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和作者比命長】

沈權最後還是同意去看電影, 因為在他拒絕梁執後, 對方竟然又在朋友圈發了一條非主流的悲傷句子,引得好多人在評論詢問。

其中赫然有沈光明。

沈權咬牙,十分懷疑梁執這是故意的, 但他還是跟梁執說改變主意了。

然後不到一分鐘,他又看到梁執高高興興回複衆人說沒事。

沈權放下手機,靜下心想了一會, 他沒必要生氣,一場電影而已。

他冷靜下來後突然無法理解剛才為什麽要生氣。

這時沈光明發消息過來說:哥, 恭喜, 你的病症一定會痊愈的。

沈權冷着眼,根本不想回複沈光明這句空話。

沈光明這時又發過來一句:祝約會愉快!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我酸了。

沈權:“......”

沈權回複:你腦殼被門夾了?

沈光明絲毫不介意沈權的毒舌:哈哈哈!哥我懂你!

“啪!”這是沈權把手機砸到牆上的聲音。

梁執這邊心情可謂是大起大落, 起初他還以為是自己的暗戀被沈權發現, 被拒絕後難過的和系統說:“完了, 直男主角發現我對他不可言說的愛戀,這是在婉言拒絕我!”

系統喜聞樂見道:“他哪裏婉轉了,分明是直接拒絕。”

梁執流下一滴眼淚紀念逝去的愛戀, 發了一條朋友圈宣洩下悲傷心情。這貨是真的沒想過沈權會看他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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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沈權又說去了!梁執看到消息時差點激動得從床上滾下來。

“系統!!!”

系統蒙了,顯然它的數據無法分析出沈權為什麽突然改變主意答應去看電影。

梁執滾得床鋪皺巴巴,他停了下來,以大字型躺着思索,神色漸漸嚴肅。

“我懂了。”

系統生出一抹恐懼:“……你懂什麽?”

梁執道:“沈權為什麽開始拒絕我, 那是因為直男主角認為兩個男人去看文藝愛情片實在有點尴尬。”

哎?系統沒想到梁執說得挺有道理的,它道:“那你要換部電影嗎?”

“不行,只有看愛情電影才能營造出浪漫氣氛,我又不是來和沈權做好兄弟的。”梁執的語氣,目标是那麽的堅定。

堅定到讓系統真想拟人化出來抽他兩個大嘴巴子,你他娘的做任務都沒這麽堅定過!

系統程序錯亂次數一多,連髒話病毒都有了。

系統道:“……那你想怎樣?”

梁執起身穿衣,有些奇怪的是他還帶上了口罩。

他出了門,當他走近女裝店時,單純的系統還不知道它即将踏進全新的世界。

“醫生,謝謝你了。”

最後一名預約的病人離開後,王書起身将門鎖上,随後拿出手機撥打一個號碼。

對面那頭接通後,傳來胡平凡相當普通的聲音:“幹嘛這個點打電話,不知道這是标準的入睡時間嗎?”

王書沉聲道:“我按照你說的做了,但是我需要一個解釋。”

“哎,解釋,你就不能動動腦瓜子想想嘛?”胡平凡顯得相當不耐煩,“凡事呢,都要有張有弛,你以為沈權是你手中的提線木偶,随意操縱?”

王書急聲道:“他的心理狀态瀕臨崩潰,只要我再稍加施加壓力,他肯定會照我們設想的去做!”

“哼哼。”胡平凡哼笑兩聲,“我有點懷疑你的專業性,我怎麽看不出他心理狀态那麽糟糕,這麽多年都忍了,你就這麽急着想看沈琥死啊?”

“我要讓他身敗名裂!我還要讓他最後知道,他兒子當年根本沒有任何心理疾病,是他活生生把自己兒子逼瘋!”王書猛地一下站起來,連帶椅子滑到牆上撞出響聲,他心中的憤怒難以抑制,溫和的氣質一掃而空,只剩滿臉的戾氣,他抓起桌上水杯砸到地上,這一通發洩才讓他急促的呼吸逐漸平複。

胡平凡整個過程都沒有出聲,等他聽着差不多時才開口:“身敗名裂得在他活着的時候,你之前逼得太緊,沈權要是直接把沈琥殺了,你心裏能痛快嗎?別忘了言敘當年死得多痛苦。”

提到王言敘時王書神情痛苦,王言敘是他和前妻的兒子,當年他因為賭.博欠下高利貸,為了不連累他們母子便選擇離婚,隐姓埋名離開。

等他還清了欠款,回去後才聽說他的兒子因為吸毒被抓,最後在警察審問過程中自殺了。

那個抓捕并且審問王言敘的人就是沈琥。

起初王書在經歷巨大悲傷洗禮後接受了這樣的事實,他更多的是責怪自己在王言敘還小的時候離開,沒能阻止對方走上歧途。

可是某天,來了一位長相普通的男人,王書的診療都需要預約,可是他卻實在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他哪位預約的病人。

