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華麗的刀工震撼了旁觀的衆人。

等面團發好,備好所需,衆人嚴陣以待看向和雪。

“額~我先試試?······”

和雪回想了一下,拿起一塊小面團用擀面杖滾了滾,形狀很是怪異。她明顯感覺到質疑,但沒辦法只能拿着奇形怪狀的面片飽了一勺餡料,但是努力合上縫卻漏了底。

和雪縮着脖子無力面對衆多視線。

“我大概知道了!”出雲自信的說道,然後又一輪分配,卻獨獨漏了躍躍欲試的和雪:“至于你——來給你塊面團一邊兒玩兒去!”

和雪癟嘴,心中甚是不服,把弄着手裏的面團想了想,突然頓悟,找了角落裏一個人鼓搗。

······

終于下鍋了,廚房裏衆人均是松了口氣,做這麽人份還真是累啊。

“你廚藝欠缺,想法倒是不錯!”過來探虛實的出雲看着和雪把面團當成泥巴捏出了些許個動物的模樣,覺得有意思,将多留了一些的面團也一起拿過來包上剩餘的餡料也捏成各色形狀。

······

等着吃飯的跡部景尤看着寥寥少許的菜色疑惑:“井上管事,廚房罷工了麽?”

“今天的午餐是出雲小姐安排的餃子。”

“餃子?······中國的餃子?”跡部景尤很是懷疑出雲會包餃子。

“原本是有個廚藝堪憂的人掃蕩了廚房,而天才的出雲聽了簡單的描述就試着包了。”栗川帶着對某人的嫌棄說道。

“大家也幫了很多,這麽多餃子我一個人可包不來。要說還是白石的刀工好呢!”說着出于幾人繪聲繪色的誇贊鬼斧神工般的白石。

“怎麽不見和雪下來吃飯,還是不舒服麽?”牧野關系說道。

“要不再打個電話給醫生來看看——”

“不用了!”栗川适時制止了跡部的好心。

“和雪說她出去一趟,餃子給她留些就好了。”她眼神中閃現濃濃的八卦光芒

跡部喃語:“出去幹嘛?”

已經接收到信號的衆人,很是幹脆的無視了跡部景尤的問句。

······

“這是惠子和幾位同學包的餃子,給你們送些過來。”跟随而來的侍從将裝好的餃子交給兩校網球部值日的學弟。

“東久世學姐,你手裏的東西要幫忙提嗎?”可愛的學弟很好心的問道。

“不用了不用了。”和雪趕緊擺手,停頓了一會,小心的問青學的學弟:“請問手冢部長在哪?”

學弟一愣,回道:“部長剛剛好像離開別墅了。”

“這樣啊······”和雪有些失落,一會對學弟道了謝便走了。

東久世和雪是怎麽都想不到,她轉身離開不到一分鐘,青學內部就開始四處蔓延消息,甚至有外漏的跡象。

你可能要說:八卦是青學的傳統嗎?

我只能回答——

也許是吧。

和雪四下轉了轉,并沒有看到手冢,抱着有可能的心态,她來到上回來過的後山網球場。

果然——

“手冢!”

休息夠了的手冢正要重新開始,卻見和雪老遠揮舞着手,興奮的跑了過來。

“東久世?”

和雪在手冢旁邊不近不遠的位置坐了下來。

“聽說你沒怎麽用餐,我帶了些餃子來給你。”和雪從兩層的食盒裏端出一盤還冒熱氣的餃子。

她心想:幸好問井上管事要了保溫食盒,不然就涼了。

手冢猶豫了些許,還是拿起筷子加了一個放在嘴裏。

嚼着嚼着,常年不變的臉色瞬時僵硬,冷氣嗖嗖的他默默的不在動了。

“是······不好吃麽?”和雪心裏難過了

如果出雲此時此刻聽到她說出砸自己天才招牌的話,大概會想要再給她吃的餃子裏下巴豆吧。

手冢沉默了,鼓着一邊的腮幫不見動彈。

許久,傷心的氣流蔓延——

“對不起!”手冢立時起身,快步走到角落裏背過身去。

和雪站在不遠處不知所措,滿心彈幕飛揚:

——吐了!吐了!吐了!

——肯定是太難吃了!

——我幹嘛要給他吃餃子!

