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希望之星
李棠說得了解一下， 真的只是字面意思。
她一個文科生， 哪學得會編程。
李棠挺好奇自己喜歡的人平常都在做什麽。難得大佬樂意說， 她當然不會拒絕。哪怕對編程兩眼一抹黑， 她也是滿心期待。
杜堯比李棠還要興奮。
喜歡的女孩願意了解他的工作，四舍五入下，棠棠在主動走入他的世界。
杜堯腦海中已經響起了婚禮進行曲。碧藍的天空下，玫瑰花組成的花橋下， 棠棠一身潔白的婚紗， 大大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略顯羞澀地對他說“我願意”。
二樓卧室內， 杜堯沉浸在幻想中， 控制不住地唇角上揚。
直到電話鈴聲将他拉回現實。
電話是俞景明打來的，一接通，對方就機關槍似地問道：“怎麽樣？大師那邊怎麽說？”
杜堯：“沒問題。”
俞景明：“太好了！這樣你就可以放心大膽地跟棠棠接觸， 壓制煞氣！”
“放心接觸”這四個字讓杜堯心情愉悅：“最主要的是棠棠不會受影響。”
“dei！我女神不會有事，真是太好了。後天女神要公演，票好難搶，放出來沒五分鐘就光了。幸好是我們公司的綜藝， 我問胖達娛樂那邊要了兩張內場第一排中間的票。杜總， 你要不要一起？”
杜堯知道俞景明只是單純的追星。可過分熱情的态度還是讓他有些不悅。
“不用。”
俞景明：“你不來？不是……你又要去做評委？”
做評委？
杜堯稍微想了下：“不。”
俞景明有些不解：“那……”
“我坐莫城位置。”
導演位！
比內場第一排還要靠前！
不僅如此， 還能随意走動，想怎麽看就怎麽看！
俞景明那個羨慕啊，“杜總，能不能帶我一個？”
杜堯：不能！
杜堯沒有直接拒絕俞景明， 而是把話題岔開：“棠棠還在下面等我，先不跟你說了。有什麽事提交工作系統，看到會處理。”
被挂電話的俞景明：……
女神在等杜總？
慕了！
他也想去北極星基地，想去見女神。
可杜總不帶他，不僅不帶，還把公司的一大堆事丢給他。
做特助真的太難了。
嘤～
**
挂掉電話的杜堯回歸現實。
結婚什麽的……他和棠棠連男女朋友都不是。
不過杜堯堅信，只要他努力，婚禮會有的，小小棠也會有的。
抱起電腦，杜堯心下一陣激動。
棠棠肯定主動了解他的工作，那他也要好好教：盡量把編程說得通俗易懂。
抱着滿滿的期待，杜堯下樓。
**
等候大佬的功夫，李棠也沒閑着。
一開始她打算進卧室化個妝。剛才洗完澡後，她稍微擦下頭發，素着一張臉就出來了。
雖然經過幾次煞氣美顏，皮膚白白嫩嫩、一雙卡姿蘭大眼，她的素顏已經很能打。可女孩子，誰又不希望在喜歡的人面前更美一點。
可她不知道大佬不知道什麽時間下來，化妝時間恐怕不夠；再者，太過刻意，萬一被大佬看出她的心思反而不好。
李棠放棄了化妝的操作，進到廚房切了個果盤。
冰箱裏只有橙子。
按理說，橙子不能跟海鮮一起吃，維生素C遇到海鮮中的五價砷化合物，會生成有劇毒的□□。
可一來，抛開劑量談毒性，根本就不合理。
二來，海鮮大餐吃完已經超過一個小時，差不多消化完畢，再吃橙子不會有問題。
橙子果盤切好，李棠端到茶幾上，大佬也端着筆記本電腦從樓上下來。
李棠把果盤往他跟前一推：“吃水果。”
杜堯看着面前擺成好看形狀的橙子果盤，若有所思地瞥了眼女孩粉嘟嘟的唇。
李棠舔下嘴唇，“怎麽了？”
杜堯雖然沒談過戀愛，也沒有任何逢場作戲的成年人經歷。但大學時，同寝室的男生看一些動作電影，他也跟着看過幾眼，該懂的事他也懂。
女孩小巧的舌尖露出來，輕輕舔一下，然後微微咬唇，一雙大眼中帶着些許迷惘，無意中透露出的清純和妩媚，讓他心裏某種情緒像野草一樣瘋狂蔓延。
杜堯深吸口氣。
女孩身上的橙子香味傳來，味道很淡，但他遠比常人敏感的嗅覺還是聞到了。
杜堯覺得自己撐不下去了。
拿起橙子，他吃一口。
橙子果肉獨有的肉嘟嘟傳來，他若有所指：“很甜。”
杜堯一口氣吃了半盤橙子，還想繼續吃下去，卻被女孩打斷了。
