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聖光怎能在邪惡中流淌?或許,是我錯了,而你們都沒有錯。”你失落地抱着命匣,“這樣好不好,你們三個立刻離開,別傷害這只巫妖,巫妖,你也別傷害他們三個。”

聖騎士立刻反對:“這不行,我不能看着邪惡不受懲罰!”

巫妖反而同意,“你如果把命匣給我的話,我能保證他們三個的安全。而且以他們三個的手段,你要是不插手,他們也傷害不了我。”

“別給它!”牧師急道。

你沒有理會她的話,“那好,巫妖,你過來拿吧,我的傳送術有冷卻時間,一天只能用一次。我保證不會攻擊你或者你的命匣。”你可不敢送過去,中途要是那個獵人硬搶的話免不了一場混戰。

下一刻,巫妖出現在了你的身旁,拿走了你手中的命匣。

你以為這樣就兩全其美了,可是下一刻,巫妖所做的事情令你終身難忘,它一下子打昏了你,向那三個無辜的人發起了進攻,等你醒來的時候,看到那三個可憐的人被它活捉了。

“你不是答應我不去傷害他們嗎?”你氣壞了,“你為什麽說話不算數?!”

“桀桀桀桀!”巫妖笑了,“我沒有必要遵守跟你這樣弱小但是運氣好的人的愚蠢承諾!”

“你怎麽這樣?”你強烈控訴,但是巫妖不理你了。

你開始暗中醞釀一個攻擊能力,但是巫妖一眼就看穿了你的意圖,幾個死亡騎士用手中的劍抵着我和三個俘虜的脖子,巫妖語氣冰冷地說:“我知道你能和我們同歸于盡,你如果想要他們都死了的話盡管動手。”

“別管我們,殺了巫妖!”亡靈獵人急切地向你大喊,被一個死亡騎士狠狠踹了一腳,但依然露出絕不屈服的表情。

“都別激動。”我不能那麽做,于是我無奈地決定不再輕舉妄動。

這并不算完。

這只巫妖把我和其他三人抓進了一間實驗室裏,然後又抓進來一只惡魔,十幾個死亡騎士也走了進來,其中一個死亡騎士摸了一下女牧師的臉,看着女牧師厭惡地偏過頭去。

另一個死亡騎士更加大膽,直接開始解女牧師的衣服,女牧師尖叫起來,拼命掙紮。

“住手!你們想做什麽?”我立刻大聲制止。

巫妖說話了,“我的騎士們需要女人。”

“胡鬧!那你也不能縱容手下對她做這些龌龊之事!算我求你,放過她,至少給她一個人道的死亡。”我不善言辭,但是現在不說已經不行了。

“那你來替代她好了。如果你不能服侍好他們,我會殺了這個小姑娘。”巫妖說完退到一旁,完全變成了一個旁觀者。

我知道沒有別的選擇了,我不能看着這個純潔的女孩就被這麽毀掉,“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如果我達到了你的要求,不要傷害這個女孩。”

“這個自然。”巫妖點點頭。

“不……”女牧師不忍心你為她做出這樣的犧牲,但她卻救不了你,甚至根本救不了自己。

第:苦

“那說明實驗成功了,這個人類可以在多種形态之間轉換。”巫妖說,“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另外你可以變身為惡魔或者聖職者嗎?”

我立刻什麽都明白了。

“我殺了你!”你幾乎瘋了一般一把抓住巫妖的手骨,另一只手掐住巫妖的脖子,那個亡靈巫師大驚失色,剛想采取措施就被巫妖制止了。

巫妖沒動。

肉搏的話攻擊學家比林黛玉都不如,你掐巫妖脖子的舉動受害的不是巫妖,而是你,巫妖的骨頭什麽事也沒有,反而是你的手被堅硬的骨頭劃出流血的傷口。

“你怎麽不反抗?殺了我,趕快殺了我啊!”你歇斯底裏地大喊道,被那樣對待,還要成為那種肮髒的試驗品,還不如死了呢。

“你的卧室在左邊的第三間。”巫妖掙脫開了你的手,帶着亡靈巫師離開了。

只留下你無力地跌倒在地。

一只女妖從角落裏飄出來,來到你身邊蹲下,“大人,我幫您把傷口包一下吧,它一直在流血。”

“不用!讓我的血流幹好了,反正我活着沒有什麽意義了!”你賭氣說。

“您還在為那天的事情耿耿于懷嗎?其實那些死亡騎士都是受主人控制的,他們沒有自己的思想,您只把他們當成主人就好了,那只惡魔已經成為您的一部分了。其實在主人的心裏,您是一個很不一般的存在呢。”女妖居然也有聰明和善解人意的一面,溫聲勸你。

你把手伸給她,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把傷口包好,輕聲說了聲謝謝。

女妖禮貌地回以不客氣,你看着她離去的背影,目光漸漸複雜。

死亡騎士全是在巫妖的控制下行事的,女妖又何嘗不是?