——怎麽辦!

——要跑嗎?

——要帶着餃子跑嗎?

——那麽難吃的餃子還帶回去幹嗎?

——那還跑嗎?

——是趁現在趕緊跑還是再看看?

——沒見過手冢吐的樣子吧!

······

——要不······還是先道歉吧!

“對不——”

“對不起!”手冢搶先打斷了和雪的話,“因為我······不吃胡蘿蔔。”

“诶?”和雪驚呆了。

驟然想起今天去集訓別墅廚房,好像他們正在收拾的碗裏确實有胡蘿蔔。

但是——

誰能想象萬年冰山德智體美勞永遠是老師心中的NO.1,新任青學學生會會長兼網球部部長的手冢國光——他居然······挑食!!!

和雪告訴自己要忍住笑,但願望是美好的——

看着她顫抖的肩膀,憋笑而扭曲的臉,手冢俊秀的臉正色,氣溫驟降。

和雪哆嗦着,終于忘記了笑意。

“······對不起,是我不該拿餃子過來的!”和雪急忙道歉。

突然——她想到了什麽,又愉快的笑了。

和雪打開食盒下層,端出裝有動物形狀的面點,說:“手冢吃這個吧,這個全是面粉做的,沒有胡蘿蔔。”

手冢盯着看了一眼,确信似乎沒有包餡,便拿起一個咬了下去。

和雪注意到,手冢嚼了些許就漸漸放松了眉頭,心裏一陣暖流。

“出雲桑的廚藝很好!”吃完一個,手冢稱贊道。

“诶?······出雲的廚藝确實很棒······不過——這個面點是我做的······”

和雪包含期待的看着他的眼睛,想要注意任何蛛絲馬跡。

“······東久世的廚藝很好!”

手冢說出了她最想聽到的,但是還是很有理智的謙虛了一下。

“其實我廚藝很差的,和面的是出雲,我只是捏了個形狀而已······”

像是沒有聽懂她謙虛之外的意思,手冢又拿起一個仔細觀察了一下,放進嘴裏前留下一句:“這只兔子沒有尾巴。”

“······”

午時的陽光最是暖和,曬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心裏也是燥癢癢的。

撒着茶金光色的是冷色少年,堅實的背影沉穩端坐。

溫情少女輕挽耳際的黑發,透出微醺的臉頰。

······

這一畫面絲絲流露着暖陽——被記錄在了月牙笑眼的鏡頭之下。

——編輯好,點擊發送。

······?

☆、旁觀告白

? 正文:

美術部回東京的日子很快來到,不管別人是何種感受,對栗川花音和三重也直樹來說都是進展神速的。

在離開的前夜野外烤肉party,三重也直樹——華麗麗的告白了,而被視為唯一見證者的東久世和雪表示自己少女心爆棚。

【事情是這樣的——

和雪雙眼發直的看着白石久美子不間歇的吃下第N串烤串,手裏唯一的紫薯瞬間變得索然無味。

“惠子,久美子的烤串給我來個十串!”

和雪一推開正在烤爐前争搶的少年們,插在了最前面。

她剛喜滋滋的接過烤串,心想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唰”的一下,芥川慈郎就看見自己手裏出現了了一盤烤串,喃喃自語:“······難道我還沒醒嗎?”

終于停下不用跑了,和雪再舉起手裏唯一的烤串,卻發現只剩下一片青椒了。

“哎······”

和雪重重的嘆氣,四處望去發現他們已經離營地有些遠了。而罪魁禍首正用自己頭去一遍遍試驗木頭的硬度,贏得一頭枯葉。

和雪大驚,趕緊攔住:“花音啊,這棵樹多無辜啊,它會疼的!”

“和雪~”栗川一把抱住和雪的脖子,把頭埋在她的肩膀上。

和雪很是嫌棄的推開她的腦袋,拍了拍并沒有葉子的肩膀,問:“說吧,三重也說什麽了?”

栗川有些別扭的放開她,嘴裏糯糯的說道:“你怎麽知道是他?”

和雪不屑:“不是幽會三重也,那我就要好好跟你清算,丢下我一個人幹嘛去了你?”

