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今晚又約會,肌膚又相親

“嘿嘿,好,好,我坦白從寬。”楚玉幹笑一聲,壓低嗓子道,“皇上不是在宮裏諸事不便麽,所以外面的事情都是我來探聽的,你那點事……呵呵呵、”

“姐難道做的還有疏漏?”某只皺眉,她覺得已經夠小心了。

“放心吧,這事除了皇上和我,其他人都不知。”楚玉安撫了一句,不過想到攝政王,他就沒有底了,別家的消息他能打聽出來,可攝政王府嚴密的連只蚊子都飛不出來。

“那你又是從哪裏看出來的?”

“小爺手裏難道還能沒有點像樣的東西?”楚玉得意的挑眉,卻不能說的太清楚。

某只了然的點點頭,也很知趣的不再追問,哥哥,漓哥哥,秦皓然和楚玉應該都是皇上的人,哥哥去了沙城,應該是為了兵權,楚玉身上肯定也會有他的責任。

楚玉見她面容沉思,又嘿嘿的笑了一聲,“雖然你的易容術是不錯,可惜兩人之間相似的地方太多,就說那性子……”那性子,熟悉的人都會覺察到不對勁,當然天南地北,一男子,一女子,又是八杆子打不着的身份地位,還有幹的那些事……有些不敢置信罷了,當初他也是匪夷所思了很久。

“這麽說,能猜出幾分的也不止是你和皇上了?”

“你放心,就算是有人懷疑,也抓不到把柄不是?”

“抓到也無妨,姐開個醫館賺點銀子又不觸犯王法,礙着誰家的事了?”

聞言,楚玉戲谑的點點頭,怪聲怪氣的笑着道,“是礙不着,連醫學世家的雲老爺子都親自登門拜訪了,誰還敢眼紅?”

某只斜睨了他一眼,“你還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呢。”

“嘿嘿,這不是職責所在嘛,雲家老爺子可是最德高望重的,聽說自從你那醫館離開後,在外可沒少說你的好話,什麽謙遜有禮,什麽胸襟豁達,什麽年少有為,嘿嘿……”楚玉說着說着自己都接不下去了,艾瑪,這是說的誰?要不是他多少了解雲家老爺子幾分,知道那位不是個趨炎附勢、溜須拍馬的,他都要懷疑是不是被某只灌了*藥了。

“你不信?”某只的眼眸眯了眯,好吧,其實她也是不信的,那不都是前世對領導留下的後遺症嘛。

聽到冷飕飕的涼氣,楚玉打了個顫,忙搖頭,“怎麽會?我信的不得了,你絕對是……謙謙君子!”

嘔,違心好痛苦!

Advertisement

玖岚也聽的好痛苦,那日的情景又浮現眼前,小姐像是換了一個人,看的他們又何嘗不是一愣一愣的,跟鬼神附體一樣。

某只輕哼了一聲,端起杯子來喝茶,姿态随意率性,還帶着幾分潇灑。

楚玉那雙風流不羁的眸子裏快速的閃過什麽,這也許才是真正的她麽?心念所至,他忍不住脫口而出,“你到底還有多少面目?”

某只握着茶杯的手一緊,“什麽意思?”

楚玉輕咳了一聲,給她掰着手指數,“你看哈,你以前在将軍府是千金小姐時天真無邪、不谙世事,後來去了花樓,忽然就變得彪悍還……咳咳,有點那什麽,可在雲家老爺子面前又恭順有禮,像個好學生,今日在漓的面前又像個乖巧懂事的好妹妹,你有時候看着癫狂,可有時候又覺得你其實什麽都懂,你自稱是三變公子,依着我看,何止三變啊?”

“姐其實是七十二變!你等着看吧!”

“啊?七十二變?”那他們還不得瘋了?

“那你呢,風流不羁、纨绔不務正業的小郡王難道就是真面目?”某只又斜了他一眼,微帶點嘲弄。

楚玉摸摸鼻子,讪笑了一聲,“好吧,咱誰也不說誰了,那什麽,你最近是不是要去定安侯府?”

“若是,我說的條件他們答應,就會去,怎麽,你想攔着?”

楚玉搖頭,似笑非笑道,“我攔着你就不去了?”

