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決戰皇城(二)

承恩殿內,原本有些神智昏沉的軒轅鴻,今日卻是格外的心神不寧,似乎已經感受到皇宮會有要事發生。

“懷明!快扶着朕去處走走。”

李舸忙不疊上前,今日朝堂之上會有一場血腥殺戮,是不可以讓皇上親見。

“皇上您忘了季公公出去還沒回來,您再躺會兒,等季公公打探消息回來,咱們再出去。”

軒轅鴻心神不寧,“不,扶朕起來四處走走!”

遠遠的方向傳來轟隆一聲巨星,繼而是千軍萬馬的吶喊聲,如潮水般朝着承恩殿的方向傳來。

“不好!宮中有大事發生。”

聿王千叮萬囑,不可以讓皇帝踏出承恩殿半步,情急之下李舸也就只有得罪了,倏然出手封住軒轅鴻的穴~道,扶着皇上安然睡在龍榻之上,待皇上醒來,山河變色,皇宮也便易主了。

遠遠的宮門外,聿王甲胄佩劍,身後兵馬刀劍森嚴,禁軍已經包圍皇宮, 舅舅和蕭逸塵的軍隊也開始絞殺衛家的兵力。

只等得兩敗俱傷,太子将二王誅殺,以逸待勞。在太子皇位垂手可得之時,再将他從雲端跌落,讓他嘗到求而不得的痛苦。

聽着宮牆之內,殺聲隆隆,火光沖天,兩王與太子之間激戰交鋒。

命人控制住皇宮中的情勢,朝着宮~內而行,鋪面的血腥氣息,殘肢斷臂,血色如漿。昔日煌煌威嚴的宮門,塗滿血跡,一場毫無預兆的殺戮肆意蔓延。

年輕美貌的宮女妃嫔四下走避躲藏,階上血污蜿蜒,四處籠罩着死亡的氣息,血腥味道。

遠遠的聽到有一隊人馬迫近,四下豎起警戒,遠遠的見着一隊人馬,甲胄之上染滿鮮血,一群人護着衛王倉皇而逃,衛王受了傷,發髻散亂甚是狼狽。

見着聿王還活着甚是驚訝,明知道聿王是利用他們,還一步一步的貪心想要得到皇權,做了一場春秋大夢,可憐那安王已經葬身在太子的手上。

“軒轅罔極,!詐死!想以逸待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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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本性貪,如果你不觊觎那個位子,就不會有今日的下場。”

身後的追兵馬上就要到了,衛王的殘兵根本就不是聿王的對手,“你放了我,京城的一切都不要,畢竟是父皇的兒子,只要你留我一條命。”

軒轅罔極唇角綻起陰冷的弧度,“本王還沒有那麽傻,斬草除根的道理還是明白的。”

“你弑兄奪位,會遭天譴的!”

“你錯了,本王是奉了父皇的命令奉旨平亂的,否則怎麽會調動皇宮~內的十萬禁軍。你身死這筆賬只會算在太子的頭上。”

“卑鄙!”

“夜铮還等什麽?還不快上!”

夜铮帶着人沖進陣中,一片厮殺,順利将衛王絞殺。

軒轅罔極命令兵馬向回退,嚴陣以待。

太子的人也帶着兵馬追了過來,見到衛王屍骸,不明是何人殺了衛王。

此時,從暗處沖進來的人馬,将人重重包圍。

大殿內,軒轅昊天端坐在龍坐之上,大殿之內依然可以嗅到濃烈的血腥氣息。

衛世瀾無法忍受血腥味道,軒轅昊天已經命人護送回鳳栖宮。

又命人将安王是的屍體擡出去,看着大殿之上匍匐呼號,叩首的衆朝臣。

看來剛剛誅殺安王,還是有成效的,可以讓他們臣服,“諸位,本宮繼位之後,還要承蒙各位輔佐。至于安王畢竟是朕的親兄弟,縱然有錯,還是皇親國戚,于以厚葬。”