“我······我就是——去走了走~”栗川吞吞吐吐說道。

“你當我傻嗎?”白眼。

“本來就傻——”栗川真心回道。

“你——”

“——栗川!”突然沖出來的三重也急匆匆的跑來,一把扣住栗川的肩膀抱住。

還不等和雪合上可以塞個雞蛋的嘴,栗川就扭捏着掙脫。

“你放開我!”

“我不放!”三重也霸道的将她按在懷裏。

此情此景,和雪看的下巴都掉了。

三重也直樹,夠霸氣!

“我·····沒有和別人約會。”三重也無力的解釋。

“那不二周助看到的是誰?”栗川悶悶的聲音傳來。

“那是——母親安排的。”三重也霸氣減弱。

“你!”栗川猛地擡頭看他。

在一旁嚼着青椒的和雪只恨少了包瓜子,狗血的晨間劇啊~

栗川奮力掙脫出來,拉過看戲的和雪就走。

三重也卻拽住她的手腕一拉,栗川又重回的懷抱。

掙脫,抱。

再掙脫,再抱!

可憐的和雪卻被兩人推來扯去的愛恨糾纏痛苦:“可不可以放開我的手啊!”她的手被拉得疼啊。

兩人像是才發覺有人似得,各自羞怯放開。

話說,沒發現有人,那她一直是個道具嗎?

終于晨間劇兩位主人公冷靜下來。

三重也率先打破了僵局:“母親的安排,我不能不去。”

(彈幕——和雪:愚孝!)

“你不用跟我解釋。”栗川別過頭。

(彈幕——和雪:真的不用嗎?)

“我不喜歡她!”

(彈幕——和雪:快說喜歡誰?)

“和我沒關系~”

(彈幕——和雪:作!)

“我喜歡的是——”

(彈幕——和雪:進擊吧騷年~)

“······”

(彈幕——栗川:就是我!就是我! 和雪:······)

“是我的初戀······”

(晴天霹靂!!!砸死當事人禍及好事者。)

栗川悶頭,當和雪感覺她像是要哭出來了,但是她突然直視三重也,倔強說道:“那是你自己的事。”

三重也并沒有要顧及栗川的意思:“好多年前我就默默喜歡她了,她是那麽光彩照人那麽驕傲自信,讓那時毫不起眼的我想要努力靠近她,讓她能看到我的存在。”

和雪越聽越怪,大腦飛速急轉。

栗川冷哼:“那你去告訴她你喜歡她,然後快樂幸福的生活吧!”

“告白真的可以嗎?”三重緊張的問着奇怪的問題。

和雪靈光一閃,有了預感。

“可以啊——我祝你們幸福!”平時标榜聰明絕頂的栗川此時醋意飛天,聽不下去要離開。

剛沒走出兩步——

“我喜歡你!”

和雪感覺漫天都是禮炮煙花,三重也三重也,你最棒!

“什麽?”栗川的智商已經不轉了,她一頭霧水的問。

“我說我喜歡你,好多年前就喜歡你,一直想要靠近你,告訴你,我喜歡你!”三重也深情的告白讓旁觀的和雪都是一陣的少女心萌動。

“······”一直智商捉急的栗川,傻呆呆的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三重也。

“栗川花音,你就是我的初戀······”三重也溫柔的抱住傻傻的栗川,小聲的在她耳邊絮語。

“哇哦~”和雪感覺心裏癢癢的,好羨慕啊!

如果也有個人這麽抱着她,在她耳邊告白······咳咳,怎麽胡思亂想的。

——】

和雪一路上打着瞌睡,還要不時的敷衍回應身邊的人。

搶占坐在她旁邊的栗川不停的絮叨,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反反複複的毫無邏輯,自我興奮,自我懷疑,躁動發春等各種情緒交合吵得和雪險些崩潰。

而面對不斷想要打探八卦消息的衆人,明明大家都洗幹淨耳朵等着聽她絮叨,她卻又傻笑陷入一個人的世界不可自拔。

無辜的和雪阻擋轉換目标的衆人的方法只有一個,睡覺!

