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豬腦子

江少峥頂着豬頭餅不好去上班,處理事情也多是電話操控。

他兩天沒來公司,那頭的徐琳助理心裏着急,在她的心裏一直都認為,能讓江少峥不去公司的只有司橪。

雖然也是事實,豬頭餅确定是司橪的傑作。

司橪早前就将徐琳的號碼拉黑,徐琳只得又弄了個號碼回來,給司橪發信息開口就是,“你這人一個不爽就拉黑人是怎麽回事,你不知道現在弄新號碼很麻煩嗎,我很忙的。”

這理直氣壯的口氣跟顧桦挺像的。而有時候司橪覺得自己也屬于那一挂,莫怪江少峥都喜歡。

“你說,你最近又跟江少峥鬧什麽,鬧得他班都不上,你能別那麽自私嗎,他撐着整個江氏,他的心思得放在事業上,你非得把他調成戀愛腦幹什麽?”

“原諒我不厚道,我真的想笑,哈哈哈哈!”看到戀愛腦幾個字司橪就笑了。

“然後我還得告訴你,我們分了,你機會來了,恭喜!”

“再次告訴你,你真以為我不會跟江少峥說你騷擾我了?”

發完信息,司橪輕點拉黑,“哼,有本事就天天換號!”

司橪跟杜安歡歡喜喜去吃飯的事,江少峥很快就知道了。

而此刻,他正在候診室拿着預約號等屏幕叫號。

很快到他。

“哪裏不舒服?”司橪像沒看到是他一樣,循例問話。

“胸悶。”他如實說。

“嗯,還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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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

“……”

“……”

“就這兩症狀是嗎?”

“臉疼。”他忙接着訴說。

“嗯?”

他說什麽,她就在電腦上打什麽。

“失眠。”

“還有嗎?”

“吃不下飯。”

“煩躁不安。”

“頭疼得很。”

“嗯,我建議你還是轉科吧,你挂錯科了。”司橪把病歷還給他,“最好去神內科看看。”

“……”誰要看神經病醫生了,他要看的是她。

是她!

江少峥幽怨的看着她,“我想你了,可我想你還得當個病人。”

也虧得她是醫生,想見還能見得上面,說得上話。

“所以你就不上班?然後讓助理來說我?”

“什麽?”江少峥不明白她說什麽,“徐琳說你了?”

“你自己看。”

司橪不但把昨天的信息調出來給他看,還把以前的也翻出來。

“她一邊讓我別管你一邊又替我擔心你被小青梅搶走。你還是替我當面說聲我謝謝她!也請你跟她說清楚我倆已經沒關系了,以後不要再來煩我。”

江少峥越往下看臉越黑,“你當時怎麽不說?”

扔下手機,他病也不看了沉着臉走出診室。

看來氣得不輕。

司橪淡定收回手機,繼續叫下一個病號。

但只一會,江少峥又快步走了回來,眼沉沉的看着司橪。

“就為了這些你要跟我離婚?就為了那麽兩個不相幹的人你要堅決的跟我分手?”他的聲音不複曾經的溫情,連質問也冷冷淡淡,倒更像他原來的模樣了。

“表面上你像很在意我,吃徐琳的醋,恨我不把她趕走。可事實上你并不在意我吧?離婚離得那麽幹脆,巴不得我從你的世界消失,你對我得多狠心才會這樣做。也對,你跟我一起的時候正好你跟前男友分手,你只是把我當成一根浮木,抓緊再說。當你傷療好了,就不需要我了。虧我他媽的還傻傻的因為你一句話陪你去扯證。”

“你甩我比甩一件衣服還爽快,你---”

‘咳咳咳咳咳!’