聽着殿外的生殺聲漸漸減弱。想必蕭逸塵與岳父大人的人馬已經回合,宮中叛軍大都被剿殺殆盡。

軒轅昊天将玉玺那在手中,“各位,待宮中叛黨盡數被誅殺,安全了諸位就可以出宮了,三日後是黃道吉日,朕舉行即位大典。”

殿內死水一般寂靜,門口傳來整齊的步履聲,軒轅昊天以為是岳父剿滅叛黨前來複命。

大殿被人重重推來,軒轅罔極帶着禁軍直入大殿,龍座之上的軒轅昊天驚坐而起,他探過聿王的脈息,卻是沒了生機。

“聿王?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有一種武功叫龜息,難道皇兄沒有聽說過。”

軒轅昊天沒工夫和他耍嘴皮子,“快來人,将逆臣賊子給朕抓起來!”

聽到軒轅昊天自稱朕,“只怕你才是逆臣賊子,本王是奉了父皇的旨意前來平亂,若是有人不伏法,格殺勿論!”

軒轅昊天到死都不敢相信,皇上竟然命聿王來殺他。

“你竟然假傳聖旨!”

軒轅罔極将軒轅鴻親筆的聖旨揚在手中,上面赫然是蓋有傳國玉玺的印記。

“這怎麽可能!”

軒轅罔極陰冷道:“你或許還不知道,蕭逸塵是本王一手培植的勢力,如今你的岳父大司馬衛世煊怕死已經死在蕭逸塵手上,縱有兵權無主帥也是一盤散沙。”

如此将衛家一打盡的好機會怎麽會放過,即便忤逆父皇的旨意,他是不會留下太子性命。

另一邊,衛世瀾離開勤政殿,回到鳳栖宮,一路之上都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聽到鳳栖宮蘇嬷嬷說,宮外奔逃的婢女說聿王已經進了皇城,她還不相信。

宮~內的氣氛越來越詭異,命蘇嬷嬷前去打探,得知聿王真的帶兵殺入了皇城。

衛世瀾不敢相信衛家就這樣大勢已去,帶着蘇嬷嬷欲返回勤政殿探個究竟,半途遇到有些瘋癫的雲掩月,一直在殿外等待消息,在得知安王計劃失敗,被太子殺死,一時間無法接受兒子的死,竟然瘋癫了。

靜璇苦苦哀求,拉着瘋癫的母親,沒有想到一夜之間什麽都沒有了,正巧遇到蕭逸塵手下的副将,他們是認得靜璇公主是蕭逸塵的妻子,蕭逸塵只下令誅殺衛家的餘孽,并不包括雲家的人,于是命人将靜璇公主和雲貴妃送回寝宮。

一切皆落在衛世瀾的眼中,悄悄的躲了起來,如今能夠改變局面的只有皇上。

一日夫妻百日恩,還有陸連城還在皇上的身邊,與蘇嬷嬷躲過盤查的護衛,蘇嬷嬷引開護衛,衛世瀾直接闖入承恩殿。

“皇上,本宮要見皇上。”

李舸在殿中,聽到衛皇後的聲音,始料不及,季懷明阻攔不住,衛世瀾已經闖了進來,見皇上正在昏睡。

“連城,快将皇上弄醒,聿王謀反了。”

“皇後且莫着急,慢慢說。”季懷明道。

李舸覺得是時候讓衛世瀾知道真~相,取了藥水塗在手上,敷在臉上, 人皮面具漸漸脫落,李舸将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來。

“皇後娘娘,我是李舸,不是陸連城。”

衛皇後恍然大悟,原來皇上早知道計劃,如此說來聿王的謀逆是皇上默許的。

“軒轅鴻你個混蛋,給我起來。枉我二十幾年的夫妻,我沒有想過要你的命,你竟然聯合外人來害你自己的親兒子。”

