我罩着的,她選男朋友必須要經過我的同意。”

他沒瞎扯,讀書那會親自擊退了多少男同學, 他都數不過來,雖說是父母下的命令,但是事實沒錯。

盛夜嗤了聲,“你不覺得你說這句話很可笑?”前不久那段時間他的冷眼旁觀,誰不看在眼裏。

“怎麽可笑了, 我已經改過自新, 重新做人。”再不改,他爸媽能把他的腿打斷,不認他這個兒子。

“行。”盛夜咬緊後牙槽, 眼中的陰冷滲人, 叫人不寒而栗。

唐時清楚他不會輕易罷休, 可他也不懼, 正面跟他杠上。

他居高臨下睨了眼唐時, 恢複往日的懶散姿态推門而出。

唐時望着離去的那道身影正了神色, 得罪他确實不是明智之舉,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做好準備,短時間內盛夜動不了唐氏。

也不知道蘇惋和司珩發展的怎麽樣了?拿起手機想給蘇惋去電話, 又怕打過去會擾了兩人的相處。

正想把手機放下, 電話就來了, 唐時看向閃爍的屏幕眼睛亮起。

“喂, 蘇惋?你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 司珩呢?”

已經身在房裏的蘇惋,把包包擱放在沙發,随之抱着手坐下。

“你膽子夠肥啊,唐時。”女聲雖軟卻帶着沉,敢哐她!

“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你說你喜歡司珩,我就豁出去撮合你倆,再說了,也就司珩我能放心。”

蘇惋:“...”他這叫哪門子的撮合,相當于把羊送入狼的口中。

“怎麽樣?司珩有沒有表現出對你有意思?”唐時八卦地把辦公室門關上,生怕別人聽見。

他的話讓蘇惋想到不該回想的畫面,雪白臉蛋染上薄淡的緋紅,忙甩開亂七八糟的記憶。

“跟你沒什麽好說的。”

唐時聽了又跳腳:“怎麽就沒有可說的?是不是司珩表現的太冷淡了?他這人性格斯文儒雅,喜怒不形于色,但我能看出他對你...有意思。”

非常明顯,所以他出了別墅一直在偷着樂,招使對了。

喜怒不形于色倒是沒錯,斯文儒雅...腦海浮現零碎的幾幕,她羞地垂眸不語。

“這次懶得跟你計較。”話音剛落,蘇惋利落把通話挂斷。

“喂!喂!怎麽這麽別扭呢?倒是說說司珩對她怎麽樣...”

唐時拿着手機嘀咕抱怨,準備再找找時機再次撮合他們,蘇惋的反應...看來這次的效果不太給力,得另尋機會。

某別墅裏,蘇惋來到鏡子前解開襯衫裙上“岌岌可危”的紐扣,其中一顆紐扣掉落在地,發出很細微的聲音。

心口凝白成片,裏面小件的衣服取下,只瞧了眼她沒敢再看下去,忙把襯衫裙穿好,小跑到衣帽間把衣服換下。

身上有些黏糊感,蘇惋沒辦法又去洗了澡。

洗完澡坐在沙發打開電視,拿起溫熱熱水袋捂着心口。

電視播放着什麽蘇惋壓根沒心看,思緒飄到了收藏室裏發生的一切。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蘇惋才把熱水袋放下,到洗漱間看有沒有消腫。

卻看到唇也腫了,細瞧挺明顯,都怪司珩!他吻得久吮得也特別狠。

斯文儒雅...根本不沾邊,蘇惋又羞又氣的回到沙發,偏生這種事她羞于啓齒去埋怨司珩。

為了氣他,這幾天她說什麽都不出門。

接連的幾天她的确沒出門,待在家裏悠哉地吃喝看劇,司珩送的禮物全部被她堆放在另外的空房裏,花倒是讓人拆了擺在家裏的各個地方。

偶爾回回他的信息,電話不肯接,他總不能親自上門把她抓出去吧?

幾天後,蘇惋俨然一副勝利者的模樣,擡起手中的水筆劃下日歷中的一天。

【嘀___請宿主前往酒會,借機把紅酒潑在晚禮服上,跟随男主進入VIP會客房。】

她的手一抖,筆滑落在地發出清脆聲。

蘇惋:“!!!”

【你在跟我開玩笑?】這跟讓她進虎口有區別?!而且這幾天她有多嚣張、多肆無忌憚地挑釁司珩,就是知道他進不來家裏,如今要她參加酒會就算了,還親自送上門...