某只嗤了一聲,“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楚玉嘆息,“不是我有,是皇上……”見某只的眼神看過來,語氣一頓,輕咳了一聲才繼續道,“那什麽,去定安侯府可以,只是多注意安全,醫術這個東西呢,用好了是保命的本事,可用不好,也是招人陷害的利器!”

某只眉頭皺了皺,看他的眼神有點深,楚玉眸光閃閃,她心下了然,這是那只小包子讓他轉告自己的吧?

想起小包子,她随後問道,“今日幾號了?”

玖岚想了想,面色有點古怪了,“初十!”

“今晚要去約會呢。”某只摸着下巴,語氣不明。

楚玉像是聽到了什麽奸情一樣,眼神都亮了,“什麽約會?”

“你很想知道?”

“嘿嘿,小爺就是求知欲旺盛了點。”

“問你家皇上去!”

“啊,原來你們……”早就暗通款曲?

花樓到了,馬車停下後,楚玉還保持着不敢置信的震驚模樣,車門打開,門口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在少數,某只施施然下車後,那臉色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瞬間成為凜然不可侵犯的貞潔烈婦,咳咳咳

“郡王爺,奴家拒絕你也不止是一回兩回了,這一次陪你出去,也是為了徹底的跟你說清楚,以後你就不要再苦苦糾纏了,奴家是絕對不會喜歡你的,請死了那份心吧。”

某只大義凜然的說完,傲嬌而高冷的學着某只小包子的模樣,進了大門,徒留傻愣愣的楚玉坐在馬車裏,接受衆人的指指點點。

“原來是這樣啊,唉……”

“真是想不到啊,風流不羁的小郡王也有愛而不得的一天……”

“誰說不是呢,這也說明人家墨小姐的魅力非同一般啊,不然怎麽當的起國民女神的美譽?”

“是啊,是啊,這國民女神的風範果然不一樣,比起那些庸脂俗粉來,可是強了不止一點半點,就這份孤傲、這份矜貴,這份高不可攀的氣勢,那也是名至實歸!”

“哎吆,不行,一會兒我也得再去登記一遍。”

“你?還是算了吧,聽說那誰誰誰登記了三遍了,人家墨小姐都沒瞧上!”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萬一被看上呢?”

“那還等什麽?走着……”

呼啦啦的,更多的人湧進花樓裏,去登記冊上書寫自己的錦繡文章了。

走遠的玖岚耳力過人,聽着這一句句,那內心簡直……

而某只得意的調調眉,從此以後,她矜貴美名又該遠揚了吧?

而悲催的楚玉半響回神後,一臉欲哭無淚,您要擡高自己,就非得踩着他的肩膀嗎?踩了也就踩了,可不用這麽狠,一下子就把他踩進地裏頭吧?這還有天理麽?

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個腹黑,一個奸詐,天造地設的一雙!

心裏無聲的嘆息一聲,唇邊的笑意帶了一抹還稱不上遺憾的弧度,他是不是很幸運?

進了自己的雅間,隔絕了外面的一切,某只坐在椅子裏,漫不經心的擺弄着桌面上還未完成的拼圖,半響,忽然說了一句,“去查一下玉焚!”

玖岚立在一邊,聞言,一驚,“小姐,這件事……”

“去查,我要玉焚的詳細資料。”某只沒有擡頭,可是語氣不容置疑,“再厲害的劇毒,只要是人做的,那就絕對有解藥!”

玖岚被她的語氣震懾的身子一僵,片刻,恭敬的應了一聲是,轉身出去了。

要探查消息,非周五不可!

過了一會兒,玖岚走回來,“小姐,已經讓周五去查了,至于何時有消息……”

某只點頭,“我知道,事情過去那麽久,想查起來肯定會有難度的,讓周五盡全力、抓緊辦就是。”

玖岚應了一聲,斟酌了一下,不解的道,“小姐,玉郡王不是說,蘭世子已經服用過百寶丹,毒素解了嗎?而蘭世子之所以失明,是因為當時打鬥,受了傷,延誤了治療,所以才……”

“百寶丹只是護住了漓哥哥的心脈不受損,那是救命的良藥,卻不是真正治病的,漓哥哥的身體裏還是殘餘了一小部分,只是後來用了無數的好藥,把那些毒素都積聚到頭部,尤其是眼睛那裏。”她對淤血有辦法,可毒藥還是要找到源頭才行。

“小姐,您的意思是……”

某只眼神堅定,“對,漓哥哥的病我一定要治好!”

