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XII(補完)
「按照這樣的狀态,在全國大賽上蟬聯冠軍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在只有幸村、真田和自己在場的小型讨論會的最後,柳阖上手上的筆記本,嘴角微微揚起,露出十分自信的笑容。
一旁的真田雖然也認為現下每個人的狀态都很好,只不過還是皺起了眉,「不能松懈,每一場比賽都必須認真以對才行!」
對于兩個人的感想,幸村只是笑了笑,随後便拿過柳擺在桌上的一個紙本報告書一頁一頁翻着,「這個,就是柳你覺得有可能在最後決賽上遇上的隊伍是嗎?」
「嗯,那是今年關西大賽的冠軍,四天寶寺,」柳一邊說一邊用手劃過紙上一個接一個的人名,「雖然參考的依據只有關西大賽上的錄像帶,但還是看得出來今天四天寶寺的陣容不容小觑,單打選手中石田的臂力很大,我們之中大概只有弦一郎或者是桑原能夠應付,另外白石和千歲也很強,只不過現有的訊息太少,無法更進一步分析。至于雙打的組合,就某種角度來說,金色和一氏的搞笑組合有些棘手……」
這時幸村微微收斂了下臉上的笑意,「既然這樣,那就藉由現有的訊息去調整大家的訓練項目吧,至于到時候出場的順序就等看過他們在全國大賽的比賽再說。」
柳朝他點了點頭,「啊,我知道了。」
「好了,今天就暫時讨論到這裏,我們各自回房間休息吧。」說完之後,幸村便馬上起身,率先走出他們當作讨論地點的民宿偏廳。
在回房間的路上,他忽然感到有些不對勁,便開口詢問道:「唉,今天是怎麽了?丸井和赤也他們居然這麽安靜?」
可能是因為要發洩白天訓練的辛勞和壓力,每晚吃完晚餐後丸井和切原兩個人都會互相打打鬧鬧,偶爾仁王以及學生會的人也會加入,讓他們所住的那一區都會十分吵雜,所以今天晚上的寧靜讓幸村感到很是奇怪。
「他們去民宿後方開試膽大會了。從昨天我姑丈告訴他們那裏得知那邊有個寺廟後,他們就開始讨論要辦試膽大會的事,而因為學生會的會議到目前為止已經告了個段落,所以今天一整天下來水谷會長他們都在策劃試膽大會的事。」
柳在說的同時還帶了點無奈,只不過幸村無法分辨出那份無奈到底是因為感嘆學生會和網球部部員的幼稚才産生的,還是因為他自己無法參與才産生的。就在真田黑着臉說了聲太松懈後,他才再度開口詢問道:「所以,是除了我們三個以外的人都去參加了嗎?」
「沒有,神無月和水無月兩個人沒有去,前者覺得太無聊、寧願留在這裏忙翻譯工作的事,後者則說自己怕鬼,而且今天的客人很多,她想留在這裏幫忙。啊,對了,柳生也沒有去,一來可能是為了陪神無月,二來則是…咳,按照仁王的說法,應該就是柳生他對于這樣無法用常理解釋的靈異事物特別沒轍……」說到這裏,柳因為忍笑而身體抖了抖,他很努力壓下這股笑意,只不過卻無果,最後他只能抖着聲音繼續說道,「嘛,反正他現在應該是拿着阿嘉莎的推理小說和神無月一起在公共休息室那邊吧。」
聽見他這麽說,真田的表情一直在想笑和不贊同早戀之間徘徊,而幸村則是大大方方地掩嘴笑着。
回到客房區後,放好東西的柳便打算找個理由一起湊到公共休息室、借機觀察神無月和柳生的互動兼收集資料,真田則是想要去找在民宿後方進行試膽大會的人、把他們全部給叫回來,至于幸村則是回自己的房間拿過換洗衣物,打算再泡一次溫泉。
在泡溫泉的時候,幸村忍不住用手捏了捏自己的手臂,眉頭也在回想這幾天的訓練過程時漸漸皺了起來,這幾天在訓練的時候他的手臂或是腳會時不時出現短暫性麻痹的現象,讓他有些擔心這是不是身體所發出的警訊,更擔心這樣的症狀會不會影響到時候在全國大賽上的表現會、拖累到大家。
好不容易在心裏說服自己會有這樣的狀況大概是因為最近自己訓練過度、只要最近這幾天好好調整好自己的訓練和休息的時間就能恢複,目前當務之急就是全心全意面對接下來的全國大賽後,他這才從溫泉裏站起身,回到更衣間換上浴衣。
