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
早上吃飯的時候夏暖特意多留了一會跟老爺子說了會話才提包出去。
等人走了,老爺子看了一眼面色沉淡的席清然問,“你們吵架了?”
席清然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在水汽的遮掩下,更是看不清神色,“沒有,爺爺你最近太八卦了,有空還是多出去鍛煉鍛煉身體。”
“嗖”的一聲,一疊報紙被老爺子扔了過來,随之而來的是怒吼,“你在這麽冷淡下去,女朋友都沒有了。反正席家的孫媳婦我只認暖丫頭一個。”老爺子說完便大步的往外走,眼不見心不煩。
席清然淡定的将報紙疊好放在一旁,臨去公司時還告訴席叔晚上他要吃紅燒魚才離開。
席叔無奈的搖搖頭,昨晚他可是都看見了,跟夏小姐說完話以後少爺可是在健身房打了三個小時的拳擊,将近淩晨才停下。
白明哲明天回國,幾天前便吆喝着要一起聚聚。本來還有席清然的,但是被夏暖淡聲拒絕掉。
白明哲看向李淮安,眉頭挑了挑,“怎麽回事?”
李淮安喝了一口酒,看回去,“老子怎麽知道!”
白明哲撇撇嘴,也不敢問她,湊過去略有些痞氣的問道,“這裏的男人是出了名的好看,叫個來看看?”
夏暖嘴角半挑,斜着眼睨着他,語氣上揚帶着妖氣,“喲,我倒是不知道,當紅影帝什麽時候好這口了?”
白明哲被噎住,一口氣沒上來不上不下的,很是難受,拳頭握了握,在空中揮舞了幾下,本來很有氣勢下一秒便立即洩了氣,“好心當成驢肝肺。”他自己嘟囔着,也沒想讓她聽見,正好有服務員進來送酒,便揭過了這個話題。
服務員倒是個機靈的,張的挺漂亮,卻也沒有過分的舉動,乖乖的給每個人倒上酒後,把剛推過來的幾瓶酒放在桌子上便退出去了。
夏暖搖晃着杯中的液體,湊近鼻子聞了聞,“82年的拉菲,你倒是舍得?”
卡恩在一旁也抿了一口,迷人的眼睛也泛起點點光澤,“我酒窖有不少好酒,有機會帶你去看看。”
“好啊。”夏暖無所謂的點點頭。
李淮安看着他們坐在一起的樣子,其實男才女貌真的挺配的,可就是越配,他越覺得刺眼。自己家的侄子,當然是向着自家人。
只是他想說的話還沒說出口,便看見夏暖手中的酒杯瞬間掉在地上,清脆的玻璃破裂的聲音尤為突出。
她整個人更是下意識的蜷縮在一起,雙手抱着膝蓋,一張小臉也埋進雙臂裏。能看見的只有她顫抖的身體。
卡恩離着她最近,向來迷人多情的臉現在格外着急,一只膝蓋更是直接單膝跪在地毯上,握着她的雙肩,“小暖暖,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白明哲和李淮安也是着急擔憂的看着她,明明前一刻還好好的,怎麽現在突然這樣了。
白明哲看着她不回答,姿勢更是沒有動過,直接強制性的擡起她的頭,只是觸到的她臉上的肌膚一片滾燙,他的手心幾乎也染上火熱的溫度。
他心下一沉,去看她的臉色,面上更是一片鐵青。
夏暖整個臉通紅,一雙大眼現在格外水潤魅惑,微張的小嘴更是吐露着灼熱的氣息,呼吸也緊促了幾分。若不是此時離的近,他根本聽不到她若有若無的輕哼。
在場的人都明白,她這是被下藥了,一時臉色都不太好看。
李淮安看着碎成一地的酒杯,眼神閃了閃,現在這個情況卻也沒有多說什麽。
就在衆人沉默的時候,夏暖突然出聲,聲音沒有平時的清脆多了些嬌媚和溫軟,“離我遠點,我能抵的過去。”
她現在雖然臉色都很不正常,但是眼神卻格外清明,語氣裏也有着不容置喙,卡恩剛想說送她去醫院,嘴剛張開還沒發聲,便被李淮安拉住對着他搖了搖頭,輕聲問道,“需不需要扶你去浴室?”
這是一個獨立的包間,又是VIP自然是一切設施都齊備,白明哲這一刻也有些慶幸,幸好自己不喜歡下面吵鬧雜亂的大廳,訂了這樣一個包間。
夏暖卻是搖了搖頭,“不用,我身體裏有抗體,自己待會能熬得過去。”
本來還猶豫不定的猜疑,現在都得到了證實,李淮安看着眼前幾乎可以當自己女兒的人,有些心疼,眼睛也有些酸澀。
夏家是a市的大家族,夏老爺子更是赫赫有名的老将軍,因此一舉一動格外受外界關注。
所以在他宣布将他唯一的兒子夏國強逐出家門,并且斷絕聯系,孫女也由自己撫養後在外界可是引起軒然大波。
只是夏家保密性太好,衆人只知道結果卻是不了解過程。
李淮安當時正在國內拍戲,接觸的圈子裏的人形形□□,八卦自然知道的比別人多了一點。
他嘆了口氣,拉着兩人出了包房,就在門口守着,像是忠誠的門衛。
卡恩看着兩人神色,只猶豫了一瞬間,便跟着他們出去,關上門的那一刻便急急的問道,“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麽?”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李淮安看了周圍一眼,“我們先找個地方藏起來,待會凡是在這裏有偷偷摸摸行為的都上去把他抓起來。”
白明哲和卡恩對視一眼,瞬間明白過來,三人開了對面的一間包房,直接趴在門縫後觀察着對面。
“只有夏暖被下了藥,說明背後的人是沖着她去的,而從頭到尾接觸過我們的只有剛剛那個送酒的服務員了。”白明哲低斂着眉眼,倚着牆壁,緩緩出聲,“她下了藥肯定還會有後續,我們在這裏等着就好。可是我想不明白,到底是誰這麽讨厭她。”
卡恩倒是瞬間明白過來,對着李淮安低吼道,“要是席清然沒有保護她的能力,就離她遠一點,我來照顧她。”
李淮安沒說話,這件事确實是她被席家的內鬥牽扯進去了。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摁了幾下,才擡頭看向卡恩,“這種事還是你親自跟那小子講吧。”
即使席清然是他的侄子,這一刻他也不想再偏袒他,卡恩說的對,要是他沒有保護她的能力,使她受到傷害,不管他現在有怎樣的借口,都沒有資格站在她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