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自救
伏俠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張張合合,合合張張,好半天竟發不出一個音。
好容易等他找回聲音,步天已經将人拖進地下室,搜羅走他的槍後又扯過地上的麻繩将人綁了個結結實實。
“伏俠,鞋能借我嗎?”步天目光又移到伏俠臉上,問。
“能、能的……”伏俠下意識回答。
步天猝不及防從游戲世界回到現實,又逢他剛好入睡,身上只穿了粗布衣褲,腳上卻是沒穿鞋。
伏俠只有一米七五,但他長了一雙大腳,和一米八五的步天同碼,他看着衣着奇怪的步天動作利索的穿鞋綁鞋帶,神情呆滞。
視線掠過牆角的不知死活的人,伏俠終于回神,他吞了吞口水,戰戰兢兢道:“天、天哥,那人,那人……你沒有……”
“暈了。”步天收了力,即使對方十惡不赦,他也沒将之審判裁決,“你暫時待在這裏,我會盡快解決外面的人。還有槍,”他将槍扔進伏俠懷裏,問:“沒忘記怎麽開吧?”
伏俠手忙腳亂接住槍,磕磕巴巴道:“天、天哥,你還、還要出、出去?”
“放心,不會有事。”步天道,腳步又是一頓,叮囑道:“無論聽到任何動靜都不要出去,更不要碰門。”
伏俠很想問為什麽,但步天語氣不容置喙,淡漠英俊的臉上不怒自威,讓人根本生不出質疑。
“天哥,你把槍帶上……”伏俠終于找回了一絲理智,趕忙将槍遞出去,步天要出去,那才是真危險。
步天看了眼地上的歹徒,以他用上內力一掌的力道,歹徒沒有一兩個小時醒不來,所以他還是接過了槍,有備無患。
他很快出了地下室,将門關上,門鎖是老式的用于院門插銷式鐵鎖,即使不再上鎖固定,在外面扣下裏面的人也很難打開。
将鎖插上,右手拇指在左手手鏈上輕輕拂過,一只只有米粒大小形似白玉的蠱出現在指間,這是眠蠱,對人施種眠蠱會讓人陷入沉睡,如果種蠱之人一月之內不将眠蠱取出,被種之人将會在睡夢中死去。
“幫忙看個門。”步天将眠蠱放在生鏽的插銷上,對它無聲說了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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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越來越近,而且,不止一架。
步天對這棟房子和周圍地形很陌生,他也不确定從樓梯上去後會是什麽樣的情形,但他清楚,直升機調來,歹徒至少有一大半人的關注點會放在外面。
他放輕腳步,一步一步踏上樓梯,視線最先看到的是一個背對着他端着槍站在窗前的一人,這同樣是一間空蕩蕩的房間,只用水泥砌牆,窗戶是一平米左右的田字格形,四面玻璃都被塗黑了,唯獨底下兩塊玻璃各缺了一角,方便槍口探出以及偵測。
能夠照明的只有地上一支開了手電筒的手機以及這間房外不是很亮堂的光,這些歹徒的确很謹慎。
步天沒再往上走,而是拿起了褲腿上的聖蠍,他的聖蠍還是幼年體,身體是罕見的藍色,因是幼年體還呈現出略微的透明。成年聖蠍都有劇毒,如果救治不及時,即可致死,幼年體聖蠍毒囊中的毒液很少,中毒者會全身麻痹口不能言,這也是步天選擇它的原因。
四月底滇省的氣候已經炎熱,歹徒下-身穿着牛仔褲,上身只套了一件背心,還卷了卷堆到胸口,露出大片赤果的肌膚。
聖蠍跑起來飛快,它身體小,重量輕,從歹徒腳後跟爬上牛仔褲再往上跑,一路到歹徒皮帶處,歹徒毫無所覺。
聖蠍在皮帶處轉了兩圈,似乎在尋找一個合适的下尾位置,很快,位置選定,毒刺毫不猶豫紮下。紮完毫不留戀,又順着原路飛快離開。
步天略松了一口氣,主人和寵物之間心有靈犀,他研究許久也沒研究出所以然來,只能籠統歸結為天賦。
歹徒再去摸被蟄的後腰時聖蠍已經逃得無影無蹤,疼痛伴随着麻痹齊至,端着□□的手臂快速因麻痹而失去掌控。
步天腳下用力,整個人瞬間躍起兩米多高,半空中又将身體傾斜,一腳瞪在牆上,一腳不夠,第二腳很快踏上。他好似無視了地心引力,九十度垂直牆面而在牆上行走,動作又疾又迅,若要用一個詞形容他此舉,只能是武俠作品中常用到的“飛檐走壁”,俗稱輕功。
他從門頂上方而過,避免了被人發現的可能。
落地後他顧不上喘息,一大步跨上前,伸手托住了即将落地的□□,然而“救”了□□,卻沒來得及“救下”歹徒。
“嗙——”歹徒直挺挺摔倒在地,發出不容忽視的響聲。
步天心道要遭,果不其然,這一聲後,立刻有人走了過來,“怎麽……”話才起頭瞳孔猛地一縮,他是個老手,幾乎立刻擡手開槍。
在步天察覺不妙時就站起身前去,趕在他扣動扳機時一腳踢在他手腕上。
“砰——”這一槍射向了上方。