聞言,玖岚沒有再說話,這兩年,不止是敬平侯府,皇上還有少爺都為此想盡了辦法,尋遍天下名醫,也找了無數的解毒聖藥,但是都……

這些喪氣的話,她不忍跟小姐說,其實她也明白說了也是無用,依着小姐堅定的心性,這事是一定要做的。

晚膳的時候,墨水回來了,也帶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定安侯府答應某只的條件了。

只要她能為梁尚看好病,那麽她的安危就是定安侯府的責任!

某只也沒有什麽意外之驚喜,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雲家老爺子都束手無策的病,誰還敢去挑戰?

再說了,和自己這一條命比起來,顯然在定安侯府看來,他們唯一的繼承人那可是重要多了。

去定安侯府看診,定在了明天,今晚,她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去暗室與某只約會!

一次兩次,第三次,一切都是駕輕就熟了,連在暗處守護将軍府的暗衛都仿佛習以為常了。

幾人去了密道的房間時,即墨萌和那幾個屬下都早已經在等着了。

一看到她來,花若雨下意識的就想面壁來減少存在感,小魚兒也是忙垂頭,就害怕自己太出挑被她盯上什麽滴。

只有花若風很期待,眼神在墨水手上提的東西上落了落,很恭敬的迎了人家進去。

房間裏比起暗室要周全的多,桌椅齊備,桌面上還鋪着厚厚的軟布綢,一個漂亮的茶壺,一個白玉杯子,兩碟精致的小點心。

即墨萌端坐在椅子上,眼神不滿的盯着她,“為什麽總是來晚?”

聞言,墨水和玖岚也是無奈,他們催促了不止一遍兩遍,可是人家就是故意磨磨蹭蹭的晚來一會兒,他們也參悟不透這其中的玄機。

某只一語道破,“男人等女人是天經地義的啊!”

即墨萌皺眉,“等女人天經地義?”

“對啊,這樣才顯得女子矜貴,而男子有紳士風度嘛。”

說完,某只盯着所有人都無語的視線,笑着走過去,毫不客氣的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然後,拿了一塊點心就吃上了,“這次表現的還不錯,還知道準備了茶水點心。”

“這,這……”立在即墨萌身後的小魚兒見狀,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這只寶寶到底是有多麽拿着自己不當外人?

花若風看着某只吃的歡實,也是挺無語的,哎吆,這都是小魚兒從宮裏小心翼翼的帶出來,給主子享用的,可沒有別人的份,不然那杯子會只準備一個?這做的還不夠明顯嗎?

只想當背景的花若雨都有點看不下去了,掃了玖岚一眼,出門之前都不把你們小姐喂飽嗎?不問青紅皂白就吃,也不怕有毒!

玖岚黑着臉,裝死,她什麽也沒看見,沒看見……

可顯然某只不打算放過他們,還在繼續往更高的境界上發揮……

“墨寶!”就在某只無視即墨萌的瞪視,吃了三塊點心,然後覺得口渴想端起白玉杯子喝水時,即墨萌終于忍不下了,黑着臉擠出兩個字!

這個笨蛋到底是個什麽鬼?

某只很茫然而無辜,她的手剛伸出去,還沒碰着杯子,就被即墨萌壓下了,“幹嘛?”

“你問朕,朕還想問你到底要做什麽?”即墨萌雖然小臉繃的很緊,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壓着她的手那裏……肌膚是多麽的燙。

“我?喝水啊!”某只回的理所當然。

“這是朕的!”即墨萌一字一句,呼吸略急促,眼前的人總是能輕易的撩動他的情緒,讓他失控。

“你現在也不喝,借我喝一點又有什麽關系?你不會那麽小氣吧?”某只眨眨眸子,就喜歡看他氣鼓鼓的小臉漸漸染上紅暈,看起來實在是太養眼、太有成就感了。

“誰說朕不喝!”

“那你就喝啊!”某只笑得有點狡黠猥瑣,“壓着我的手幹什麽?想趁機摸一把占便宜?”