“橙子跟海鮮混一起有毒。”
杜堯也知道這事，不過：“午飯已經過去那麽久，應該沒事。”
李棠也是這麽想的，可她覺得：“我知道，可還是小心點好。”
說完她指下電腦：“不是要說編程麽？”
杜堯終于想起正事，把剩下的果盤往邊上一推，打開筆記本電腦，順勢坐到小姑娘旁邊。
“編程入門是C語言，可C語言太枯燥，我們看幾個我剛開始學的時候做得小游戲，一邊玩一邊說。”
李棠還真怕大佬一上來就長篇大論地講理論，聽他這樣說，她長舒一口氣，托着下巴湊過去。
女孩靠得更近了，杜堯也往前湊一湊，兩人幾乎是頭挨着頭。
“第一個，這是個生成随機數的程序。還記得我們上次去吃火鍋麽？”
李棠眼睛一亮：“記得，那個選火鍋店的小程序，後三位還是你的生日。”
杜堯唇角微微上揚：“那個是這個的進階版，不過這個也能用。上大學時我們老師上課就用這個，抽到誰的學號，誰回答問題。”
李棠：“好有意思，那抽到沒上課的怎麽辦？”
杜堯想了想：“看老師。有的老師比較嚴格，會直接計入考勤；有的老師就算了，重新再抽一次。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有個同學翹課、正好被抽到，同寝室好哥們捏着鼻子僞裝成他回答問題。”
李棠忍不住笑出聲：“還能這樣？”
杜堯：“是啊，當時全班都在憋笑。”
李棠很好奇：“最後怎麽樣？老師發現了麽？”
“發現了，罰他倆擦了一學期黑板。”
李棠樂不可支。
杜堯看着女孩愉悅的小臉，只覺心情無限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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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過之後，杜堯正式開始教。
很快他就發現，在計算機編程這一塊，棠棠天賦高到吓人。
好多地方他還沒說到，她已經能用強大的邏輯，提前推導出來。
比如生成随機數的程序，在他說完兩位數的程序要怎麽做之後，棠棠直接悟出了更多位數的程序，然後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是這樣麽？”
杜堯點頭：“你真的好厲害！”
李棠笑眯眯的：“是杜總教的好，其實代碼看起來很複雜，跟天書似得，可你一說我就明白了。”
被喜歡的女孩誇，杜堯也很開心，緊跟着打開另外一個小游戲。
在接連三個初級小游戲都被女孩舉一反三後，杜堯徹底确定了：“棠棠，你是真的很有天賦。”
李棠也察覺到了。
她的智商在正常人中還算高，不然穿越前也不可能在打工之餘兼顧學業。可再高，也不可能高到這程度：剛才大佬說得三個程序，她基本上一聽就明白。
那感覺，就好像她之前學過一樣。
怎麽回事？
難道她是個編程天才？之前一直湮沒了天賦？
剛這樣想着，李棠就聽大佬誇贊道：“你的速度，比我當初還要快。棠棠，你真的是天才！”
被大佬這麽誇，李棠有些不好意思。
雙眼彎成月牙，她歪下頭。
杜堯被女孩的歪頭殺萌到了，忍了又忍，他終于忍不住伸出手，在她頭頂薅一把。
發頂心溫柔的撫摸傳來，李棠一雙眼瞬間瞪成金魚。
大佬這是？
一顆心砰砰直跳，李棠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大佬他作為一名頂尖程序員，教學過程這麽順利，肯定有成就感。
正常老師看到優秀的學生，也會拍拍肩……摸摸頭什麽的。
不要想歪，安心做朋友！
壓下蠢蠢欲動的心，李棠扭頭看向大佬：“杜總，你們平常工作就是這些？”
杜堯還在回味着掌心柔軟的觸感，随口回答：“很大一部分內容是，做企業，需要跟方方面面打交道。但不管怎麽樣，産品是核心。”