你最終還是去了那間你的卧室,那裏邊的陳設很簡單,陽光從窗子照進來,灑在桌子上,桌上一本筆記攤開着。

你在那上面寫下了你所知道的有關縫合實驗品的所有資料,你必須找出一個辦法把你自己恢複原狀。你扔下羽毛筆,看了看自己的手,即使恢複原樣又如何,你如果真的成了殺人的幫兇,即使恢複了人類的形态,又怎麽能贖得清你所犯下的罪過?

就在你準備繼續寫下一些你知道的東西的時候,你的頭劇烈地痛了起來,似乎有種奇怪的力量想要把你的靈魂趕出去,進而控制你。你努力維持着意識,同那個強大得深不見底的力量做着鬥争,但是很顯然,你的力量太弱小了,你正在漸漸失去身體的控制權,你感到你正不由自主地轉化為另一個形态,那個縫合實驗品的形态,而且這一切你操控不了。

不行!你幾乎是本能地把你所能引導的一切力量都向你的仇恨之海裏引導,能引導多少就引導多少,漸漸地,你的壓力減輕了,你一點一點地奪回了控制權,那股妄圖控制你的力量被你徹底引入了無窮無盡的仇恨之海,同那個聖騎士的靈魂和那個惡魔的靈魂作伴去了。

你心情十分不好地把筆放在一旁,合上筆記,站起來轉身的一瞬間正看見那只巫妖站在你的門邊。

第:心

陽光照進來,灑在巫妖慘白的骨骼上,為那只本來就美麗的巫妖灑上了一層金色的豔光,顯得它更加美麗而威嚴。你看了這麽美麗的巫妖再想想你那縫合實驗品的可怕樣子,沒來由地心煩,想奪路而逃巫妖卻又站在門邊。

“看來還是失敗了,我無法控制你。而且我再也無法做出你這樣會轉換形态的實驗品了。”巫妖惆悵地說,“後來我又做出過幾個,但都失敗了。”

你一句也不想跟它說,于是幹脆重新坐下來趴在桌子上把筆記抱在懷裏,裝作困倦難受的樣子開始睡覺。

巫妖走過來,似乎試圖從你的手中拿過筆記,但是你在它的手指接觸筆記的一瞬間條件反射一般一下子竄到了牆角,“不要碰我和我碰過的東西,弄髒了你的手我付不起這個責任!”

“我的手上都是無辜之人的鮮血。”巫妖語氣平靜,“你在恨我。”

你抓着筆記就向外走。

“幹什麽去?”巫妖的語氣冷了下來。

“幹什麽去?我能幹什麽去!我把自己恢複成原來的形态,然後去死!”你流着淚水嚷道。

“我沒有辦法把你恢複成原來的樣子。”巫妖坦白地說。

“那我自己去研究行了吧!”你推開巫妖就向外走,巫妖好像沒防備你,向後一晃差點摔倒。

這樣的巫妖吓了你一跳,你一把攬住它的腰讓它站穩了一些,這也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等到你反應過來這個動作已經做出了。

巫妖愣了一下,然後趁機一下子搶過了你的筆記,打開翻看。

你摟着巫妖的腰部,放開也不是,不放開也不是,但你還是決定放開,可惜巫妖用手骨抓住了你的手腕,不讓你做這個放開手的動作,順勢就靠在了你的懷裏。

你的心裏一陣刺痛,淚水不争氣地一滴一滴滴落下來,但是你不願意發出任何聲音,這種強忍着卻忍不住的哭泣讓你更加難受了。巫妖忽略了你,專心致志地看筆記。

“果然,你知道的不少。”巫妖很快就把筆記的內容看完了,它指着其中一段問你:“這些你是從哪裏查到的?”

你淚眼模糊地好不容易看清楚那一段話,哽咽着說:“一本我無意中得到的文獻。”文獻的持有者是一個黑法師,那次你把他從一群光明牧師和聖武士的圍攻之中巧妙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了,可憐你不是牧師不會治療,只能看着他死去,他臨死把這個東西交給了你。

“給我看看。”巫妖說。

“不給。”你又想起那些光明牧師和聖武士的做法來,不禁情緒又不好了。你個人認為,要用善良和愛感化邪惡,而不是用兇悍的手段去懲治邪惡,一個魔法師而已,他們只是喜歡研究,即使是黑法師,不過是在學術上走錯了路,用得着殺了嗎?都說學術無界限,學術讨論無罪,怎麽這些執法者說一套做一套啊!那次你碰見了那個可憐的處于圍攻之中的法師,你苦苦哀求光明牧師和聖武士放了他,哀求他們不要殺了他而要用善良感化他,可是在場沒有一個人聽!你萬不得已用不傷害到光明牧師和聖武士的方法救走了那個可憐的法師,可他還是死了!你埋葬了他之後整整三個月都陷入了痛苦自責中,你沒能挽救一個鮮活的生命!你應該早點出手的!你永遠無法原諒你自己!

