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來不及了

文臻是越想越生氣,那個女人究竟哪裏好,一定要想辦法拆散兩人。

表哥一向倨傲,最讨厭水性楊花的女人,既然那個女人說他喜歡的人是新羅的世子,倒不如成全兩個人,讓他們生米煮成熟飯,若是被表哥撞見了這個女人就休想再留在表哥身邊。

可是現在要如何才能夠促成此事?要出府邸一趟,買些龍延香合歡散依蘭香之類的*藥才行。

這件事不能夠讓人知道,必須要自己親自去買,畢竟還是未出閣的女兒家,買那種東西不知如何開口。

尋了筆墨來,在紙頁上面寫上一行字。将那紙條收起,在包袱裏拿出了一些名貴的首飾揣在懷中。

府裏的人都在籌備着過年和選盟主事宜,文臻很容易混出了白家府宅,扯了面巾蒙在臉上, 如此繁華的街上不可能沒有藥鋪。

兜兜轉轉兩條街,方才尋到一間回春堂藥鋪,見着藥鋪的門口有兩個小乞丐,一個七八歲的年紀,另一個十一二歲,看他們蓬頭垢面的,不覺心中鄙夷。

她想跨入藥房,她堂堂将軍之女去買*藥着實不妥,可是要是這小叫花子拿了銀子不辦事該怎麽辦?

去一旁的酒樓買了些吃的,朝着那蓬頭垢面的小叫花招手,“你過來,這吃的給你們。”

那兩個小叫花直接跟着她進了暗處的街巷,将食盒打開香氣四溢,“你們想不想吃裏面的東西。”

這種繁華的地方雖然餓不着,卻也只能夠吃別人的殘羹剩飯, 那個大一點小乞丐還是很懂規矩的。

“你是不是想讓我給你捎信。”

文臻沒想到這個小叫花子蠻懂事的,從懷裏掏出用錦帕包裹的紙條和簪子遞了過去,“将這東西交給藥鋪老板, 就說要上面的東西。将簪子給他算作酬勞。如果你幫我這個忙,不但食盒給你們,還會送你們銀子,夠你們吃上一個月的。”只要不讓她堂堂将軍府的大小姐去買那羞人的東西,她是樂意幫助那兩名小乞丐,反正她也不缺銀子。

龍延香與合歡散依蘭香那種春物她是見過的,也知道如何辨別。是母親教授給她的,後宮的女人為了争寵, 這種東西是不可少的。

回到府邸,見沐挽裳房間裏的人都撤了,房間內只有兩名婢女們在守着,沐挽裳服過藥後已經沉沉睡去。

他要先弄清楚李舸與聿王的動向才能夠下手,不急着動手,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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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臻在門口聽着兩名婢女談話,得知沐挽裳是受了傷才會如此, 可恨她騙她說是葵水之期。

推門進入沐挽裳的房間,沖着兩女道:“我家小姐我自己來照看,你們兩個出去吧!”

這兩個婢女是知道文臻是葉家小姐的貼身婢女,脾氣比葉家小姐還大,是惹不起。

“可是我家主人命我們寸步不離的照看葉姑娘。”

沒想到表哥一直在防着自己,“我也沒有趕你們走,一個去廚房準備些粥羹來,一會兒小姐醒了要服用。

“另外一個将秦護衛請來,小姐有事問他。”

“可是少夫人她還在昏睡。”

“我家小姐的事,我比你們更清楚。”

“是。”

将兩名婢女大發了,見着榻上沐挽裳睡得正沉,她的氣色看上去不是很好,聽那兩個婢女說像是受了傷,還騙自己是葵水之期。

如此也是天意,連老天都在幫她,此時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文臻去了冷茶來将燃有安神香的白玉香薰澆滅,清理幹淨,從懷中掏出藥包,将一大包依蘭香倒了進入,點燃香爐。

忙不疊掩住口鼻,退了出去,将門從外面掩上,躲在角落裏觀察門口的動向,見那婢女真的将李舸請來,悄悄的溜走去找。

李舸也是個聰明人,一定會将那婢女支走的,兩個人不是相愛嗎?**,就不信兩人能夠抵抗得住。

他要去找表哥, 即便不能夠讓表哥抓個現行, 讓那從廚房回來的婢女撞見,也是好的。

婢女前來尋李舸,李舸匆忙跟着婢女前來,剛剛來到門口,他畢竟現在的身份是白家府邸的護衛秦朗,“少夫人,秦朗求見。”

喚了許多聲,都沒有人回應,“少夫人若是不出聲,秦朗就進去了。”

輕輕推門,房間被掩上了,覺得是有蹊跷,悄悄的欠開一條縫, 一絲縷特殊的馨香蹿入鼻息。

心下意識不妙,這是媚藥的香氣,

忙不疊奔着門縫見着沐挽裳臉色酡~紅,神色迷離,在榻上撕扯着自己的衣衫。

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她剛剛解除蠱毒,身子極度虛弱, 此時下媚藥, 氣血逆轉,會爆體而亡的。

“秦護衛,這門打不開嗎?”

李舸知道他如今的身份是白家的護衛,絕對不可以讓人看見裏面的人衣衫不整。

“快去找白盟主,就說少夫人病危。”

那婢女聞言吓得臉色蒼白,“不...不可能,剛剛走的時候還好好的。”

“快去!否則來不及了!”

