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1)
一個晚上就這麽過去了,第二天,某只吃了早膳,秦豔茹就帶着那四個人來給她見禮,一個個的模樣經過這段時間的調理,都從一臉的菜色變得水靈靈的了,最重要的還是本質上的變化。
也就是所謂的氣質和豐韻,還有她灌輸給她們的某些融進骨血裏的堅強和驕傲。
她在那本培訓的小冊子裏,詳細寫了改頭換面的一系列步驟,從容貌打扮到走姿言語,都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某只看着四個人的模樣,滿意的點點頭,沒有辜負她的一番心血。
秦瑟原本生的美豔,可有些流俗,如今少了那份流俗,變得明豔動人,亭亭玉立的如一株開的正盛的牡丹花,而媚蝶妩媚,可之前顯得不夠端莊,如今少了那份妖氣,顧盼多姿、妖嬈而魅惑,如嬌豔的玫瑰。
憐玉之前太過柔弱,難免有些小家子氣,此刻袅袅的走來,楚楚動人、惹人憐惜,可骨子裏多了一絲堅強,如水仙花一般,至于書瑾,算是幾人了最沒有風塵之氣的,只是過于清高驕傲,難免生出距離感,如今端莊大氣,眉宇間都是自信的風華,唇角的笑意也讓人生出幾分親近之感。
四個人的變化,看在秦豔茹眼裏,那就是驕傲和欣慰,就是玖岚見了,也是暗暗吃驚,一開始她不以為然,可是沒想到短短二十天的功夫,竟然會有這麽大的變化。
某只得意挑眉,“這還只是初級階段,經過姐的金手指再打磨些日子,屆時一定會把你們所有人給美哭,呵呵……”
這一次,她彪悍而嚣張的笑聲,再也沒有人敢質疑了。
因為事實勝于雄辯!
她的金手指确實有化腐朽為神奇的本領。
衆人都拭目以待,那四位姑娘也是鉚足了勁的認真學。樓裏其他的姑娘們也躍躍欲試,不過,某只意在打造獨屬于花樓的招牌姑娘,所以前期只重點選了她們四個,等到她們大放異彩,再扶持其他的人也不遲。
這四位姑娘也沒有令她失望,她根據她們的特長,分別教了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她也沒有那份才華橫溢,前世學的那些此刻就派上了用場。
比如歌曲,這一世的歌曲大多都是些纏綿悱恻的,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沒什麽吸引力,哪裏能比的上前世的百花齊放?什麽類型的都有,她給瑟瑟選的是飙高音的某些歌,瑟瑟的聲音洪亮而高亢,唱這樣的歌穿透而震撼,絕對震懾、力壓全場,再無人越的過去。她還給瑟瑟專門為此組建了一支樂隊,領銜的人就是即珂,即珂酸腐,可樂器彈得還不錯,最重要的還是他武藝高強,內力深厚,搭配瑟瑟的高音,才能不被壓下去,起的錦上添花的作用。
媚蝶擅舞,小蠻腰舞起來,像一只翩飛的蝴蝶,某只給她設計的舞蹈,便加入了很多的異域風情,某只也不會跳啦,可是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啊,所以連比劃帶解說,再加上媚蝶天生對舞蹈的敏銳,居然都懂了,自己再一琢磨,融會貫通之下,獨創出屬于自己的一套舞姿,秦豔茹看了抖贊不絕口,某只讓她去給媚蝶做了幾套相應的舞蹈行頭,搭配起來更是驚豔全場。
憐玉擅琴,不過以前彈奏的曲子都太尋常,某只對琴技也不感冒,前世學的一知半解的,可譜子還記了不少,尤其是那些經典的名曲,她一開始也沒有多教,一是憐玉一下子接收不了,再者,還得留着慢慢的裝逼呢,都教完了,以後怎麽辦?
