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下
“小姐,起床了。小姐?咦?去哪兒了?”環兒一早就來叫金靈兒起床。可是推開門卻沒看到金靈兒的身影,她疑惑地四處找。
此時的金靈兒一早就将易天澤給叫了出來,正在去官窯的路上。“易天澤,快點啊,你怎麽比我走路還慢?”一路上,金靈兒都在催促易天澤。
“這已經很快了,你要是再催,你就自己下去走。”易天澤怒道。一大早擾人清夢不說,竟然還嫌他慢,她到底知不知道他的紅兒現在還不能跑得太快?
“我又不知道去官窯的路,要是知道,我還嫌跟你去丢人呢。”金靈兒不屑地說。切,還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人家還不稀罕呢。
“金靈兒,你這是在嫌棄本王嗎?本王在所有女人眼裏是可望不可及的,為什麽在你眼裏我卻毫無地位。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我嗎?為什麽現在你的改變這麽大?還是你根本不是金靈兒?”易天澤将她的臉瓣過來,逼着她看着他的眼睛,懷疑地問。
“切,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萬人迷啊,不要以為所有人都是個花癡,本姑娘恰好不吃‘帥’這一套。你最好收起來。等這次的事情完了之後,咱倆就各走各的。”金靈兒甩開他的手,揉着發痛的下巴。瞪着易天澤,咬牙切齒地說。
“你欠我的還沒還清,你休想逃離。我不會就這樣放過你的。”易天澤再次将她的臉瓣過來,看着她說。
金靈兒使勁地又轉回來,瞪着他道:“真是夠了,本姑娘又不欠你,如果是因為你不能娶你的心上人而生氣,那大不了我去跟皇上說,讓他給你們賜婚總成了吧?不要以為姑奶奶稀罕你,送給我,我都不要。”
“跟皇上說?金靈兒,你以為這是過家家嗎?皇上豈是你說能見就能見的嗎?皇上下的令是能因為你一句話就改變的嗎?”
“靠,那你說要我怎麽做?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以後就不要老是在我面前說我欠你的話。聽着就煩。”金靈兒火了,這人也太不會滿足了,又不是她害得他不能娶他喜歡的人為正妻,憑什麽老是那樣對她?
“好了,到了。”易天澤沒有接她的話,而是将她抱下來,放在地上。
“哇,這就是古代的官窯啊!好大啊!”金靈兒一下馬,就看到一座大大的房子就出現在她眼前,心裏的怒氣被驚訝所替代。眼前的房子是用紅色的瓦蓋的,起碼可以住下幾千人。裏面人來人往,“一看就知道這是有錢人才能蓋的,不愧是皇家的官窯,氣勢就是不一樣,怎麽看,怎麽漂亮。易天澤,你說你們這些有錢人,為什麽不多給百姓建幾座房子,讓他們安居樂業多好,就不會有血案了。”金靈兒一看到這房子,話匣子就打開了。
“走了,再說下去,天就要黑了。”易天澤嘴角微微上揚,走過金靈兒,在前面給她帶路。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喜歡和金靈兒一起出來了,盡管他們老是吵。但是他好像很享受這種感覺。
“切,有什麽了不起的,還天黑呢,這才幾點?不就是錢嘛,本姑娘下回賺給你看”金靈兒不服氣地說着,跟上易天澤的腳步。
“說吧,你有什麽計劃?要不要我幫你?”易天澤突然停下,轉過頭,對金靈兒說。
金靈兒因為易天澤的停下而一下撞在他的懷裏。她皺起眉頭,瞪着他說:“靠,你要停下來之前能不能先打聲招呼啊?想撞死我不成,就算你再怎麽恨我也不用這麽早就讓我死吧?我還要查案呢。把我腦袋撞壞了你賠得起嗎?”貌似她這幾天有點倒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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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走,就不是撞你這麽簡單了,而是直接将你幹掉了,你到底想要幹嘛?一大早讓我陪你來這兒,就是聽你唠叨的嗎?你以為本王的時間不要錢?”易天澤無語啊,一路上她都在說個沒完,就不累嗎?
