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荒野求生
“請問需要幫忙嗎?我也可以幫忙穿戴傘包。”
那姑娘還沒走過來呢。
就聽見夏誠頭也不回道:“你力氣太小!一邊看着去!”
姑娘:“……”
倒是明言一看是個漂亮的妹子,就笑了笑:“沒事兒,這裏不需要幫忙。”
轉眼間,飛行器已經開到了預定地點的上方。
那是一片人工修整過的森林,但總體上還是純正的自然風貌。
一片濃密的樹海從眼前一直延伸到天際,中間有一道河流蜿蜒而下,在地勢分界的地方形成了一個小瀑布。
“咱們這回的任務限時是三天,跟着領隊穿過這片林木帶,順着小河往下走,想辦法爬下瀑布,繼續沿着河邊就能到小屋了,都OK嗎?”
幾人稀稀拉拉地應了。
荒野求生的目标是一早就定好的,所有人都做足了準備。
嗯,當然,富二代們的準備是由他們的教官做的。
馬上,飛行器平穩懸浮了,一邊的艙門就打開。
高空的長風立馬灌了進來。
教官大聲道:“馬上準備,聽命令跳傘!教官會緊跟在你們後面的,降落傘全是電磁綁定,百分百絕對安全!深呼吸,不要怕!”
幾人排隊開始跳傘。
夏誠排在明言的前面,他看上去已經很熟練了,還有閑心調侃道:“可惜電磁綁定必須要學員和教官。不然的話,我其實也能帶你。”
明言就不行了,臉色有點發白,道:“你小心些。”
夏誠笑了起來,說:“我等你下來!”
說完,他兩指一比劃,就面朝着明言,向後栽倒進了空中。
這手勢還是跟明言學的吧。
明言腳踩着飛行器的邊緣,還來不及往下看一眼呢。
背後的教官就突然一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毫無準備的明言發出了慘叫聲!!
這年代的跳傘已經非常安全非常省心了,到達指定高度之後自動開傘,還能調整下落的方向,保證落在林地中央,不會跟其他人分散。
明言在空中感覺全身突然一緊,肩膀被提了起來。
這就是開傘了,他開始慢慢往下飄落。
這時他才睜開眼睛看見了地上恢弘的樹海,還有兩邊一個個同樣開了傘的同伴。
夏誠到了地面上,收回了傘繩。
教官簡單檢查他身上的時候,他還嫌煩呢,就擡頭看着明言。
明言是一臉“要死了要死了”的表情飄下來的,就挂在夏誠的眼前。
夏誠快步上前去,幫他解開傘繩,笑道:“看,也沒那麽恐怖。”
明言在地上有點站不穩,哆哆嗦嗦地鑽了出來,臉蛋凍得發白,道:“明明很恐怖吧……”
他的心髒還在狂跳不止。
夏誠抓起明言兩個手,發現他凍得發抖,便很自然地兩手将他攏了起來,哈了一口氣。
半分鐘過後,明言的手也暖了,心跳也恢複了,臉上有了兩分血色。
夏誠便道:“好了。”
手卻是沒有放開,帶着明言走到一邊去,看剩下的成員繼續降落下來。
明言的教官下來了,左右一看,完全沒他啥事兒。
接着,果然見到夏誠的教官正站在角落裏,也面無表情地看着夏誠。
兩個透明人。
照顧到明言畢竟是頭一次參加俱樂部活動,這一次的任務是很簡單的。
夏誠說:“以前我們挑戰高難度,去過雪原,也去過沙漠。最刺激的一次,連續在高原地帶走了七天,最後才找到目标地點。”
一邊說,他一邊摘取了旁邊一節植物的莖幹,笑道:“這個可以保留火種。”
将其中一頭折斷,裏面果然是空心的。
兩人旋即找了個幹燥的空地,将一路上的材料放下。
夏誠指示道:“可以用弓繩法來鑽木取火,你想試試嗎?”