就在他剛将浴衣的帶子綁好時,他忽然聽到了一道敲門聲,緊接着便是一道女聲:「不好意思,請問有人在裏面嗎?」
「是水無月桑嗎?」幸村很快便從聲音分辨出來人,對着門口笑着說道,「更衣室裏只有我一個人,而且我也已經換好衣服了,如果有事的話妳可以放心地近來,沒關系。」
聽見他這麽說,站在外面的雪野這才小心翼翼地朝裏面探頭,并且在對上他的眼神時尴尬地向他笑了笑,然後才慢慢地走進去,一邊将手上抱着的那一堆幹淨浴巾放到櫃子裏,一邊對他說道:「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幸村君,我以為這段時間應該沒有什麽人,所以才過來的……」
看見她那微微泛紅的臉,幸村也跟着覺得現在這樣的狀況有些難為情,只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不好留她一個人在男更衣室這邊,只能站在一旁等着她。
在放好所有的浴巾之後,雪野便打算轉身向幸村道謝,但在轉身的時候,她卻踩到他在從溫泉那裏出來時的濕腳印上,就這麽滑了一跤、身體失去了平衡。
看到這個情景,幸村連忙往前跨出一步、伸手想要拉住她,可是他跨出的那只腳卻也踩到他先前留的另一個濕腳印上,而且很不幸地,在這樣的時刻他最近出現的手腳短暫性麻痹的症狀又出現了,讓他無法穩住身體,只能往前倒去。
一陣慌亂中,幸村完全時間反應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直到聽見了很重的砰一聲、但随後自己只感覺到膝蓋傳了的疼痛時,剛才在跌倒的瞬間下意識閉眼的他連忙睜開了眼,而在看見映入眼簾中的白色浴衣、聞到不屬于自己的沐浴乳香味時,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在跌倒時還牽連了快要重新站穩的雪野,直接倒到了她的身上、害得她直接撞擊到了地板上。
「…痛……」
聽見雪野的輕呼聲,幸村像是受到驚吓一樣,手忙腳亂地想要盡快從她身上起來,只不過在撐起了上半身時,映入他眼中的景象卻讓他愣住了:因為跌倒和他剛才的慌亂,雪野的深灰色長發披散在地上,穿的浴衣衣襟敞開了大半,讓他能夠毫無阻礙地看見她那白皙到有些蒼白的皮膚、淡粉色內衣,以及裏面那剛開始發育的柔軟……
如果說這樣的一幕是讓幸村停止動作的話,那接下來的那一幕則是讓他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他身下的她由于疼痛而擡起右手來扶着頭,卻讓左邊的衣服滑落、露出她圓潤小巧的肩,微睜的雙眼還帶着淚,将她顯露難過的臉趁得可憐到令人心疼,也讓人想要伸手撫上她那呼疼而一開一阖的發白雙唇、将它們揉到恢複原來應有的顏色。
就在他發愣的期間,本來還在呼痛的雪野慢慢恢複了痛覺外的感覺,并且注意到了在她上方的他,吓得連疼痛都忘了,瞪大着眼睛看着他,「…幸…幸村君……」
她的叫喚讓幸村馬上回過神來,迅速從她身上退下移到一旁,而在這時他也才注意到,原來除了她的衣襟之外,她的浴衣下擺也因為他的關系而大開,并且因為她那屈起膝、試圖坐起來的動作而将她那白皙的雙腿露了出來。
果然,真的是很方便的衣着……看見這一幕,他的腦袋裏突然出現了先前仁王一臉壞笑地向丸井和切原普及着“對于情侶來說浴衣十分方便、因為非常好脫”的這個觀念。
察覺自己腦中不該有的想法,所以瞄了一眼後,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熱到不行的幸村連忙移開了目光,并且很努力地在扶她的時候不讓自己的視線落到她的身上。
「謝謝……」