書瑾擅書畫和詩詞,都是些高雅的玩意,這個是某只最欠缺的,教的時候可頗為頭疼了一下,不過當然也難不倒她,詩詞這東東,某只的腦子裏背過的不少,可是也不能都代替人家做啊,書瑾的驕傲也不屑這樣盜用,于是,某只便教了她幾種字體,絕對在這一世是獨創的,還有畫,她簡單把素描的精髓将給她聽,那姑娘在這方面也是個天才,居然不出幾日便畫的有木有樣。素描畫出來的東西,立體感極強,比起千篇一律的山水來要吸睛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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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教學下來,用了近七天。
七天裏,花樓的裝修基本都完善了,某只讓人打造的新牌匾也挂了出去,春色滿園四個大字閃閃發亮,是黑色包金的,大氣奢華,最惹眼的還是那字體,獨一無二的設計,誰從邊上走都要驚豔的多看幾眼,吸睛的還有兩邊的楹聯,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猛地一看,有些輕佻暧昧,可仔細品味,卻是內有乾坤,觸動靈魂,忍不住讓人拍手稱快。
這七天裏,聖手堂的醫館也一直歇業,對外宣稱是三變小神醫被驚吓過度,在修養,醫館裏只有看門的柳真和韓昌,面對來詢問的人都是一概打發出去,有着急看病的,他們熱情招待,可是言語間總會不自覺的流露出被定安侯府強迫打壓的事,說道動情處,淚水漣漣,于是,離開的病人心底就對定安侯府諸多不滿了,因為一個人的緣故,導致他們都看不上病,這還了得?
有這樣的心思,最近定安侯府裏的日子也不好過,自家的奴才被打得暈死過去,自己還沒有找上門讨個公道呢,怎麽還倒打一把、誰家都給他們點臉色看了呢?
不對,也不是沒去讨公道,而是人家來個關門,到處找不到人,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而禁衛軍也不知怎麽回事,辦事一點都不盡力,拖拖拉拉、總是敷衍,後來一打聽,才知道禁衛軍的副将和人家是不打不相識的兄弟。兄弟有難,能不暗中幫襯一下麽?
加上這事也實在不光彩,鬧的太厲害了對定安侯府的名聲也不好,所以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可病還是得治啊!
定安侯府的老侯爺恨其不争,打罵了一頓,賭氣不想管,他丢不起這個人,可是侯夫人就這麽一個寶貝兒子,還能忍得住?早心疼的跟什麽似的了,跟老侯爺耍潑鬧騰了半天,最後老侯爺無奈,也只能同意,畢竟還得指望這個兒子繼承家業呢。
可就這麽上門去,他也拉不下臉來,又不是什麽正大光明的病,而且,人家也不見啊,于是,便想了一個迂回的法子,求到了雲家。
雲家的老爺子雲敬得也聽說了某只如日中天的名聲,對她的醫術從一開始的不以為然,到後來的興致勃勃,作為醫者,不管什麽病,都沒有什麽太迂腐的忌諱,他也在這些男子隐疾上下過功夫,只是效果都不佳,對梁尚的病也用過藥,更是不見好轉,一直也想找個機會來探讨一下,不過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裏,而且對方還是個小孩子,他拉不下臉來,如今受了定安侯的拜托,也算是有了合情合理的理由了。
于是,雲家老爺子遞的帖子就輾轉傳到了某只的手上。
彼時,某只正等在二樓,倚在欄杆上看着下面來來回回的人。
如今,這裏不再是冷清偏避的被遺忘的角落了,雖然離着門庭若市還遙遠,可多了不少慕名來看熱鬧稀罕的。
某只磕着瓜子,淺笑盈盈,頭也不回的問,“攝政王府的帖子可是送去了?”
聞言,玖岚的面色就不好看,“是,可小姐您就一定要……”
她還想再最後掙紮一下,被某只擡手打斷,“小玖,女人太啰嗦了會老的快喔。”
玖岚抿唇不語了,望着遠處心底嘆息一聲,招惹上那個男人,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墨水倒是神情輕松,“小姐,只是請了攝政王一人來,會不會顯得單薄冷清了點?”
某只挑挑眉,“放心吧,還會有人主動來的。”
“誰?”
某只搖搖頭,“姐目前也不知道。”那只小包子就算是不親自來,可也一定會派人來看着她。
墨水眸光閃了閃,也有幾分了然了。
“都準備好了麽?”某只又随意的問了一聲。
玖岚想到昨天人家就交代的那些,點點頭,“都按照您的吩咐交代下去了,一切就緒。”
某只“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麽。
這時,有人悄無聲息的落在暗影裏,雙手遞上一個暗紅色的帖子,“小姐,雲家老爺子讓人送去醫館的帖子。”
聞言,某只轉身,墨水上前接過來,擺擺手,那暗衛又迅速退了下去,不留一點的氣息,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只多了墨水手中那個帖子。
墨水先仔細查看了一下,才遞給某只,某只打開,笑了笑,“定安侯府倒也不是很蠢。”
墨水接過話去說,“定安侯府雖然手裏的權勢不是很大,可到底是皇後的娘家,豈能沒有一點的本事?如今的老侯爺梁興曾經也是個有腦子的,只是他娶得夫人太過潑辣,這些年越發的糊塗了,懼內的名聲這京裏知道的人也不少,也導致他膝下子嗣單薄,只有梁尚那一個嫡子,偏偏因為老年得子,被侯夫人寵的不像話,胡作非為,如今出了事,梁興就是再惱火,卻也不能撒手不管,去求雲家是最合适的了。”
“嗯,雲家大約也很想會會小爺,所以兩家算是一拍即合,呵呵呵……”
“那小姐……您要見嗎?”
