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霸道王爺愛上我(二十

肅王府的中秋家宴低調不失細節地開始籌辦了起來,元寶公公忙得腳不沾地。

王府除了建成那日還從未這麽熱鬧,站在院子裏頭把小太監小婢女們使喚得團團轉的元寶滿心歡喜,王爺頭一次要辦家宴,可不能出了差錯。

聽竹園裏也是其樂融融,白軟拉着黃雀靈在屋子裏試衣服。明日就是中秋了,肅王讓繡娘用現在長安城內時興的花樣和款式給白軟做了許多新衣裳,一大早就送來了聽竹園。

白軟挑了一件淡粉色的裙子讓綠柳幫她穿好,轉過身去喜滋滋道:“姐姐,這件好看嗎?”

淡粉色的百褶裙,衣領和袖口上皆用淺金色繡着振翅的蝴蝶,轉了個圈,大片的牡丹蝴蝶刺繡交相輝映,仿佛在衣裙上活了過來。

黃雀靈驚豔地看着白軟,“軟軟你穿這個太好看了,衣裙上的蝴蝶好像要飛起來了。”

白軟咯咯咯笑起來,頭上斜插着的發簪垂下來的珍珠輕輕搖晃,“軟軟也喜歡這件。”

黃雀靈站起來将白軟按在梳妝臺前,掀開她的首飾盒,在裏面挑出一支粉色步搖插了上去,笑道:“軟軟你明日就穿這個,再戴幾樣清純活潑的發飾,王爺必會被你迷得走不動道。”

紅箋看了看自家姑娘未施粉黛紅潤嬌氣的臉,道:“黃美人說的是,姑娘年紀尚輕不必打扮得太過華麗。之前皇上的賞賜中有一件琉璃蝴蝶發簪還有一對金絲流蘇耳環,奴婢看那些剛好合适。”

白軟乖乖點頭。

中秋節是個十分隆重的節日。不僅是平民百姓,王公貴族們也是十分重視。林桢一下朝就匆匆往紫宸宮過去,他家皇兄可是一早就來了。

“皇兄。”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肅王坐在紫宸宮前廳的雕花木椅上品着茶,聽到耳熟的聲音挑了挑眉。

站起身來,向來人行禮,“皇上。”

林桢将他扶起來,語氣有些歡快:“哥哥這麽早來是想我了嗎?晚宴還有許久呢。”

瞥了一眼自己的傻弟弟,肅王有些得意道:“今年的中秋宴我要早些回府,我在王府布置了家宴。”

林桢瞪大了眼睛,控訴地看着自家哥哥:“皇兄竟然不叫上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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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王白了他一眼,你是皇帝能一樣嗎?你有皇後有妃子,他只有白軟軟,自然是要早點回家了。

眼看着肅王冷酷無情不理會自己,林桢滿臉怨氣,哼等皇兄把白軟娶進了門他就天天告狀,告狀自家皇兄從小就嫌棄他,長大了也不帶他一起玩。

皇宮的家宴辦得低調卻不失穩重,肅王用了飯之後便匆匆趕回王府。袁皇後看着肅王急匆匆的樣子有些奇怪,“皇上,肅王為何如此着急,飯還沒吃上幾口呢。”

林桢喝了一口酒,看向自己的發妻有些高興:“許是有惦記的人了吧。”

皇後不太懂,微笑了一下不說話,往林桢碗裏夾了一塊排骨。

肅王府裏,已經是一派喜慶的裝扮。肅王匆匆地回前院換了一身衣裳,問道:“布置得如何了?”

元寶恭敬道:“已經都布置好了爺,林先生等人已經在前院小花園裏等着了,白軟姑娘估摸着也在等您呢。”

肅王展開衣袖讓小太監們整理,“你親自去聽竹園将白軟請過來,我先去小花園見見他們。”

“好的,爺。”

肅王整理好了衣冠,便往小花園走去。小花園們綠意盎然,秋菊遍地,在秋風中散發着淡淡的香味,原本聚在一起交頭接耳的衆人一看到肅王的身影紛紛起身行禮。

“不用多禮,今日中秋佳節,你們都是本王信賴之人,不用刻意拘束自己。”

衆人應聲坐下。

眼看着肅王來了有片刻卻絲毫沒有動筷的意思。一名身形高大、樣貌粗犷的灰衣男子朗聲道:“王爺可是還有給我們介紹什麽人?”