睡了一路沒醒過的和雪一到目的地,飛快提着行李下車,上車,走人,絲毫不給被人任何機會。

“小姐,我看您精神不太好,這幾天很累嗎?”山田司機關心的問道。

“沒有,只是昨晚沒睡好而已。”

山田見她不想有事的樣子,便也放心了,繼續說:“昨天柳生少爺來家裏拜訪了,老太爺招待了他。”

“比呂氏?”和雪心裏奇怪,拿出手機來翻了翻說:“他怎麽沒給我打電話。”

“柳生少爺是和柳生先生一起來的,可能沒想到您會不在家吧。”山田解釋說。

“可能吧。”想着就沒放在心上了,決定回去再打個電話給比呂氏好了。

柳生宅。

柳生比呂氏一手把玩着手裏的筆,一手舉着突然起了興致撥號的電話。說:“我沒有見到和雪,東久世爺爺說她去參加合宿了。”

“為什麽要告訴我?”對方沉着說道。

“就是覺得你可能想知道。”柳生推着鼻梁上的眼鏡。

“我不想知道。”還是很冷靜。

“那你為什麽那麽關心幸村的話。”柳生将筆加在書裏,合上。

“······我沒有。”電話裏有些許猶豫

“真田——”柳生喚道。

“柳生,如果沒有事不要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的真田玄一郎正色說道。

“你真不想知道她和忍足的關系?”柳生想起以前的事,不甘心的問。

“——嘟!嘟!嘟——”

“真的挂了~”柳生比呂氏看着手裏的電話,無奈的笑了。

他靠在椅子上,看着書架上的網球部照片靜靜的思索着。

“和雪,還有誰會想你呢?”

喃喃的聲音漸漸消弱,房間裏便再沒了聲息。

······

“祖父——”和雪看到祖父站在門外,開心的走過去。

“老太爺!”山田将和雪行李交給随侍的傭人。

“辛苦了山田。”東久世正男說着,山田應了便了然的下去了。

“祖父,你怎麽站在門口吹風?”和雪不滿挽着祖父說道。

東久世正男微笑的和和雪走過庭院,說道:“剛剛送了位客人。”

“這麽晚了,有客人?”和雪到家的時間已經是傍晚了,都要用晚餐了。

管家黑川大谷微笑的解釋:“就是上次送老太爺回來的那位。”

“是那位啊,該留人用餐的。”和雪很是感謝那位據說與祖父差不多年紀的爺爺。

“手冢君也只是過來坐坐,強留就不太禮貌了。”東久世正男感覺很久沒人和自己下棋了,今天真是很愉快啊。

“手冢?······這個性很常見嗎?”和雪喃喃自語,老人家年紀大沒有注意。

黑川管家盡責的回答:“不算太常見,咱們這兒附近就只有手冢先生一家。”

和雪冒出了個想法,卻又自己否定了,想想覺得應該不會這麽巧吧。

巧合叫做巧合出現在你覺得應該不會這麽巧的時候,因為——

你都說了是——應該嘛~

手冢宅。

“夫人,老太爺回來了。”手冢家的傭人及時報信道。

手冢彩菜趕緊放下手裏的事,去大門口迎接公公。

“父親,你回來了。”賢惠的手冢夫人很是知禮。

“國晴沒有一起回來?”手冢國一問自家兒媳婦。

“最近公司的事物忙,國晴也是常常加班。”手冢彩菜解釋道,想了一下,又說:“國光來過電話,說是合宿結束就會直接回本家。”

手冢國一嗯了一聲,欣慰的說道:“還是國光懂事。”

對于自家謹慎懂禮的孫子,手冢國一總是能夠驕傲:國光長大了,越來越穩重,越來越有手冢家的真傳了。

手冢彩菜看着公公熟悉的神色,便明白他在想什麽。

要她說,兒子越來越像自家冰山的公公,她很擔心找不到女朋友怎麽辦啊!?

☆、家人與家族

? 正文:

沒有和別人一樣各種計劃充斥的本不長的假期,東久世和雪顯得格外清閑,閑時看看書,偶爾和花音去逛逛街,剩下就是時不時配祖父散步遛圈。

“和子,今年讓郁士陪你去京都怎麽樣?”東久世正男良苦用心的說道。

然而和雪卻并不想回應,卻不得不出聲:“祖父,郁士行程肯定安排好了,突然打亂恐怕不好。”

只見東久世正男正色,不露痕跡的觀察和雪,說:“郁士也該去見見你父母了。”

和雪瞬時僵住,不甘願的說:“往年不也是我一個人麽,何必就打擾別人。”

“怎麽就是別人了,你們以後是夫妻。”東久世正男不悅。

“祖父······”

“別又想扯開話題,我問你,你和郁士到底怎麽樣?”老人家難得對着和雪嚴肅板臉,大有不會輕易放過的意思。

“——我們······挺好的。”和雪只能照舊敷衍。

東久世正男別有意味的問:“忍足郁士身邊的那個丫頭還是糾纏不清嗎?”

