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桑林奇遇

西淩子抱着女節回家,又聽菽兒有喜,不禁開懷大笑。

“菽兒,你說你懷的是兒子還是女兒?”

“夫君你想要兒子還是女兒?”

“只要是我們的孩子,兒子女兒都是我心頭肉。”西淩子說着,摸摸妻子的肚子。

菽兒笑道:“現在能摸到什麽?”西淩子輕拍妻子的肚子:“寶貝,你都已經有個姐姐了,姐姐剛剛失去親人,又哭又鬧,娘親好辛苦,寶貝一定要心疼娘親,乖乖的。”正說着,女節在床上還真哭了。

菽兒憐愛的抱着女節:“多漂亮的小姑娘……”

數月後,菽兒産下一個女嬰。

西淩子本在為給孩子取名而絞盡腦汁。菽兒想起之前夢境,便說:“就叫她鳳兒吧。”

西淩子想想,鳳代表吉祥,覺得挺好。

他一手抱着女節一手抱着鳳兒:“女節鳳兒,你們兩姐妹都是我西淩山的祥瑞,西淩山的寶。”

到了兩女孩子呀呀學語的時候。

一天,女節稚聲稚氣地叫西淩子:“爹”。

西淩子說:“你娘親生是方雷人,死是方雷鬼,沒有為了生存背棄你爹。女節也應該如此。”

女節似乎聽懂了西淩子的話。她看看西淩子,再看看菽兒,之後就稱西淩子夫妻為伯父伯母。

時光如白駒過隙,一晃到了這兩姐妹十七八歲的光景。

西淩有女初長成,女節溫良賢淑,鳳兒俏皮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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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節長得纖弱秀美,巧笑嫣然,又很會打扮自己,平素間帶着一絲妖嬈,像一株長在深谷的山茶花。因此有不少人都上門提親。這時候嫁娶尚未成風,男男女女若是相愛了,住在一起就算成了。大家向西淩子提親是對女節以示重視。

鳳兒圓臉,單鳳眼,長得清麗脫俗,不染纖塵,卻似秋天裏的小白菊。但她生性頑皮,而且膽識過人。她常常和部落裏的人稱兄道弟,是個野丫頭。

野丫頭不像女節整天在家裏縫補漿洗。她喜歡在西淩山林裏亂蹿,狩獵,采野果子,和飛禽走獸交朋友。她天生具有能和動物交流的本事——其實也不算天生的本事,緣于她喜歡動物,喜歡自然。

這一天鳳兒在山林裏追蹤一只兔子,也不知追了多久,竟然迷了路。

她只覺眼前這片林子很陌生,樹也跟平時見到的不一樣。這也是西淩山的最深處,本就少有人來過,更別說她這個小丫頭片子。

鳳兒觀察這林子裏的樹多虬枝,樹冠卻鮮嫩秀美。風拂過林子,空氣中清香陣陣。鳳兒笑着:“這樹葉竟然有香氣!”

樹上挂着紅色紫色的果實,一串串的,小指頭大小,看其色,嗅其味,一股清甜直沁心底。:“就不知這果子能不能吃。”鳳兒這樣想着,被眼前景象迷惑,在林子裏流連。

林子盡頭是懸崖。

懸崖邊有一棵蒼老的古樹。鳳兒坐到樹下休息,一雙大眼東張西望。

此時身邊的老樹突然咯吱咯吱笑起來,樹杆樹枝也跟着亂顫。

鳳兒退後一步:“咦,樹爺爺,你笑什麽?”

老樹開口說話了:“我哪裏是笑,我,我是癢……癢……兩只臭蟲子又在我身上打架,癢死我了。”

鳳兒這才注意到在樹杆上真的有兩只大蟲子在打架。兩只蟲子都是灰色,一只蟲子頭上似長着牛角,一身铠甲,另一只就有小腦袋,梨形的身材。蟲子倒是長得像平平常常的蟲子,只是它們都比同類顯得大很多,竟有鳳兒的巴掌大。

老樹笑着:“你倆打了幾百年還沒打夠?要打滾下來打,我癢死了!”兩只蟲子倒也聽話,從樹上跳下來,繼續打。鳳兒見小腦袋梨形身材已經精疲力竭,動了恻隐之心,在地上撿了根棍子,拍了牛腦袋蟲子一下。

那家夥火了,幻化人形,朝鳳兒張開大嘴。

老樹叫道:“天牛,看看她是誰?”

