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禁欲愛豆08
他與制作人之前産生的矛盾,其實雙方都沒有錯,這種口水歌他從出道時,就已經十分嫌棄,直到第六張專輯了,公司還要他唱這種歌。
每次他将自己寫的歌遞到老板面前的時候,老板只搪塞的說會考慮、會聽聽看,就都沒下文了,有時候甚至還聽到公司員工有流言說他唱歌走音,專輯的歌全都是靠設備調好的。
顧冥東越想越惱火,吉他聲又停了,他看着楚暮伊,口吻平靜卻摻雜這無可奈何:“你不懂的。”
看着顧冥東突然變得這麽認真,她哪裏不懂,同一時空另一個草根楚暮伊,喜歡他這麽多年,看着他一步一步受到大家的認可成為巨星、偶像,其中的心酸她楚暮伊更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知道此時男神要的并不是安慰,而是肯定。
得想想法子讓顧冥東高興起來,楚暮伊在錄音室裏四處轉了一圈,雙手放置身後,認真的思索了一陣又嬉皮笑臉的說:“你說你,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偏偏要靠才華,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太帥了,別人才不相信你會寫歌。再說了,你這麽僵着也不是個事兒啊,說不準下次老板聽到你的歌覺得好聽,就肯收錄進新專輯了呢!”
顧冥東想着這女人說的話,也不知道她說的是贊揚還是諷刺,細細揣摩又不覺得哪裏不對,疑惑的盯着這個女人。
楚暮伊只覺得被他這麽盯着怪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裝作嫌棄的說:“哎我說,你趕緊的錄,我還想早點下班呢。”邊說還偷偷觀察着顧冥東的神情。
誰知這一嫌棄,他也不郁悶了,心裏只覺得哪裏怪怪的,早上那樣高冷,現在又這樣跳脫,他覺得自己好像是被這女人戲弄了一般,也打起主意想要其弄回去。
他微微低眸想了片刻,也不知想到了什麽,摸了摸自己的衣領,故作無辜含糊的問:“你昨天幹嘛脫我衣服?”
話還沒落地,楚暮伊就趕緊捂住自己的眼睛,“你這話題轉的太突然了吧?我...我脫你衣服幹嘛啊?無緣無故的真的是,哎喲.....”
一邊捂着眼睛她還一邊揮着手,動作滑稽的很。
顧冥東只覺頭上出現了三根豎線,不耐煩的吼道:“我說昨天。”
楚暮伊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什麽,尴尬的眨了眨吧眼,“昨天,昨天是吧?你昨天啊,自己把酒往你自己身上撒,攔都攔不住,我不幫你衣服脫了,你不難受?”
顧冥東不自覺的舔了舔他自己覺得幹裂的上嘴唇,本想逗下這個女人看她害羞的樣子,可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還真不知害羞,瞬間好勝心被激起又不死心的問:“那你幹嘛把我丢地上啊?”
楚暮伊只覺得無奈,她向後退了兩步,大力攤手:“我搬不動你啊大哥。”
顧冥東繼續追問:“那你幹嘛躺我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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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喝醉了暈了啊,昨天到酒吧去撈你,你那群什麽朋友死活不讓,非要我喝酒才放你走,你知道我喝的是什麽嗎?FINAC酒...現在胃裏還在燃燒你知道嘛?”她指着自己的肚子,抱怨着。
...
突然畫面靜止,二人突然覺得氣氛不對,楚暮伊的脖子好像生了鏽,“咯噔、咯噔、”的扭過頭看向玻璃外。
只見玻璃窗外所有人都驚訝的看着他們,甚至有個人還莫名的豎起了大拇指佩服的看着她。
她咬着牙,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我靠,聲音沒關?.....”不過這楚暮伊也不知是什麽構造,竟然不覺得難堪,和玻璃外的人比出了‘OK’的手勢,互動了起來。
顧冥東“嘶”了一聲,眼神淩厲的讓楚暮伊背後一陣冰涼,她也倒覺得沒什麽,朝他眨了眨右眼走了出去。
無可奈何的男神只有默默地走到錄歌的位置,心裏憋着的悶氣全部砰發了出來,對着門外的吼道:“錄歌!”
顧冥東一聲令下,倒像是發號施令的将軍,制作人咬着牙明顯有些不爽,不過好在顧冥東這個祖宗終于松了口,願意錄音,經紀人白姐也急忙打着圓場跟制作人說着好話,不久後錄音棚裏正式開始工作。
聽着歡快具有磁性的聲音傳了出來,坐在錄音室裏的每一個人都沉醉在其中,錄這一首歌剛剛也确實磕磕碰碰了許久,可自從顧冥東不鬧別扭了之後,也不知怎的,随後的工作異常順利,制作人也十分難得的露出了笑臉,情不自禁的感嘆:“看來這傳言也不能全信啊!”