李舸見衛皇後暴怒, 衛皇後與聿王之間的仇怨有待解決,出手封了衛皇後的穴~道。衛皇後的生死就交由聿王來決定。

季懷明有些急了,“殿下,一日夫妻百日恩,皇上重情,不管如何她是皇後,聿王不是要将太子斬殺吧!聿王可是答應了不殺太子和其他皇子的。

李舸神色也是凝重起來,雖然他沒有殺人,阻止皇上出去,也就是助長了一場殺戮,手上無形中染了無數人的鮮血,心中也是不好受。

“此時事态已經不是你我能夠左右的。”

午後,無上皇權的九重宮闕,在一片殺戮與烽煙過後,伏屍遍地,慘烈異常。

宮中叛軍大都被剿殺殆盡,餘下殘兵盡數棄甲歸降。

軒轅罔極已經将安王衛王以及太子入殓,傳令下去厚葬。名宮中的人抓緊清理和皇宮的屍體,務必在日落前将皇宮恢複如常。

軒轅罔極派人去找尋衛皇後的下落,得知衛皇後竟然在承恩殿。

父皇那裏總要去解釋,帶着夜铮,朝着承恩殿而去,他要為母親報仇。

承恩殿內, 眼見着天色漸濃,季懷明直到皇上被李舸封了穴~道, 時局已經無法改變,即便皇上親自去怕是了也無濟于事,聿王已經下定決心斬草除根。

李舸見聿王前來,兩人已經分開許久,今日~他終于得償所願,他也離回家的路更近了一步。

軒轅罔極看着榻上昏睡的軒轅鴻,看向李舸,“衛皇後在哪裏?”

“在偏殿!”

季懷明忙不疊上前阻攔道:“聿王,不要做得太絕,沒有回旋的餘地。”

“季公公, 事情已經逼得本王沒有退路,衛皇後她必須死!”

軒轅罔極帶着夜铮來到偏殿,見着被封住穴~道的衛世瀾,出手為她解開穴~道。

衛世瀾睜開眼,見到軒轅罔極,即刻警惕起來,“聿王,不要太過分。”

軒轅罔極冷冷看她,等這一日已經等了許久,“你害死我母親的時候怎麽不手下留情!她肚子裏還有孩子,可是一屍兩命。母親死了也要将本王帶入人世,就是要我這個兒子為她報仇的,今天你必須死!才能告慰母妃的在天之靈!”<

☆、一百零二章 江山初定

皇宮在血色的洗禮下,終于回歸平靜。

軒轅鴻由昏沉中幽幽轉醒,睜開眼眸,床前聿王跪在床頭,李舸與季懷明都在,卻是沒有見到其他的人。

渾濁的雙眸有些動容,預示到不祥,“太子呢?太子在哪裏?”

軒轅罔極神色無比的平和,他知道父皇一向重情,命他留下太子性命, 所以才先斬後奏,再無返的還于地。

軒轅罔極恭敬上前,“父皇,太子殺了安王與衛王,兒臣奉旨平亂,太子拼死抵抗,也在混戰中喪生了。”

軒轅鴻渾濁的的雙眸濁淚橫流,一連死了三個兒子,聿王的脾氣秉性他早該看透。

拼盡全身的力氣喝道:“聿王,朕真的沒有想到你竟如此的狠絕。你手中有虎符和聖旨,可以阻止一切的發生,那些都是你的親兄弟,你竟然下得了手。”

軒轅罔極的神色平靜如常,“既然父皇将聖旨和虎符交到兒臣手中,這樣的結局也是父皇默許的,如今皇權收回,一舉肅清朝堂,兒臣保證不出十年定會還父皇一個全新的天下,再造大胤煌煌盛世。”

軒轅鴻竟然無言以對,想必那衛世瀾也難逃聿王的報複的,軒轅鴻真的很後悔,他是狠不下心來對付衛家,那是他的妻兒。

想借着聿王的手整治朝堂,卻不想引狼入室,丢掉三個兒子的性命,縱有萬般錯誤,都是他的骨肉。

聲音暗啞道:“你母親那般慈悲的一個人,見着你滿手血腥坐上那個位子,她靈魂也不會安寧的,你真的太讓朕失望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傷痛欲絕, “咳咳!”季懷明忙不疊上前用錦帕護住,竟是吐出~血來。