“見,為什麽不見?你不是說雲家的老爺子為人還是不錯的嘛,姐可是最尊老愛幼的,人家幾十歲的高齡還主動求見,這個面子姐是一定要給的。”
墨水聞言點點頭,略微思索了一下又道,“雲家老爺子不但德高望重,且也稱的上是極為通透良善的人,雲家在他的手裏從來沒有參與過宮裏的争鬥,就是麗妃也活的十分謹小慎微,先帝在時,也不曾出過什麽風頭。”
“雲家當年可有支持的皇子?”
“不曾,雲家保持中立。”
“嗯,那你讓人回話,明日見吧。”
“好,在聖手堂嗎?”
“對,歇業這麽多天,也該開門了,而且姐的手腕也不疼了,需要數銀子來虐虐啦,哈哈哈……”
玖岚和墨水面面相觑,無言了,“……”
這時,秦豔茹激動的走上來,一身簇新的紫色裙衫,襯的她貴氣又精神,卻也都不及臉上的燦爛笑意,“墨小姐,咱們的人傳來消息,攝政王殿下的轎子已經快到門口了。”
聞言,某只沒什麽太大驚喜的點點頭,簡單的“喔”了一聲。
秦豔茹愣了一下,試探着問,“墨小姐,需要去迎一下麽?”
“不用,告訴即珂可以開始彈奏了,紅毯都鋪好了吧,還有糕點茶水,那人窮講究着呢,別讓他挑出理來。”
秦豔茹想起之前人家讓自己準備,痛快的笑着應道,“您就放心吧,都準備妥當了。”
“好,那你去門口等着吧,姐就在這上面看着,記得姐交給你說的話。”
秦豔茹應聲下去了,不一會兒,歡快的樂曲響起,是一首衆人未曾聽過的花好月圓。
還伴随着纏綿的歌聲,且是一男一女,算是開創了風月街上的先河了。
一男一女當然是即珂和即冉,兩人一開始還不是很樂意,尤其是即珂,疾言厲色的說他堂堂大丈夫怎能唱這種談情說愛的歌,可後來聽見某只哼哼了一遍,莫名的被那旋律給打動了,他在別的方面都能十分不屈不撓,唯有嗜好樂曲,而某只就是抓住了他這個弱點。
而且,通過這一回,某只才知道兩人原來是一對僞兄妹,不是親的,她一開始就覺得奇怪,兩人長的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
如今,合唱這一首甜甜蜜蜜的,畫面顯得很有愛了。
咳咳,當然這是某只自己猥瑣的想法。
“春風吹呀吹,吹入我心扉,想念你的心呯呯跳不能入睡,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只能望着窗外的明月。”
“月兒高高挂。彎彎的像你的眉。想念你的心只許前進不許退。我說你呀你可知流水非無情。載你飄向天上的宮闕。”
這甜蜜蜜的調子一起,風月街上的人就都給吸引了來,一個兩個,漸漸的就形成了裏三層外三層的圈子,紛紛對花樓裏傳來的歌曲調子點評着,客人們有心想進,可秦豔茹就站在門口,笑吟吟的擋着,“各位公子少爺,不是奴家不歡迎,而是今日咱們春色滿園暫時不接客人,等今日過後,各位爺若是瞧得上咱們樓裏的姑娘,奴家定恭候着您的大駕。”
“既然不接客,這又是做什麽?”人群裏有男子不甘的問起來,還夾雜着幾聲好奇的附和聲。
秦豔茹也不氣不惱,耐心的笑着解釋,“這是咱們花樓自己搞了個小樂子,選美呢。”
一聽這個,人群裏的男子一個個的來了興致,“那正好,咱們也進去瞧瞧,給個點評如何?”
