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無巧不成書

? 鑒于我們做的婚紗秀比較成功,最近店裏的客單量大增,我們一直在招人尤其是後期部和化妝部。今天一開門就有幾個應聘的,我忙着看他們的簡歷,跟他們說試用期的時間和待遇,一上午一晃而過。

我剛靠在椅子上休息一會就聽到敲門聲。

“進。”

“葉夢,我要辭職。”婉君說。

我瞬間直起身子來,“為什麽?”

“我最近特別累,心情也特別不好,所以想休息一段時間。”

“我可以放你一周的假,休息好了再來上班。”

婉君安靜的看着我沒說話,又低下頭,神情非常的低落。

我起身關上門,坐到婉君旁邊說:“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

婉君兩個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說:“葉夢,我必須離開。”

我看着婉君在眼睛裏打轉的淚水,非常詫異。我差不多每天跟婉君一起上下班,從未見她表露過想要離職的意思,我确實有點被驚到。

“婉君,不可以用生活中的事情影響工作。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心情不好有時候更需要工作來充實生活,慢慢的去釋然。”

“葉夢,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婉君,這樣吧,有一個店在招設計部主管,我介紹你過去。換個工作環境,我們還是要生活的,不是嗎?房租,水費,電費,各種。”

“葉夢,你讓我考慮一下。”

“好。”

婉君出門的時候回頭問了我一句:“那個店也是張墨的店嗎?”

婉君提到張墨我有點詫異:“不是張墨的店,張墨怎麽了?”

“沒事,我只是随便問一下。”

婉君離開了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難道張墨看我們婉君聰明可愛所以.......

我試着撥張墨的電話,響了很久也沒人接。

婉君要走,我們後期部最缺人的時候有少一個骨幹,我只能又在網上發布了招人的廣告。一下午一晃而過,下午下班的時候婉君說有事,所以不能跟我一起回去了。

我一個人在路上的小店吃了點飯就回家了,到家後洗漱完就躺在床上,張墨的電話就過來了。

“給我打電話幹嘛?”我沒好氣的問他

“應該是我問你幹嘛?”

“最近店裏特別缺人手。”

“你招人呗,我又不是開不起工資。”

“我今天面試了幾個,有兩個不錯的。通知他們明天來上班先試用一段時間。在我們這麽缺人手的時候,婉君說要辭職。”

張墨沉默了有差不過一分鐘,我以為他睡着了,“你還在聽嗎?”

“葉夢,你什麽意思。你跟我說這個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啊,你是老板啊,我彙報一下。”

“哼,天天有那麽多店員來來去去,怎麽沒見你彙報。你說吧,你什麽意思。”

“神經病。”我直接挂斷了電話。

第二天下班的時候,婉君又說不能跟我一起回去。我剛出店裏的門,就看到婉君站在馬路對面。一輛車停在婉君面前,婉君面色沉重沒有立刻上車,這時候後座下來一個年級略長的男人,風度和氣質都挺好的,站在婉君面前說了什麽,君淺然一笑就上車了。

車走了很遠,我還在想剛才那個男的,我覺得那個男的特別眼熟,只是我不記得自己見過這樣一個人。我低頭走路想這個問題,一下子撞在一個人身上。

“走路都不看....”

張墨撇嘴一笑,“到底是誰不看路的。”

我擡起頭不想繼續理他,徑直往前走。

“葉夢,你剛才盯着看的那個男人帥不帥?”

我回過頭來看着他說:“比你帥。”

“誇他就是誇我。”

我聽到張墨這句話又想到剛才那個男人的長相,這才發覺原來那個那人我确實應該感覺見過,因為他跟張墨太像了。身高,身形,尤其是說話的樣子,都很像。

我長大嘴巴看着張墨,張墨緩緩走到我面前:“這麽大的秘密都被你知道了,我應該怎麽辦呢?”

我只能裝傻充愣,“你不會想殺人滅口吧?”

張墨哈哈大笑,“我哪裏舍得。”

張墨說送我回去,不過要走路送我。我和張墨走在路上的時候,都很沉默。我想到上次婉君在ktv的哀怨和傷心,我又想到婉君其實比張墨只大一兩歲,想到張墨和張墨的媽媽,想到婉君的辭職,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麽勸慰張墨。

張墨伸手來摸我的頭說:你可以說安慰的話,不可以說可憐我的話。“

我伸手打掉他摸我頭的手輕輕的說:“你還好吧?”

“不好能怎樣呢,我不好你願意陪我到我好嗎?”

“不要再貧嘴了。”我擔憂的看着張墨。

“願不願意陪我喝一杯?”

張墨打了個電話一輛車就停在了我們旁邊,我和張墨坐上車。張墨和我到了一個大的公園,人很多。張墨從車裏拿出來幾罐啤酒,就帶我走到公園的一個亭子裏。

亭子建在地勢較高的地方,在亭子上可以看到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熱鬧的公園大媽舞劍。張墨打開啤酒給我一罐,我平常都躲酒,不過鑒于張墨現在的心情,我接過來了。

張墨細細的跟我說着他的成長,我知道了很多。知道張墨的父親是一個大的房地産開發商,知道張墨的母親是一個瘋狂的追随丈夫的妻子,不惜整容,天價的護膚品,各種折騰。張默呢?張墨沒說自己怎麽長大的,我卻已經想到了我偷偷拭去眼角的淚水。

“葉夢,你可不可以不用那種母愛泛光的眼神看着我。”

我沒有說話,輕輕的摸了摸張墨的頭。張墨哈哈大笑,“葉夢,你這樣我會後悔沒早點跟你說這些,早到我們分手之前。”

張墨說完就看似傷心的望着亭子外面,我也有點尴尬。“張墨,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我第一次看到她就知道了。”

“你為什麽?”

“我覺得在我眼皮子底下我還好看清楚些。”

“現在呢?”

“我是不會讓她得逞的,她懷孕了。”

我瞬間手足無措,婉君,我見過她崩潰的樣子,現在她該怎麽辦呢?

“葉夢,你不會站在她那邊吧。”

“我為什麽要站邊?”

張墨可憐兮兮的看着我,“你不可以站在她那邊,她不是無辜的,我是無辜的。”

我第一次在意氣風發的張墨身上感受到孤單和可憐,“張墨,你确實是無辜的。我不能說你可以置身事外讓大人們自己解決,我只能說大家都是成人了。尊重所有的個人選擇。”

“葉夢,如果是別人我還可以退讓,只是婉君絕對不可以。”

“為什麽?”

“因為她的前夫我認識你也認識,是我的弟弟。”

第二天婉君一直沒來上班,我長舒一口氣。我真的沒做好準備去面對婉君,我不知道嘴角的弧度和手應該放的位置怎樣才合适。我需要很久的時間來消化這件事。

晚上我跟秦江例行晚安電話的時候我跟他大致的提起,我問秦江我應該怎麽辦?秦江說是別人的家事,不要插手。其實我最想知道面對婉君,我應該怎樣?秦江說我以後基本不會見到她了。

秦江的預料很準,因為婉君從那天之後一直沒來上班。只給我打了電話道歉,我想到秦江說婉君已經懷孕了,心中就唏噓不已。張墨是無辜的,婉君的孩子也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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