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哥譚一直都籠罩在濕氣中，即使是在本該燥熱的夏夜這裏也陰雲密布，沒過多久，雨水開始淅淅瀝瀝的落下，街道上的排水口發出積水的簌簌流淌聲。
在蝙蝠俠離開後，彼得也悄悄的從那棟老舊的建築裏溜走。
電力系統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恢複供電，随着夜色漸深，雨下的也越來越大，落到手上有些冰涼。
彼得的發絲黏在臉上，凝固在皮膚上的血液被雨水沖刷，小臂內側發白的傷口針紮似的抽痛，好在他迅速的找到了街角避雨的地方。
根據經驗來看，再過一兩天它們就會徹底恢複了，男孩盯着胳膊上狹長的劃傷，确保雨水沒有把鏽蝕的髒東西沖進去，他不想在這場哥譚街頭大戰蜥蜴人中努力的活下來，轉天就死于破傷風。這麽戲劇性的事最好不要發生在他的頭上。
在茫然了片刻後，彼得突然意識到自己身上的手機找不到了，并且身無分文。
也許他應該去找哥譚警察借個電話打給哈利，不知道他那邊的進展怎麽樣了。希望這件事不要影響太多藥品研制的時間，彼得嘆了口氣，康納斯博士和他還完全沒有找到試驗改良的方向。
不遠處依然有警察在市政廳前忙碌，他們似乎是在用警車運送那些恢複的蜥蜴人到指定的地點，然後由直升機再把他們接走。
彼得覺得有些饑餓和困倦，他忙碌了整個晚上都沒有吃什麽東西。
他打了個哈欠，沉重的靠在牆壁上。
随着短暫的“咔噠”聲，哥譚市政區的沉寂突然被撕裂。
刺目的光線映在彼得的臉頰上，打斷了他的思緒，可能是便攜式應急電源被啓動了，畢竟那些路燈還都暗着。
在蜘蛛超能力的作用下，彼得在亮光中看見了熟悉的身影。他驚訝的向前走了兩步，朝着最近的光源望去。
萊克斯站在那裏，梅茜幫她的老板撐着一把黑色的雨傘。
“萊克斯？”彼得愣住了，他不想表現的太自作多情，但是萊克斯在這個時間段出現在斷電而且還被巨型蜥蜴襲擊的哥譚。他不覺得對方是來視察駐哥譚市的分公司的。
很顯然他在這的原因只有一個，彼得猶豫的站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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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出現在他的肚子裏，就像胃部充滿了數不清的蝴蝶，正在舒展它們皺巴巴的雙翼，振翅欲飛。
萊克斯正在和戈登警長說話，淡金色的發絲垂在臉側，沒什麽表情，嘴唇呈現一種不太健康的灰紫，似乎是注意到他的視線，那雙冰冷的海水一樣的眼睛朝着彼得看了過來。
他的男孩像個泥坑裏剛剛爬出來小狗，髒兮兮的渾身都是斑駁的污血。漂亮臉蛋腫了起來，顴骨有片擦傷。
“過來，彼得。”萊克斯注視着彼得，有些困惑他為什麽停在了那裏。
他原本是不打算來的，情人不過是性消遣的方式，在萊克斯的規劃裏性不是必需品。
盡管他的履歷表完全經得起哥譚那位義警的盤查，他也不打算讓自己的計劃有任何失敗的風險。r
他确實喜歡彼得。再更多的接觸之後，彼得比他最初給萊克斯的印象更出色。
就在梅茜不再嘗試讓他改變主意之後，萊克斯面無表情的坐在他的辦公室裏，沒有任何工作的心情，煩躁讓他用力的擠壓着那顆藍色的壓力球，再把它擲到桌面上，最終那顆藍色的壓力球彈跳起來，打翻了杯子。
水順着桌腿流到地板上。
萊克斯把胳膊支在臉側，發了一會呆，最終他搖了搖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改變了主意。
當真正的看到男孩身上的那些傷口和血跡時他意識到自己是憤怒的，像是有人未經允許修改了他的實驗數據，把設置弄的一團糟。
彼得順從的走了過去，低下頭把額頭貼在萊克斯的鎖骨上方，然後等待對方抱住自己。
萊克斯皺着眉頭下意識的用手臂環住男孩的腰，讓他依靠在自己身上，他的手掌碰到了那一片瘀血，彼得咬牙忍住了疼痛，不受控制的發起抖來。
“……戈登警長，感謝你和哥譚警局的工作。我需要先離開一下。”萊克斯攬着懷裏的男孩，冷靜的說道。
“請便。”戈登咳嗽着點了點頭。不用在半夜尋找外來失蹤人口是件好事，更別提這個有錢的企業家提供了電力和物資的援助，他的速度甚至比哥譚政府還快。
萊克斯幹淨的西裝透着冷冷的香氣，彼得把臉埋在他的肩上，帶着水珠的鼻尖貼上他的頸側。