“哼,要不是有事找你,我才懶得跟你廢話呢。你先将所有人集中到一起,然後跟着我就行,記住,一切行動要聽指揮,現在開始,我是你的長官,我的命令就是一切,你不許違抗,也不許吼,聽到了嗎?”金靈兒命令道。
“什麽?聽你的?憑……”
“走了。”沒等易天澤發表完意見,金靈兒就拉着他走了。
“各位快過來。炫王爺來了。他有事兒要問大家。”随着易天澤的到來,管事兒的在知道他們的目的後,就将大家召集起來。
“怎麽了,這是幹什麽?”大家都議論紛紛,不明白易天澤的目的,當然,他們不知道這是金靈兒的要求。
“大家好,我是金靈兒,額……是你們炫王爺的朋友。”金靈兒在說這句話時,看了易天澤一眼,還特意加重了“朋友”這個詞,讓易天澤心裏莫名地不舒服起來。金靈兒又繼續說:“我想你們都知道,郊區發生了一起命案。你們也一定想知道,兇手是誰,對不對?”
“對啊,這案子一天不查出來,我們這心裏就一天不得安寧啊。”人群中,人們讨論着,叽叽喳喳地說個不停。
“大家安靜一下,現在呢,每個人都是嫌疑人,所以我會做一項調查,請大家配合我,早點查出兇手,還死者一個公道,更還大家一個安寧。”金靈兒跟他們打起了心理戰,這可是她最擅長的。
……
不一會兒,金靈兒就在一個屋子裏做起了警察官,易天澤坐在她的旁邊,抱起胸看着她,不明白她在搞什麽。
一批批的人被送了出去。下一個人進來了,他緊張地看着金靈兒。不安地環顧四周。
金靈兒笑笑,心裏對他已經有了答案,“坐”她對那個人說:“現在,我問你,你回答我就行了。”然後拿出一個本子,問道:“姓名?年齡?”
“吳……吳海。23歲。”他結結巴巴地說。
金靈兒又問:“吳先生,請問前天晚上卯時左右您在哪兒?在幹什麽?和誰在一起?”
“我……我……那天,我很早就睡了。沒有人可以證明。”吳海緊張地說,眼神躲閃着。
“吳先生,您最好老實回答,從您的眼中,我看到了緊張。所謂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您還是考慮考慮吧,我能來這兒,就說明我有很多證據,我用這種方法也是希望可以讓兇手自己承認,免得以後被查出來受苦,您說對嗎?吳先生?”金靈兒看着吳海那眼神,給他打起了心裏戰術。她就不信了,憑她歐陽玲兒還查不出來。明明眼神就出賣了他,還跟她裝。
“我……我……我什麽也不知道。”吳海說。
金靈兒不再搭話,而是靜靜地坐在凳子上,看着手中的本子:“我就不信你還能裝得下去。”金靈兒在心裏暗暗地想。
吳海見金靈兒只看着手中的東西,不再理他,心裏緊張地不知道該怎麽辦。寂寞包圍着他,仿佛要将他整個人吞掉。
終于,他忍受不了寂寞,說:“我說,是我幹的,是我殺了她。”
“哦?說來聽聽。”金靈兒嘴角上揚,敢跟她比耐心,還早着呢,再練幾百年吧。
“她叫陳嬌,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本來決定等我回去就成親的。可是,她愛上了別人。還要和我解除婚約。幾天前她又來找我,逼着我解除婚約。于是,我決定:既然我得不到她,那別人也休想得到她。所以我将她騙到了郊區,趁她不注意時殺了她。”吳海看了看低着頭不知在寫着什麽的金靈兒,又繼續說:“本來我以為這件事不會被人發現,沒想到被你發現了。我想知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根據你留在那兒的灰。然後憑着我的經驗推斷出來的。”金靈兒如實地說道。“何必呢?強扭的瓜不甜,就算她嫁給了你,你們也不一定會幸福。還不如成全他們,這樣他們還會感謝你。”她又補充道。
“嗚嗚嗚嗚嗚,我恨她,為什麽,我那麽愛她,可是她卻愛上了別人?這倒底是為什麽?”吳海掩着面哭了起來。
“愛情沒有誰對誰錯,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和她在一起,放手也是一種愛。”金靈兒走上前,遞給他一塊手帕,安慰道。
易天澤吃驚地看着金靈兒,在心裏暗自發問:“這樣就查出來了?也太快了吧?他還沒找到線索呢。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金靈兒?她剛剛說‘放手也是一種幸福’難道她不愛我了?”一想到這兒,易天澤心裏升起一股失落。
“好了,完事兒了,走吧。”金靈兒叫着正在發呆的易天澤,忽視掉他一臉的不解。
“來人,将吳海送到衙門去,交給縣官處理。”易天澤吩咐道。然後抱起金靈兒,飛上馬走了,留下身後一臉驚呆了的衆人和不可置信的話:“天哪,炫王爺竟然抱了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