“我姓胡,名字呢叫平凡,就是長相很平凡的平凡。”胡平凡對上王書疑惑的眼神,繼續笑了笑道,“我是你兒子當年在販.毒的老大。”

王書聞言大驚,不理解這樣一位被通緝的大毒枭為什麽能找到他這裏來,明明連警察都不知道他是王言敘的父親。

他恨極讓他兒子走上歧途的胡平凡,正欲報警,卻聽對方說了一句:“你這個父親做的真是不稱職,連言敘真正死因都不知道。”

王書道:“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胡平凡坐在椅子上道:“警方的說法是逮捕言敘後,對方在審訊時毒瘾犯了,然後自殺。”

“那麽請問,自殺的方式是什麽呢?”

王書聞言一愣,他當時回去時王言敘早就火化,前妻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不知道吧?”胡平凡嗤笑一聲,“一個被抓的犯人,身上但凡藏了什麽利器都會被收繳,在雙手被烤的情況請問怎麽自殺?得是什麽樣的自殺手法能讓警察連搶救都來不及?”

王書臉色慘白,仿佛有什麽殘忍的真相要在他面前展開,喃喃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胡平凡眼神陰沉,語氣咄咄逼人:“沈琥那人別看是警察,辦案和審問手段可是出了名的冷酷殘忍,他為了能抓到我,恐怕對言敘動了私刑,畢竟言敘可是我的左膀右臂,知道我很多事情。”

“他對我很忠心,我知道他到死都沒說什麽,不然我還能找到你這裏?”

胡平凡的每一句話都宛如一把刀子,戳得王書的心口發疼,幾乎無法呼吸,他攥緊胸口,過了半晌才緩過來,他問:“你特意找到我,想要我做什麽?”

他的語氣平靜,卻醞釀一股暴風雨來的氣息。

胡平凡笑了,他的笑容不是令人覺得不适的壞笑,而是普普通通,說不上什麽情緒的微笑。

這樣一張平凡的臉,方便他在通緝令發布時候,能在警方搜尋這麽嚴密的情況下還能在街上亂晃,甚至去學校看看沈琥的兒子。

胡平凡道:“我今天見到沈琥的兒子,長得真像他父親,還很有愛心救了只小貓。”

王書早已被仇恨和憤怒占據心靈,聽着胡平凡說到沈權臉上沒什麽表情,仿佛對方下一秒說殺了沈琥的孩子,他都不會覺得有什麽問題。

“可是其他小朋友們有點誤會那孩子,以為他虐待小動物,所以我給了對方老師你的名片,你到時候就好好診斷下。”胡平凡道。

“你......”王書想問胡平凡究竟想做什麽。

胡平凡言語中帶着令人心顫的惡意:“我想看看沈琥要是知道自己兒子變成他最痛恨的罪犯時會是什麽表情。”

當王書看見沈琥帶着小沈權來醫院時,他對上沈權那雙單純無辜的眼神,有一瞬間的猶豫。

但很快就被仇恨所覆蓋,他的兒子就算做錯了事情,本該有改過自新的機會。

可是那個機會被沈琥毀了。

他同樣不會給沈琥兒子任何機會。

“很遺憾,您的兒子患有反社會人格障礙,并且潛在犯罪率相當高,這種症狀的初期會具有攻擊性,虐待小動物只是初期表現。”王書看到沈琥臉上鎮定的表情逐漸破裂,心裏的陰暗快意逐漸放大,他口不擇言,就像是一些缺德醫生為了讓醫患花更多錢買藥,誇大病情的嚴重性,“不及時治療加以抑制,長大後恐怕會成為一名危險的犯罪者。”

沈琥在聽到關于沈權的病情時失去了一名刑警該有的理性邏輯,變成無措的病人家屬:“那該怎麽進行治療?”

有胡平凡的暗示在,王書早就想好了計劃,他道:“現在需要讓他入院接受長期的電擊厭惡治療,加上心理和藥物的疏導,會逐漸緩解他對別人的攻擊性。”

沈琥攥緊拳頭,最終沉聲道:“那就拜托醫生了。”

王書正色點頭道:“這是我應該做的。”同樣是你将來應該嘗到的苦果。

抱着這樣的念頭,王書每當看着被綁在床上接受電擊治療的沈權,都會在對方意識模糊之際灌輸洗腦。

“要怪就怪你爸爸,是他不來救你。”

“是他要讓你這麽痛的,他是個惡魔。”

“你知道要怎麽殺死惡魔嗎?首先,你自己要成為一個惡魔。”

“比你爸爸更強大,厲害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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