萊克斯完全接受了這個肮髒小狗的撒嬌。他的白色西裝外套上沾染了彼得的血。
“你是來找我的嗎？”男孩含糊的問，他困倦的閉上眼睛。
“是。”萊克斯毫不掩飾的說道
一瞬間彼得感覺胃裏的那些蝴蝶們全都飛了出來，撲扇着雙翼，讓他莫名有一種親吻的沖動，他看着萊克斯淺色的眼珠，慢慢的湊近他的臉，把自己的雙唇印了上去，然後疲倦的舔了舔對方的唇角，在萊克斯的淺色的下唇上留下亮晶晶的水漬。
萊克斯有一點驚訝，他沒有表現出來。彼得嘗起來是鐵鏽和灰塵的味道。
像是隐約得知什麽失敗結果一般的沉重，萊克斯感覺自己的心沉了下來。
他遲疑着從這個吻中抽離，安撫的摸了摸男孩的臉頰。
這很不妙，他陷入的要比他自己想象的還要深。情感永遠不應該被排在理智之前。
“這是最後一次。”萊克斯說，他點點頭，确保自己記住這件事。
在很多時候他都願意讓男孩去做他自己的事情，但這是他最後一次因為心軟而改變自己的計劃。彼得不能排在計劃之前，沒人能排在計劃之前。
不管怎樣他都不會再次為了誰而改變決定，那樣會讓他變得越來越軟弱無能而不像他自己。
彼得把“最後一次”理解成了警告。就像家長對出去瘋玩的孩子的警告。像是“最後一次我為你收拾爛攤子”。
“你的胳膊大概要縫上幾針。”萊克斯轉移視線和話題。
“不不……包紮一下就好了。”彼得飛快的的搖了搖頭，有些面露難色，要知道他的傷口很快就會愈合，再多縫上幾針完全沒有必要。
“恐怕醫生不會同意你的說法。”他對這樣的傷口見過太多，這肯定是要縫針的。
“梅茜。”萊克斯說。
梅茜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她已經習慣了被當成舉着傘的背景板了。
“哥譚上東城或者鑽石區的醫院能夠得到最快的治療。到大都會則需要四十七分鐘。”
由于萊克斯不信任哥譚醫院的醫生，他們回到了大都會。
彼得最後被醫生帶去做了一系列檢查，為了顱內出血和脊髓震蕩各種情況能夠被及時的發現并治療。
他們離開醫院的時候，彼得全身上下縫了三十多針。他覺得自己像個漏棉花的破布娃娃，這真是毫無必要的活受罪。
等到明天那些紫色的瘀血就會變成淺黃色，皮開肉綻的傷口也會結痂。比起擔心他的傷，不如擔心如何隐藏他異于常人的自愈能力。
彼得用大創可貼把紗布沒有遮擋的淤青都粘上。他自愈的太快了，正常人兩周內能夠恢複的，他一個晚上就好的差不多了，最好小心點避免露餡。
“睡吧。”萊克斯輕聲說。這是一個漫長的夜晚，彼得需要好好休息。至于他失聯後獨自經歷了什麽，可以留到明天再說。
“你不睡覺嗎？”彼得望着萊克斯的背影問到。
“不。”萊克斯離開了房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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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萊克斯心軟了
他想起了最開始彼得給他的那杯水 ，所以他去了
去了之後發現自己看到彼得會控制不住情緒
因為殺死超人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你不知道超人會如何憤怒的反抗
彼得已經在影響他做決定了，而他不容許自己有任何動搖，所以他表現的冷漠，但又不想放手
彼得心動了，他自己也有所察覺。
在和蜥蜴人和戰鬥中他表現的非常樂觀積極，但是結束後還是會覺得疼痛和一些面對現實的疲倦沮喪，比如哈利的病還有這件事情的幕後操縱者都沒能解決。
在這個時候萊克斯跨越半個城市來找他
他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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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就是在兩個人同時察覺到自己的心動的時候
一個把門關上了
一個沖上去了
【這啥時候能寫完啊我是為吃醋包了一盤餃子了
只有寫到結尾才能到那點醋
肯定有閱文無數的小夥伴根據邏輯能一眼猜到結局的
可以大膽的猜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