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伽喝中藥居然真的治好了這個病。”

王一博:“膠質母細胞瘤?”

汪卓成解釋道:“你把他想象成絕症就行了,癌症的一種。”

王一博一怔。

他挂斷了電話,轉而打給了宋詞:“郭晉的死因出來了嗎?”

宋詞心想這小子真是野獸般的直覺,他剛剛解剖完屍體,報告還是熱的:“出來了,一分鐘之前出來的,基本和宋芷玉一樣,不過這次屍體在八點二十分左右顱骨損傷停止活動,我們的人大概是在八點五十分左右到的,但是屍體上已經出現了人類死亡五個小時之後才會出現的屍斑,所以我這次只能在報告上寫死因存疑或者是心肌梗死。關于這點我還在考慮。”

王一博想起之前在郭晉家書房桌上看到的藥瓶,他回憶起藥瓶上寫着的藥品名稱,拼寫好發了短信過去。

“剛剛發給你的是在郭晉家找到的藥瓶,你看看這是什麽?”

不到一分鐘,宋詞就告訴他:“鹽酸苯海拉明片劑。主治失眠、多夢、心悸。”

王一博:“那如果……這種處方安眠藥并不在郭晉這幾個月的處方藥劑單上呢?”

宋詞聞言眉頭一皺,說道:“友情提醒,宋芷玉的屍體已經在幾天前被家人認領然後火化了。不管你想幹什麽,你都得馬上去做。”

王一博挂斷電話又撥了出去,一邊揮揮手示意服務員來買單:“起來加班,李純小妹。半個小時之後我回支隊,之前兩起案子發現了新的偵察方向,如果核實将會成為重要線索。所以別睡了,通通給我起來加班。”

李純抗議道:“隊長,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妹……喂?喂喂?”

電話那頭傳來“滴滴”的忙音,王一博已經把電話挂了。

“全國範圍內,已經錄入電子檔案的所有非正常死亡案例,除去交通意外、醫療事故、和已經找到兇手的例子,其他記錄李純和侯一歆你們去逐一審查,但凡出現過這個眼睛标志的全部找出來,時間從現在開始往前倒推。”

“我要之前兩個人的的詳細病例,以及所有開出的處方藥的名單和他們的主治醫師。”

“還有馬上帶上搜查令去宋芷玉和郭晉的住處,把他們服用的藥物全部拿回來做化驗。”

王一博連夜趕回了支隊,然後取消了一衆人的正常休息和假日,直接讓整個支隊進入了備戰狀态。支隊辦公室瞬間就被各種文書資料所淹沒。

大約在三四十年,國家實現了刑事案件電子信息化,不然的話像這種工作量,足以直接讓李純和侯一歆提前退休。

所有人掙紮在大量的基礎工作上,逐一逐一地去核對每個細節。

到了第二天一早,走訪過的人先回來了,說道:“宋芷玉原先居住的出租屋,已經被房東租給了另外一個人,而裏面所有關于宋芷玉的東西也早就已經被處理掉了。我們兩個在附垃圾桶找了一夜,什麽都沒找到。”

盡管一夜沒睡,但是此刻王一博不僅沒有蓬頭垢面,甚至連頭皮都沒有出油,仍然神清氣爽地喝着一杯星巴克,巴保瑞襯衣袖口的紅藍條紋,被他随意折成幾個奇怪的形狀,搭在小臂上,絲毫無損于他英俊的形象:“嗯哼。”

李純有點疑惑:“這要怎麽查?”

王一博放下了咖啡杯,開始用油膩膩的筷子吃小籠包:“藥。”

李純:“啥?”

“沒人知道這藥是郭晉從哪裏買來的,他的處方藥單上沒有記錄,周圍的大小藥店也不會把這種藥賣給沒有處方單的人,所以這個藥的來源一定不合法。”王一博一口一個沾了的小籠包:“但是郭晉沒有理由去冒着很大的風險,在黑市上買安眠藥。所以這個藥瓶裏面,裝的一定不是安眠藥。而宋芷玉的住所,已經被轉租了,所以很可惜我們沒法兒知道她家裏是不是也有這種藥物。”

李純:“那線索豈不是斷了?”