而混在其中不少風月街上的姑娘則不屑的撇撇嘴,“就那幾個歪瓜裂棗的,還用的找選美?”
“哈哈哈,歪瓜裂棗也是一道菜啊,小爺們正好看美看的膩了,想換換口味。”
“哎吆,這位爺,就怕到時候您繃不住再吐了就不好了。”
“哈哈哈……”
人群裏響起不懷好意的哄笑聲,遮蓋住了原本那些好奇欣賞的聲音和言辭。
某只倚在樓上,對下面的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勾着唇角不說話。
玖岚見狀,悄聲道,“小姐,這也許是哪一家的花樓裏派出來鬧事的,要不要屬下去解決了?”
某只搖搖頭,“不用,看看秦豔茹怎麽說。”
作為一家花樓的老鸨,若是連這麽一點擺平的本事都沒有,那以後也真是不用混了。
秦豔茹也不負她所望,即使如此,依舊笑得不見一絲一毫的怒氣,“各位公子少爺們,我們花樓裏的姑娘們好不好以後總會給你們一個親眼見證的機會,好酒不怕留,你們且耐心等待這一日便好,等選出花樓裏的四美,我們再開門迎客。”
“那也不用這麽藏着掖着啊,難道小爺願賞臉給你們姑娘點評一下,你們還瞧不上?”
“對啊,對啊,好大的派頭!”
秦豔茹依舊笑如春風,“哎吆,瞧這位爺說的,奴家豈會瞧不上?奴家代樓裏的姑娘們謝謝各位爺的好意了。”
聞言,那幾個挑頭的男子都面色好看了點,擺出一副大爺施舍的模樣。
只是不想秦豔茹話鋒一轉,“只是,攝政王殿下馬上就大駕光臨,來當這一次選美的評委,各位爺要是也想一起,那奴家等一下問問攝政王殿下的意思如何?”
聞言,人群裏想起一片抽氣聲,不敢置信的消化着剛剛秦豔茹的話,攝政王殿下親自來當評委?
哄人的吧?就這麽一家花樓,沒有背景勢力能請的動攝政王殿下?
這時,遠遠的響起一聲,“攝政王殿下到!”
渾厚的聲音将一衆人驚醒,紛紛不可思議的轉身,果然,一頂奢華的轎子緩緩而來,前後是獨屬于攝政王殿下的儀仗隊,穿着攝政王府标志的衣服,而攝政王身邊的第一侍衛長青風正冰着一張臉,站在一邊淩厲的掃射着他們。
衆人腿上一軟,齊齊跪倒,“攝政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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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而驚恐的聲音震天,差點遮住花樓裏傳出來的歌曲聲,即然即珂不得已用了內力,才力壓一頭,于是,飄蕩在衆人上空的還是一男一女甜蜜蜜的歌聲,“就在這花好月圓夜,兩心相愛心相悅,在這花好月圓夜,有情人兒成雙對,我說你呀你,這世上還有誰能與你鴛鴦戲水比翼雙雙飛……”
跪倒一片,黑壓壓的人頭上空飄蕩着這個,不得不說現場的氣氛還真是……詭異到了極點。
立在轎子一邊的青風忍不住想打顫,他當然是聽出唱歌的人是誰,即冉即珂,蒼龍衛裏的一對僞兄妹,武功高絕,與自己也不相上下,可此刻……深厚的內力用在唱這些靡靡之音上,堂堂四品侍衛淪落到……他也是醉了。
可轎子裏響起輕輕的手掌相擊的聲音。
即墨殇拍着手,從轎子裏走出來,依舊是那身不變的紅衣,華麗而妖嬈,風騷的下擺流瀉了一地,美絕人寰的臉魅惑的像只妖孽。
可惜,沒有一個人敢擡頭看。
連秦豔茹也低垂下頭,神情放的恭敬,壓下內心深處的惶恐。
“好曲子!”即墨殇笑着贊了一聲,緩緩而行,寬大的衣擺無風飄蕩,端的是潇灑不羁又風流倜傥。
二樓的某只摸摸下巴,很是嫉妒的道,“下次也給姐做一身,簡直就是裝逼利器啊!”