和雪愣了一下,眼神一轉,說:“郁士已經和山本小姐分手了。”

“我問的是出雲家的丫頭!”

東久世正男的輕喝聲震住了和雪,她遲鈍了幾秒反應過來,臉色大變。

“你們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嗎?”面對東久世正男的責問,和雪只能低頭不語。

老人家怒意更甚,正待發問卻覺得胸中有些疼痛:“咳——咳!咳咳咳······”

“祖父!”“老太爺!”

······

東久世正男擺擺手,撫着邊上的樹休息,止住了黑川亮一想回去取藥的動作:“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

“祖父,出來很久了,我們回去吧。”和雪擔心的說道。

“······好。”休息夠了順了氣,祖孫開始慢慢往回走。

走着走着,東久世正男沉沉的嘆氣,心中回轉許久,愧疚的說道:“終究是我這把老骨頭連累了你·····”

“祖父!”和雪眼眶酸脹,強忍着說道:“不許您這麽說,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藍天白雲,和風暖陽,本來都是頂好心情,但是話題制造的氣氛卻只能讓人想起痛苦的回憶。

和雪的父親東久世正河與母親和樹相識于倫敦,彼此相愛約定終身。

東久世家族原本只待東久世正河學成歸來完成家族聯姻,而失偶多年勞累已久的東久世正男便可以安心的含饴弄孫了。但東久世正河為了愛情不惜違抗父命,放棄了東久世家族的繼承權,執意要娶一個中國的留學生。

也許是愛到深處,東久世正河絲毫不理會一批批千裏迢迢前來規勸親朋,竟然偷偷地與和樹找教授證婚舉行了儀式。而當東久世正男再也坐不住飛到倫敦的時候,卻得到和樹已經懷孕的消息。

無奈接受事實的東久世正男只能回國收拾殘局,但氣急了的他下令不準東久世正河夫妻邁進家門一部。

夫妻倆一邊學習一邊滿心期待着肚子裏寶寶,很快東久世正河畢業了帶着挺着大肚子的妻子回到日本,定居在京都。一家人才幸福不到一年,妻子和樹産後抑郁自殺。

傷心的東久世正河抱着幼小的女兒來到妻子的家鄉,但同樣被強烈反抗的和家兩位老人不願意見到拐走女兒,害女兒客死異鄉的人,生生斷絕了關系。

和雪十歲那年,東久世正河在杭州病逝。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很絕的祖父,多年來早已後悔的老人沉浸在喪子之痛中,身體不堪的祖父緊緊的抱住她滿是悔恨。

後來——從小在中國長大的和雪便跟随祖父到了日本,将父親與母親一起合葬在他們在京都建立的家。東久世正男自責于對兒子的狠心處置,以至于連最後一面也沒能見到,同時也心疼和雪幼年失诂。他對待和雪百般呵護關心,完全沒有平時的禦下狠厲,這也漸漸安撫了變得自閉內向的和雪。

祖孫兩相互安慰彼此的心傷,相依為命,這也是為什麽東久世正男病重之時,過于擔心自己如果不在了孫女會無依無靠,強撐着病體要看和雪訂婚的原因。同時也因此讓和雪明明厭惡不滿,卻要不斷在別人面前演戲,還要遮掩想方設法反抗的忍足,和他刻意高調的花式戀愛。

因為——

在這個世上他們只有彼此一個親人。

還沒有等到和雪想到怎麽跟忍足說掃墓的事,忍足家就發生了一件成為在許多家族口中流傳的大事件。

上流社會的圈子說來不大,消息的流通速度非常之快,謠言之多讓人根本分不清是真是假。因為對于那些正在被壓抑的人們最是關心那些自己不敢做的事,雖然不論是出于好心還是譏諷,幸災樂禍還是同病相憐。

