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切歸零·其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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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暧昧的氣氛最終終結于被猛然推開的大門。

諸伏景光眼睜睜地看着班長推開門又迅速關上,一直隐隐感覺自己忘了什麽的他終于想起來自己遺忘了什麽。

警校雷打不動的早訓啊啊啊!

諸伏景光瞥了一眼時鐘,很好,這個時間,早就過了早訓時間了。

按照他對警校時期的好友們的了解,不僅僅是班長,他親愛的好同期們也一定會第一時間過來。尤其在他們眼裏,他還是那個剛結束“外守一事件”的“諸伏景光”的情況下。

心緒流轉,諸伏景光迅速松手想要收拾好自己。畢竟自己雖然不像zero一樣有裸睡的習慣,睡覺也不會穿太多衣服。剛醒來時由于種種原因他也沒有關注自己的衣着,之後和零進行交流更是連累着零的衣服也被拽得皺巴巴地。

咳咳,也就是說,此時此刻,他們兩個人,都是這樣衣衫不整的狀态。

諸伏景光并不想以這種狀态來見自己闊別已久的同期摯友,各種意義上的不想。

可惜墨菲定律早已無數次地證明了一點:凡是不希望發生的事情,就一定會發生,而且會已你最不希望的方式出現。

所以諸伏景光正慌亂地穿衣服時,穿到一半,那扇罪惡的門又開了。

萩原研二本還奇怪班長為什麽定定站在門口不進門,由于伊達航背對着他,他并沒有看到班長的神情,所以萩原研二自然而然地順着松田陣平打開的門走了過去。

那個場景,該怎麽形容呢……

“研二醬感覺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而應該呆在床底。”

事後,萩原研二沉痛地如是說。

讓我們把時間拉回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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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一瞬間的想歪,但優秀的警校生們很快就回過神來,看着眼前神情明顯不自然的兩人,心裏暗自皺眉。

無論是認真到近乎古板的降谷零,還是向來溫和不願麻煩別人的諸伏景光,都不會無緣無故地為了一己私欲翹掉早訓,嗯——先不說有沒有這個“欲”。

扒掉整間宿舍裏的粉紅泡泡濾鏡,呈現在他們眼前的事實就是諸伏景光因為不知名原因情緒異常,而作為幼馴染的降谷零正在安撫景光。

雖然這個姿勢、這個氣氛确實有點……嗯。

三雙瞳色不同的眼眸對視一眼,熟練地進屋關門插鎖一條龍服務。

諸伏景光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娴熟的、明顯是慣犯的動作,還想要掙紮一下:“等一下,這是我的房間……”

“景旦那,”松田陣平似笑非笑地看了諸伏景光一眼,“我們可沒那麽好糊弄過去。我不是說過嗎?你有什麽事情都可以找我們的。”

“就是呀小諸伏,”萩原研二本想把手搭在景光肩上,但是看看粘在一起仿佛連體嬰一般的兩人,萩原研二默默換了個方向,将手搭在了松田陣平的肩上,“不管什麽事情都可以和我們說哦?”

始終沉默的伊達航也開了口,聲音一如諸伏景光記憶裏那般渾厚可靠:“諸伏,不用害怕會連累我們什麽的,我們都是你的後盾的。”

眼前年輕而鮮活的同期摯友們,他們意氣風發,相信自己只有和朋友們在一起就無所不能,哪怕數次經歷危險的事情,他們也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死亡。

他們不會想到自己會在短短七年裏相繼離世,最早的甚至才剛剛畢業一個月。

死亡是什麽呢?哪怕真切死過一次的諸伏景光也說不準。

可能是過去再肆意潇灑風流倜傥也只能讓人從此只能記得死亡時的樣子,可能是原本鮮活的人影只能化為墓碑上的照片,可能是原本清晰的記憶從此慢慢模糊直到就此遺忘,可能是在某次聚會微醺脫口而出卻再無人應答的茫然,可能是驀然回首發現身邊空無一人的孤獨……

這種感覺太複雜,太真切,讓諸伏景光不能給出一個确切的回答。

諸伏景光曾很久都對同期們的訃告沒有一點真實感。

現在,看着這些或明或暗地關心和擔憂着他的目光,諸伏景光輕輕地笑了一下。

正等着回複的幾人看着諸伏景光臉上的笑容卻都突然湧上了一股不詳的預感。

諸伏景光笑容和善,自然從容地站起身來,手指被捏地咔咔作響:“你們想要知道嗎?”

已經被告知過的降谷零:……hiro,蘇格蘭瞳都露出來了啊喂!

“等等、等等別動手啊,小諸伏/景旦那/諸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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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真的好困。

希望我明天體測能過(雙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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