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腹黑小王爺09
王上站在太後紗簾外,也是滿面怒容,興許是已經和太後争執過了,從闫绾绾進屋開始就一臉不屑,連正眼看她都十分不願。
也不知怎的,王上看闫绾绾的眼神好似變了一個人。
他也沒有像闫绾绾解釋的意思,只是直接用告知的語氣禀告太後,“您若不願我娶闫瑾兒為後,我便納她為妃,置于她闫绾绾,一介武婦,怎能配做北溟王後?我是斷然不會娶她的。”
“你....你是受了那妖精的蠱惑,哀家早已和元帥定好的親事怎可出爾反爾?況且這個人還是元帥侄女啊!”
太後已經被氣得急火攻心,暴跳如雷。
“死心?就算孤不納瑾兒,也不會娶這個男人婆的。”
闫绾绾,“......”
她瞪着王上,雙手攤開,眼神詢問着,又關我的事?
王上眼神恍惚一陣閃躲,往後退了兩步,戰戰兢兢的指着闫绾绾說,“你、你又想打我嗎?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再說了...難道我說錯了嗎,就算你穿上女裝,你也依舊不像個女人,孤王斷然不會娶你這種男不男、女不女的家夥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這話看似是鼓足勇氣說的,只能說他是個演技派,邊說着還邊躲到太後宮女的身後,看着闫绾绾的眼神還有些閃躲。
“你.....”闫绾绾指着他,一時語塞,只好捂着嘴小聲的詢問着闫淼,闫淼卻是早已習慣王上這副模樣,她反倒是警覺的盯着闫绾绾,生怕她一個沖動上去又将王上海揍一頓。
果不其然,闫绾绾本來只覺得這個王上有些奇怪,可當她聽到男不男不女不女這些話的時候,身體就像站在火裏,心中的女火順着喉嚨直接沖到了頭頂,雙手握拳的力度甚至可以捏碎一塊鐵錘。
眼神中沖嗜着戰場上的殺氣,脖子往後旋轉發出了“咯咯...”的聲響,此時本尊被怒火喚了出來,冒牌的闫绾绾(楚暮伊)暫時被本尊壓制。
真正的闫绾绾出現了。
“皮癢了是不是?”闫绾绾語句鋒利,走路帶風,“刷”的一下出現在王上面前,無人敢攔,也無人攔得住。
“本将軍鎮守邊關你罵我不男不女?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一邊說要娶我闫家女兒,一邊又把闫瑾兒睡了,你當我闫家是你後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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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被她的氣場吓得直往後退,退到太後的床榻上,隔着金紗簾直接坐了上去,“太、太後....你看她又要打我,您不管嗎?我現在可是王上啊,這說出去像話嗎?啊....太後?”
太後也覺得不妥,可是又能如何,只得吩咐一句,“王兒,這事兒是你做的不對。”
“什麽?這......”
‘這’字還未說完,闫绾绾一把抓住了王上的衣領,拳頭向後掄,剛想發力,卻被另一股力量牽制,使出最大力量也無法擺脫。
另一只手蓄力向後反擊,卻也被阻撓之人躲過,一字為說兩人就激烈的打了起來。
闫绾绾順勢猛攻,直到将阻擋之人打到毫無招架之力,看對手是宸王,這才收手,“你誰啊,誰給你的膽子攔我?”
宸王看起來有些尴尬但還是笑着,雖然這種話也不止聽過一次,但這一次他感覺尤為陌生,甚至還有些超乎想象的殺氣,他還是笑着,眼裏還有些寵溺,“看來你傷真的好了,又開始出手傷人了?”
闫绾绾被問的啞口,臉頰忽的一下燙的難受,心裏砰砰亂跳,是身體裏的楚暮伊在作祟,她只覺喉嚨發澀,幹咳了兩聲,“咳咳……受傷,什麽受傷?”
她為自己一摔就折了胳膊這件事真的無力回答,一世英名毀在另一個自己手裏了?
她感到疑惑,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對身上這套文雅的衣裙感到十分不适應,之前發生的一幕幕她都一并經歷過,記憶猶新,有一種想将楚暮伊給揪出來拆骨抽筋的想法。
“我......”她啞口無言。
哽了一下,他打量了一會兒眼前這個人,通過衣着認出,“宸王?”
哼,宸王可是曾在軍營與她并肩作戰的戰友,闫绾绾可是再熟悉不過了,壓根不是眼前這個人。
她挑眉又反問了一次,“你是宸王?”
站在一旁的王上實在看不下去,幹咳了兩聲,說道,“你是不是傻了,他不是宸王難道是你軍營裏的小兵啊,真是腦子有病。”
終于是轉移了視線,闫绾绾又怒火沖天,指着王上的鼻子說,“你有膽子再說一遍?”