“你說的是真的?”和雪聽到傳聞的第一時間就給栗川打了電話,根據她那攀親帶故的關系,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還原。

“是真的,我堂姐親口告訴我的。”栗川信誓旦旦的說。

【事件還原——

大阪,忍足本家。

忍足長房一家一起回到本家,原本想着打了招呼忍足郁士和堂弟謙也去打場比賽的,卻被忍足家主留下,連同父母姐姐一起被祖父批得狗血淋頭。

“看看你們不好好管教兒子,丢了我這張老臉就算了,忍足家的臉也讓你們丢光了!“

忍足平一郎罵的直喘氣,猶覺不夠,繼續罵:“現在誰不知道我忍足家出了個玩世不恭的敗家子!”

氣急的忍足平一郎話說的有些過了,忍足郁士想要反駁卻被一旁的姐姐阻止。

“我都沒臉去面對那些老友了,你又怎麽對得起去世的正河!”忍足平一郎的話讓忍足瑛士想起從小一起長大,卻英年早逝的東久世正河,心裏也是一陣愧疚。

“父親,您別生氣,沒有管教好郁士,是我和和美的過錯。”忍足瑛士擔心的勸解,一邊狠狠地瞪自家兒子。

“父親,都是我們的錯,您別氣壞身子。”忍足和美附和丈夫的話。

被罵的心裏不滿的忍足郁士不理姐姐的攔阻,譏諷地回道:“是她東久世和雪一定要嫁給我,我為什麽就不能自己選擇婚姻!”

“你!”“郁士!”······

“和雪嫁給你哪裏委屈你了?不是長子有序,我就把她配給謙也了!”跪坐着不敢出聲的忍足家二房恨不得隐身,生怕殃及池魚。

“那麽好的小姑娘哪裏不必你招惹的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強!”忍足平一郎意有所指。

“出雲家也是有姓的,祖父不必含沙射影。”忍足郁士不能忍受紀子被侮辱。

忍足平一郎怒不可遏,持着木扇揮手就是一下,打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不管她姓什麽,你都我了斷清楚了!”忍足平一郎果斷的通知:“你娶的只能東久世和雪,我會和正男說你們高中畢業就行禮,免得你不安生!”

忍足不理會脖子上的痛意,當即頂嘴:“祖父以為結了婚就安生嗎?我不想娶的人我也不會讓她安生好過!”

“混賬!逆子!”忍足平一郎不理會小輩此起彼伏的求情,取來木杖,親手一棍棍打在忍足身上,知道老人家力竭再不能支撐,只能扶地喘氣,次子忍足理士和妻子趕緊扶父親回房休息。

忍足和美心疼的看着兒子卻絲毫不敢在公公眼皮子底下靠近,但見丈夫也要打,立即擋在身前,哀怨淚泣。

忍足瑛士放下手裏的木杖,指着兒子罵道:“你還有忍足家長房長孫的樣子嗎?頂撞祖父,你想幹什麽?”

“······父親——我只是想娶自己喜歡的人······這麽簡單的要求為什麽就是不可以······”忍足郁士強忍身上的痛,倔強的看着自己的父親。

忍足瑛士不忍心再責怪,只能嘆氣:“從小你就知道,婚姻是你最沒有資格選擇的。”忍足惠裏奈明顯感覺到母親僵直住了。

忍足和美聽到丈夫的話,心中感嘆:果然是生子肖父麽。又回憶起丈夫從前的那些往事,心中仍是憤憤難平。

······

不知從哪裏聽到忍足被打的消息,平時嬌嬌柔柔的出雲紀子竟然瞞着家人偷跑到了大阪,卻只是為了親眼看看他的傷勢。

尴尬的不知怎麽安頓出雲紀子的忍足嬸嬸,只能好規勸出雲不要讓父母擔心回家去,卻被憤怒沒了理智的出雲紀子好一陣諷刺。忍足嬸嬸找忍足和美講述自己的委屈,出雲是怎麽說自己不愛護丈夫的侄子,由着他被打,是嫉恨自己的兒子不是長孫諸多等等。

忍足和美一邊安慰着妯娌,一邊惱恨兒子招惹的不懂事的禍根,甚感自己精神不濟。

······

結局是忍足被留在了本家禁足養傷,出雲紀子也被報警的父母帶回了家中。

——】

整件事件事便是如此,沒有太多謠言中描述的豪門恩怨,也沒有可憐平民少女千裏追愛······

上流社會就是這樣,謠言與事實,愛情與婚姻,反抗與壓制,家人與家族······等等這些都只能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真田玄一郎