第:意

後來你發現那個黑法師給你的是一本很有價值的東西,記載的都是一些珍貴的實用的數據,你時常翻閱,可是有些地方仍然不懂。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巫妖的聲音很冷。

你的頭又疼起來了,這讓你本來就難過的心情雪上加霜,你帶着哭腔抓住巫妖的手腕,“我就不給你,有本事你殺了我!”

就算不是賭氣你也真不能給它,那份文獻一直提醒着你要在別人需要的時候施以援手,不要讓任何一個人悲慘地死去。

“我保證還給你。”巫妖語氣波瀾不驚。

“你騙了我第一次,第二次,還在乎騙我第三次嗎?”巫妖的話讓你冷靜了下來,擦幹了眼淚解釋說,打開了意念空間拿出那份文獻和你的另一份筆記遞給了它,“你拿去吧,不想還就不用還了。”是的,之前,這個東西一直提醒着你要做一個随時幫助他人的人,用行動去溫暖世界,用愛去感化邪惡。但是,現在你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誰還敢讓你幫助,誰還需要你的幫助?這個東西你要也沒用了吧?

你現在該怎麽辦呢?不要說那不堪回首的被玷污的過去讓你喘不上氣來,你身體裏的不安分因子也正在蠢蠢欲動,鼓勵你去殺戮。你雖然是人類形态,卻吃不下人類的食物,反而對屍體極其喜愛,見了就想吃。善良已經放棄了你,但是你不想放棄它。

巫妖掙脫了你的懷抱,拿着新得到的資料研究去了。你走出門外,繼續向前走去,等到你即将走出亡靈們的營地的時候一個亡靈巫師攔住了你,“您不能出去。”

“第一,你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應該看看我的等級,第二,你應該明白攻擊學家出手就是殺招必然會造成傷害,第三,如果你想乘坐免費飛行器(注:乘坐免費飛行器即被炸上天的意思)的話就忽略掉前兩點。”你半開玩笑地說。

亡靈巫師還是搖頭,“反正您不能出去。”他旁邊的一些亡靈騎士和黑暗生物似乎意識到了你的意圖,也靠攏了過來。

“我知道您可以離開,可是,您就不能想想我的導師嗎?”就在僵持的時候,那個跟在巫妖身後你見過一面的亡靈巫師也來了。

想起那只巫妖,你頓時有一種複雜的情緒,本來準備好的進攻能力忘了個一幹二淨,打是沒法打了,你無奈地看着那個亡靈巫師,“你贏了,我應該怎麽做?”

“只需要回去就可以。”亡靈巫師說。

你乖乖回去了。

事實上,巫妖從沒放棄過對你的精神控制,也就是這點,讓你傷透了心。

每天晚上或者你精神力量比較薄弱的時期,巫妖都想去控制你,你漸漸意識到一味把那些想控制你的力量引入仇恨之海裏不是辦法。

你決定反擊。

巫妖通過他輸出的力量控制着你,這種它輸出的力量你只能切斷,但是巫妖同樣需要一些力量給它帶回去你的信息以便精确控制,這些回程的力量你可以利用。

又一個晚上,巫妖又想控制你的時候你調動起了你的情緒力量。

第:勝

給巫妖帶回信息的力量很不好捕捉,捕捉了也難以把情緒力量附加到這些力量上混入巫妖的精神力之海,在失敗了十幾次之後你終于成功地捕捉到了巫妖的一股回程力量,并且成功地把你的情緒力量混雜在這股回程力量之中。

你的情緒力量被成功地帶入了巫妖的精神力之海。

有了第一次成功,你繼續試着這樣做,在巫妖收回對你的控制之前,你的一些情緒力量已經進入到他的精神力之海中了。

巫妖收回了對你的控制,不過,事情并沒有這麽結束。

你開始調動你的情緒力量在他的精神力之海裏尋找可乘之機,巫妖的精神力之海很寬廣,幾乎讓你找不着盡頭,而且,它似乎發現了你的入侵,伸出尖尖的精神力觸角和粗大的精神力之柱試圖将你趕出去。

你微微皺眉,看來交鋒是在所難免了。

你控制你的情緒力量結合在一處,向着一個比較小的精神力觸角進攻過去。

但是可惜,你的力量是以痛苦、仇恨、絕望為主導的負面情緒力量,人家那是純正的精神力,從質上就沒法比,更不要說從量上你還占劣勢。

你的情緒力量一碰到那純正的精神力就被打散,像豆腐渣一樣不堪一擊,在純正的精神力面前,你那原始的情緒力量顯得脆弱不堪。

碰撞了幾次,都是以你慘敗而告終,再這樣下去,你的情緒力量非得被消滅幹淨了不可。

你并沒有為眼前的這一切着急,只是冷靜地思考着對策。

任何事物有有點便有缺點,強度大的東西剛度必然就小,這和聖光無法在邪惡中流淌是一個道理,對方那純正的精神力贏在了強度上,它柔韌且堅實,如同一把精鋼刀,不但彈性良好且削鐵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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