“說...就說,怕你啊.....”
王上一邊向後退着一邊朝宸王眨巴眼睛。
宸王會意,微笑着拉着闫绾绾的手說,“跟本王回府。”
命令的口氣潇灑的拉着他直徑走出了太後寝殿。
她又驚了,竟然被拉了手都毫無察覺?還被硬生生的拖了出去。
殿外。
闫绾绾畢竟軍營長大,實在受不了這般拉拉扯扯,甩開宸王的手,挺直了腰板,眼神毫無敵意,但充滿了有些輕視,“本将軍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誰?”
“...”宸王啞然。
“他是宸王,他是北溟東。”
這段定的口氣,英氣十足的聲音,闫绾绾感到十分熟悉,眼神似乎柔和了不少,嘴角稍稍上揚片刻便恢複了冷漠,轉身揪起此人的衣領,“你們到底在搞什麽?”
此人正是羽先生,他直視闫绾绾犀利的目光,雙手搭在她的手上輕輕拍了拍,道,“許久未見,還是這個脾氣,這裏人多,我們回去說。”
闫绾绾霸氣的松開,将他推開,誰知他竟往後退了幾步故作沒站穩的模樣,闫绾绾覺得他僞裝的樣子實在惡心,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殿外本就安排了羽先生和闫淼在候着,讓侍從牽來了馬,宸王和羽先生潇灑的騎上了馬車,闫绾绾回頭看着闫淼,“我的馬呢?”
闫淼有些遲疑,弱弱的指着一旁雕刻精細的馬車說,“将軍,你坐的是馬車。”
“什麽?”闫绾绾已懵。
她覺得自己是不是生病了,前段時間竟做些奇怪的事,二話不說扯下馬車上拴馬的繩子,騎上馬揚鞭而去。
一陣灰塵拂面,闫淼這才反應過來,指着自己的鼻子,“那、那我呢?”
宸王微微一笑吩咐侍從,“去給闫副将尋匹好馬。”
侍從聽令。
随後宸王便問羽先生,“怎麽回事,她怎麽這麽大變化?中邪了,還是......當中被人掉包了?”
羽先生搖搖頭,一臉鎮定,“都不是。”
“那是什麽?”
“我說中邪了你信嗎?”羽先生依舊一臉正經。
宸王冷笑,“呵,我信,信你個鬼,駕~”便揮鞭而起了。
一路騎着快馬,看她騎馬的架勢,路邊的人為看清這騎馬的女子是誰,她就已經就不見了,回到将軍府大門前,門前冷清,也無人把守,索性直接推門進去。
将軍府的仆人們見是一女子進入,管家便想上前詢問,仔細一看是自家将軍,平日裏将軍府可是安排了不少府病把手,這會兒全沒了,只剩下老弱婦孺守在府裏。
闫绾绾瞬間心火燒過了肩,大呵一聲,“我闫府裏的兵呢?都死哪去了?”
管家迎上前去,欲哭無淚的發洩道,“将軍啊,您可算是回來了。”
“快說,怎麽回事兒。”
管家應了一聲,激動的說道,“自打您受了傷以後,就天天住在宸王府,這咱們的闫家軍自然也就和宸王府兵交好,他們剛回京,哪裏見過這花天酒地的場面……您的心腹又都去了護城營當值,府裏也就沒人管了……他們現在,要麽就是跟着宸王府兵去了堵坊,要麽就是去了……舞坊喝酒。”
“砰……”
院裏的一顆大樹被闫绾绾劈斷了樹根,瞬間倒了下去。
“還真是膽子肥了,等老子逮到他們非把他們骨頭卸了不可。”
她準備轉頭出門,卻看見自己腳下衣裙,又剛好瞧見闫淼走了回來,便拉着闫淼一起回房挨個換了身男裝。
闫淼被弄的一頭霧水,小聲提醒,“宸王他們還在外邊兒呢?”
闫绾绾冷笑,“哼,站在外面幹什麽?進來。”依舊是下達軍令的口氣。
羽先生先走了進去,站在闫绾绾面前,看着她也沒有說話。
闫绾绾瞪着他,“啞巴了?說話。”
羽先生沉默片刻,欲言又止,最後反問,“你要我說什麽呢?”
闫绾绾繼續追問“你到京城多少年了?你們總會被認出來的,玩什麽互換身份,你當太後是傻子嗎?”
羽先生有些哽咽,有些話知道不該說卻還是不得不說,“你不說,她便不知道?”
聽到這話,闫绾绾急了,杵着眉頭說道,“你說什麽呢,要不是我,你當初逃得掉嗎?我知道你和這家夥關系好,但也不至于這麽玩吧,軍營裏有多少将士認識你們,你們被認出的機會就有多大,早知道就不讓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