? 正文:

“晚上好,歡迎您收看THE NEWS······最新消息,東京綜合醫院與神奈川疾病研究院宣布合作關于罕見疾病的臨床研究項目據悉本項目将率先針對目前東京綜合醫院的罕見病例進行合作······”

忍足家與柳生家的兩家合作的消息很快傳開,人們早就不記得了不久前還在議論忍足家的傳聞了,上流社會就是這樣,總是有着這樣那樣的事情聊以消遣。

兩家研究項目的聯合發布會在神奈川舉行,和雪也陪同祖父一起前往,并參加之後的酒會。

東久世制藥集團也參與了此次項目的醫藥研究,雖然公司早就交由專業的經理團隊打理,但是作為掌握最大股份的集團股東,東久世正男依然享有作為東久世制藥會長的至高待遇。

和雪呆在祖父身邊,前來打招呼的各個集團高管以及熟人絡繹不絕,祖父都要一一回應,有時還聊的深入忘了時間。她感覺自己不停微笑的臉已經僵硬了,但是作為東久世家唯一的女繼承人,不管祖父平時多麽疼愛放縱,有些事還是必須要面對的。

“和子,你今天怕是喝的有些多,不必呆在這兒了,去一旁休息吧。”東久世正男擔心的看着和雪,關愛道。

“可是······”和雪有些為難,在場做的都是各家族的家主,身邊都跟着自家的繼承人随侍,她知道祖父是關心,但卻覺得走開有些不太合适。

“咱們這些快入土的老人家在這裏,小輩們也是拘謹。”

柳生家家主适時解局,對自家孫子說道:“比呂氏,你陪和雪一起去找你們的朋友吧,不用陪着吧。”

“是,祖父。”柳生比呂氏恭敬的應道。

其他幾家便也開明的放小輩們各自離開了,忍足平一郎使了個眼色,忍足謙也便明了追随和雪去了。

“和雪姐姐!”忍足謙也喚道。

正說着話的和雪與柳生兩人齊齊回身,和雪問:“謙也?有事嗎?”

“也沒什麽,就是很久沒見了,想跟你聊聊。”謙也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柳生,說道。

兩人都注意到了忍足謙也的眼神,和雪思襯了一下,說:“比呂氏,對不起了,我一會去找你。”

“沒關系,我等你。”柳生覺察到和雪的歉意,不在意的說道。

忍足謙也複雜的看了眼柳生的背影,收回目光,微笑的引和雪到了安靜的角落裏。

“謙也,有什麽事要避開人說嗎?”忍足家和東久世家交往甚密,和雪一向對比自己小一歲的忍足謙也很有好感,如果不是忍足郁士的原因,他們應該會成為很好的朋友也說不定。

“沒有事就不能和姐姐你聊了嗎?”忍足謙也挑眉,一臉奸詐的模樣。

和雪看着他鬼模鬼樣的,捂着嘴笑了,收了收臉色,說道:“也不是不能聊,只是如果是說關于忍足郁士的事,你就不必說了。”

忍足謙也聽罷,肩膀一下就慫了:“哎,我也是授命與祖父······本來今天該是堂兄勞累的,不過他還被關在大阪。”

和雪眼神一轉,問道:“忍足爺爺不打算放他出來麽?”

“本來也打打就算了,都怪那個出雲紀子,我母親被氣得不得了,祖父怒意更甚不好處置人家家的孩子,就只能折磨堂兄了。”忍足謙也想想有時氣憤又是同情。

“謙也,我想問你,出雲紀子是什麽時候和你堂兄有交集的?”和雪一直聽出雲說,出雲紀子很早就喜歡忍足了,但是不好過問的太細,便一直對此很是疑惑。

忍足謙也回答:“這個——我也記不太太清楚,但是我後來聽說的是,堂兄國小在大阪五年級的時候開始,出雲紀子就總是跟着他。”

他回憶了一下,補充道:“對了,我想起來好多次我放學回家的時候,見過有個女生躲在牆角偷偷看堂兄進門,那時候只是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