“也不算是吧,用我們在道上的卧底,問一問最近黑市裏誰在賣這種藥,或許可能也不一定會有線索,不過希望渺茫。”

李純點點頭,說道:“他們的所有通話記錄和微信對話,我們之前都已經看過了,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王一博的指尖有節奏地敲擊着桌面,突然他的手機響了,是汪卓成發來的圖片。

他被王一博連夜派去了隔江跨省的龍城,去查一起舊案子,當他看到汪卓成拍回來的檔案照片的時候,終于想起來自己到底是在哪兒看過那個标志了。

十多年前的一起案件,上面受害人一欄裏赫然四張面孔,下面用小字标注,被害人已經身亡。

局長辦公室的門“砰”地一聲被打開了,吓得白澤手一抖,差點菊花枸杞灑自己一身,瞬間怒氣值飙升:“王一博,人類進化十萬年,你連敲門都不知道嗎?”

王一博把手裏的手機往桌子上一放。

白澤下意識低着頭去看:“這是什麽?”

王一博緩緩說道:“這是十年前,龍城發生的一起滅門慘案,兇手至今都沒有抓到。當時的最大嫌疑人就是這對夫妻的大兒子,謝辛。他用自己的手在牆上畫了這個标志,然後就此銷聲匿跡,公安部門就再也沒有找到過他。”

白局詫異地一擡頭,問道:“你去了龍城?”

王一博:“我記得白局你是七年前調來海寧的,而你之前呆的時間最長的地方就是龍城。所以我讓人去龍城找十年前有你參與過的所有案件檔案,無意間發現了這個。”

白澤壓下了自己的驚訝,說道:“你這是過度的聯想和揣測,誰跟你說這兩起案件之間有聯系的?僅僅憑一個圖案?現在網絡上關于符號和象征意義的圖案不知道有多少,那兩張卡片根本說明不了任何問題。”

王一博問道:“你認識謝辛嗎?”

白澤一愣:“你什麽意思?”

王一博說:“七年前,你在一個傳銷組織裏當卧底,當時就有人懷疑,那個傳銷組織的頭目,就是殺父弑母的謝辛。”

“那也只是個懷疑,當時那個傳銷組織的頭目并沒有落網。”

“白局,你不要再垂死掙紮了。”王一博:“謝辛是臨海市移風鎮人,1983年生,年輕的時候曾經離家出走,卻在七年之後的某一天突然回了家。回到家的謝辛第一件事情就是殺了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這就是著名的3.19滅門慘案,之後警方發出了一張A級通緝令,并且懸賞一百萬獎金,卻并沒有抓到他。

第三起案件

三年後,有人說看到謝辛在龍城周圍一帶活動。警方這時發現謝辛已經參與到了多個制毒團夥和各種犯罪活動中,很多神秘的殺人案中都有他的身影。所以當時之所以對這個傳銷組織投入這麽大的心血,就是為了抓住這個反社會人格的變态殺人狂,”

王一博把手機裏那張黑白照片放大,繼續說道:“而且我還知道這個人很可能跟您關系匪淺。所以,在那個天衣無縫的潛逃計劃裏,您扮演了一個什麽角色呢?”

白澤呆愣着坐了一會兒,才終于開口說道:“你知道謝辛離家出走的七年間,他去了哪兒嗎?”

“去了哪兒?”

“沒人知道他去了哪兒,本來他被當時的教育界認為是百年少有的少年天才,年紀輕輕智商奇高。但是有一天他突然認為看透了自己的前世今生,他認為自己的父母是自己的冤親債主,是導致自己家庭關系不和睦的主要原因,并且聲稱自己已經找到了長生不死的秘密。”

王一博愣了愣,覺得這故事的走向不對啊,怎麽扯到玄學上去了。

白澤定定地看着望着王一博,随後嘆了一口氣:“你知道當時那一百多名傳銷成員後來都怎麽樣了嗎?”

王一博:“像這種精神脆弱,被傳銷人員一時蠱惑性差踏錯的市民,如果身上沒有背着人命,沒有重大過錯的前科記錄,一般都是二次教育完了就任其回歸社會。”

“你錯了,那108人最後全都死了,沒有一個例外。”

王一博面色一沉——全都死了?

白澤喝了一口菊花茶,感概地說道:“一般這種組織,主要目的就是斂財和性,受騙人群也以婦女和老人居多,但是這個組織不一樣。”

“什麽意思?”

“當時這個組織主要向別人推銷的東西,就是一種可以包治百病的生命之水。

随後上頭的領導确實對這一大批的青年非常關注,他們起先也認為這些人只是收到了言語上的蠱惑而已。

但是在某一天夜裏,這些人同時制造了好幾起□□,然後從不同的看守所裏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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