李棠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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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李棠跟大佬合力做了個小程序。
程序名為“選擇”，算是随機數小程序的進階版，專門解決選擇困難這一世紀難題。
玩家如果有決定不了的事，可以将猶豫的選項做标號，然後将标號一一輸入“選擇”，由小程序搖出其中一個标號。
當然，也可以搖兩個或是多個，設置裏改一下就行。
新做出來的小程序很糙，程序運行中各種bug，界面也醜。
杜堯分分鐘可以把小程序改得光鮮亮麗又流暢，可他沒有這麽做。這可是他跟女孩合力完成的第一個項目，意義非凡。在小小棠還沒有到來之前，這算是他和棠棠的獨子。
養兒子的每一步，當然要他和棠棠一起參與。
至于李棠，能把程序做出來，她已經滿足到不行。
“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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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李棠高興的還在後面。
第二天一早醒來，稱體重的時候，她發現自己體脂又升了。
随手抓一把，果然，脖子以下腰以上的某不可說部位又鼓了那麽一丢丢，同樣還有腰以下的某處。
離前凸後翹又近了一步。
李棠對着全身鏡比下這次公演的幾個舞蹈動作。同樣的動作，身材好了那麽點，做出來就更好看。
收拾得清清爽爽，走出卧室，撲面而來一股食物的香味。
李棠看着餐桌上：蝦餃皇、蘿蔔糕、蜜汁蒸鳳爪、牛油菠蘿包……
精致的廣式早茶擺了滿滿當當一大桌，看着就讓人食指大動。
“哇！”
杜堯端着兩碗燙走出來，看着臉色紅撲撲的女孩，笑着說道：“早。”
“早，杜總，這些也是食堂大廚做得？”
杜堯：“叫得外賣，食堂早飯就那幾樣，一直吃會膩。”
李棠深有感觸，忍不住點頭。
然後她很快轉過彎，總吃基地早餐的是她，大佬昨天中午才來，今早是第一餐。
大佬是為她點的？
大佬也太好了吧！
好像更喜歡大佬了怎麽破？
“我去拿餐具。”
借助拿餐具的功夫，李棠稍微平複下情緒。再次回到餐桌上時，她已經恢複了平靜。
廣式早茶好看又好吃，李棠吃了穿越來最棒的一頓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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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李棠對編程很感興趣，而且學起來毫不費力，可馬上就是公演。她也只能收起心思，全身心投入到最後一天的練習中。
一天時間一晃而過，第二天一早，李棠上了節目組的大巴前往公演現場。
白天彩排好幾遍，每一遍都很順利，李棠對這次公演充滿信心。
這種信心，一直持續到施齊到來。
施齊不是一個人來的，跟他一同來的還有一隊保镖，走在最中間的保镖裹着白手套，提着一只行李箱。
随着這隊人馬的到來，後臺炸了鍋。
李棠聽着練習生們八卦：
“施齊給施雯借到了希望之星！”
“希望之星？那是什麽？”
“鑽石！”
“舉手！我知道。希望之星是上世紀20年代在南非發現的特大鑽石，很長一段時間內，那都是世界範圍內最大的鑽石。原石經過切割，最大的一塊鑲在了英女王的王冠上。剩餘幾塊被拍賣，其中一塊就是希望之星。”
後臺一片抽氣聲。
“施雯本身就那麽厲害，再加上希望之星。”
不少練習生看向李棠，之前她可一直是C位，上次公演更是一座到底。
李棠也感受到了壓力。
她知道施雯組配合得不是太好，可從另一個角度去想，配合不好，更能襯托其中表現優異的練習生。
現在又加上希望之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