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怪老頭

符馨竹此時心情無比舒暢,走起路來都有一種輕飄飄感覺,她到現在都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真的煉制出僞品丹藥。

平時覺得離閣主這裏很遠,今天卻感覺還沒走就到了。

談風固一直在關注着寒至的消息,聽到符馨竹求見,馬上讓符馨竹進來。

符馨竹向談風固施了一禮,“閣主,我有要事禀報。”

談風固一臉笑意,“馨竹啊,這次是不是煉制出五品治傷丹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會成功。”

上次的煉丹失敗是煉丹爐原因,談風固知道池松濤又給符馨竹重新煉制一尊煉丹爐,有寒至在一旁指點,符馨竹絕對可以輕松将治傷丹品級提升到五品。

見符馨竹臉上難以掩飾的高興勁,談風固就知道符馨竹絕對有好消息。

符馨竹說道:“閣主,不是五品治傷丹。”

談風固就是一愣,不是五品治傷丹,難不成是六品治傷丹!

如果符馨竹煉制的還是四品治傷丹,絕不可能過來報喜啊。

“馨竹,你煉制出了六品治傷丹?這可真是天大好事,絕對值得慶賀!”談風固很高興。

符馨竹現在的能力若是煉制出了六品治傷丹,那絕對可以稱之為奇跡了,将來符馨竹在煉丹上的前途無可限量。

符馨竹将盛放着治傷丹的玉瓶拿出來交給談風固,“閣主,這一爐丹藥很奇怪,既不是五品又不是六品,而且正常一爐四十九枚這次卻出現了五十枚,請您給鑒定一下這是什麽級別。”

不五不六?五十枚?

談風固眉頭緊皺,這是什麽情況。

在疑惑中,談風固将玉瓶打開。

氣息味道和力量都對,是治傷丹散發出的味道,紅色也正符合六品治傷丹的顏色。

有符馨竹的話在前,談風固沒敢直接說這就是六品治傷丹,而是倒出一枚放在手掌心仔細觀察。

這一看,談風固發現了其中的奧妙,紅色中夾雜着一絲極其不易察覺的橙色!

真正的六品治傷丹是不會有五品治傷丹的橙色,這是怎麽回事?

談風固陷入到疑惑不解中,他不明白這到底算是什麽品級,難道是雜品?

思考了好一會兒,談風固也沒有确定,向符馨竹問道:“馨竹,那個寒至對這一爐治傷丹有什麽看法。”

符馨竹一愣,難道閣主也不知道這是僞品丹藥嗎?

或者說寒至的說法是錯誤的,這就是一爐廢丹?

“寒至說這是僞品丹藥,其價值比任何丹藥都要高,他還說有史以來一共出現三次僞品丹藥,這是第四次。”符馨竹如實回答。

“僞品丹藥?”談風固前思後想也沒有想到是不是有這樣的丹藥,“你确定寒至說這是僞品丹藥,并且價值無法估量?”

到了這時候,符馨竹也只能是确定寒至的說法,“寒至說僞品丹藥價值巨大,我這才前來禀報給您。”

談風固來回走着,一邊走一邊思量,許久之後說道:“究竟是不是如寒至所說,我也不能确定,我這就帶你去見一個人,或許只有他能夠确定。”

符馨竹愣住了,在洞虛派內,閣主談風固的煉丹術公認第一,閣主還要去請教別人?

談風固将玉瓶交給符馨竹吩咐道:“妥善保管,如果僞品丹藥真的如寒至所說那樣珍貴,這五十枚僞品治傷丹無一不是無價之寶。”

符馨竹趕緊說道:“不如就放在閣主這裏,由您幫我保管吧。”

談風固擺擺手,“這是你的個人成就,确定其價值後,由你做決定,如果貢獻給門派,我相信掌教也不會虧待你的。”

符馨竹收好玉瓶,跟在談風固身邊,一起出了丹閣。

讓符馨竹驚訝的是,談風固并沒有去內門方向,而是前往外門方向。

她本以為這位前輩高人肯定是內門哪位見多識廣的長老呢。

進入外門,符馨竹忍不住輕聲問道:“閣主,咱們來外門做什麽,外門不都是雜役嗎,難道外門還有煉丹高手。”

談風固點頭道:“洞虛派都說老夫是煉丹第一人,實際上外門這位才是第一人,只不過他為人古怪,性格很是孤僻,從不煉丹,見到他後你不必多說話,他問什麽你就說什麽好了。”

符馨竹很是奇怪,洞虛派還有這樣一位強者,自己怎麽不知道。

随着談風固來到一座山頭。

這座山相對其他幾個分支占據的山頭算是很低矮,這也不足為奇,外門在洞虛派的地位極低,可有可無。

山頭雜草叢生很是荒蕪,雜草之間有一條羊腸小路,小路盡頭是一座快要散架的茅草屋,在茅草屋前還有一棵老槐樹。

老槐樹枝杈稀疏,生長着一片幹巴巴的葉片。

這就是前輩高人居住的地方?