季懷明跪在地上哀恸悲呼,“皇上,事情依然如此,您就節哀順變。”

“聿王,你一直怪朕将你送走,朕是在保護你,都說君王至高無上,坐上那個位置才是牢籠,是百姓的奴役不得自由。”

“你弑殺兄長,如此歹毒。無非想要坐上皇位,朕的江山送給你了,從今而後咱們父子永不相見,聿王不準再踏進承恩殿半步。”

大胤皇朝,兩百零三年春,血濺宮闕,不過是寥寥史書上的幾筆。軒轅罔極只相信,自古功罪都是勝利之人才書寫。

沐挽裳在文家的府宅,眼見着天面彤雲漸隴上天際。

皇宮還沒有傳來消息,每一寸光陰的逝去在心裏都是煎熬,時間似乎凝固了一般,她無法再房間內無所事事。

來來回回的在院子裏踱着步子,心中默默祈禱,聿王能夠成事,蒼涼的六宮鳴鐘響徹天地,傳遍皇城的每一個角落,猛然睜開眼眸,自是喜溢眉梢。

“宴姐姐,你快聽聽!聽是鐘聲, 聿王她成功了。”

宴玖是留下來負責保護沐挽裳的,聽到那六宮鳴鐘, 是皇後和皇子薨逝的鐘聲,也就意味着聿王成功鏟除衛家。

宴玖也是笑的欣慰,跟在聿王身邊八年,知道王爺為了報仇付出多少苦心。

“是啊!王爺終于報仇了。王爺若是知道姑娘如此開心,也會欣慰的。”

“表哥做了皇上,也不會立你為後的。”身後傳來文臻冷冷的嘲諷。

沐挽裳眸光朝着身後望去,見文臻一身宮錦華服,發髻高盤,眉下一雙秋水潋滟的眼眸,眉眼間卻依然難掩傲慢。

他這一身妝扮是在向自己宣誓主權,難怪來文家一直沒有見到她, 沐挽裳對那皇後的位置向來不感興趣,心中所愛之人也非聿王。

宴玖是知道文臻有多卑鄙, 忙不疊将沐挽裳護在身後,卻是被沐挽裳阻止。

“宴姐姐,我有話同她說。”

如今衛家勢力大勢已去,西林家的大仇得報,心中一片釋然。

“表小姐,從一開始沐挽裳就說過,我是不會愛上聿王,也不會同你奪皇後的位子。舸他許了我一生一世,一雙人,暮雪白頭。我只會是舸心中的唯一,又怎麽會傻到同你和三千個女人争奪丈夫。我雖然出身卑微, 骨子裏也有與表小姐一樣的嫉妒與驕傲,不願與人分享,只願做舸心中的那個唯一。”

真沒想到,李舸竟然願意為她放棄後宮三千,為何自己求而不得的東西,她卻能夠輕易得到。

“待局勢穩定了,王爺會助舸回朝,我便會同舸回新羅。”

有宴玖在有些事她不能說出口,至于聿王妃的位子,舸在皇宮,聿王定會派人來接她入皇宮,聿王不肯罷黜她聿王妃的位子, 她會想辦法讓皇上廢除。

沁水婆婆與文弢就站在不遠處,“這個女娃娃的話可否相信。”

“應是可信得,臻兒能否坐上皇後的位子,不在于沐丫頭,還在聿王。”

“看來我這個外祖翁要進宮去見見外孫兒。”

正如沐挽裳所預料的一般,皇宮的事剛剛穩定,夜铮負責處理太子以及皇子們的喪禮,李舸畢竟是客人,主動請纓讓崔扈前來接他們入宮。

沐挽裳并未反對,畢竟李舸還在宮中,軒轅罔極此時忙得很,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李舸卻是很閑,一早就等在宮門口。

天已經暗了下來,依然能夠嗅到隐隐的血腥氣息,皇宮就是皇權征戰的修羅場。

那一個上~位者不是踏着森森白骨而上,心中頓生悲涼,“天已經黑了,明日再接我們進宮也不遲的。”