他讓明言坐在前頭,然後手把手教他使用工具。
弓繩法有點像是拿根繩子在鋸木頭,看起來是挺有趣的,明言于是試了試。
鋸了半天,煙是出來了一些,火星卻不見蹤影。
明言手都麻了,無奈放棄。
身後坐着的夏誠快速地接過他未竟的事業,竟然在幾分鐘內就真的搓出了火星。
放進木屑,然後捧在手掌裏輕輕一吹。
象征文明的火種,就成了。
夏誠那張俊臉就被火光照亮了,雙眼裏仿佛閃爍着星子。
“就等着你把它搓熱了。嘿嘿,火種是我的了~”他說。
明言驚了:“你這是坐享其成啊!起碼得算我入股吧?”
夏誠一臉勉為其難道:“好吧,看在你這麽好看的份上。”
點燃了臨時制作的火把之後,他将火種放回了容器裏,往腰帶上一插。
這個動作可娴熟了,一看就是很有經驗的人。
明言盯着他那塊後腰處,心道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個人還有一副勁瘦的窄腰。
接着火把的光芒和熱度,他們在林木當中穿行的時候,沒有被蛇蟲之類的騷擾。
兩個教官古井無波地跟在後面,一人背着一個醫療箱,基本杜絕了意外發生的可能。
剩下的幾人都跟在他們後面,走的是相同的方向,不過暫時還沒碰上面。
荒野求生就是要人少才有意思。
經驗老到的夏誠很快就找到了水邊。
然後他指揮着明言,兩人合力綁起了一個簡陋的木筏子,推到了水邊。
“怕冷嗎?”夏誠問。
明言略一猶豫,說:“還好。”
夏誠将外套拖了,不由分說地将明言裹在裏頭。
明言剛想開口說話,就被他堵了回去。
“趕緊抱住筏子!”夏誠道。
木筏子很小,剛好夠兩人一人抱着一邊,馬上便順着水流被沖了下去。
兩個教官就牛逼了,各自背着醫療箱,在邊上追着他們狂奔。
但這時候明言根本注意不到外人。
他的全部力氣都用來保證自己的口鼻浮在水面上了。
三月天的河水還是冰冷的吓人,好像要将身體裏每一寸熱量都奪走。
木筏子終于在瀑布前邊,被凸出的礁石給卡住了。
夏誠一手拽着明言,将他從溪水裏拎了出來。
平時可看不出他力氣這麽大。
明言哆嗦着跟在他身後,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一段路,在一塊巨石下面擋風處坐下了。
保留火種的重要性也迅速體現了出來。
這時夏誠取出容器,很快地就重新點燃了一堆篝火。
他搓了搓明言冷冰冰的手指,說:“你怎麽這麽冷?快把衣服都脫下來。”
明言說不出話來,将外套和褲子脫了,就剩下一條短褲,靠在旁邊烤火。
“襪子!”夏誠示意道。
明言手指頭凍的不太利索了,彎腰也覺得費勁。
夏誠哭笑不得,走過來一把舉起明言的腿,伸手刷刷兩下,就把明言的襪子也給摘了。
篝火發出“噼啪”的熱鬧聲響,暖紅色的火光照亮了兩側的岩石和灌木。
明言暖和了一點,說:“我……我褲兜裏有條魚。”
夏誠一摸,還真是,驚嘆道:“你運氣不錯!”
明言笑了笑。
末世裏走出來的人,當然對身邊每一分糧食都覺得很緊張了。
那會兒藍星還在冰天雪地裏的時候,從水中帶出一切能動的東西,是每個人的本能。
夏誠很快就恢複過來了,赤裸着上身,活奔亂跳地跑去了河邊捕魚。
那健美的身軀,真不像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
捕魚的技巧雖然略顯生疏,不過動作流暢而自然,手臂上弓出輪廓分明的肌肉線條。
明言本想上去幫忙的,然而看着看着,突然生出了強烈的靈感。
夏誠好不容易叉到了兩條魚,琢磨着應該夠兩人的晚餐了。
快步跑回來的時候,卻見明言一手拿着剛燒出來的木炭,撅着屁股在岩石上亂畫。
“你在畫什麽?”他問。
明言頭也不擡道:“靈感!我想做一個雙人合作冒險闖關的游戲!題材是末日求生!”
