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遇見了蕭缜

? 【都城洛陽】

元燕瑾放開了玩,說道:“洛陽的栗子糕最好吃了,我們去買吧。”

“公主,看您嘴饞的。”昕虹笑道。

這時,從另一個方向走來的蕭缜說道:“前幾年在北魏進貢糧食的時候,就覺得這裏的栗子糕雖然普通,但是味道卻是這樣的好,今天有時間來這,就應該嘗嘗。”

到了糕點鋪子,蕭缜和元燕瑾同時喊道:“老板,給我栗子糕。”

裏面的老板走了出來,有點抱歉,說道:“兩位,栗子糕現在只有一塊了。”

“給我。”兩人又異口同聲。

蕭缜笑道:“既然姑娘喜歡吃,那就給姑娘吧。”

元燕瑾看着他,穿了一身藍衣,但是骨子裏卻透着貴族之氣。

“老板,就把栗子糕切成兩塊吧,本姑娘也不想強人所難。”元燕瑾說道。

“那在下就多謝姑娘了。”

元燕瑾只是笑笑,拿起栗子糕就走。此時,後面有一雙眼睛在看着他們。

元燕瑾吃着栗子糕,說道:“那個人感覺不是鮮卑人。”

“公主,別說了,我們走吧。”昕虹不想讓自己的主子和那個不是鮮卑人的男子打交道,也許他是南朝梁國的人。北魏的人民都是鮮卑人,在這只說鮮卑話。

元燕瑾跑去魚池喂魚,沿着扶欄一點點地喂過去,後背卻撞到了人,那人回頭一看,倒有些哭笑不得,說道:“姑娘,我們又見面了。”原來那人是蕭缜。

“可真是有緣啊。”元燕瑾以話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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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邊喝茶的白衣男子看着他們。

“在下想請姑娘游湖,姑娘願意嗎?”蕭缜說道。

“好啊。”元燕瑾答應着。

蕭缜去租了船,和元燕瑾一起游湖。

“姑娘叫什麽?”蕭缜問道。

元燕瑾說道:“燕瑾。”

“燕瑾,名字倒是取得好。”

“我該叫你什麽?”

“我姓蕭,名缜。”

元燕瑾笑道:“看來你不是本地人,是南朝的人吧?”元燕瑾看着眼前的男子,總覺得他好像很親切。

“對,這都被姑娘發現了,我的确不是鮮卑人,我不怎麽會說鮮卑話,還請姑娘見諒。”

“我會說中原話,你就說中原話就行。”元燕瑾說道。

蕭缜笑道:“謝姑娘體諒。”

元燕瑾的目光看向了湖中的亭子,誰知站起來一踉跄,将要摔進湖的時候,蕭缜一把抱住了她,一個側抱,讓元燕瑾的臉紅了起來。兩人的氣氛頓時尴尬了起來,元燕瑾掙脫蕭缜的懷抱,點點頭,說道:“多謝蕭公子相救。”元燕瑾低着頭,卻不敢看他。蕭缜也是,目光瞥向別處。

“沒事的,姑娘。”

聽到這話,元燕瑾松了一口氣,說道:“為了報答你,我陪你在洛陽玩幾天吧。”

“好啊,在下正愁在洛陽沒人陪玩呢,多謝姑娘。”

“嗯嗯。”

玩了幾天,元燕瑾每日都早早地睡下了。

【懷瑾宮】

這晚,北魏的太後來看看元燕瑾,只見她已經睡着了。她輕輕地撫摸着元燕瑾的臉,說道:“這孩子,天生就是苦命,還好有皇上陪她,她才會幸福。”

“太後,這麽晚,您這麽還不睡啊?”昕虹在外面聽見太後的聲音,走進來說道。

太後說道:“昕虹,說話輕一些,別吵了瑾兒。”

“今日皇後對公主出言不遜,差點把當年的那件事給說了出來,奴婢見公主倒也是還好,就沒敢多說。”昕虹說道。

“這樣啊?看來皇後是對瑾兒有不滿啊,你就小心着點,別讓人傷害了瑾兒。”

“奴婢知道了。”

太後看着元燕瑾,說道:“這丫頭,你看,睡得有多熟。”

這時,元燕瑾睜開了雙眼,說道:“皇奶奶。”

“你醒啦?”

“皇奶奶的聲音太大了,瑾兒也被吵醒了。”元燕瑾撒嬌道。

太後憐愛地看着她,說道:“這幾天玩瘋了吧?以後皇奶奶也不替你瞞着你父皇了。”

“不要,若是父皇知道了,他就不讓我出去了。”

“所以啊......”太後和她說笑起來。

元燕瑾笑道:“皇奶奶。”

第二天,元燕瑾帶着蕭缜去了蘭坊。蕭缜一臉疑惑的看着她,問道:“燕姑娘,你帶我來這做什麽?”

【蘭坊】

元燕瑾回頭說道:“難道蕭公子不喜歡蘭花嗎?你知不知道鮑照的紫蘭花已歇,青梧葉方稀這句?”元燕瑾說起蘭花,就非常地感興趣。鮑照是南北朝時期,宋朝的文學家,他寫的《秋夕詩》就特別地賞心悅目,被世人所歌頌。蘭花純白如紙,一點污色也不沾染,所以元燕瑾才喜歡。

“你可以把鮑照的《秋夕詩》全部背下來嗎?”蕭缜好像感覺遇到了知音。

元燕瑾想了一下,說道:“慮涕擁心用,夜默發思機。幽閨溢涼吹,閑庭滿清晖。紫蘭花已歇,青梧葉方稀。江上凄海戾,漢曲驚朔霏。發斑悟壯晚,物謝知歲微。臨宵嗟獨對,撫賞怨情違。”唯獨最後一句,元燕瑾忘卻了。

蕭缜背道:“躊躇空明月,惆悵徒深帷。這句你忘了啊?”