符馨竹很是疑惑。

這位可真夠古怪的,居住的條件如此簡陋,就算茅草屋破敗不堪,但至少應該清理一下周圍的雜草吧,怎麽看都不像是有人居住。

談風固來到茅草屋前,神情很是恭敬,沒有直接進入茅草屋,而是高聲問道:“文師叔,弟子談風固求見。”

符馨竹更加驚訝,閣主居然稱呼這位師叔!

在洞虛派目前輩分最高的是掌教衛之,各大分支宗主都要稱呼衛之一句掌教師叔。

幾位內門長老和幾位分支宗主輩分相同,互相以師兄弟稱呼。

沒想到這座小破山上還隐藏着一位與掌教輩分相當的前輩,符馨竹頓時畢恭畢敬。

茅草屋裏面傳來一聲沙啞的聲音,“小固子,你不在丹閣呆着,怎麽來到我這狗窩。”

小固子!這個稱呼可是讓符馨竹忍俊不止,恐怕整個洞虛派上下,也只有茅草屋裏面這位前輩敢這樣稱呼閣主。

談風固臉上稍顯尴尬,“文師叔,弟子有要事求見。”

“如果不嫌棄我這狗窩髒亂,你就進來吧。”

談風固向符馨竹招呼道:“随我去面見咱們洞虛派的煉丹祖師,如果能夠得到文師叔的指點,你将來前途不可限量。”

符馨竹也很好奇這位奇怪的前輩,跟在談風固身後一起進入搖搖欲墜的茅草屋。

剛剛來到門口,就聞到一股刺鼻難聞的怪味,應該是很長時間沒有打掃房間,有什麽東西變質發出的味道。

這位可真夠邋遢的,自己住的地方都不整理一下。

符馨竹就是一皺眉,如果這位不是談風固都要稱呼師叔的前輩,符馨竹才會不進入這樣的髒地方。

“無事登門非奸即盜,小固子,你有什麽事直說。”這位的性格的确夠怪的,開口一點不給談風固留面子。

順着聲音看去,只見在一灘茅草上躺着一個人。

這人翹着二郎腿,嘴裏叼着一根茅草,似乎很享受這個姿勢,就像是躺在舒服的大床。

不過這個人實在太邋遢了,頭發像是雞窩,身上的衣服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腳上的一雙鞋露出幾個腳趾,臉上和手上都是黑乎乎的。

這也是煉丹師?

符馨竹心說這位煉制出的丹藥有人敢服用嗎?就這一身随便掉落一點渣,都有可能把丹藥變成毒藥。

談風固這位分支宗主在文師叔面前顯得有些拘謹,“文師叔,弟子今天過來有事向文師叔請教。”

文師叔嘎嘎怪笑:“你小子在丹閣混的風生水起,還有事求到我頭上,你不是拿我老頭子窮開心吧。”

談風固說道:“文師叔,今日丹閣執事符馨竹煉制治傷丹,品級無法界定,弟子想請文師叔幫忙看一下。”

文師叔一撇嘴,“小固子,你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堂堂丹閣閣主居然無法界定治傷丹品級,那你還執掌丹閣作甚,我看你應該馬上宣布退位。”

談風固嘿嘿一笑:“如果文師叔肯出山執掌丹閣,弟子馬上交出閣主位置,甘願做文師叔你的下屬。”

“呸!”文師叔吐掉嘴裏叼着的茅草,“你小子還有沒有點規矩,那與傳位給師叔的!該打!”

談風固不依不饒道:“如果文師叔打我一頓就消了火氣,肯出山,弟子甘願受罰。”

文師叔一瞪眼,“以後休要再提起要我煉丹之事,不然打斷你的狗腿!有什麽事快說,說完給我滾蛋!”

談風固吓得不敢再亂說,趕緊吩咐符馨竹将玉瓶取出,“文師叔,請你給界定一下這一爐治傷丹的品級。”

符馨竹上前兩步,伸手将玉瓶遞給這位前輩。

撲面而來的難聞味道讓符馨竹差點就吐出來,這位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洗澡了,身上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味道。

文師叔倒是沒有為難符馨竹,随手接過玉瓶,打開後目光無所謂的向裏面看了一下。

僅僅是這一下,文師叔臉上的神情立即定格,呈現出驚訝神色。

趕緊倒出一枚放在手掌心,文師叔激動的從茅草堆一躍而起,一步就沖出茅草屋。

談風固和符馨竹也趕緊跟随着出了茅草屋。

只見文師叔拿着手裏的治傷丹對着明媚的陽光看着,嘴裏還嘀嘀咕咕的不知說什麽。

談風固試探的問道:“文師叔,這爐治傷丹到底是什麽品級?”

文師叔突然狀若癫狂,笑聲都有些扭曲,“什麽品級?這是天級!神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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