夏誠:“……”
好吧,明總設計師還是明總設計師。
“換了在古代,你就是那個死前還在喊‘別踩壞了我的圓’的哲學家……”
夏誠嘟囔着,将魚串了起來,擱在篝火旁邊進行燒烤。
明言好不容易寫完了,也穿上了幹燥而暖和的衣裳,就又坐回了篝火旁邊。
那安詳的神态,仿佛有了溫暖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一看就很好養的樣子。
夏誠看着看着,不知怎麽就笑了。
剛想說什麽,沒想到卻是被外人打斷了。
一名教官走過來,手捧着一些東西,說:“我們烤了點堅果,這是給你們留的。”
夏誠道:“不用……”
明言道:“謝謝!”
停頓了兩秒。
明言道:“好吧,不用了。”
夏誠卻是笑了,将堅果都接了過來,扭頭就說:“嘶,還都是熱的,趕緊過來。”
明言伸出手,掌心裏立馬就落進來兩枚熱騰騰的果子,裏頭發出誘人的香味。
“謝了。”明言道。
夏誠不要臉道:“不用謝,快叫哥。”
明言立馬低下頭剝堅果,試圖用香氣四溢的果肉堵住他的嘴。
教官:“……”不是,堅果是我送的!跟他有什麽關系嗎?!
這時,另一名教官從後面轉了出來,面無表情地點了點他的肩膀。
兩人于是齊齊嘆氣,默默地又消失在背景板裏面。
次日一大早,夏誠将明言從篝火邊上叫醒了。
朝陽正在蓬勃地升起,像一個生機勃勃的荷包蛋。
明言的肚子咕嚕嚕叫了一聲,被夏誠笑着又塞過來兩個果子。
兩人順着溪水向下走,很快來到了那個小型瀑布。
犬牙參差的岩石将水流截成了幾道,雖然杜絕了人順流而下的可能性,但也提供了慢慢往下爬的捷徑。
“我先下去,你直接走我爬過的地方,比較結實。”夏誠說。
明言也沒有推辭,夏誠确實比較有經驗一些。
溪水還是冰涼的,還帶有一股很大的沖擊力。
明言慢慢挪動下去,走到最底下的一個時,還被底下的夏誠捏住腰直接抱了下來。
“停,好癢!”明言叫道。
夏誠一臉壞笑,繼續撓到他都笑不動了,這才把人放開。
這一次有所準備,他們只濕了外套。
在岸邊略作修整,明言曬完太陽就覺得又暖和了。
接下來的河岸比較不規則,兩人便手牽着手往前走了一段。
遠遠地,他們看到了前方有風車的輪廓——人類文明近在眼前了。
只要走到目标地點,這一次的“荒野求生”行動就是圓滿結束的。
明言還在感嘆呢,夏誠的臉突然又湊了過來。
明言吓了一跳:“又怎麽了?”
夏誠道:“不不,這次活動還沒有完整。你還沒體驗過真正的求生……”
明言:“真正的?”
夏誠笑了,從兜裏掏出一包葉子,将其層層打開,就露出了裏面烤過的蛋白質——
烤蟲子餐。
“沒吃過昆蟲的人,都沒資格說自己在荒野求生過。”夏誠一臉壞笑道。
明言:“……”
這時,就見明言面無表情,從裏面拿了一跟蟲子幹,放進嘴裏咀嚼。
現在輪到夏誠目瞪口呆了。
明言細細地咀嚼完,評價道:“應該是石頭底下翻出來的,含有豐富的礦物質,味道不錯。”
然後他拍了拍手,順便接過了這包烤蟲子,說:“走啦,這包就當零食了。”
夏誠有點轉不過彎來,說:“你……這……你以前也吃過?”
星際人民基本上都沒吃過這麽簡陋的餐點了吧!