在他的幫助下坐起身後,臉紅到不行的雪野小聲地向他道了聲謝,随後便轉身背着他,一邊忍痛一邊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确定她穿好衣服後,導致她頭撞地的罪魁禍首幸村想要開口詢問她的傷勢,只不過正當他打算開口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然傳了過來,緊接着因為奔跑而喘着氣的遙佳以及跟在她身後過來的柳、柳生便出現在他們兩個的眼前。
由于遙佳正在緩和呼吸,所以柳生便開口替她問道:「怎麽了嗎?我們剛才聽到一聲很大的聲響。」
「那個…我……」
幸村本來打算開口向已經走到雪野面前、詢問她為何眼角帶淚坐在地上的遙佳解釋,只不過雪野卻先一步拉着遙佳的手,用着可憐兮兮的聲音說道:「Kate,我覺得好丢臉,剛剛居然摔到了地上,還撞到了頭……」
聽見她這麽說,幸村因為驚訝而眼睛微微睜大,只不過後來聯想到剛才那個畫面實在是不好告訴他人,所以便順從她的意思将話吞了回去。而遙佳則是先用狐疑的眼神看了幸村一眼,随後便馬上挽起雪野的頭發檢察她的傷勢,伸手輕輕觸碰腫起來的部分,并且在她痛到倒吸一口氣、用手不斷搥地轉移注意力時收回了手,皺着眉說道:「雖然沒有流血,但畢竟是摔到了頭,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比較好。」
「只是摔一下而已,沒那麽嚴重啦。」因為疼痛的關系,所以雪野幾乎是呲牙裂嘴地說出這句話。
「能夠在平地上摔倒已經代表妳夠傻了的,若是摔得更傻了怎麽辦?!」
「物極必反,說不定還會反過來變得更聰明,就像學者症候群的病人一樣!」
聽見她們兩個人的對話,幸村在心裏不斷提醒自己雪野會摔到頭是自己的錯,以壓下自己湧現出的笑意,而一旁的柳和柳生則是早就習慣她們兩個這樣的對話,并且練出能夠不當面笑場的能力,所以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
冷冷地看了雪野一眼後,遙佳便不再理她,直接轉過頭去看向對這附近比較熟悉的柳,「柳君,離這裏最近的大醫院在哪?」
「距離這裏最近的醫院用走的也要快一個小時,而且還以山路居多……」柳皺着眉思索了一會,随後才開口說道,「我請姑夫載水無月過去……」
「那就麻煩你了。」
「那個,黑宮先生他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都要和導游讨論之後的住宿事宜,我想我們還是不要麻煩他比較好。」知道不管怎麽樣自己勢必要去一趟醫院,所以雪野也只能開口說道,「不過,廚房的領班山口先生待會會開小貨車去隔壁縣運送食材,途中應該會經過柳說的那一家醫院,我請他載我過去,看完醫生後我在自己回來,這樣可以了吧?」
聽到她這麽說,遙佳一邊點頭一邊将她從地上拉起,「除了司機之外,貨車應該還可以載上兩個人吧,我陪妳一起去,現在我們先去換衣服,柳君,麻煩你去請山口先生等我們一下……」
「等等,」柳生皺着眉頭反對道,「晚上只有妳們兩個女生走在路上太危險了,還是我們其中一個陪水無月桑去吧。」
再怎麽說也算是邀請雪野過來的人,柳打算主動承擔下這個責任,但是一旁總算調整好自己心情的幸村卻先他一步開口說道:「由我陪水無月桑去吧,柳,你先去跟山口先生說一聲。」
對于他的話大家是訝異的,只不過因為剛才雪野的說法,遙佳、柳和柳生都認為她是自己摔倒了、一旁的幸村大概只是目擊了整個過程,而他會主動提出要陪她去醫院應該是對剛才沒有拉她一把而有些愧疚的關系,所以很快就露出了然的表情,至于唯一知情的雪野則是一臉緊張的樣子。
将幸村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後,遙佳便說了一句拜托了,然後拉着想要開口說些什麽的雪野回房間換衣服。