白姐得意的笑了笑,對制作人說:“老師您等等我,我交代一聲待會兒請您吃個飯。”
這位大牌音樂制作人确實是賣了白姐的面子,白姐自然是要有些表示,她對楚暮伊交代着一些接下來的工作事宜,誰知一聲噴嚏聲打斷了她兩的對話。
顧冥東一聲不吭的走到楚暮伊的身後,又是一聲“阿嚏”,楚暮伊吓了一跳,嫌棄的看了看自己身後有沒有被他的鼻涕‘誤傷’。
這動作明顯就是在刺激顧冥東,明明知道他是處女座有潔癖,還嫌棄他...不講衛生。
顧冥東拿出紙巾擦了擦自己的鼻子,氣憤的說:“我說小白,你找的這是個什麽助理,天這麽涼把我往地上扔。”
白姐早已習慣了顧冥東沒事找事的脾氣,平淡的安撫他說:“寶貝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就要拍攝了,保持好最完美的狀态,啊!”拍了拍顧冥東的肩膀,又對他身邊的楚暮伊說,“我還有事,你照顧下他。”
楚暮伊點頭。
既然收到了指令讓他回家好生休息,便要盯着這只不受控制的小野狼安全到家,直到上床睡覺閉上眼、打了呼嚕才能離開。
她就像個狗皮膏藥般的粘着他了,他走哪楚暮伊便跟到哪。
顧冥東被這跟屁蟲粘的四處亂竄,走到某處過道,眉間一挑一個側身竄進了衛生間,楚暮伊頓時剎車立在了門口,大喊一聲:“你三歲啊,還望廁所躲呢?無聊!”
可憐的楚暮伊真是沒料到,男神竟然幼稚成這樣,她雙手叉腰站定,做出一副不信你不出來的架勢,男衛生間出出進進的小鮮肉們看到門口立了一個人,統統都做出驚恐的模樣全部都繞着走開,楚暮伊倒也奇怪,不就是站在男側門外嗎,有那麽奇怪?
隔了許久,顧冥東照照鏡子臭美一番,倒也在有特別氣味的地方待不住了,再一細想這些天這女人的異常舉動,萬一正在外面等久了、惹急了,她厚着臉皮沖進來也是很有可能的,只是想到一男一女從衛生間走出的畫面,他就毛骨悚然。
顧冥東一臉沮喪的走出男側,眉間隐約顫抖,像是在強制的隐忍着什麽,壓低聲線問楚暮伊:“你跟着我幹什麽...下班了,你不回家?”
楚暮伊放下手機,擡頭輕聲一笑,“嗯?”好似沒有回過神來,她的一瞬擡眸,讓顧冥東之前強制忍下的怒氣好似瞬間消散,也不知是不是在這男側裏被什麽味道給熏瞎了眼,竟然對剛才的畫面有些癡迷,他嘴皮有些微顫,問:“你、你到底跟着我幹嘛?”
“噢。”楚暮伊這才反應過來,應了一聲,跑上前去仰頭對他說:“不讓你四處浪啊,你病了就該回家好好休息,我看着你乖乖躺在床上,閉上眼你就看不到我了,怎麽樣?”
此話一出,顧冥東微一搖頭,輕輕撞過楚暮伊的肩快步而行,将她甩在身後,讓她看不到自己稍稍臉紅的表情,語氣強制壓低變冷的說:“不怎麽樣。”
楚暮伊拉不住他的步伐只好自己加快腳步,邊喊着:“喂,小哥哥你等等我呀。”可越喊他就走得越快。
顧冥東微微回頭,強做出一副懶得和你說的嘴臉一直走到了停車場。
最後還是口硬心軟的載着楚暮伊像她的住處行駛,路上她一直在車上不停地絮絮叨叨,一邊強調着工作上的事,還有一些她這一個月見過的有利于顧冥東發展的投資商。
顧冥東越聽越覺得對這個女人不可信,她分析的形式以及看人的眼光甚至是對這份工作的熟悉度,完全超過了她的職責範圍,還有最可怕的就是她對顧冥東的熟悉已經遠遠超過了一個月的了解程度。
雖然車裏現在依舊十分安靜,但他始終感覺坐在身旁的女人和早上有點不同,他試探着說:“你能像你早上來的時候那樣安靜嗎?”
楚暮伊果然是秒怼了回去,露出一副莫名奇妙的神情:“我有說話嗎你就叫我安靜?”下意識的怼完顧冥東,她又故作害羞一笑,做作嗲聲嗲氣的說:“難道你想說,你滿腦子都是我的聲音嗎?”
本就只是想調戲調戲男神,可沒想到他卻這麽大反應,竟然爆了粗口:“哎呀我去,你想多了。”
楚暮伊切了一聲,突然換了相反的語調,痞氣的說:“開個玩笑嘛,何必這麽認真呢。”
顧冥東疑惑,手掌緊握方向盤,提醒自己對這女人出現的好奇不過是懷疑的心思在作祟,像剛剛被某個畫面迷惑的幻覺絕對是被臭氣給熏昏了,告誡着自己的同時,突然身旁的楚暮伊似乎看到了什麽,急忙喊着停車,“哎...停一下停一下。”
“多事。”顧冥東嘴上抱怨,卻還是按照她說的做了,将車停到了路邊,問:“你又想幹什麽?”
“你等我一下,別走了啊!”
楚暮伊利索的下了車,“砰”的一聲用力關上了車門。
車裏傳來了顧冥東的抱怨:“都說了多少次了,對我的車輕點。”楚暮伊朝他吐了吐舌頭,直接往街邊的藥店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