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兩兩相望

女節那日聽信了老毒的饞言,一個人在林間嚎啕大哭,心力交瘁,又逢天降暴雨竟昏倒在林子裏。

醒來之時已是三日之後。

女節睜開眼睛看着這陌生的環境:一戶貧寒卻幹淨的農家。

“姑娘你可醒了,你已經睡了三天了?”一個老農婦進屋來說。

“我怎麽睡了這麽久?”

“你淋了雨得了風寒,這幾日一直發燒呢。”

“那我怎麽到這裏了。”

“我兒子上山砍柴把你撿了回來,你一個姑娘家去深山老林幹什麽?是迷路了麽?”

她徑自絮絮叨叨,也不等女節回答便又說:“喝點粥吧?”說完就朝外屋喊:“長弓,把粥端進來。”

于是那個叫長了的男子就端了一碗粥進來。

他把粥放桌上就要出去,老婦說:“長弓,你不坐一會麽?”

長弓不說話,徑自出了門。

老婦笑笑:“我兒子,姜長弓。你可以叫我姜大娘。”

女節禮貌地微笑叫了一聲:“姜大娘。”

這姜大娘就笑開了花,上下打量着女節:“多乖巧的姑娘。”

女節心裏尋思着:只聽說神農氏一族,因世代居住在姜水,故而姓姜。而眼前這對母子難道和神農氏王族有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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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大娘要喂女節喝粥,女節趕緊接過來說:“我自己來。”

粥是稻米粥,不知道加了什麽菜蔬進去,湯汁碧綠,清香四溢。

這香氣非常特別。似一種說不出名的草藥的氣味。

女節說:“炎帝果真是居功至偉。沒有神農氏嘗盡百草方得糧食,又教人們播種,收貯糧食,恐怕今日也喝不到這稻米粥了。”

她本是想試探一下這姜姓母子和炎帝的關系。可那姜大娘跟沒聽到她說話一樣,只是微笑着看她把粥喝完,出了門。好像看着她把粥喝完才是大事。什麽神農氏炎帝,與她何幹?。

夜色漸濃。

女節只覺渾身燥熱,她松了松衣衫。

這時候,姜長弓被他娘親拉進屋來:“你陪陪人家姑娘,娘有事要做。”

姜長弓在桌邊坐下。

女節看着他英俊的臉龐,健碩的身材,竟有些浮想聯翩。

女節走近他:“你為什麽叫姜長弓呢?是因為你善射擊?”

姜長弓沒有回答他。

她嗅到他身上特有的男子氣息,從側面看這姜長弓,溫潤如玉:黑白分明的眸子,劍形眉。女節的纖纖玉指滑過他寬厚的肩膀和健碩的手臂……

女節心裏那頭小野獸開始無法無天。

她坐在姜長弓腿上,她像蛇一樣糾纏着姜長弓,吐信子一樣吻着他的脖子。

姜長弓有些遲疑,退後了一步。

她上前圈住他的脖子,狂熱地吻下去……待她的舌頭伸進姜長弓的嘴裏,不由得一驚:姜長弓沒有舌頭!

這一驚倒是讓她清醒了不少:“我這是怎麽了?”

她雙目逼視姜長弓:“你們對我做了什麽?”

姜長弓拿出一株植物給她看。

女節又聞到那種獨特的清香:“是那碗稻米粥?這個難道是傳說中的迷情草?”

姜長弓點點頭。

女節說:“你們到底要幹嘛?”

姜長了用手醮了茶水在桌子上寫道:他母親時發瘋症,擔心他三十歲了未婚,只是想幫他弄個媳婦。

女節說:“你居然會寫字!”女節詫異地看着他:“姬軒轅發明文字也沒多久,你居然會寫字。”

姜長弓笑笑,那笑容,驚若天人。連女節也不得不說這姜長弓真的是個美男子。

他又寫道:“字是千萬大衆在生活中為了方便約定俗成的符號,不是他姬軒轅發明的,只是他把這些整理出來。”

女節想想:“有道理。”女節還面帶彩霞,難壓心頭欲火,低聲說:“這迷情草有解藥麽?”

姜長弓看了看她,拿起桌上已經涼了的茶水從頭上給女節澆下。

頓時神清氣爽。

女節說:“我看你不是個壞人——可為什麽會這樣縱容你娘親?”

姜長弓面露悲切寫道:“娘親已經病入膏肓,時日不多了。”

女節拍拍姜長弓的臂膀,以示安慰。

女節想想,還是問:“你們是姜氏罪臣?”

姜長弓點點頭,又搖搖頭。

女節迷糊了:“這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與不是?”

姜長弓面露難色,不肯作答。卻反問:“你叫什麽名字?”

女節也以手指醮水寫道:“方雷氏女節”

知道她是方雷氏後人,姜長弓似

有同病相憐之感。也拍拍她的肩膀。

二人這樣醮水在桌上寫字聊天居然很投緣,相談甚歡。

聊着聊着女節經不得疲憊,趴桌子上睡着了。姜長弓輕身輕足地把她抱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他坐到桌邊靜靜地看着熟睡的女節,臉上掠過一絲溫柔的微笑。

天剛亮,姜長弓輕輕拍拍女節的臉,拉她起床,并在桌上寫道:“我送你走。”

女節說:“可是我走了,你這個孝子如何跟你娘親交待?”

姜長弓笑着寫道:“我就說我睡得太死,不知道你什時候跑了。”

女節又猶豫了:“現在出去,萬一被她抓住怎麽辦?姜大娘在病中,我不想刺激她。”

姜長弓頑皮一笑:“我已經給她點了好一陣的安眠香。”

女節拍拍姜長弓的腦門:“長弓,你真聰明。”

姜長弓送女節到山下,女節踏上歸途。

臨行她對姜長弓說:“有緣再見吧。”

鳳兒從昏迷之中醒來,看到還懸在半空的軒轅劍,還不忘調侃:“慫劍威武!”

姬軒轅聽到鳳兒的聲音,側身看着她,她也看着姬軒轅,兩人對望,含淚而笑。

軒轅劍頓了一下,鑽回劍鞘。

劍靈說:“都說了我不是慫劍。”

風後:“我不明白了,軒轅劍既然能逼出蠱毒解藥之毒,為何少主中蠱毒這慫劍卻不管不顧?”

歧伯解釋:“這就不能怪軒轅劍了,軒轅未解蠱毒之前根本驅動不了劍靈。”

菽兒已經醒過來,抱着鳳兒:“你吓死娘親了。哪有為了救人而搭上自己性命的?”

風後說:“少主與鳳兒姑娘,你救我,我救你,都歷險幾次了,當真是患難見真情啊!”

其實作為母親,菽兒又何償不明白鳳兒所想。

但此時菽兒仍厲聲說:“胡說,姬公子和女節有婚約,鳳兒是妹妹,救姐夫,有何不妥?”

西淩子也走過來拍拍鳳兒的肩膀:“女節本就孤苦,我們是她在這世上的依靠,可不能在心口上插刀。”

衆人無語了。心中無不替這對多情兒女惋惜。

鳳兒無語,望着姬軒轅。

姬軒轅身體尚未恢複,說話非常吃力,但仍一字一句地說:“此生……不娶鳳兒……寧……願……孤獨終老。”

二人含淚不語,兩兩相望。

這世間總有那麽多的應該和不應該。

如鳳兒和姬軒轅兩個人可以交付生死的愛情,如果不被祝福,是否也是不應該呢?兩個相愛的人,一個相擁已成一離經叛道。

------題外話------

但相惜,願天下有情人都相惜。收藏人數不理想,寶寶的自尊心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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