畢竟朝陽聯盟橫跨這麽多星省,坐擁成千上萬個恒星系統,還要開發別的世界,物資是豐富到根本用不完。
星際人民沒吃過蟲子是很正常的,他們想吃啥就吃啥,全都便宜的要命。
明言就不一樣了。
藍星末日那會兒,能活到最後幾天的都是生命裏最頑強的昆蟲……
很多人類都是依靠着這些昆蟲提供的蛋白質活下來的。
能吃到東西就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誰還會挑挑揀揀的?
“雞肉味,嘎嘣脆。”明言評價着,順手又撚了一個吃。
夏誠看着他,半晌後說:“看來我還是不夠了解你。”
大概是因為已經看到了目的地,所以最後這段路,他們走的很輕松。
夏誠甚至有時間摘了旁邊道路上剛開的小花。
這些可憐的小花,好不容易在三月天結出來幾個花骨朵,就被夏誠狠心地折斷下來,做成了一個花環。
他的手藝真不怎麽樣,還想強行給明言戴上。
明言頭頂着一簇小花,想着想着,突然樂了:“嗯,頭戴花環可以增加san值,沒毛病!”
夏誠:“?”
明總設計師又開始設計了。
夏誠突然覺得自己很透明。
兩個教官快要哭了。
他們覺得自己已經不是透明的了,差不多是真空吧。
既看不見也摸不着的那種。
夏誠和明言是最先到達目的地的。
後面的衆人一路游山玩水,還帶着幾個妹子,便走得稍微慢了點。在第三天的淩晨到達了目标地點。
而這個時候,夏誠和明言都已經洗漱過了,還美美地各自在床上睡了一覺。
兩人衣冠楚楚地坐在餐廳裏面用早飯,就眼看着其他人風塵仆仆地走進大廳。
“噗嗤。”明言忽然笑了起來。
夏誠看着他,認真道:“明老板,有時候我覺得你有點腹黑。”
明言:“嗯?”
夏誠俯身靠近了一點,小聲說:“你心裏住了個小惡魔,我看出來了。你喜歡把你的玩家弄哭……”
“咳!”明言用嚴肅的表情說,“別瞎說,我是個正派人!”
真的,他覺得這明明是全人類的共性——喜歡做一點“感人”的游戲而已,這很正常吧!
這時,俱樂部經理站在旁邊,看着兩位大佬靠在一起竊竊私語。
這是在聊什麽?
他想,如此的諱莫如深,如此的小心謹慎,一定是在聊國家大事!
也許是在講第六星省的賦稅問題?
這麽一想,簡直肅然起敬,站得更筆挺了呢。
順便把兩個想要過來陪伴的美少女給攔在了外面。
“幹什麽呢!那邊在談重要的事情!”經理嚴肅道,“你們不準過去打擾!”
明言二人用完早飯,便量了一下血壓,确認了身體健康之後,就從俱樂部裏出來了。
夏誠的司機早早就在車邊等着了,這回又換了一輛低調的國産車。
夏誠道:“我送你回家?”
“不了。”明言說,“今天回去我養父母家裏拿點東西。”
“……”夏誠遲疑了一下,“哦,好的。”
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明言的錯覺。
夏誠好像一聽見明言的“父母”兩個字,就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兩個平頭老百姓而已,夏誠好像也接觸不到吧,怎麽有點害怕的樣子?
明言眨巴了一下眼睛。
夏誠說:“就、就代我問個好吧。下次我會準備禮物拜訪他們的!”
明言樂了,說:“想來做客就随便來啊,幹嘛還這麽客氣?”
“不不不不……”夏誠說,“我怕伯父揍我……咳,總之,下次再說吧。”
明言:“?”