咳咳咳……有人忍不住被自己的口水嗆着了。

即墨萌的小臉瞬間爆紅,手也飛快的收回來,像是燙着了一樣,“朕才不是……”

某只不給他說完,就嬌羞的打斷,“矮油,臣妾也沒說不可以,只是此刻人太多了,衆目睽睽的,人家有點害羞。”

噗!

衆人趕緊紛紛告退,一個不落的像是被什麽狼攆着一樣,墨水離開時,還不忘把手裏提的東西放在某只的邊上,最後只剩下小魚兒,夾在門口,不知該是走還是留。

某只掃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的道,“太監倒是可以留下。”

小魚兒聞言,臉羞惱的漲紅了,“誰是太監?”

“你不是?”某只的眼神猥瑣的落在某處。

小魚兒下意識的就想捂住,即墨萌只覺得一股惱火湧上來,“都出去!”

小魚兒哭着臉出去了,還不忘把門緊緊關上,可也關不住幾人緊貼在門上的心。

房間裏,即墨萌在訓斥她,“你身為女子,怎麽能,怎麽能……”下面的話,他實在說不出口。

某只無奈的嘆息一聲,“穿着衣服好吧?”

“那也不行!”

“那要怎麽才行?”

“怎麽也不行!非禮勿視懂麽?”

“誰的也不能看?”

“自然!”

“那将來人家嫁人了呢?自己的相公也不行?”某只暧昧的笑睨着他,看他那張包子臉漸漸的變得不自在了。

“……”即墨萌抿抿唇,“總之要謹守婦德,對于別的男子,都要懂得避嫌!哪怕是……哥哥也不行!”

某只嗤了一聲,忽然又猥瑣的眨眨眸子,“你的意思是不是……讓我以後只看你?”

即墨萌連耳朵都可疑的紅了,然而臉上的神色還努力繃着,一本正經的說教,“男女未行大婚之前,都要恪守男女大防。”

“艾瑪,恪守男女大防?那咱們倆現在孤男寡女的這是在幹嘛?”

“朕……”即墨萌一噎,一時無言以對,眼下兩人這般的相處确實不合規矩,被人知道了指不定會說什麽。

某只卻襯他皺眉不注意,一下子把白玉茶杯搶到了自己手裏,得意的喝了一口,茶香甘甜、沁人心脾。

“墨寶,你……”即墨萌噌的站起來,不止是氣,還有羞,那杯子剛剛他早已用過了,可如今她又喝了,豈不是再一次肌膚之親……

“嘻嘻,好啦,別那麽小氣,不就是喝了你一杯水嘛,呶,這個送給你當回禮行了吧?”某只嘻嘻笑着放下杯子,把地上的東西提起來放在了桌面上。

即墨萌瞪着眼前的一個深色的包袱,有點反應不過來,她總是會出其不意的讓他無措,“這是什麽?”

某只的眼眸轉了轉,“一個好玩的東東。”

“好玩的?”

“對噠,一旦玩上,絕對是愛不釋手,是童年時期必備之寶貝!”

聞言,即墨萌傲嬌的瞥開臉,小小的身子挺的筆直,“朕早已過了童年,朕才沒有那麽幼稚,玩小孩子的東西。”

某只看着他傲嬌的裝小大人的模樣,好氣又好笑,心裏也有些發酸,面上卻是嗤笑了一聲,“你是怕自己不會玩丢臉吧?”

------題外話------

下午繼續二更,嘻嘻,昨天木有二更,妹子們是不是都覺得不适應啊?一般情況下,木禾都會更的,只是最近臨近中秋節,單位的事情多,木禾家裏也事情有點多,要走親訪友啦,嘿嘿,所以後面幾天木禾大概會木有二更,中秋節後,就好了,一更的話,木禾也争取讓它肥肥的喔,麽麽噠

☆、二更送上 某只的智商被碾壓了

聞言,即墨萌像是被侮辱了一樣,恨恨的瞪着她,“朕會不會玩?”

某只一點都不害怕,斜倚在椅子裏,吃着點心,“那你就玩玩試試啊!”

明知她在故意激自己,即墨萌還是抵不過心底的好奇,還有莫名詭異的吸引,小臉繃的緊緊的,酷酷的指着她,“試試就試試,給朕打開!”