見她們走了之後,幸村又用眼神催促了柳,自己則也跟着回房間了,而等他換好衣服、帶上了皮夾和一件薄外套到門口時,雪野和遙佳已經在那裏了,只不過後者是在跟一名男性說話,前者則是一臉尴尬地站在一旁。
看見這個場景,他連忙上前向他們三個致歉,「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沒事,既然陪小雪野的人到了,那我們就出發吧。」
待會擔任司機的山口是個很好相處的中年男性,再加上這幾天雪野早就跟民宿的所有人員打好了關系,所以他也很擔心雪野頭上的傷,一見到幸村來了,他便馬上招呼他們上車。
在載着幸村和雪野到醫院的路上,山口将回去的路程該怎麽走、要注意什麽事都叨念了一遍,而在放他們下車時,他甚至還将手機號碼寫給了雪野,說是如果臨時出了什麽事可以聯絡他。
向他道謝、看着他開車離開後,幸村便馬上帶着雪野進到醫院,拿過健保卡去替她挂號,然後陪着她在等候區等候。
雖然說夜間的醫護人員不多,但是病患卻也很少,所以沒等多久就輪到了雪野。
幫她看診的醫生替她做了簡單的檢查,随後便說她沒什麽事、只要按三餐服用止痛藥和消炎藥就行,只不過幸村卻還是有點不放心,詢問了醫生很多注意事項,直到能想到的問題都得到解答,他才向醫生點頭道謝、跟着雪野一起離開了診斷室,讓一旁的護士忍不住在目送他們離開時笑着說了句:「水無月小姐的男朋友可真好,以後要好好珍惜喔!」
聽到她這麽說,幸村和雪野都愣了一下,只不過還沒等前者反應過來,後者便率先微笑開口說道:「不好意思,我們不是男女朋友,只是同學而已。」
看見對方在說話時的表情十分自然,從小就很受女孩子歡迎的幸村內心莫名出現了一股挫敗感,随後他便替自己找出了一個理由:大概是因為明明同齡,但是自己遇到這樣的狀況卻沒有對方來的鎮定吧……
察覺出幸村的異狀,護士掩嘴笑了幾聲,随後便一臉理解得說道:「那這樣熱心的同學也該好好珍惜喔!」
「嗯,我知道。非常謝謝妳。」再度朝那位護士道謝後,雪野便跟着幸村一起去領藥了。
領完藥、在幸村的建議下先吃了一包藥後,雪野忽然說想要去醫院裏的便利店一趟,而沒過多久,先到醫院門口等着、順便看看能不能攔到出租車的幸村便看見她拿着兩、三盒糖果回來,忍不住輕笑了幾聲。
「吃藥本來就是要配糖!」雪野在說的同時還為自己的言論點頭,讓幸村嘴角的笑意更止不住了。
由于他們等了快十分鐘都等不到出租車,所以幸村便提議兩人一邊往回走一邊看看是否有車。
「這個,幸村君,」在兩人走路的期間,雪野從自己買的糖果中拿出一條奶糖遞給了幸村,「算是謝禮吧,謝謝你陪我來醫院。啊,還有,如果你這幾天想吃什麽也可以跟我說,我可以調整這幾天的菜單!」
對着她臉上的笑容,從民宿出來時就一直思索該如何道歉的幸村忽然覺得自己這幾個小時居然還在煩惱如果對方不原諒自己時該怎麽因應的行為十分愚蠢,雙手忍不住緊緊握拳。為什麽,會将那樣的想法套到這樣的人身上呢?明明這麽久以來受過她那麽多次無償的幫忙,明明她是這樣溫柔的人……
舉了許久都沒看見對方伸手,雪野有些尴尬地放下手,「唉?幸村君不喜歡奶糖了嗎?我這裏還有水果軟糖和巧克力,你要換嗎?」
「水無月桑,」就在她展示手上的糖果時,幸村忽然開口喚了她的名,并且在她對上她的眼神時認真地開口說道,「對不起,先前的事情我真的覺得很抱歉,如果不是我的話,妳也不會受傷,還有就是…那個……」
「幸村君!」大概猜得出他要說什麽,雪野連忙大聲叫了他的名字打斷他的話,然後又恢複同樣的音量,尴尬地笑着說道,「幸村君,我們…能不能就當作今天是我自己跌倒的呢?這樣的話感覺事情比較不會那麽複雜。還有,幸村君也不用感到抱歉,我只是頭上腫了個包、按時吃藥就會好,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也不是故意的,不是嗎?」