明言滿臉迷茫,揮手跟夏誠道別。
接着,明言也拒絕了俱樂部的人送他。
這裏滿地都是豪車,他感覺開進養父母那個普通的小區裏,怕不是要引起轟動。
最後他還是随便找了一個共享小電輪,再次騎了上去,就優哉游哉地往家裏走。
實際上這次回去,他是去拿個人信用卡的。
目前他雖然搬了出來,在工作室旁邊住,但是收貨地址還是在家裏;這張銀行金卡辦完以後,因為明言不在家,就先郵寄到了養父母那裏。
回去的一路上,明言身心舒暢。
他意識到自己前兩年确實繃的太緊了,一直沒有休假。
他還沒有徹底地融合進星際時代,心态也還滿是焦慮和壓力,這樣不好。
這一次娛樂,讓他緊繃的身心放松了下來,路上甚至開始聆聽和欣賞路邊的音樂聲了……
——哎,等等,這個音樂聲?
一牆之隔,張揚而狂放的歌聲肆意襲來。
【你把所有錄音都埋在後院,
當你不看時我會再把它們挖出來。】
是搖滾音樂。
充斥着熱烈奔放的感情,帶着霸道直白的控訴,還有不屈不撓的信念?
一聽之下,就令人毛孔張開,忍不住要跟着節拍進行動作。
明言突然被勾起了興趣。
他控制着小電輪,向着歌聲傳來的方向駛去。
那唱着歌的少女,好像胸中充滿了憤懑之情一樣,每一句歌詞都铿锵有力,好像要紮進每個聽衆的血管裏。
沒錯,是搖滾的感覺。
【你沒有在聽,你不會明白
你沒有在聽,你不會明白
……】
一聲比一聲狂熱的嘶吼,可能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發洩。
但它是好音樂。
因為它讓明言想起了曾經在黑暗裏掙紮求存的日子……歇斯底裏的日子。
所有能勾起人類心底情愫的藝術,都是好的藝術。
明言轉過街角,突然聽見隔壁房子裏有人在叫罵。
“臭丫頭!整天唱唱唱!唱什麽唱!吵死人了!”
明言看了一眼,繼續順着音樂聲向前。
他看到一間廢棄的車庫,此刻裏面就有一名少女正在聲嘶力竭地吶喊。
嗯,朋克少女。
穿着一身破爛的牛仔洞洞裝,頭上紮着沖天的兩道細辮子,渾身上下都挂滿了金屬墜飾。
她轉過臉來,果然臉上畫滿了道道彩妝,還穿了鼻環和唇環。
“大叔!看什麽看!”朋克少女毫不客氣地說。
明言嘴角一抽:“大叔?”
他這身打扮是落魄了一點,新生的胡茬也還沒有好好刮幹淨。
畢竟剛剛從荒野求生俱樂部裏面出來……風塵仆仆是一種情趣,也是貴公子們用來裝逼的一種手段。
但還不至于被認作是大叔吧?!
明言也不跟她客氣,就往旁邊放着半盒披薩的長凳上一坐,也吊兒郎當道:“你的歌唱的不錯。”
朋克少女嘴一咧,露出一個很邪魅的笑容,說:“大叔,你也懂音樂?”
“我不懂音樂,但我有耳朵。”明言說。
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來一張紙,然後快速地寫上了兩句詞,說:“你的曲子很有力道,但是歌詞還沒夠到。試試看這句吧。”
朋克少女接過紙張,将信将疑地看了一眼。
突然,她抖動了起來,臉上也冒出了興奮的紅光。
音樂機器很快随着電流的暢通和少女的動作,而重新打起了鼓點。
【你把所有錄音都埋在後院,
你不看時我會再把它們挖出來。
你也可以将我的軀體埋在後院,
當你再也不關心我時我再把自己挖出來!】
朋克少女暫停了一下,唱得氣喘籲籲的,興奮地笑道:“喲呵,不錯啊!”
明言也是眼前一亮,說:“你的曲子作的很不錯。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工作室做音樂?”
“……”少女再次将明言從頭打量到腳,“大叔,你自己吃飽飯了嗎?這兩句歌詞我付你兩百塊,你去買點吃的吧。”
明言:“……”
別看他現在一副很落魄的樣子,其實他是個隐藏的億萬富翁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