某只的嘴角一抽,“小盆友從小要養成自己的事情自己幹的美德懂不?”

“朕不是小盆友!”即墨萌又想發飙了。

“那是小包子?”

“也不是小、包、子!”聽她說到包子,腦海裏居然浮現出她給自己畫的畫,她猥瑣的揉着兩個包子,那畫面簡直……

“不然小鮮肉?小美男?小帥哥?”

“墨、寶!”

“好啦,好啦,年紀這麽小,火氣就這麽大,影響發育啦。”

“你……”

“別你啊我啊的,會讓我懷疑你欲求不滿的啦,趕緊坐下玩拼圖,這個玩具最能幫助人滅火了,嘿嘿……”說道後面,她猥瑣的笑了笑。

即墨萌重重的冷哼一聲,被她氣的已經說不出話來,好在某只欺負了一番後,好心的解開了包袱,露出裏面一堆的木塊,還有那張大大的板子。

即墨萌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東西,一時怔了一下,一塊塊的形狀不一,有的還帶着顏色,他琉璃般的眸子裏浮上迷惑,像是籠了一層山水的霧氣,朦胧的格外憐人。

“沒見過吧?”

這調笑的一聲,讓他回神,懊惱的哼了一聲,“朕都說過了,朕才不會那麽幼稚的玩玩具,朕都是讀的安邦定國的聖賢書……”

某只不耐的擺擺手,“好啦,知道你成熟行不?”

即墨萌又哼了一聲,不過眼神似有所悟的盯着那木塊,閃過一抹光。

“這叫拼圖,一共有一千塊,全部放對了位置呢,就會顯現出一副畫,懂了吧?”

“什麽畫?”

“堪稱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樣萌物,等你拼起來就可以看到了,你一定會與它惺惺相惜、一見鐘情的。”

外面,偷聽的幾人就都嘴角抽搐了,還一見鐘情?花若風看向墨水,那是什麽鬼?不會是美女圖吧?

墨水搖搖頭,他用嘴型吐出胡巴兩個字,花若風看不懂,越發茫然。

最後,墨水無奈的用嘴型說了一句,一個頭頂上長綠毛的蘿蔔。

弄明白後,即墨萌童鞋的屬下們倒吸了一口氣,蘿蔔?還是長綠毛的?這是在映射什麽嗎?

而房間裏,即墨萌更是無語,瞪了她一眼後,酷酷的拿起一塊木頭看了看,“就這麽簡單也好意思讓朕試試?”

那拽的二五八萬的語氣……某只磨磨牙,“一千塊呢,而且還有時間限制。”

“時間限制?多久?”

某只不懷好意的一笑,“一刻鐘!”

門外的墨水無限同情的嘆息一聲,小姐真是……太欺負人了,自己拼了一晚上都完成不了,卻好意思說一刻鐘……

“一刻鐘就要拼起來?”即墨萌皺眉,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卻也沒有覺得為難。

某只重重點頭,“對,超過一刻鐘還沒拼起來,就說明他的智商亟需鍛煉。”

“你可玩過?”

“當然!”

“你……用了多長時間?”

某只大言不慚道,“一刻鐘還差一點點!”

噗,門外的墨水和玖岚都聽不下去了,羞愧的無地自容,見狀,花若風就知道某只忽悠自己的主子了。

即墨萌也是懷疑的,“真的?”

“千真萬确啦。”某只擺擺手,不想再繼續這個令人心虛的話題,“你到底要不要試試?”

“試試就試試!”

即墨萌坐下來,一開始并沒有急着拼,而是把所有的木塊都擺放到桌面上,顏色朝上,一塊塊的仔細看過,某只一邊喝茶一邊吃點心,餘光偷偷的瞄着,心裏在想,這只小包子不會天真的想記住所有木塊的形狀吧?一千塊啊,怎麽能?

誰知,接下來,就讓她見識了什麽是過目不忘的本事!

即墨萌開始一塊塊的放置,那些木塊的形狀就像是刻在了腦子裏,他手法熟練,仿佛玩過了許多遍。

某只漸漸瞪大了眸子,不敢置信的盯着木板上逐漸浮現出來的圖形,等到一個萌萌的小胡巴出現,她喃喃了一句,“要不要碾壓的這麽喪心病狂啊?”

