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都看戲

司橪在外公家吃的晚飯,臨走前就有人打電話找她,正是昨晚一起值夜班的同事朱穎。

朱穎這人愛玩,夜生活也豐富,用她的話說就是工作本來就累死累活,她總得找點什麽排洩。

昨晚聽司橪說和周蘊性格不合分手,朱穎先是詫異然後居然興奮的恭喜她終于單身了。還開玩笑說周蘊不配她,要說相配的怎麽也得是vip6號房那樣的極品。

他們稱江少峥為vip6。

司橪就說等她哪天搖身一變豪門千金小姐說不定會有機會。

許是看出了司橪心情不佳,這不一有機會朱穎就找已恢複單身的司橪出來玩。

“喝酒我不行啊,我就不去了。”司橪從小到大沒去過酒吧那種地方,首先就是拒絕。

“就當陪陪我嘛,我一個人坐這喝酒沒意思,來嘛,我的好棗子,明天又不用上班。”朱穎本來約了人出來,結果那兩人爽約,于是想到了司橪。

司橪平時的生活說起來挺單調的,不是和外公一起,就是男朋友和病人。

要說周蘊劈腿這事對司橪沒影響那是假的,她畢竟想過要和那人結婚生子然後相伴一生。即便她真不夠愛周蘊,碰上這事也夠糟心。

她只是不愛表現出來,因為為了那種人不值。

司橪确實需要發洩發洩。二十分鐘後,她打車到了那間朱穎說的果立方清吧,聽說不是會員或沒熟人領路一般進不去。朱穎也是好不容易托人搞了張會員卡,這還是第一次來,所以朋友爽約她也不願意就這樣離開。

聽朱穎說這裏的人均消費很高,來玩的人多是有錢人,朱穎還指望着在這偶遇一個金龜婿。

朱穎帶着司橪去她們那個卡座,司橪笑話她的金龜婿歪理,“我就聽說高級私人會所多金龜,你怎麽不弄個會所的會員。”

朱穎嘿嘿直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隔壁就是咱雲城最高檔的私人會所,但那會員費也不是咱開得起的。可是呢,這兩家老板是同一個人,就是這裏稍開放點,隔壁那幫大佬也會時不時過來嗨一嗨啦。”

“再說啦,隔壁來來往往那多金龜,說不定就給我釣到一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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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等着你釣上來。”司橪白了一眼朱穎,沒好氣的對她說:“就你這豐富的夜生活,我怕給你釣到了,沒兩天人家就嫌你這熊貓眼,粗毛孔了。”

“咋這打擊人,哼,”朱穎順手揪了一把司橪的臉蛋,真是滑膩舒服,“話說,我真羨慕你,天生麗質。”

“還捏上瘾了!”司橪一把拍開她的鹹豬手,“什麽天生麗質,早睡早起身體好,懂不?虧你還是醫生。”

“行行行,怕了你,你這是跟你外公混多了,我就怕你念叨養生之道啥的。”

朱穎舉手投降,“說吧,今天想喝點啥酒,姐陪你不醉不歸!”

“這有什麽酒?”

“什麽酒都有,不是吹的,只要你說得出來。”

“那來個菠蘿啤吧。”

“……”朱穎的眼神像在看傻子。

司橪這麽大也就喝過外公自個釀的菠蘿啤,關鍵是她覺得在這種地方就她兩小姑娘,還是不能喝多,得防着點。

不過朱穎還是體貼的給她要了兩瓶菠蘿啤,只可惜還沒開始喝朱穎就接了個緊急電話。原來約她的那倆朋友跟人打架鬧得進了警局。

“哎,我得過去。棗子呀,真抱歉,害你白跑一遍。”

朱穎結帳後急忙忙拿起包包要走,走兩步又不放心的回頭對司橪說:“棗子,那酒咱不喝了,你也趕緊回去。”

“知道啦,我等會叫車子回去。”司橪還穩穩的坐在那裏,并不急着走。

她想,還是嘗兩口再回家吧。

“那回去給我打電話。”朱穎走得很急。

司橪抿了口啤酒,甜甜的,覺得味道還不錯,又喝了兩小口。

“嗨,美女!”朱穎才走,一名衣着打扮很公子哥兒般的人端着杯酒坐到了司橪跟前,“陪爺喝一杯如何?”

後面還跟了另兩名男子。

正如朱穎所說,很多想來釣金龜的,相對就有來找獵物的,而長相亮眼的司橪從走進這門開始就已經成了很多男人的目标。

這來搭讪的男人只是比別人性子急了點,特別朱穎一走,機會多難得。

誰先誰得。

“不好意思,我要回家了。”司橪禮貌的拒絕,說着就站起來要離開坐位。

為首那男人卻一手攔住她,“急啥呀。”跟着後面一穿黑t恤抽着煙的男人立即上來對着她噴了一口煙霧。

“唔!”司橪迅速捂住了嘴,可已經遲了,她早吸入了不少煙霧。

她從小就跟着外公認藥,聞藥,一下就聞出了她剛吸入的煙霧有問題。

總之不是什麽好東西。

那眼前的更不是什麽好人,趁着腦子還能轉司橪三兩下推開攔着她的人沖出了酒吧門,她想酒吧員工總不會見死不救吧。

“哎,寶貝別走太快了,寶貝等等!”

可惜司橪打錯算盤,她剛出門那為首的人就沖了上來還親熱的叫着她,俨然是她的男人。

“寶貝別讓人笑話了,乖乖跟爺回去。”

這人說着,另兩人還笑着跟迎賓的笑嘻嘻說話,說,“李哥的女人鬧別扭呢。”

看樣子迎賓跟他們也很熟,或者說這裏人都一副早知如此卻熟視無睹的樣子。

司橪狠狠搖了下頭,她是否該慶幸這人用的煙霧不是秒暈。

哦,應該說這些人就不願把人弄暈,活的能動的才夠勁。

她甩開那惡心的男人,試圖攔輛的士回家,她還覺得回去有必要戳戳朱穎,別金龜沒釣到反被人吃了。

的士沒攔到,隔壁倒下來一幫人,熱熱鬧鬧的。

“江少,真不進去再喝幾杯?”

“不了,你們玩。”那被叫江少的男人輕輕擺手,讓身邊的兄弟自個玩去。

剛說完眼角瞥到一抹藍色影子,然後不等他定睛,就聽到一聲凄厲的哀嚎。

那個穿着藍色連衣裙的女人硬生生将一個比她高比她壯的男人過肩摔,并咔嚓一聲似乎把人的肩胛骨扭脫臼了。

要不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不會叫得那般銷,魂并且一動不敢動。

“李哥,你沒事吧?”後面兩人一窩蜂竄上,想去抓司橪。

這時候的司橪步子都走不隐了,踉跄了兩步,跟着又使勁拍了拍她本就紅通通的臉蛋。其實剛才扳那人的鹹豬手就耗光了她大半的體力。

如果她沒吸入那煙霧或許能一挑五,但現在卻未必打得過那兩人。她用力咬着唇,懊惱着沒早點叫車子。

一堆人正在看戲,卻沒一個人想出來幫一把,有人還嘿嘿的指着司橪說真是尤物,果立方啥時候來了這樣一個又勁又辣的女人?

大家都有眼看,那雙白白細細的胳膊就那麽把一大個子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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