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衣袂飄飄
其實蚩尤如此處決豔奴并不僅僅因為她不省時度事地挑戰了他的權威。更多的是因為他聽到有人企圖傷害鳳兒就會盛怒,這一點究竟為什麽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處理完這件事情後,他就想着鳳兒此時應該是驚魂未定,當即決定去西淩山看看。
而這時候姬軒轅也得到女節受傷的消息,一大早便登門拜訪。見女節已經解了毒并且醒了過來,大家也終于放寬心了。
姬軒轅親自侍奉湯藥。
鳳兒在一旁看着姐姐,一直在問:“感覺怎麽樣?”,“痛不痛?”
女節雖然虛弱,但意識倒也非常清醒。她還不時安慰鳳兒:“我沒事,過幾天就又可以跟你打打鬧鬧了。”
鳳兒大哭:“姐姐,你吓死我了,你為了救鳳兒命都不要了。”女節撫摸着鳳兒的頭說:“傻鳳兒,我是姐姐當然要護着妹妹了。”
這時候菽兒進屋了,她對鳳兒說:“鳳兒,走,跟娘親弄籬笆牆去。”
鳳兒說:“現在哪有心情弄什麽籬笆牆,我要陪姐姐。”
菽兒笑着搖搖頭,心想這孩子咋這麽不解風情呢?她只好說:“歧伯說了,姐姐休養幾天就沒事了,乖,跟娘出去。讓姐姐和姬公子說說話。”
鳳兒這才跟着菽兒出去了。
剩下女節和姬軒轅二人。女節有些尴尬的笑笑。
姬軒轅看着她:“你笑起來真美。”
女節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困窘地說:“病恹恹的樣子還會美麽?”
姬軒轅用手指輕輕替她梳理頭發,溫柔地說:“善良的女孩兒,什麽時候都美。”
女節深吸一口氣,靠在了姬軒轅的肩膀上。
其實靠在這個男人的肩膀上她并沒有多幸福。她只是覺得自己好虛弱好困乏,靠在他的肩上便甜甜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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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軒轅靜靜的不敢動,深怕一個不小心驚了她的美夢……
鳳兒坐在院子裏的石桌旁,托着下巴看娘親把很多長短一致的竹片排在地上,然後用細竹絲把竹片編織在一起。本來零散的竹片就成了一塊結合在一起的籬笆。她突然腦洞大開:“要是蠶絲也能編織在一起就好了。”
一旁正無聊着的風後說:“鳳兒姑娘想編織什麽?”
鳳兒就拿出蠶繭,抽出絲給風後看,然後說:“這個絲如果能編織成一大塊,用來做夏天的衣服,肯定既漂亮又涼爽。”風後想想,覺得鳳兒說得很有道理。他看看比頭發還細的蠶絲,又看看菽兒夫人編的竹籬笆。他說:“這個容我回去想想。”
正說着話,蚩尤也來了。
鳳兒指着蚩尤的鼻子:“啊,你還敢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蚩尤抱拳行禮:“我正是來道歉的,是我管教不嚴,才出此差錯。”
“一句道歉就想完了?”鳳兒憤憤不平,在蚩尤面前舉着手,咬牙切齒地握成拳頭。
“那要怎樣鳳兒姑娘才能消氣?”蚩尤說:“說出來,蚩尤照辦。”
鳳兒說:“我要扒了那只黃鼠狼的皮,抽了那只黃鼠狼的筋。”
蚩尤說:“哦,這個我已經辦到了。”
老毒呈上了黃鼠狼的爛肉一樣的屍體。
鳳兒驚叫了一聲“快拿走。你不會真那麽殘忍讓那妖精變成這樣了吧。”
蚩尤剛想答話,老毒省時度勢搶先說:“當然不是了,尊主為了讨姑娘開心,開玩笑的。”
鳳兒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嘿嘿,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然後她望着老毒說:“這次怎麽只是你跟來了?上次來那個美女姐姐呢?”
“哦,她呀?”老毒想了想:“她不聽話,尊主叫她回老家了。”
“回老家?”鳳兒說:“你們可真放心,讓人家一個女孩兒獨自回家。”
蚩尤不答話。老毒說:“她不是凡人,在這世間都活了幾百年了。讓她一個人回去,沒事的。”
蚩尤說:“那鳳兒姑娘到底要怎樣才能消氣?”
鳳兒說:“其實女節姐姐已經沒事了。扁那小妖一頓,讓它長點記性,饒它一命吧。至于你……”鳳兒看着蚩尤,嘻嘻一笑:“你學一聲牛叫吧。”
蚩尤一聽,怔住了。
“鳳兒!”菽兒趕緊過來斥責女兒:“你太放肆了,回房去。”鳳兒還想說話,菽兒大聲喝斥:“回房去!”。鳳兒不敢造次,趕緊回房。
菽兒趕緊行禮道歉:“鳳兒一個鄉野村姑,如此沒教養,實在是老婦管教不嚴。”
蚩尤并不生氣,淡淡地說道:“無妨。”
這時風後才過來對蚩尤行禮道:“原來你就是魔尊蚩尤。”
蚩尤看了看他,淡淡地說到:“想必你就是少主新近招攬的謀士風後。”
風後說:“不知蚩尤大将軍來西淩山有何貴幹?”
老毒在一旁說話了:“難道尊主來做什麽要向你彙報?”
風後并不與老毒對話,徑自對蚩尤說:“風後是文臣,蚩尤是武将,一般大小,同為少主分憂解難。蚩尤大将軍看來真是平易近人啊,慣得部下無尊無卑。”
蚩尤目光淩厲地看了老毒一眼以示斥責。
老毒趕緊低頭退下。
“少主來做什麽蚩尤也就來做什麽”蚩尤并不閃躲。
風後想借機奚落一下蚩尤“那看來大将軍已經得償所願了?”
蚩尤不以為然說:“好事總是多磨,得之太易的東西總讓人不懂得珍惜。”
風後笑笑:“難怪世人總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想來蚩尤大将軍也是贊同這個道理的。”
蚩尤既不氣也不惱:“到底是文臣,牙尖嘴利。這功夫要能用到戰場殺敵,那可當真是以一敵百。”
話畢,二人都仰頭大笑。
數日之後,風後帶着他發明的織布機來見鳳兒。
鳳兒眼見一縷縷蠶絲被織成綢緞,欣喜若狂。那時綢緞不稱為綢緞,叫羅绮。鳳兒把織成的第一塊羅绮送給了女節。
而女節,待身體稍微恢複後就緊趕慢趕地用羅绮做成一襲白衣。她又把這衣服送給了鳳兒。
鳳兒試新衣的那一刻,美麗的宛如九天玄女。
清風徐來,衣袂飄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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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嫘祖在人類歷史的一個豐功偉績,至此人類有了蠶絲衣物,後又經過改進有了棉麻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