一刻鐘啊,他竟然真的一刻鐘之內就拼起來了!

而即墨萌正盯着木板上拼起來的畫皺眉,“這是什麽?”

某只像是被打擊的洩了氣,無精打采的道,“胡巴。”

“胡巴是誰?”即墨萌不解,小手摩挲着畫板上的人物,心底說不出是什麽感受。

“和你一個屬性。”某只語氣病怏怏的,還在糾結被人碾壓了的事。

“墨寶!”即墨萌咬咬牙。

“好啦,是一個萌物。”

“什麽萌物?”即墨萌似乎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神獸,神話裏的東東。”

“什麽神話?”

“你想聽?”某只眼眸轉了轉,似笑非笑。

即墨萌看到她這樣的表情,就覺得沒好事,可還是抵不過好奇心,繃着小臉,酷酷的道,“……朕準你講。”

聞言,某只好氣又好笑的嗤了一聲,“姐還不想講呢。”說的好像還恩賜了她一番似的。

“你……”即墨萌一噎,和她處了好幾次,也多少知道她是什麽性子了,于是,放下了一點身段,語氣好了些,“你要如何才肯講?”

某只眸子狡黠的眨了眨,“很簡單,你看到這個胡巴了是吧,讓人比着這樣子,給我做一個玩偶,我就将給你聽。”

“玩偶?”

“對噠,用綢布和棉花比着畫做就是。姐要這麽大的哈,不求栩栩如生,可必須萌的不要不要的。”

聞言,即墨萌咬牙提醒,“墨寶,萌字是朕的名諱!”

“所以呢?”

“你以後不許說這個字!”

“就因為你的名字是這個字,所以全天下的人都不能再用?”

即墨萌微仰着下巴,皇家的威嚴霸氣迸出,傲嬌的道,“對!”

“對你妹妹啊!”

“墨寶!你……”

“你什麽你,我不要,這個萌字我很喜歡,我偏要用!”

聽到那喜歡兩個字,即墨萌本來氣惱的神情忽然變得有些不自在,耳後又開始暈開一點點的紅,輕哼了一聲,跳過這個讓他開始慌亂的話題,“那個,朕回去會讓人去做,你現在可以講了吧?”

某只見他妥協,嘻嘻一笑,“這還差不多,真乖!”

“墨寶!”即墨萌又想炸毛了。

某只見好就收,忙開始講故事,“很久很久以前,人與萬物共存,當中也包括妖。但人想獨占天下,于是人向妖宣戰,把他們趕進了深山大澤,從此人和妖劃界而治……”

某只講故事還是很有一套的,聲情并茂,把一部票房大賣的電影講的如在眼前重演了一遍,即墨萌童鞋也聽的入了迷,門外偷聽的人也如癡如醉……

等到故事講完,某只離開時,衆人看她的眼神幾乎是‘崇拜’的。

奈何,她最後說了幾句,“這裏太寒酸了,約會什麽的完全沒有情調和氣氛,回去後弄點鮮豔的紅綢挂一下啊,再多點上幾只蠟燭,還有地面最好撲上長毛毯子,這樣躺在上面也舒服啊,還有再找上幾個人在邊上彈個小曲營造一下浪漫,最好……”

“墨寶!”

“小姐,您一定是困了,屬下扶您回去休息吧。”玖岚和墨水前後簇擁着還想繼續的某只,飛快的離開。

身後那幾人原本崇拜的眼神變成了驚悚,紅綢?蠟燭?還鋪毛毯?還唱曲?她以為這是要拜堂成親呢?

為毛她總是不能讓人對她保持始終如一的‘崇拜’呢?

玖岚和墨水夾着某只離開後,內心也是極其崩潰的,這真是一個憂傷的故事啊!

還有更憂傷的,便是巧手能将周四了。

因為某只回了花樓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指天罵地的道,“姐這次要畫一百零八将,然後肢解成一萬塊,姐就不信他還能都記住?”

聽到那一百零八将,還要肢解成一萬塊,周四差點就給跪了!還能給他一條活路不?

