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叫外賣
莫城留下補位練習生的候選名單後就離開了， 別墅內只剩李棠和杜堯。
少了總導演在， 李棠總算沒那麽緊張， 重新恢複自在。
“晚上想吃什麽？”
杜堯喝口水， 随口問道：“你想吃什麽？食堂還是外賣？”
大佬是周四下午過來的，到今天已經是第三天。這三天，他天天宅在別墅，就算出去也是跳海裏游泳， 完美地展現出程序猿這種生物的宅屬性。
北極星節目組也不敢虧待他， 一早就發過來菜單， 想吃啥随便點， 食堂單獨做好給送過來。
這幾天大佬都是點餐， 李棠也跟着一塊開小竈。
次數多了，李棠有些不好意思：“老是麻煩食堂大師傅也不好。要不還是跟周四晚上那樣，要點新鮮的菜和肉， 我來做。”
杜堯搖頭，神色間滿是不贊同。
李棠：“怎麽了？難道是我做得不合胃口？”
不應該啊。穿越前她從小就開始做飯，一直到高中階段的學費都是靠小餐車賺出來的。她的廚藝經歷過無數食客鑒定，她對自己有信心。
杜堯：“不管雞蛋灌餅還是前面的四菜一湯， 都很好吃。”
李棠眼睛亮起來， 她就說嘛。
杜堯話鋒一轉：“但是， 女孩子的手不是用來做飯的，而且油煙也傷皮膚。沒必要的話，不要經常進廚房。”
李棠真的沒想到，大佬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嚴肅認真的态度， 加上他那張從漫畫裏走出來的校草臉……好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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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棠感覺一顆心砰砰跳，雙頰熱度也跟着上升。
杜堯被女孩子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耳根也紅了。別過臉，他假裝看向外面夕陽下的大海：“點外賣吧，上次的帝王蟹好像還不錯。”
李棠回味着帝王蟹的滋味，被撩的臉紅心跳很快消失。
“可帝王蟹好貴。”
杜堯已經摸準了女孩的脾性，“關鍵是好吃。還有，我不是欠你好多治療費？”
李棠歪頭，卡姿蘭大眼中滿是疑惑：“有欠？不是給了好多化妝品。”
杜堯：這歪頭的動作也太萌了吧？
熟悉的感覺又出現了，一顆心酥酥麻麻、跟過電似得。杜堯想到周四晚上的搜索結果，或許自己真該做下心髒方面的檢查。
不過不是千度推薦的圃田系醫院，他有365*24小時服務的專業直升飛機醫療服務團隊。
将心髒檢查安排到日程中，杜堯随口道：“那就當預付費。”
李棠：“還能這樣？”
杜堯：“現在不都流行辦卡？”
李棠：“……”
李棠是真的很愛吃帝王蟹，大佬都說到這份上，她也從善如流地答應下來。
**
杜堯充分吸取上次經驗，這次專門叫了一只個頭比較大的帝王蟹。
等外賣的時間，兩人聊起了剛才的事。
李棠：“杜總，你好像不怎麽喜歡施雯？”
難道跟季超甜一樣，這個融合世界的施雯人設也崩了？
杜堯：“為什麽這麽說？”
李棠：“剛才我進來時，莫導看我那眼神好像看到了救星。之後他也一直希望我為施雯說幾句好話。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感覺。”
杜堯點頭：“你的感覺沒錯。莫城就是希望你站到他那邊，說服我同意讓施雯做補位練習生。”
李棠：“施雯那樣的千金大小姐自帶話題度，為什麽不要？”
杜堯心道：因為她觊觎我。而且施雯進來，肯定會對你成績有影響。我們是……朋友，我又剛好有這方面權限，能力範圍內當然要為你的C位之路掃清障礙。
杜堯是這樣想的，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另外一幅：“我确實不怎麽喜歡她。”
李棠：“為什麽？”
難道施雯人設真的崩了？
杜堯搖頭：“反正就是不喜歡。”