聽見她這麽說,幸村其實很想反駁說這件事總歸到底都是他的錯,不論是害她差點滑倒的濕腳印還是讓她重摔到地上的他,但最終他只能開口說道:「既然這樣,那等到回到神奈川後,我請水無月桑妳吃頓飯算是道歉,可以嗎?」
「不用了,就像我剛才說的一樣,幸村君不需要感到抱歉,所以吃飯什麽的也是不需要的。」
見她毫不猶豫就拒絕,還拒絕得十分徹底,幸村感到有些無措,他十分了解剛才在民宿更衣室裏發生的事情對于一個女生來說是多大的打擊,他想要彌補自己犯的錯、想要道歉,但是對方卻不肯接受,讓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甚至,他還開始擔憂對方的表現是出自怒氣,所以才會對自己連吃頓飯的交集也不想要有。
就在他苦惱的時候,本來走在他身旁的雪野忽然加快了腳步、改為走到他的前方,然後就這麽背對着他說道:「跟幸村君說實話,其實啊,到現在我還是不敢回想剛才發生的事情,畢竟那個樣子…實在是太丢臉也太難為情了,總覺得若是因此而讓幸村君請吃飯的話,我一定會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那件事,以後也一定不能很好、很自然地跟幸村君相處,所以…所以幸村君,我們…就當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好不好?」
說到最後,雪野這才轉過頭去看向幸村,也讓後者能夠在月光的照耀下看見她那已經變紅的臉頰。
所以,不是不在乎,而是太過在乎了麽……想到這裏,幸村的心中湧出更多的歉意,他加快了腳步、重新走到她身邊的位置,然後努力擠出一個自然的微笑對她說道:「水無月桑,可以再給我看看妳買了什麽糖麽?」
說完之後,他看見雪野愣了一下,随後便露出了微笑,将手裏的糖果全拿給他看。
就着各式各樣的糖果和點心談論了一會後,他們很幸運地在路上攔到了一臺出租車。
在雪野的堅持下,原本想要獨自付錢的幸村最後是和她一起平分了車資,而在他們兩個下車進到民宿後,他們便在大廳處看見了明顯是在等着他們的遙佳等人。
一見到他們兩個,遙佳他們便迎了上來,剛玩完試膽大會回來的松浦甚至還搶先開口詢問道:「水無月桑,妳的傷還好嗎?」
「嗯,沒事,謝謝你,松浦君。」雖然對于他臉上過于明顯的緊張感到奇怪,但雪野并沒有多想,只是在向他道謝後便馬上看向他身後的遙佳,笑着對她說道,「Kate,醫生說只要吃藥就能好了,所以不用擔心我摔傻後妳必須養我一輩子喔!」
聽見她這麽說,遙佳先是擺出“會說出這種話絕對是妳摔到腦子的證明”的表情,然後嘴角微揚地輕哼了聲,說了句讓旁人都聽不懂的話,而雪野則是在聽見那句話後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直接撲到她的身上抱住她,兩只腿還不停地往後蹬着。
看見她這樣撒嬌的樣子,突然間,幸村的腦海裏浮現了先前雪野在吐露自己心情後回首的逞強表情,并且有了松了口氣的感覺。這才是…最适合出現在她臉上的表情吧……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碼到太晚,最後結束的有點匆促,已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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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老實承認,有誰是被标題給吸引進來的?
這篇主上的進展時在是比另一篇快太多了,啧啧,同人不同命~~~
接下來是一連四天的大夜班,除了工作和睡覺吃飯以外什麽都無法做的班
這年頭工作不好做,也很難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