話音剛落,便看見元寶公公領着一位身着粉裙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道:“王爺,白軟姑娘來了。”

白軟一進小花園便被數十雙眼睛盯着,瞬間身體僵硬,表情凝滞,這些人為什麽一直盯着她看。

警告地掃了衆人一眼,肅王将手伸過去,輕聲道:“軟軟,坐在本王這裏來。”

白軟如獲大赦,迅速地走向肅王坐在他的旁邊,側過臉小聲道:“王爺,怎麽有那麽多人。”

肅王被白軟今日的美貌晃了晃眼,聲音低沉:“莫怕,他們都是我的屬下。”

“嗯。”白軟有點慫。

“她名白軟,日後她的話就是本王的話了。”肅王平靜地對着一衆屬下下令。

衆人驚奇地看着白軟,相互對視了一眼,俯首稱是。

林煙看着衆人震驚、不敢置信的反應,心裏有種提前知道結果的滿足感,起身拿起酒杯對肅王道:“屬下祝王爺喜得佳人,日月同輝。”

肅王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清冷的臉上染上一絲暖意,“借先生吉言,大家動筷吧。”

白軟窩在肅王旁邊,眼饞地看着遠處的一道紅燒魚咽了咽口水,她好想吃魚啊。

一看見魚就轉不開眼,跟個貓一樣。肅王無奈地搖了搖頭,讓元寶将遠處那道魚拿了過來。

白軟一臉驚喜又有些不好意思,眼睛躲躲閃閃,“軟軟也不是很想吃魚的。”

“嗯軟軟不想吃,我本王想吃魚了。”肅王一臉平靜地幫她圓謊。

酒席剛到一半,白軟腦袋有些昏昏沉沉地歪在肅王懷裏。肅王低頭一看哭笑不得,白軟竟趁着他沒注意不知道何時喝了半瓶酒,現已經醉的暈乎乎的了。

放下酒杯将人從懷裏直接抱起,肅王對衆人道:“本王先回去了,你們繼續用飯吧。”說完便快步往自己的屋子走了回去。

“如今王爺也是有個知冷知熱的貼心人了,不像以前那般活得清冷。”林煙感慨。

灰衣男子李莽白了他一眼,“你這個孤家寡人,說得你很懂一樣。”

林煙看了一眼同僚,傲嬌地別過臉,自顧自斟滿了酒杯,嘴裏念叨:“一群匹夫,不與你們一般見識。”

月上樹梢,屋子裏靜悄悄的。肅王講白軟抱回了房間放在床上,盯着她醉酒後一片紅暈的臉,不自覺伸出手指在殷紅的嘴唇上來回按了按。

誰知道白軟被嘴巴上動來動去作怪的手弄煩了,索性張開嘴巴将手指吃了進去,嘴裏還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

肅王眸色變深,手指在溫暖的口腔裏回來地動了幾下,克制着拿了出來,看着手指沾上的銀絲動了動喉嚨,恨恨地看着眼前睡得香甜的女人用力閉了閉眼。

睜開眼将白軟往裏面放了放蓋上被子,肅王站起身來吩咐人送冷水進來沐浴。

洗了個澡,身上的燥熱舒緩了不少。肅王走到床前,看着白軟睡得紅撲撲的臉,內心一陣柔軟,摸了摸她的臉,便坐到桌子前拿起一本冊子翻開。

這冊子是元寶公公費勁千尋萬苦尋了好多路子才找到的,早就給他家王爺呈了上來。紅封的冊子上明明白白寫着“宗室王府成親禮制規格及注意事項”一行字。

酒宴也喝的差不多了,小花園裏衆人多是東倒西歪。林煙按了按太陽穴,起身道:“老朽不勝酒力,這就先回去了。”

李莽拽着另外一位同僚,聞言大着舌頭道:“你,你跑,跑那麽快做什麽,好不,容易王爺有了新王妃不多喝幾杯。”

林煙躲過另外一人伸出來想拽住他的手,拿着紙扇搖了搖頭:“非也非也,已經是半夜了你們還是盡快回去吧。”

婉拒了元寶公公送他出去的打算,林煙一個人往王府後門走去。

冷風迎面而來,把原本因為喝多了酒昏昏沉沉的腦袋吹得有些清醒。林煙晃了晃腦袋,一看四周,竟是迷迷糊糊走到了王府中央的花園來了。

四周都是花香,柔和的月光照下來顯得分外美麗。林煙看了一眼月色往旁邊走去,沒想到有一黃衣女子從拐彎處走出來,險些撞到自己懷裏。

林煙往後退了幾步,關切道:“姑娘你沒事吧?”

黃雀靈眼睛閃了閃,他還是這樣,依舊和以前一樣喜歡着青色衣裳,不過他變老了,留起了美髯,說話語氣還是那般溫和。

“姑娘,可是撞傷你了?沒事吧。”林煙看着眼前的女子一直盯着他不說話,有些緊張。

“沒,無事,是我沖撞了先生才是。”黃雀靈回過神來,彎起嘴角回答。

林煙長呼一口氣,“那便好,姑娘是何人,怎麽夜深了還在王府裏走動。”

黃雀靈抿唇,避開他的視線道:“我是王府的婢女,今日不小心在花園弄丢了手帕特地出來尋,已經找到了。”

林煙不疑有它,道:“那姑娘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嗯。謝謝先生。”

目送着林煙走遠的身影,黃雀靈低下身子從草叢裏撿起一把繪着青竹的紙扇。剛剛先生被自己驚吓到,不小心把紙扇落在了這裏忘記撿起來了。還是這般的忘性大呢。

林煙告辭後便匆匆往王府後門出去了,出了王府後知後覺地想到:剛剛那名女子怎麽叫他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

黃雀靈:啾啾啾,是先生畫的紙扇啊真好看。

林煙:咦我的扇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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