“是我忘了。”元燕瑾賠笑道。

“這首詩我也喜歡。”蕭缜看着蘭坊裏的蘭花,說道。

元燕瑾看着面前的蘭花,淡淡的蘭花香彌漫在空氣中,她伏了身,聞了聞面前的蘭花,說道:“很香,讓我感到神清氣爽。”

蕭缜見旁邊有被折下的蘭花,說道:“這些花真可憐。”蕭缜拿起一朵,看了看,心裏有了主意,說道:“燕姑娘。”

“嗯?”元燕瑾看着他,問道:“什麽事?”

蕭缜把那支蘭花插在元燕瑾的頭發上,元燕瑾低着頭,倒有些羞澀,笑道:“蕭公子,你知不知道在我們北魏,男人給女人戴花的意思嗎?”

蕭缜搖搖頭,元燕瑾說道:“在我們北魏男人給女人戴花,就是喜歡上了女人。”元燕瑾的聲音越說越小。

“是嗎?燕姑娘。”蕭缜笑道。

元燕瑾點點頭,說道:“是啊。”

“不過送給知己,應該沒事吧?”蕭缜笑道。

“知己?”元燕瑾心裏樂了,原來他把自己當作知己啊。

蕭缜笑道:“是啊,燕姑娘難道不願做我的知己?知己不一定要認識很久,剛剛那首詩,正合了我的意,難道我們就不是志同道合嗎?”

“也對啊,是我疏忽了。”元燕瑾笑道。

“這蘭坊應該是你最喜歡的地方吧?”蕭缜猜中了元燕瑾的心,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元燕瑾像是老朋友似的。

元燕瑾點點頭,說道:“是啊,我以前最喜歡來這了。”

蕭缜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些無奈,說道:“這裏有什麽地方可以飽餐一頓嗎?”

“當然啊。”元燕瑾覺得他還有一絲幽默。

“帶我去吧。”蕭缜說道。

元燕瑾笑道:“好啊,随我來。”

蕭缜和元燕瑾走出蘭坊,蕭缜一直看着元燕瑾,她怎麽有些臉紅啊?元燕瑾心裏卻想着:這個男子還真是風趣。也許,就在這一刻,他們各自的心裏就裝下了對方。

元燕瑾走進了一家很棒的酒家,說道:“小二,把你們這最好的菜拿出來招待,再來一壇竹葉青。”

“好嘞,客官。”小二答複着。

元燕瑾和蕭缜找了一個靠窗的位子,然後坐下,小二就端着好菜和好酒來了,說道:“二位客官,你們的菜。”

“快吃吧,想你也快餓死了。”元燕瑾打趣道。

蕭缜拿起筷子,拿起飯碗,吃了幾口,說道:“你們北魏的飯菜還挺可口的。”

“這是你們梁人開的酒館,所以啊,很合你的胃口。”元燕瑾笑道。

“謝謝啊,找了這麽好一家的酒館。”蕭缜笑道,“你也吃吧。”

元燕瑾這才拿起自己面前的飯碗,說道:“嗯嗯。”

飯吃了一會兒,兩人又喝起了酒,蕭缜說道:“燕姑娘,我給你倒上,知道你們北魏的女子都能喝酒。”

元燕瑾遞給他飯碗,說道:“你認我為你的知己,那為什麽你還是叫我燕姑娘?你就叫我燕瑾就好。”

“哦,是我倏忽了,燕瑾。”蕭缜賠笑道,“你就叫我蕭缜就好。”

元燕瑾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這才好啊,倒滿喽!”

“好。”蕭缜說道。

看着元燕瑾日日和蕭缜玩在一起,現在她也不叫他蕭公子了,直接叫他的名字,而他也只是叫她燕瑾,他們現在是朋友,卻是知己。

這天他們在茶坊喝着茶,談天說地。

“蕭缜,那你說究竟是北魏的女子長得漂亮還是你們南朝的女子長得漂亮呢?”

“誰都比不上你,行了吧?”蕭缜笑道。

元燕瑾一臉嫌棄的表情,說道:“這麽說,你覺得我不好看?”

“沒這意思,你最好看!燕瑾最美!”蕭缜的話倒是逗笑了元燕瑾。

“王爺,不好了!王爺!”蕭缜的貼身侍衛路彬說道。此時,昕虹也跑了進來,說道:“公主,不好了,公主,大事不好了!”

元燕瑾和蕭缜對視了許久,相互問道:“你是王爺?” “你是公主?”

這兩人又是異口同聲。

“在下南朝梁國寧王蕭缜。”蕭缜說道。

“對啊,你姓蕭!”元燕瑾說道,才回悟過來。

蕭缜說道:“那你就不姓燕了吧?”

“我叫元燕瑾。”

“哦,是這樣。”

蕭缜的心裏種下了一顆萌發的種子,就是元燕瑾的笑臉;元燕瑾也是,她的腦海中一直浮現着蕭缜給她戴蘭花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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