一長串的咳嗽響起打斷了江少峥繼續說下去,他不悅的擡頭,正好對上旁邊一中年男子,男子呵一聲又要咳起來。

司橪擡手就把江少峥的頭拍開,避免了他接人口水的行為。

“你又打我!”’江少峥很有意見。

“戴口罩!”司橪沒好氣的抽出兩個口罩給他,讓他戴上。

江少峥卻還在鬧別扭。

司橪額心突突,眼微眯,冷冷瞪向江少峥。

江少峥抿抿唇,回瞪,可沒一秒就敗下陣來,不甘不願的開始戴口罩。

“假腥腥!”他要的可不是口罩,再說他本來就得過結核病,最多就複發而不是傳染。

“咳咳咳咳咳,醫,咳咳,醫生,到我看了嗎?”中年男子被叫進來好一會了,等得正不耐煩。

“嗯,請坐過來,”司橪不耐的拽開江少峥,讓了個位給病人,又給他遞了口罩“您先戴上口罩。”她記得這個病人,是确診肺結核,傳染期,這次應該來開下個月的藥。

中年男子不喜歡戴口罩,悶得慌,又想反正自己已經得病了,他又不用怕傳染,至于別人,關他什麽事。

不過醫生的面子還是要給的,要不得罪醫生給他開啥老貴老貴的藥咋辦。

江少峥最後看了眼司橪,默默出了診室。

江少峥走後,司橪愰了愰心神,她在想着江少峥的話,她真的只是當他是一塊浮木嗎?

但不可否認,他們在一起,還是因為她失戀想喝酒惹的禍。

“醫生,咳咳咳!”中年男子不耐煩的提醒司橪,他又等好久啦!

“哦,抱歉,您最近吃藥感覺如何,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那一晚放縱後司橪丢下三百塊給江少峥當嫖資後就逃了。半路還發現朱穎曾給她打過很多電話,最後有一條回複,只兩個字:睡覺。

顯然是江少峥嫌吵而回的信息。

司橪回去上班後還得面對她的病人江少峥,每天的查房是少不得的。

“你,你今天,今天沒什麽問題吧?”她是巴不得江少峥說一切正常的,她便可以不用對着他尴尬。

“有,我腰這裏疼。”

也不等司染繼續問就把衣服撩起來,露出他白得耀眼又略顯精瘦的後腰,然後往床一趴,“司醫生,你幫我看看吧,摸着挺疼的。”

司橪沒料他會突然來這一出,想起那個晚上,縱然因職業原因見過不少人的皮囊,可看到江少峥這樣,她的臉還是迅速的燙了起來。

“這個位置,感覺像是被人踢的,那人應該學過散打,力氣如牛。”

見司橪一動不動,江少峥又指指右側位提醒她別發呆了。

“踢的?”作為他的管床醫生,他身體上有問題,她不能不管。

她甩開那些有的沒的的畫畫,走到病床邊伸手按了按他說的位置。

“确實淤了一大片,如果是踢的,那人得跟你有天大的仇恨。等會我開點藥給你消消淤,不是我說你,既然你還住院,身體本來就差,你還跑外面跟人打架,小心你的腦子治不好。”

此時的司橪倒只顧着他身上的傷了,話也不由多了起來。

卻不知趴着的人被她這話氣得把牙齒咬得咯咯響。

心裏直罵,“真是個死女人,力氣像牛,腦子像豬!”

“???”那心靈感應又來了嗎?

“你剛說什麽沒?”她不由問他。

“說什麽?我說她可不就跟我有仇,睡個覺也不安生,一腳就能把人踹下床。”江少峥坐起來,轉過身看她。

難道他說得還不夠明白?

“所以,那個是我踢的?”司橪想她此刻的表情一定很一言難盡,又尴尬。

所以,他在罵她是長得像牛的豬?

江少峥皮笑肉不笑地給了她一個你說呢的表情。

司橪給江少峥開了散淤藥後,一整天沒去過看他,她實在沒法接受自己竟然把自己的病人睡了。

哦,那人說是嫖,她還給了嫖資。

司橪從沒想過有一天這般恨不得快點下班,終于給她盼來時,周蘊卻帶着周媽找了上來。

“我媽想見見你。”他一如既往笑得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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