李棠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大佬喜歡一個人、或者不喜歡一個人都是他的自由，哪怕朋友也無權幹涉。
換個話題，李棠又跟大佬聊了聊今天課堂上有意思的事，外賣很快就到了。
**
大佬特意叫的大個頭，到貨果然是超大只的帝王蟹，比上次吃得那只差不多要大一半。
游泳池邊的餐桌上，欣賞着大海上的日落，李棠吃得很滿足。
一頓飯吃完，太陽也差不多落山了。大佬還有個跨國視頻會議要開，李棠主動接過了收桌的活，收拾完後回到一樓主卧。
洗完澡躺在床上，聽着夜色下的海潮聲，她忍不住思索着亂入的劇情。
《最甜影後》
《我的哥哥是影帝》
這個世界，現在成了兩本書混合的世界。甚至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還有更多本書在混合。
《最甜影後》已經崩差不多了。
而《我的哥哥是影帝》一出場就是崩的：第一：施齊和施雯這對男女主吃飯被狗仔拍到後，并沒有像原著最開始那樣壓下去，反而施齊主動承認施雯是妹妹，這幾乎斷絕了日後兩人戀愛的可能；還有，原著中施齊對家的另外一位頂流變成了俞景然，跟《最甜影後》相融合。
好亂。
李棠抓下頭發。
糾結了一會，她很快就想通了：穿都穿了，一本書、兩本書或者多本書又有什麽兩樣？只要她努力練好歌舞，把本事學到手，同時保住大佬性命。有大佬罩着，自己也有本事，怎麽也不會混太差。
女主、劇情什麽的，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想明白後，李棠豁然開朗。
從床上爬起來，她換上保守的泳衣，通過主卧玻璃門走到外面，借助扶梯下到游泳池。
穿越前的李愛唐會游泳。在白富美體驗卡沒到期前，她接受的是全方位無死角的精英教育。鋼琴、小提琴、跆拳道、書法、游泳、潛水、滑雪……這些常規項目全部涵括在內，連帶學習，把她小時後時間擠占得滿滿當當。
李愛唐曾經的游泳教練，是省隊一位退役的專業運動員。蛙泳、蝶泳、仰泳、自由泳四種泳姿她全都會，而且都是運動員級別的标準。
來到北極星、住進海景別墅第一天，她就看着外面的無邊游泳池心癢癢。
不過之前的練習實在太累，她也沒力氣游，一直拖到現在。
李棠下水後，沒有貿然前往深水區。而是先在淺水區，抓着游泳池邊飄起來，蹬腿找下感覺。
曾經的記憶還在，她很快适應。
25米的小游泳池，蛙泳兩個來回，再換自由泳，然後仰泳。
讓她驚喜的是蝶泳。與其它三種泳姿不同，蝶泳比較依賴腰腹部力量。當初學習時，她蝶泳就沖不起來。如今有了馬甲線，腰腹力量大大增強，蝶泳起來那叫一個行雲流水。
四種泳姿輪換着來，李棠很快游夠1200米。
靠在無邊游泳池邊緣，四月份的水還稍有些涼，但她卻感覺全身上下熱乎乎的，渾身卡路裏在燃燒。
別墅二樓，開完跨國視頻會議的杜堯站起來。伸個懶腰，就看到樓下游泳池裏一條美人魚。
美人魚靠在池邊，撥弄着濕漉漉的頭發。
看清楚女孩那張臉，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又來了，心跳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快。
杜堯站在窗邊，愣愣地看着。
得快點做心髒檢查了。
**
同樣的夜晚，施雯收到了北極星節目組的拒絕通知。
“他們竟然會拒絕我？”
“熱搜還挂在上面，微博粉絲也還在蹭蹭蹭漲。”
“我又沒額外要通告費，就跟普通補位練習生一個待遇。白送上門的流量不要，怎麽跟他們大老板一個作風？”
施齊坐在對面，看着歇斯底裏的妹妹，忍不住分析：“白送的流量不要，肯定有其它方面原因。”
一句話點醒了施雯：“他們怕我搶了李棠風頭！”
施齊：“莫城這人我也算了解，才華有，但更市儈。以你現在的流量還有施家，他不太可能拒絕你做補位練習生。莫城是北極星總導演，能壓下他否了你的，整個北極星基地只有一個人。”
施雯：“你是說……”
施齊點頭：“沒錯，就是杜堯。”
施雯滿臉不可置信：“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施齊嘆息：“雯雯，你心裏不是明白麽？哎，難道就非他不可？”
