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切歸零·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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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次任務之後，波本和蘇格蘭有了一段相對穩定的時期。

不過在組織将阿萊塔出手的幾條線路拿下之後，發生了一些意外。線路剛剛入手，就被公安接手查封了。

這波，這波組織屬于賠了夫人又折兵，相當于花錢買線路送給公安啊。

暴怒的琴酒氣到用槍指着波本，語氣陰沉的快要滴水：“波、本。”

琴酒慢慢咀嚼着這個名字，語氣之兇狠幾乎要将眼前的金發青年撕碎：“解釋？為什麽公安會這麽迅速的找上門來？”

而且剛好是在組織交易完之後、徹底掌控之前進行的清查，這種精确程度很難不讓琴酒想到身邊有老鼠。

而這次任務經手最多的就是波本，琴酒自然第一個就懷疑到波本頭上。

波本擡了擡眼，神色看着比琴酒還要不高興。他冷笑一聲，反駁道：“解釋？解釋什麽？我還想知道為什麽呢！明明如果沒有這群可惡的公安摻和就不會來敗我的事。這次那群家夥一摻和，不僅我的功勞沒有了，還要被琴酒你在這裏懷疑。哈，真是可笑。”

琴酒不為所動，一雙狼眸仍然冷冷地盯着波本：“不要繞圈子，說重點。”

“好吧好吧。”聽到琴酒這樣說，波本非常惋惜地收起了有些浮誇的表情，但腔調中依然含着譏諷，“人家在霓虹生活又苦心經營這麽久，結果辛辛苦苦竟是為他人做嫁衣，一怒之下選擇向公安告發想要魚死網破，不也很正常嗎？”

波本無視自己頭上的槍，無聊地在盈滿酒液的酒杯上彈了一下，杯中的冰塊與杯壁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是的，這就是波本給出的理由，波本皮下的降谷零冷靜分析。尼克羅在被阿萊塔接手之前有一段空窗期，盡管他用的很多小手段都上不了排面，但毫無疑問這人的心計是在線的，應該能想到是有人故意洩露情報。那麽理論上來講，他應該有機會布置下去，發布類似于“如果我＊＊＊就把這份情報告訴公安”的命令。

不是什麽良心發現，只不過從尼克羅的性格分析來看，他應該是那種“我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的性格，而且在逃脫後還能從後續得知到底是誰出賣了自己，确定複仇對象。對于尼克羅來說，這是非常劃算的事情。

這個解釋多合情合理，所以這和卧底有什麽關系呢？

面對組織懷疑的波本振振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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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打發走琴酒的波本不動聲色地舒了一口氣。無聊的晃了晃杯中的蘇格蘭威士忌，抿了一口，熟悉的煙熏味盈滿口腔，難得無事的時間，波本想到了自己和蘇格蘭最近在組織的傳聞。

在他有意的誘導之下，組織裏自認為了解內情的人都覺得波本是“沖冠一怒為藍顏”，感到了波本對蘇格蘭的勢在必得，當然，這是對于底層成員來說的。

對代號成員來說，比起傳的風風雨雨的傳聞，他們更忌憚和看重的是波本在這次事件裏展露的心計和手段，以及……蘇格蘭的算計程度。

對，沒錯，蘇格蘭。波本都沒想到這能扯到蘇格蘭身上。

現在大概有兩種版本，一是波本為讨蘇格蘭歡心暗中布局，展露了波本自身的難搞程度；但是還有一個版本，是蘇格蘭看中了波本的能力，所以故意誘導對方，這個版本就顯示蘇格蘭心思深沉，連那麽厲害的波本都被他不動聲色的玩弄于掌上，更顯得對方的操盤能力之高了。

雖然、咳、雖然好像哪裏不對，不過這也算是達到目的了……吧？

戀愛腦也好，故意算計也好，一見鐘情也好，心思深沉也好，反正不管是哪種，都不太可能是卧底吧？因此他們是卧底的嫌隙就會降低很多。

人都是相信第一反應的動物，在形成固定印象之後，哪怕之後做出什麽不合常理的操作，人們也會不自覺地找各種借口來說服自己。所以在形成這樣的印象之後，無論波本之後與蘇格蘭發生什麽，都不會第一時間往卧底的方向想，這就是他們的目的了。

當然，在正經目的之外，波本到底藏了多少私心，這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波本在酒吧裏靜靜複盤行動，蘇格蘭則是在自己的安全屋裏保養自己的槍械。

都說狙擊槍是狙擊手的第二生命，他自然也不例外，在沒事的時候就會順手保養一下。此時的蘇格蘭心不在焉地擦拭着槍，回想着此次行動的收獲。

這次收成不可謂不豐富。最關鍵的是，即使是原來時間裏沒有出現過的劇情，也可以被他們扭轉甚至為己所用，這實在是給了他很大的自信。畢竟失去先知優勢，諸伏景光有時候真的很害怕自己的行為反而招來不好的結果。

不過很快諸伏景光就意識到自己鑽了牛角尖。未來本就是不可預知的，正因其不可預料，他才能改變同期們的死亡，發生好事與壞事的可能性本來就是相同的，如何去把握和面對，才是他要去考慮的問題。

不過說實在的，諸伏景光真的沒想到自己的形象會變得這麽……呃，一言難盡。以前怎麽沒出現這種情況啊，該不會是和自己的重生有關吧？

蘇格蘭的眼睛驀然亮了起來。

在剛剛坦白的時候，諸伏景光曾和自己的好友們讨論過這個問題。為什麽是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需要付出什麽代價？然而往往讨論都是不了了之。無他，面對完全未知的事物，人類往往都是渺小的。

不過他們也有推測諸伏景光成為幽靈的那些年可能就是需要支付的代價，這是其中最有可能的選項。那麽這種莫名其妙的誘惑力是……

其實諸伏景光隐隐能感覺到，自己的這份特殊是因為祂的偏愛，或者說是世界的偏愛。很難用語言來形容這種感覺，但諸伏景光就是莫名篤定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世界的偏愛，聽起來是個好詞，但真正落到實處就不一定了。就好像之前莫名其妙出現的對他的狂熱，其實是很令人頭疼的一件事情，幸好有zero的幫助，至少最近是消停了不少。

至于名聲什麽的……啊，反正zero也不會嫌棄，對自己的卧底也有好處，就随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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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此次事件的省流總結：黑手黨重回歐洲，組織人財兩失，只有公安盆滿缽滿，給卧底增加了保護色，抑制了奇怪的趨勢。最後贏家竟是這兩個人，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今天下午聯機打牌我竟然和對面打到了十四回合，真是大道都要被我們打磨滅了哈哈哈哈

也是今天下午，我收到了實習申請通過的回複，咳，你們懂我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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