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起做飯
只要是下定決心的事情,薛鯉總是會拿出十二分的認真去完成。
嫁到一個暗流洶湧的豪門世家就是會認識很多的私家偵探。薛鯉還記得其中一個職業能力一流同時職業操守好到不行的私家偵探,哪怕拿管制武器指着他的腦袋,也不會透露客戶的信息。
更要緊的是,現在的他還只是一個普通的落魄狗仔。羅信挖掘信息的能力一流,可是被壓在他上頭的職員搶了無數次的功勞,上輩子是趙家旗下一家小經紀公司的一名星探想挖他去當藝人,然後知曉了對方的情況和能力,幫助不願意當藝人就喜歡挖掘信息的羅信成立了自己的私家偵探社。
從而慢慢變成趙家挖掘他人陰司的重要人物。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去拉這個男人一把。
薛鯉和白雲倪說自己要去找哥哥,翹掉了上午的課。沒有喊薛父給她安排的司機,薛鯉叫了輛車去了羅信最後就職的出版社。
這家出版社真的很小,她在前臺說要見羅信,前臺的女人就給了她寫了一串號碼,叫她有事打電話,通常羅信不在公司裏。
找了家咖啡廳做下後,她撥通了羅信的電話,只響了三聲就接了。
“我是羅信,有事嗎?”
“我有一筆生意要和你談,錢不是問題。”薛鯉知道對現在的羅信來說,錢是一個很重要的命門。
羅信很利落的就答應了,問了地址就馬上趕了過去。羅信這種人直覺很靈敏,他直覺告訴他電話裏的女人不會忽悠他。
服務員領着羅信到了薛鯉的小包間裏。
羅信是一個很有辨識度的人,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帥,就是一眼看過去會讓人覺得對方應該是模特的感覺。很奇怪這樣高大的男人居然是做狗仔的。
“你好,我是薛鯉。”她一直挺佩服對方的能力,不會因為對方做狗仔就看不起他。
“您好薛小姐,不知道您要和我談什麽生意。”
“我知道你的能力,你不覺得自己當一個小小的娛記很浪費人才嗎?”薛鯉好歹是薛家的小姐,要讓自己看上去有信服力并不難,“你有興趣開一家私人偵探所嗎?”
一個人的家庭是很容易通過身上的氣質所能看出一二,羅信是相信坐在他對面的小姐是有能力去知曉自己的情況,不過他也相信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不知道薛小姐需要我付出什麽。”
“收入分成上說實話我不缺錢。至于其他要求,你要為我調查我想知道的消息這一點是肯定的,另外我還要有權幹涉你可以接的客戶,不該接的工作就不要接了。”她知道如果自己要他在信息上作假或者透露客戶的具體情況肯定會讓對方感到不适,那就幹脆不讓他接例如趙家的客戶不就好了。
這些條件不過分,如果只有這些要求的話他自己的權力其實蠻大了,但是就這樣一口答應的話也怕有不妥,羅信最後表示給他三日時間考慮。其實也是為了去查薛鯉的底細。
薛鯉也不介意,她知道他對這份事業的熱愛,有九分的把握羅信會答應的。“明天我會把具體合同發給你,三天後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
打開門看到雙手提滿菜的妹妹,宋幕硯一時還有點奇怪。
“我看時間來得及,就想着自己動手做給你吃了。”當然沒有提她逃課的事情。
第一時間接過她手裏的菜,“怎麽不和我說,女孩子的手不應該做這些。”
她雖然知道宋幕硯臉上肯定不會出現驚喜的表情,但還是有些悶悶的,“我想你準備下午的會議肯定忙,我也沒有這麽嬌氣。”
兩個人的菜沒有多少,只是為了平衡她兩只手來拎着而已,而且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會拎更重的東西好吧。
“我說過,妹妹重要。”宋幕硯一本正經的看着她的眼睛說道。
沒有女孩子不喜歡被這樣認真鄭重對待,不知為何看着這樣的眼神,薛鯉感覺自己似乎臉頰有點發燙。
“知道了知道了,我去洗菜。”推開眼前的宋幕硯,薛鯉三步并兩步的走去了廚房。
宋幕硯也跟着一起進了廚房,“你說我洗。”不容置疑的拿過來她手裏的袋子。
看着他很嚴肅的表情,她知道自己肯定說不通,只能轉身去翻找一次性矽膠手套給他戴上。