牛腦袋定定神,用它的兩只複眼認真看了看。回過頭對小腦袋蟲子說:“算你今天運氣好,遇到她幫你。”說完,腋下生冀,撲拉幾下翅膀飛走了。

小腦袋蟲子還躺在地上裝死。

鳳兒用草輕輕捅它鼻孔。蟲子打了個噴嚏。才爬起來,也幻化人形,給鳳兒磕頭“多謝鳳兒姑娘救命之恩。”

鳳兒嘴裏說着:“不謝不謝。”突然想起來,問道:“你咋知道我叫鳳兒?”

蟲子笑起來:“你還沒出生我們整個西淩山的生靈就都知道了啊。”

鳳兒似懂非懂,但也懶得追問此事,她更感興趣的是“你是什麽妖怪?”

蟲子說:“鳳兒姑娘真聰明,一眼就看出我是妖怪。”

鳳兒哈哈笑着:“你長得這麽出衆,用腳趾頭也可以想得到你是妖怪啦”

“好吧。”蟲子說:“我和剛才跟我打架的那只大蟲子都是在這千年桑樹上修行的蟲精,它是天牛精,我是鐵牛精。我最看不慣那個死天牛了,老用它那像剪刀似的嘴巴把老桑的枝剪斷。”

“哈哈”從老樹身上飄來一陣笑聲。一只長着嬰兒腦袋的蠕蟲慵懶地探出腦袋說:“小鐵牛,別把你說得跟見義勇為似的,天牛精吃老桑的枝,你不也吃老桑的葉?”

小鐵牛面露愧色:“誰叫咱們都是食性單一的蟲子呢,蠶寶寶,你不也吃老桑的葉?”

“啊!”鳳兒叫道:“原來你們都欺負老桑……哎……慢着,誰是老桑?”

小鐵牛回過頭叫着那棵老樹:“老桑,老桑,唉,他又睡着了。”

鳳兒走過去擡頭仰望着老桑問道:“他老是瞌睡嗎?”

蠶寶寶說:“老桑活了千多年,是棵桑樹精,吸天地靈氣,采日月精華,他的一身都是寶,可以提升妖精的修為,所以常有蟲精來打擾它的睡眠。”

鳳兒望着蠶寶寶說:“我能摸摸你嗎?你是長得最可愛的妖精。”

蠶寶寶別過頭表示不悅:“人家才不是妖精,人家是仙人。”

小鐵牛笑起來:“又開始騙人了,這謊話說了幾百年,該換詞了,能有仙人長得像你?嬰兒頭,蠕蟲身,困了結個繭子睡大覺,煩了化成蛾子到處飛……”

蠶寶寶這次真生氣了,斬釘截鐵地小鐵牛吐了一個字:“滾。”

小鐵牛很識趣吐吐舌頭拉着鳳兒說:“趕緊走,蠶寶寶要發威了,咱吃不了兜着走。”

鳳兒跟着小鐵牛小跑了一段才小心冀冀地問:“它很厲害嗎?”

小鐵牛使勁地點頭:“它生氣了會吐絲,纏得你動彈不得。”

鳳兒問:“那它是蜘蛛精?”

小鐵牛搖頭:“它是天蟲,天上掉下來的蟲。幾百年前的一個陽光暖暖的日子,它突然就從天上掉下來了,而且一直就住在老桑樹上。”說完,它指着周圍桑林說:“這片桑林每一棵桑樹上都有蠶,蠶寶寶是它們的老大。”

鳳兒點着頭,表示聽明白了。

小鐵牛看着她說:“你真不是一般人,一般人見到妖怪就跑。”

鳳兒說:“我爹說了:“萬事萬物各行其道,妖怪也不會無故傷生的。”

小鐵牛說:“你沒學會你娘的溫順柔弱,倒學到你爹的有膽有識,敬你是條漢子。”

之後,小鐵牛還告訴鳳兒桑樹的果子叫桑葚,可以吃的,且可延年益壽,強身駐顏。

鳳兒采了滿滿一大筐桑葚一路啍着小調往家趕。

不是迷了路麽,小鐵牛送了她一段。

回到家也是傍晚,家裏來了客人。一行數人,領頭的是位翩翩少年。鳳兒進家門的時候,少年正和女節說着話,見了鳳兒,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西淩子告訴鳳兒,少年名姓姬名軒轅,住在軒轅山,十五歲便是他們部落的首領,十九歲在有熊當了大王。此次千山萬水,是慕名而來,求親的。

聽到說是求親,鳳兒倒是認真的看了姬公子一眼:方臉,高個子,也算相貌堂堂。鳳兒心想:就這樣子,才配得上女節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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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人翁出場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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