最後,在周四的痛哭流涕中,在墨水和玖岚的求情中,某只放棄了一百零八将,畫了一幅大白的畫。

她不會說,其實是因為她肖想大白的玩偶很久了。

不過,為了增加難度,這一次不是一千塊,而是兩千塊了,周四千恩萬謝的捧着畫去趕制了,争取在下一次約會時,能成為人家去為難皇上的利器!

墨水和玖岚也是無語,忽然覺得自家小姐其實也很幼稚,跟皇上這麽鬧……咳咳,這就是傳說中的青梅竹馬、歡喜冤家?

某只可沒往風花雪月的暧昧上想,她就是森森的被打擊到了,就是很想找一樣能難道小包子的武器,晚上睡覺都在琢磨,以至于夢裏都是各式各樣的玩具……

一夜而過,早上,某只因為做夢太多起不來床,被玖岚叫醒時,臉色十分不好看,不過轉眼想到什麽,又奸詐的一笑,她在夢裏終于想到一個好玩的玩具,喔呵呵呵……

玖岚看見這樣的笑,就心裏發毛,不知道誰又要倒黴了。

用了早膳,易容成男子,某只帶着同樣易過容的玖岚和墨水就去了醫館。

醫館的門前,早就備好了車,玖岚和某只坐在車裏,墨水趕車,一路不緊不慢的往定安侯府而去。

從醫館到定安侯府,路不算遠,半個多時辰便也到了,這一路上,可是沒少異樣的視線盯着車子看,從出了醫館就被盯上了,直到停在定安侯府氣派的大門口止,那些視線才散去。

某只坐在車裏,無聲的笑得很燦爛,玖岚無語,低聲道,“小姐,我們明明可以避開所有的人,可您為什麽偏偏……”

偏偏搞的像是要昭告天下一樣?

故意讓馬車停在醫館的正門前,再故意大搖大擺的上車,那車上還風騷的讓人刻畫了一個紅十字的标志,美其名曰是要二零救護車,咳咳……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姐要是偷偷摸摸的來,萬一定安侯府翻臉不認人了怎麽辦?姐這是先小人後君子!”

聞言,玖岚終于明白了,如此一來,整個京城差不多都知道小姐來定安侯府看病了,定安侯府就是想賴也賴不掉!

墨水是早就猜到的,只是猜到不代表能做到啊,小姐坐在車裏感受不到,他被異樣的視線荼毒了一路好不?

不遠處,還有一輛馬車,黑色的車身穩重大氣,看到某只的馬車來,一開似乎還不确定是不是她的,可挑開簾子,看到那個紅十字,這下确認無疑了。

雲敬德搖搖頭,又點點頭,後生可畏啊!這份心思……

他在随從的攙扶下,下了車,緩緩的走向某只的馬車,墨水想到自家小姐對人家的恭敬态度,于是低聲提醒了一下,“公子,雲老爺子親自過來了。”

聞言,某只本來還想繼續坐在車裏擺譜的,這下子裝不下去了,趕緊開門下車,疾走兩步迎上去,“前輩!”

某只躬身彎腰,模樣十分恭順有禮,讓下了車的玖岚看的又一愣一愣的,小姐經常這麽多面目變來變去的真的好麽?他們的精神會分裂的啊!

雲敬德笑容溫和,虛扶了一把,“三變公子不必多禮,老朽還要多謝三變公子啊。”

某只态度非常恭順的道,“前輩客氣了,能和前輩一起看診,是晚輩的福氣。”

“呵呵……三變公子這麽說,老朽都要慚愧了。”

兩人一老一少在門口就這麽寒暄客套上了,可把守門的那小厮給愁壞了,誰家大門前沒個眼線盯着看啊,你說這兩人一個是無人不曉的雲家老爺子,一個是最近聲名鵲起的柳三變小神醫,就這麽在府門口聊起來,讓別人看了會怎麽想?尤其是小神醫……您是專看什麽病的您不知道麽?在人家的門口就這麽大刺刺的站着合适麽?

哎吆喂,您不知道您一來,就是赤果果的昭示着定安侯府裏有人雄風不振嗎?這要命的暗示……讓所有不行的男人都心虛了好麽?

------題外話------

二更送上,麽麽噠,嘻嘻,猜猜在定安侯府又會遇上誰呢?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