戴上之後感覺有些小,宋幕硯還是摘了手套,“男人不需要這樣。”
第一次覺得好像宋幕硯有點直男傾向呢,她想了一下說,“這些天太陽還是大,我給你買一瓶防曬霜吧。”
“男人不用……”看見妹妹眼裏閃爍着戲谑的光澤,“你買我就用。”
“那我買口紅給你,你用嗎?”這下她是徹底整張臉都是不懷好意的表情了。
“別鬧。”宋幕硯伸手捏捏她的臉,感受到手指下的觸感格外的好,忍不住又捏了一下。
“你再捏我喊非禮了。”話才出口,薛鯉就感覺到怪怪的。
他也怔了一下,愣愣的收回了手摸摸自己的耳朵
氣氛一下子有點尴尬,到底兩人都知道他們是沒有血緣的兄妹。
“快洗菜。”再多的尴尬也抵不過薛鯉有些餓了,為了緩解尴尬她毫不客氣指揮起宋幕硯。
從洗菜切菜到煮菜,薛鯉愣是只動了嘴巴,宋幕硯一直就是一句“女孩子的手不應該做這些”。
所以在他眼裏女孩子的手都是幹嘛的?早就不是純情少女的薛鯉似乎有點想歪了。
即使這一桌菜出自第一次下廚的宋大總裁,好歹也是全程在薛鯉的指導下完成的,味道比想象中要好,完全看不出來是第一次下廚。
薛鯉忍不住誇了自家哥哥好幾次,惹得他不停紮把眼睛。
最後抵不過宋幕硯的要求,他親自送她回學校。
有時候薛鯉懷疑自己出門應該要看個黃歷,好巧不巧的他不過第二次送她來學校,就碰上了胡念念她們第二次。她發誓她看見她們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胡念念拉着表情有點羞澀的張蔚婉走到了他們面前,“你好,我們是薛鯉的同學,可以認識一下嗎?”
他皺起眉,餘光看了身邊的小人兒,瞧見她明顯不喜的表情後,“不可以。”
薛鯉沒繃住直接笑出聲來。
張蔚婉頓時臉色一變,眼眶霎時變得紅紅的,一顆眼淚要掉不掉的,路過的人忍不住都八卦起眼前三女一男的情景。
“我走了。”宋直男只和自己身邊的人說了一聲。
胡念念一把就攔住了要回去的男人,“你這男人怎麽這樣!是不是薛鯉和你說了什麽,她的話不可以相信,她嫉妒婉婉是系花。”
要不是對胡念念的無腦有了一定見識,薛鯉只怕會想剖開她的腦袋,看看她腦子是不是構成異于常人。嫉妒她?開什麽梅花國玩笑。
“薛鯉同學應該對我有什麽誤解,我,我只是想認識你。”張蔚婉說着剛才那滴眼淚就這樣落了下來,美人垂淚真叫人憐惜。
然而宋直男不知道見過多少前仆後繼的莺莺燕燕,都可以算得上半個鑒婊專家了,“嬌……她為什麽要提你,你算誰。”
耳尖的薛鯉捕捉到了那一個似是而非的音,是“嬌”沒錯吧,這讓她想起他曾在病床前喊出的“嬌寶”,說起來自己到現在都沒聽他這樣叫她一次呢。
張蔚婉是真的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待遇,仗着自己的外貌和楚楚可憐的做派,哪個見到她的男人不是順着她哄着她的,連眼淚都忘記繼續掉了,下意識的看向胡念念。
收到眼神的沒腦子瞬間變成了暴脾氣,“果然和薛鯉一塊的就沒一個好東西,她有未婚夫還和你牽扯不清,就是腳踏兩只船的賤人!你遲早栽她身上!我們婉婉這麽善良的女孩子哪哪都比她強!”
“別說了,他不是這樣的人……”張蔚婉把破口大罵的胡念念拉離他的身邊,“我替我朋友道歉,她就是性子直了點,沒惡意的。”
這下不僅是作為當事人的兩人無語了,連好奇駐足觀看的圍觀者中都有人覺得張蔚婉怕不是腦回路清奇,都罵這種詞彙了還沒惡意。
不過也是有一些腦殘的男同學覺得金融系系花好像被人欺負了,好心疼。張蔚婉之流的人都是被這些人慣出來的。
宋幕硯不是會逞口舌之能的人,摸摸自家妹妹的腦袋表示安撫後就準備走了,上車前深深看了一眼胡念念。
胡念念被看了那一眼,頓時有一種自己好像惹了不該惹的人的感覺,心髒咚咚咚的因為恐懼而劇烈跳動,轉念想到姑祖母又放下心來,她可從沒有在首都看見過這號人物。
薛鯉是感覺到他生氣了,照他上輩子有仇報仇的做事風格,胡念念怕是要倒黴了。這樣一想薛鯉心裏就舒坦了,嗤笑一聲後連個眼神都不帶的就走了。
“對不起,好像又給你添麻煩了。”張蔚婉可憐兮兮的望着地面。
“沒事,我會幫你搞定對方的,我讓我哥哥幫忙。”
“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