施雯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哥，我喜歡他。”
施齊驚訝：“什麽？你幾天前可不是這麽說得。”
施雯：“周末吃火鍋的時候，我的确只是想商業聯姻。可前面去胖達總部談合作，跟杜堯面對面坐着，發現他真的哪哪都好，我就……”
施齊：“喜歡上了？”
施雯紅了臉：“是啊。”
施齊看着面前露出小女兒嬌态的妹妹，心裏湧起幾分“親手養大的水靈靈小白菜被別人家的豬拱了”的失落感。
施齊心裏有些難受，但還是看不得妹妹傷心。
“我去跟北極星那邊談：只要能讓你進，下場公演我給他們免費做臨時嘉賓。”
施雯眼睛一下亮了：“謝謝哥哥，就知道你最好了。”
**
兄妹倆商議好沒多久，周六晚上八點的黃金時間，新一期的北極星在胖達視頻平臺上線。
這一期是正片第三期——主題曲考核。
早在上周第二期《定級賽·下》播出後，北極星節目組便放出了第三期的預告片。預告片最後，主舞臺大門打開，定級賽現場99位練習生發出震破頂棚的尖叫，神秘嘉賓——胖達總裁杜堯現身。
而正片第三期完整版的标題也堪稱簡單粗暴——主題曲考核：胖達總裁杜堯綜藝首秀。
作為千億科技帝國的創始人，站在科技圈金字塔頂尖的大佬，顏值還不輸娛樂圈當紅小鮮肉，錢才貌樣樣俱佳，杜堯在網絡上的人氣一直居高不下。
可這位大佬實在太低調了，一心撲在事業上，偶爾露面也是在科技、財經訪談中。微博上粉絲自發建立了後援會，自稱“毒藥”，可大佬本人甚至連微博賬號都沒開通。
無數“毒藥”自我調侃：粉大佬還不如粉那些電子合成的虛拟偶像。
然而如今，大、佬、他、上、綜、藝、了！
全體毒藥流下了激動的淚水，從上周六預告片開始，便翹首期待本周末。
大佬綜藝首秀加持，這期北極星一上線，便突破了上期的巅峰流量。
與此同時，#杜堯綜藝首秀#也登上熱搜，位置迅速往上爬，很快登頂。
無數吃瓜群衆擠進胖達視頻，觀看新一期的北極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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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期節目從定級賽結束開始，俞景然宣布接下來的主題曲考核，并且只給三天時間。現場演示過後，緊跟着cue李棠上臺即興表演。
在導師團和所有練習生驚訝的目光中，李棠順利完成了表演。雖然有幾個地方動作生疏，但還原度很高。
最關鍵的是，她只看了一遍，根本沒有練習。
彈幕上一片贊嘆：
【小姐姐什麽天才？】
【之前聽她說練習只有兩個月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1，天賦簡直妖孽。】
【這就是學神和普通人的區別。】
【你是雨過天晴後的彩虹[彩虹]、你是六月酷暑中的微風細雨[雨]……】【棠棠放心飛，彩虹棠[彩虹]永相随。】【彩虹屁大軍又來了，為什麽我有點想笑？】【李棠到底雇了多少水軍？】
【抄襲狗還好意思雇水軍。】
上次李棠抄襲熱搜，雖然已經實錘澄清，但還是有不少鍵盤俠死鴨子嘴硬。随着彩虹屁大軍的到來，黑粉們也跟着冒頭，雙方在彈幕上吵得不可開交。
“李棠”這兩個字牢牢霸占住所有開着彈幕看節目的觀衆視線，雖然不少人感覺滿屏幕都是“李棠”有些膩，但觀衆們還是不由關注李棠。
然後他們發現：小姑娘真不錯。
業務能力強、性格好還勤奮，真心讨人喜歡。
彩虹屁大軍和鍵盤俠吵到不可開交，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三天練習時間內的鏡頭播完，主題曲考核正式開始。
如預告片中播出的那樣，主舞臺大門打開，一身休閑西裝的杜堯出現，主舞臺內99位練習生發出震破頂棚的尖叫。
與之同步。彈幕上被【啊啊啊啊啊啊啊】占滿。
作者有話要說： 1W＋，驕傲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