步天動作不停,踢中歹徒手腕的左腳落地瞬間将身體重心轉移到左腿,右腿擡起,一腳踹在歹徒胃部,歹徒被踹的倒飛,撞上聽到動靜趕來的另外兩個歹徒。
“砰——”歹徒出手前,步天擡手一槍,不過六年沒碰槍,手有點生,原本想打身後歹徒手腕的子彈和手腕擦肩而過,射-進了他的肩膀。
中彈的歹徒一聲慘叫,也将另一個吓了一跳,他手裏沒槍,只提了一根鐵棍,還可能是個生手,臉都吓白了幾分,更忘了動作,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
“滾開……”聽到動靜過來的老手一把将吓白了臉的歹徒推到一邊,手裏竟然端着一挺機槍,居然還是一挺88式通用機槍。
客觀上說,88式通用機槍射程和威力不足,但那是在大環境下,放到眼下狹小的空間,幾乎是致命的。
端着機槍的歹徒原以為是特警潛入救人,沒看清室內情況便朝着人影處襲擊。
步天在發現他時便單手撐地一個側翻,身體落到被蠍毒麻痹的歹徒另一側,同時抓起他的背心提起當自己的掩體。
“噠噠噠……”機槍聲在這小小的空間中格外刺耳,幸運的是,被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幾乎完全遮下。
即使步天手上有掩體也只是死路一條,他提着掩體起身,聽着子彈沒入身體的聲音,右胳膊肘往窗戶上用力一搗。
本就不是用來住人的房子,窗戶也不結實,步天輕易破開了窗,并以令人難以想象的速度和姿勢跳了出去。
“Shit!”端機槍的歹徒咒罵一聲,快步走至窗戶,看也不看被射成篩子渾身是血的同夥。
可他絕對想不到,步天人雖已經跳出窗,卻并未立即離開,而是蹲在窗臺下,當他的槍口探出窗戶時,一只手從下方伸出,以巨大的力道将他手裏的槍奪走。
下一秒,槍口已然調轉了方向。
高壯的歹徒面色鐵青,他身體的寬度幾乎将整個窗戶寬度占據,後面的歹徒看不到發生了什麽,只是疑惑他怎麽站着不動。
“虎、虎哥?”疑似新手的歹徒嗓音略微有些發顫。
“發生什麽事?”裏面另有聲音傳來,既不是被步天踹中胃部現在直不起腰的,也不是被射中肩膀疼痛呻-吟的,而是另一名的同夥。
高壯歹徒直直和步天對視,似乎篤定他不敢開槍,手悄悄的往後腰摸去,他們這種亡命之徒,身上可不止揣一把槍。
然而,沒等他摸上另一把槍,機槍槍口再次調轉,緊接着是如疾風般襲向面門的槍托。
“唔……”歹徒頓時被砸得頭破血流眼冒金星,連連後退幾步,也讓開了窗戶的空間。
“噠噠噠噠噠——”步天不知何時又将機槍口對準了屋裏,連開五槍,第一槍打中最後來的歹徒肚子……他第一次用機槍,準頭不足。另外四槍倒是都命中膝蓋,除卻身材高壯的歹徒,另外四人皆倒地。
步天又跳回屋裏,在高壯歹徒再次摸槍前給了他一腳,一個近乎兩百斤的高壯男人被只有他一半身量的步天踹撞到牆上,發出沉重的撞擊聲,又因慣性摔趴在地。
高壯歹徒只覺五髒六腑都被踹的移了位,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心中沒由來的生出了恐懼。
步天無心揣測歹徒的心思,他奪走了高壯歹徒的槍單手卸掉彈夾,手法娴熟。
“我勸你放下武器。”步天将槍口對準肚子和膝蓋都中槍的歹徒,那是個倒三角眼長相刻薄的歹徒,瘦的只剩皮包骨,但那雙倒三角眼中滿是陰鸷狠厲,是個狠角色。
倒三角眼并未聽勸,反而想出其不意襲擊,但步天比他動作更快,直接送了他一顆子彈,這回用的是手-槍,起碼命中率高。
子彈打在倒三角眼槍上,與槍身摩擦迸射出火花,直直射-進他的右胸,恰好避開了他的肋骨,從後背飛出。
捂着胃手同樣摸到槍的歹徒對上步天轉過來的視線,吓得渾身一僵,他是亡命之徒沒錯,但誰規定亡命之徒不怕疼不怕死呢?
他們因為手裏有家夥而橫,可即便橫,開搶殺人時內心也并非毫無波動,眼前之人雖然沒殺人,但開槍時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拿槍的手比他們這些亡命之徒還穩。尤其之前虎哥端着機槍來時,眼前之人用他的同伴當掩體,眼睜睜看着他的同伴被殺,動作卻絲毫沒遲疑,讓他心底生出了恐懼——如果威脅到性命,這個人一定會毫不猶豫殺人。
他害怕了,收回了摸到搶的手。
步天轉首,徒手将倒三角眼劈暈,又如法炮制,将除高壯歹徒外的另三人也都一一劈暈,收繳完他們的武器,又一把提起高壯歹徒,讓他充當自己的掩護。
地下室一個,死了一個,昏迷四個,加上高壯歹徒,一共七個,也就是說,還有八個或九個,此時應該在和警方談判,以及……等待他和伏俠這兩個“人質”。
作者有話要說: 我天哥三觀正的哈,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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