【不是開玩笑,如果任務失敗,你的靈魂将會被抹殺。】

蘇惋整個人僵化在原地,除了認命別無選擇。

【...行吧。】

她開始思索,怎麽逃過這一“劫”,但又想司珩應該也不會太過才對。

原文劇情清晰的呈現在腦海內,原主參加這次酒會,同樣不變是沖着男主司珩去的,得知男主上了二樓VIP會客房,借機把禮服裙潑上酒,酒會負責人邀請她上二樓更換禮服,原主想進會客室仍舊沒能成功,被保镖攔在外面不讓進。

蘇惋心生僥幸,還好不是随在司珩身後進會客室,而是他先上了樓,她再上,自認為抓住了漏洞...

【在會客房門外晃一圈,應該不用進去吧?】

【具體要看檢測的結果。】

意思就是系統也不清楚到底行不行?要在門外晃悠幾步試試才知道。

蘇惋咬咬牙,起碼還能有一線希望,要不然就這麽冒然進去也太尴尬了。

酒會就在今天晚上,現在已經臨近下午,一會就要趕緊出門前往現場。

她去酒會這件事沒告訴司珩,就連她父母都沒說,就怕唐時會打聽,這幾天各種想方設法讓她出門,估計出門就得被司珩摁住,她..細皮嫩肉的,現在還有些腫着。

去衣帽間挑了件晚禮服,黑色抹胸款的魚尾設計,迅速換上把披散的一襲烏發慵懶地挽起,留幾縷發絲自然垂落在香肩。

下樓讓家裏請的司機送她前去酒會。

“大小姐,晚上需要我來接你嗎?”下車前,司機特意問了她一句。

“許叔,不用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怕太晚了,她自個打車回去就行。

許叔不太放心她,夫人他們又回了老宅,猶豫片刻給唐時去了電話,讓他多關照一下蘇惋。

所以等蘇惋出現在酒會,唐時第一時間發現了她。

“你來怎麽不說一聲?”見她把外套遞給酒會的工作人員,唐時獨自一人上前小聲的問她。

周圍來賓的視線頻繁落在她的身上,蘇惋早已習慣,沒當回事。

“跟你沒什麽可說的。”她絲毫不領情,講真,知曉了原文結局,蘇惋對他的臉色以及語氣好不起來。

“你別說話跟吃了炮似的,之前不是誤會你了嗎?”唐時自知理虧,找個借口想讓她原諒自己。

蘇惋纖白的頸項優美,一颦一個回眸引得周圍的賓客紛紛駐足,站在她附近留戀地不舍走遠。

“別跟我提這件事。”她無情的回拒跟他談論這個話題。

唐時喉頭一哽,明白短時間內不會原諒他,他也不敢奢求。

“我跟你說,司珩在那邊,最中心的位置看到沒有?快去。”小小聲地通報起司珩的蹤跡。

蘇惋還真沒注意到,順着他示意的方向望去,司珩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引人矚目,聚光燈為他渡上一層薄光,男人姿态自然舉着酒杯與人交談,優雅而高貴。

似是察覺到什麽,他頓了下,眸光轉向她所在的方向...

蘇惋的第一反應擋在唐時後面,做完這個動作才意識到她為什麽要躲?

面對唐時錯愕的表情,她尴尬地從他身後走出,這幾天把司珩挑釁得太狠了,多少有點小緊張。

很快淡定下來的蘇惋,故作無事地擡眼與他遠遠相望。

後者不動聲色地看着她,徐徐品下一口酒。

隔得遠,他眼神裏的散漫和危險,讓她直想打退堂鼓。

蘇惋艱難地撇開眼,漫無目的地視線亂轉,心道,等會的任務可不能進會客房,她跟只兔子似的闖進猛虎的洞穴,等着被拆骨入腹?

“你不是喜歡司珩嗎?怎麽在躲着他?”唐時站在旁邊觀察她良久,百思不得其解地打量她,前些日子信誓旦旦說喜歡司珩,現在..竟然在躲他?

蘇惋懶得跟他解釋,敷衍道:“你不懂。”

難不成這就是情趣?唐時瞬間悟了。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他識趣又神秘道。

蘇惋:“?”茫然地看向他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不懂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轉眼時間,等她再次留意起司珩,剛才的位置已經不見他的身影...

心一下提了起來,他人呢?

作者有話說: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