玖岚和墨水裝聽不見的,默默退後了一步,躲開即墨殇的視線。
因為他們預感,接下來,小姐又要秀下限了。
果然,某只将身子探出去一點,手裏揮動着手帕,笑得嬌羞無限,“矮油,殿下來啦,奴家有失遠迎了。”
人群裏,膽小的哆嗦了一下,惡心的也哆嗦了一下,都努力壓抑着嗓子,不發出任何的動靜。
不過,因為寂寞殇的靠近,圍成的圈子自動分列到兩邊,中間留出一條寬敞的路,路的前頭便是花樓的大門,秦豔茹跪在那裏,恭迎着大駕。
除了某只還不知所謂的倚在樓上,貌似在打情罵俏,像是不知道攝政王殿下大駕光臨是什麽含義。
那是全樓的人都要跪應的好麽?
可即墨殇完全不以為意,笑着擡眸,迎上某只笑得跟狐貍一般狡黠的眸子,“好說,好說……”
“殿下快點請進吧,奴家等着你喔。”某只說的情真真、意切切。
卻只苦了別人,努力壓制着嗓子裏想要嘔的沖動。
玖岚和墨水見的次數也算是多了,可這會兒也是忍的很辛苦,小姐的本事每天都在更新壯大是不是?
青風黑着臉,恭請他家主子踏上紅毯,這次看人家的地面上倒持的終于幹淨,紅毯的質量也算拿的出手去,終于沒有露出嫌棄的表情。
即墨殇勾着淺淺的笑,腳步不見移動,只覺得紅衣翩翩,美的像是一幅動态的畫。
門口,秦豔茹低眉恭順道,“恭迎攝政王殿下!”
即墨殇一雙美目掃過花樓裏的角角落落,點點頭,“比之上次順眼多了。”
“奴家謝攝政王殿下誇贊。”
“你的主意?”即墨殇意味不明的問了一句。
秦豔茹心神一震,“是墨小姐給奴家的提點,奴家又自己添了一點,讓攝政王殿下見笑了。”
“那這曲子呢?”
聞言,秦豔茹終于松了一口氣,言語中多了一絲驕傲,“是墨小姐創作的。”
即墨殇倒也沒有多大的意外,輕聲笑了笑,“小丫頭這詞倒是寫的不錯,嗯,那兩人唱的也不錯,青風,賞!”
青風恭敬的應下,忽然有些惡劣的想,即冉即珂兩人受到賞錢會是什麽表情呢?
即墨殇踏進門,也就說了兩句話的功夫,還未開始往裏走,外面忽然又響起一陣低低的喧嘩聲。
即墨殇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
青風轉身,盯着來的人,神色複雜。
秦豔茹一怔,之前聽某只暗示的提點過,今日至少還會再來兩位貴客,所以她早有準備,在選美的大堂裏,多安置了幾把椅子,可是她也沒想到來的會是這兩位。
公主府的小郡王楚玉還有丞相府的皓然公子。
即墨國,人人皆知,一絕雙美三府四公子。這一絕便是美絕天下的即墨殇,雙美指的是無雙公主和丞相府的秦榛悅,三府便是這京城地位尊崇的墨将軍府,丞相府,敬平侯府,一個是武将守護天下,一個是文臣治理天下,而敬平侯府則是仁義慈善,家財萬貫,卻樂善好施,為世人所稱頌。
四公子便是墨傾城,秦皓然,公主府的楚玉,敬平侯府的蘭漓。個個風姿卓絕、才華橫溢,是京城女子傾慕的對象。
樓上,某只也在打量,眼神微眯。
墨水在她身後,壓低嗓子把這些話都解說了一遍,某只聽後,有些快意的道,“沒有那只小包子真好,姐就知道他那平庸的姿色選不上。”
聞言,墨水和玖岚都極度無語,“小姐,皇上不是姿色不好,咳咳,是因為當初皇上年幼,才不在這評選之列,同樣因為年齡不在其中的還有賢王府的小王爺。”
某只歪頭想了一下,大言不慚道,“那所謂雙美,沒有姐也是因為姐的年齡不合适了?”
兩人又對看了一眼,很想說您不是因為年齡的問題,而是硬件不行,不過唯恐人家說出更驚悚的話來,還是硬着頭皮道,“是的!”