宴玖從旁道:“王爺應是擔心文家的小姐加害。”

“這你們就錯了,此等緊要關頭,表小姐是不會傻到會得罪王爺的。”

李舸知道,聿王急着接沐挽裳進宮是想早些與他分享大仇得報之後的痛快。

沐挽裳見李舸不語,兩個人已經許久未見,有宴玖在卻是不方便,“舸,皇上現在如何?得知太子的事情應該很痛心。”

李舸身在承恩殿,也沒有想到聿王會做得如此絕情,“你應該還不清楚宮中情況,一場宮變皇上三名兒子隕命,皇上下令不準聿王再踏進承恩殿半步。”

沐挽裳也感到震驚,他一直認為聿王只是借着宮變,将衛家母子除去,沒有想到安王與衛王也一并出去了,畢竟都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想着她還頂着聿王妃的身份,聿王如此狠絕,如今他即将是帝王,保不準會出爾反爾,不得不防。

“我們去承恩殿,去看皇上。”

李舸也感驚訝,“皇上現在什麽人都不見?”

沐挽裳卻是直接推開馬車沖着崔扈道:“崔護衛,咱們去承恩殿。“

宴玖卻是有些急了,“不可以,王爺還在等着咱們。”

“王爺正忙, 哪有精力顧及咱們,宴姐姐我有辦法化解聿王與皇上之間的嫌隙。”

宴玖見沐挽裳是為了聿王,沐挽裳說的也對聿王此時還在忙,根本無暇顧及到他們。

“好吧!”

另一邊,蕭逸塵已經解決皇宮外的降兵,前來皇宮向軒轅罔極禀告,衛世煊是他偷襲暗下殺手,否者衛家的軍隊沒那麽容易攻破,衛世煊一死群龍無首,如同一盤散沙。

軒轅罔極知道安王的母親雲貴妃已經瘋癫了,很快沐挽裳就要進宮,總是不希望兩人見面。

“逸塵, 安王的母親已經瘋癫了,靜璇公主還被困在寝殿,你們畢竟是夫妻去看一看吧!”

蕭逸塵對靜璇心中藏着愧疚,若不是他讓靜璇将帳冊交給安王,或許安王就不會因為貪心卷入是非之中,也就不會被太子害死。

“是!逸塵告退!”

門外,“文老将軍求見!”

軒轅罔極不悅的斂了斂眉,他剛剛穩住局勢,外祖翁此時前來不言而喻,是來讨債的,文家在京城的勢力一家獨大,還要仰仗外祖翁穩住朝堂。

“快宣進來!”

文弢大步走了進來,理了理須髯, 朗笑道:“外祖翁是來賀喜外孫的。你舅舅還在軍營,我老頭樣子待不住,明日朝堂必有紛争,不知道外祖翁有什麽可以幫忙的。”

軒轅罔極潸然笑道:“本王還要請外祖翁主持大局,畢竟皇上也不只我一個皇子,父皇建在,能不能坐上皇位,還是要父皇做主。就這樣直接繼位總是名不正言不順,就怕朝臣們反對,總不能一直用鐵血手腕,要以德服人才是君臣之道。”

文弢只啞然一笑,聿王是将利弊統統擺在了臺面上。

“即便聿王不是祖翁的外孫,依照君臣之禮也該出手。”

軒轅罔極自然聽出文弢的話外之音,江山初定,為了穩住江山,需要在一家有實力家臣聯姻,文家是親娘舅也便是最好的選擇。

當初也曾許諾過, 他若為皇,文臻必為皇後。

一切都是在沐挽裳出現之前就已經定下的計劃,李舸說的很對, 那個皇後之位是現在的他無法承諾的。他需要穩住江山,再從長計議。

“外祖翁請放心,等本王登上皇位,便下诏書封臻兒做皇後,三月之後大婚,希望到時臻兒是一個知書達理顯得的皇後。”

言語之中在說文臻嬌蠻任性,自己的孫女是什麽樣的性子他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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