“是!”

見婢女離開,李舸平日裏對沐挽裳都是發乎情止乎禮, 只想将最好的留在大婚之日,從未想過會有今日一遭。

踹開門扉,即可關上房門, 屏住呼吸,倒了些茶水澆滅了還在燃燒的香薰,撤下簾蔓遮住床~上春光。推來窗子,驅散房間內依蘭香的香氣。

做完一切,方才來到榻上,沐挽裳完全處在神智昏沉的狀态。

“好熱,好熱......。

”身上的衣衫已經被扯得大半,若是肚兜沒有系帶子,也被扯了下來。

李舸忙不疊幫她褪去外衫,不将她凝聚的熱量散布出去,會爆體而亡的。此時沐挽裳嬌柔的身子攀附在他的身上,只覺得很清涼,身子緊緊的貼在一起,四處的摩挲着,在尋找更清涼的地方。

李舸畢竟也是血氣方剛的男子,意外吸入依蘭香的催動下,被她弄得心底燥熱。

李舸硬是将她的身子從自己的身上拉開,強行将她按住,為了預防她在亂動,封了她的穴~道。

李舸想要輸入內力來壓制她體內的媚毒,正在關鍵的時候。卻聽到門口有響動,有婢女前來禀告道:“午膳已經準備好了。”

李舸不能夠讓人見到他們孤男寡女在一起,而且是在床榻上。

強行收回內裏,卻是被隐匿在沐挽裳體內,一道極其精存的內力反噬,噗!一口鮮血噴在了簾蔓上。

聽到門口的響動,門口的婢女也聽到了響動想要進門,李舸忙不疊揩拭唇角的血漬,從榻上跌落在地上,以最快的速度關上了窗子。

李舸知道房間內淩~亂,他是解釋不清楚,在那名婢女剛剛走進房間之時,瞬間出手,将那婢女打暈。

竟是忘了沐挽裳體內有聿王的兩成內力護住了心脈,與他陰柔的內力剛剛相克,與蠱毒不同,看來這一次還要聿王親自出手為她驅毒。

如今內力驅毒不可以,只能弄些冷水來為她緩解痛苦,卻又害怕有人加害她。

再次來到榻前,見她的血管暴起,隐隐可見,此事不妙。

李舸忙不疊将沐挽裳的衣衫披上,扯了簾蔓将她裹住,扛在身上奔着浴房而去。

軒轅罔極得到了四家家主的罪證心情大好,在房間內與真正的白聖歆舉杯暢飲,并且将保證書交給白聖歆,待四人受審之前,押送到京的這段時間內,盡可能将四家産業整合到白家名下,以後白家就是他軒轅罔極的後盾。

即便父皇為他留下一個爛攤子,空空的國庫他也可以通過以商養國來支撐他要培植的勢力。

聽到門外文臻求見,早上他是見得文臻悻悻離開。本以為她已經習慣沐挽裳的存在。

沐挽裳以身做餌,研讀賬冊,她付出的一切軒轅罔極都看在心裏。文臻不過是仗着文家的勢力,政治聯姻罷了。

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若是躲着不見她怕是又要生出事端來。

“進來吧!”

文臻推門而入,淺笑盈盈道:“表哥,臻兒有一件東西想送給表哥,不過需要表哥到我房中一聚。”

“臻兒,表哥的公務可是很忙的。”

文臻見他不願,這就怨不得她了,是表哥自己不願去,即便那個女人出了事也同她無關了。

“表哥可是嫌棄臻兒醜陋。”

“當然不是,我已經同婆婆說過了,等咱們離開江南,就還你本來容貌。”

文臻欣喜上前,“所有的人都只知道欺負我,只有表哥對臻兒好。”

“臻兒現在表哥還有正事,你就先回去吧!”

文臻甚是不悅,兩人才說幾句話他就有想将她攆走,看來她對那個女人下~藥是對的,不管那個女人失~身與何人, 表哥都不會再要她,最好直接将那女人除掉一了百了。

軒轅罔極就覺得文臻的身上散發戾氣,知道她又在動氣。

門口,婢女氣喘籲籲的在門口道:“家主, 不好了,葉家小姐快要死了!”

軒轅罔極暴怒起身,直接沖到門口,冷冷的質問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那婢女未曾見過如此暴怒的家主,期期艾艾,“秦,秦護衛說的。”

軒轅罔極怒極直接将那婢女推開沖了出去。

奔着沐挽裳所在的院落,空留下文臻得意神色,那個女人如此不經折騰,竟然死了,真是天助我也。

軒轅罔極沖到房間內,房間空無一人,房間內卻還産留着依蘭香淡淡的藥香,打開香薰見那許多還未燃盡的粉末。

腦中瞬間轟鳴,如此濃烈的春~藥,足以讓兩名成年男子精盡而亡。對于身體虛弱的沐挽裳來說,那是催命符, 會爆體而亡的。

想一想李舸會帶她去哪裏,府邸有水的地方很多,浴房也不止一個,直接奔到院中,“有沒有見到秦護衛。”

“有,剛剛見到秦護衛好像扛着一個人奔着西邊的院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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