聞言,某只圓滿了,轉過身來,笑吟吟的繼續看着走近的楚玉和秦皓然。
而那兩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沒有擡頭往上看。
楚玉一身明紫色華服,玉冠高豎,生的面如冠玉,笑容明快張揚,手裏居然也搖着一把扇子,還是與某只一樣的桃花扇。
而落後其一步的秦浩然穿的就比較低調了一點,月白色的長袍,有種飄逸出塵的脫俗之美,俊顏清冷,一雙眸子似月色淡淡,不顯山露水的透出拒人于千裏之外的驕傲與清高。
此刻,他的唇緊抿着,和楚玉的歡愉形成強烈的對比,顯然是被迫拉着來的。
“呵呵……這麽熱鬧啊,這是知道小爺今日要來,特意迎接着?”
楚玉張揚的走過來,像是看不到攝政王府的儀仗隊。
秦皓然卻是遠遠的就注意到了,眉宇間隐着一抹沉思。
跪在地上的衆人見狀,原本見即墨殇進去了,想起身趕緊撤退,如今,也是走不了了,只能繼續高呼,“見過郡王爺,皓然公子!”
秦皓然抿唇不語,楚玉笑得一臉平易近人,“免禮免禮,太客氣了哈!下次見了小爺不用跪啊。”
衆人也是無語,難道您沒看見前面的攝政王嗎?您是沾了光好麽?
秦豔茹見兩人走近,而樓上某只沒有什麽反應,便又恭敬的見了禮,楚玉笑着應了一聲,這才像是看到了即墨殇一樣,驚異的開口,“皇舅,您也在啊!”
即墨殇回頭,笑意不減,“只許你來,不許本王來?”
楚玉嘿嘿一笑,“外甥哪有那個意思,只是想着您的品味,不是只逛的慣天水閣麽,這裏寒酸簡陋的豈不是侮了您的眼?”
寒酸簡陋的話,讓秦豔茹的嘴角抽了抽,以前這麽說,倒也罷了,可如今……
即墨殇眉頭微微一挑,“花樓雖然簡陋,可裏面卻是別有乾坤風月,本王甚喜。”
楚玉貌似恍然的點頭,“喔,喔,原來這樣啊。”
“你又是來做什麽?本王可是聽說你最近喜歡上玉華樓的一位姑娘,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嘿嘿……我也是聽說這裏別有乾坤風月,故而來此一看究竟啊。”
“喔?那看着如何?”即墨殇漫不經心的問。
楚玉很認真的瞧了下四周,“嗯,曲子唱的還不錯,耳目一新。”
聞言。即墨殇看向一直不曾開口的秦皓然,“皓然公子覺得呢?”
秦皓然眉心一蹙,“在下對音律不是很懂,不敢在殿下面前班門弄斧。”
“那皓然公子來此是為何啊?”
秦皓然眉頭皺的更深,楚玉見狀,搶着回道,“嘻嘻,是我一個人嫌悶,拉着皓然出來作伴的。”
即墨殇也不再追問,“即是如此,就一起吧。”
聞言,秦豔茹連忙恭敬的道,“殿下請,郡王爺請,皓然公子請!”
三個人,三種不同的風姿,三道背影都是風華絕代、各有千秋。
三人走進去後,秦豔茹才起身,跟在後面小心的伺候着,而外面的衆人站起來後,腳步也都邁不動,雖然大門是不敢進了,可是站在門外聽聽總是可以的吧?
一時,內心也是驚濤駭浪,紛紛不解,這春來院曾經是風月街上最破敗寒酸的,如今這風頭卻是鼎盛的超越了任何一家了,能同時請的動攝政王殿下還有郡王爺,皓然公子,這得多大的臉面?
某只還倚在二樓上,沒有動靜,眼眸盯着遠處,似在等着什麽。
玖岚不解的提醒,“小姐,那幾人可都去了大堂了,您還不進去嗎?”
某只聲音懶懶的,“姐去幹什麽?那妖孽來的時候,姐不是打過招呼了?而其他兩人,姐又不熟,再說還有秦豔茹伺候着呢。”
“可是,您……”您不去,那選美大會也沒辦法開始啊。
“再涼他們一會兒,姐表現的太熱情,豈不是自降了身份?”
玖岚,“……”您的身份本來就比那三人低好不?
墨水卻若有所思,望着遠處,眸光裏多了一絲期待,若是那人真的來,會說明什麽呢?
一分,兩分,一盞茶的功夫一晃而過,空氣中還飄蕩着甜蜜蜜的歌聲,某只的心地卻開始嘆息,就在轉身之際,墨水忽然道,“小姐,遠處有輛馬車過來了。”
聞言,某只極力眺望,也只看到模糊的一點,“你确定?”
墨水點頭,“确定,還是一輛很有身價的馬車。”
言外之意,便是車上坐的人是為很有身價的貴人。
“姐怎麽看不到?”某只踮起腳,也還是看不清楚,“尼瑪的身高是硬傷啊,墨水,你舉着姐。”
墨水嘴角一抽,無言的退後一步,他實在做不到啊。
玖岚黑着臉,“小姐,您再稍等片刻,車子就會過來了,實在是不用如此着急的。”
聞言,某只放下腳尖,無辜的道,“姐着急了麽?姐根本就是非常淡定好不?”
玖岚,“……”
馬車一點點的近了,某只貌似非常淡定的注視着,隐下眸底的笑意,到底這小包子還是來了,雖然馬車裏的人她還看不到,可憑着感覺就知道是他。
随着馬車越來越近,一股好聞的香味也彌漫在空氣中,某只蹙蹙眉,有些不明所以。
墨水解惑道,“小姐,是沉香的味道。”
“沉香?”某只眼底一亮,“在哪裏?”
墨水無語的指了下走近的馬車,那不就是麽?
這下子,某只的眼眸都瞪大了,發出不敢置信的低吼,“你是說這馬車是用沉香木打造的?”
墨水下意識的點頭,某只想起前世自己連一個沉香木的手鏈都買不起,此刻看人家坐着沉香木打的馬車,神情頓時悲憤了,“太喪心病狂了!”
那馬車通體黑色,十分不顯眼,可細看,那黑色光亮,透着一種內斂的奢華,而且懂行的人一看便會視線鎖住,驚豔不已,更別提空氣中都是令人沉醉的香氣。
某只盯着那馬車半響,又憤憤了一聲,“悶騷!”外表看着多麽低調似的,可這香氣卻是怎麽遮掩也遮不住,不是悶騷是什麽?
馬車裏,悶騷的即墨萌,咳咳,已經易容成一個長相普通的富家公子,連前面趕車的花若風也易容成路人甲的模樣,混在人群裏,半分不起眼,只除了眼底的亢奮。
“少爺,花樓到了!”
車裏,半響沒有動靜,似在經歷一番天人交戰。
花若風擡眸,看到了二樓上的某只,用密音傳遞,“少爺,墨小姐在二樓看着您呢。”
聞言,即墨萌懊惱的哼了一聲,“車子直接駛進去。”
花若風恭敬的應聲,“是!”
馬鞭一甩,馬車直接就要踏進大門。
外面還圍觀着很多人,本來看見這馬車都在紛紛猜測,又會是哪家的貴人來了,可誰知人家竟然這麽大的排場,不下車?
攝政王殿下都下了轎子好不?
郡王爺和皓然公子的馬也拴在不遠處。
可這一位……
大門口有門檻,某只使了個顏色,有人下樓不問緣由的就把門檻撤下,馬車暢通無阻的進來。
玖岚不解,依着小姐的脾氣,會那麽好說話?
墨水卻是懂,皇上能做到這一步就已經是極限,小姐又怎麽會得寸進尺?
畢竟,皇上的驕傲和體面還是要給的。
不過,他很好奇,一會兒,幾人見了面會是什麽樣的場景呢?
大堂裏,早已不是曾經的模樣,按照某只的設計,中間是一個巨大的臺子,高出地面約有一米,周圍攔着精致的欄杆,以供表演,一樓很寬敞,可桌子只有幾張,然而并不顯得冷清空曠,反而有種大氣的奢華。
一開始秦豔茹還有些不解,可某只解釋說,因為将來她們要走高端路線,所以來的客人非富即貴,絕對不會熙熙攘攘的擠滿一屋子人,像是開雜貨市場似的,所以,一定要精致,物以稀為貴,人數越是少,反而越是能突顯來的人是多麽的與衆不同且高地位尊貴。
二樓是雅間,不過外面也是一圈的欄杆,站在上面忘下看,一切都盡收眼底。
此刻,即墨殇,楚玉,秦皓然都坐在一樓的大堂裏,臨窗的一個桌面上,鋪着精致的桌布,是上等的暗紅色絲絨,周圍還垂着飄逸的流蘇,桌面的中間擺着一個盆景,在這個時代,花很常見,可盆景卻是沒有。
這是某只專門讓人培植的。精致的花盆裏,是一棵耐水的碧羅,葳蕤生姿,下面有幾條紅色的魚兒游來游去,紅綠相映成趣,別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