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甚至想過,陳毅然失手把我殺了更好。這樣我就可以還清我欠下的東西,還能得到一筆賠償,這樣治療費就不用發湊了,而我從此也解脫了。
為了激怒陳毅然,我不冷不熱地說:“我為什麽沒有資格?你以為你是誰?你不就是有錢而已嘛?除了錢你認為你還有什麽?連做人的基本道德都沒有,你這樣的根本就不配做人。
噢,對了,你根本不是人,只是一個專門用手段欺負女人的渣,你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比你更卑鄙嗎?我想沒有了,因為你敢稱第二,沒人敢說他是第一,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啊?我告訴你,除去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你什麽都不是了。”
一個人被逼到無路可走了,就什麽都豁出去了,如果換做平時,就算給我一百二十個膽子,我也絕對絕對不敢對陳毅然說出這種話,我能想象到我的後果,陳毅然肯定會把我活活掐死的。
可我不怕,我真的不怕,我現在心裏想的全是我要接活兒,只有接活兒了我才能掙到治療費,所以陳毅然的任何報複我都已經無所謂了。
話說完,我注意到陳毅然眼神中帶着滿滿的怒火,他雙手緊握成全,但他卻沒有輕易發出來,只是冷冷地看着我,勾起嘴角帶着一抹刺眼的笑意,問:“蘇小北你想死?”
“對,我是想死,你不是有錢嗎?有本事你殺了我啊......”
“殺了你?豈不便宜你了,我要讓你生不如死。”他步步緊逼,我一步步往後退,最後退到床邊兒我卻無路可退了,他所有的隐忍也在這句話後暴露出來了,不給我一絲的逃脫的機會,用力将我推倒在床上,随後自己也跟着欺身而上。
“你.....”我剛開口,他卻低頭堵住了我的嘴,沒有一絲溫柔,帶着兇狠跟野蠻,像是在報複我剛剛對他說的那些話,我真想讓那些對他畢恭畢敬的人看看他此時的樣子,看看這個人前衣冠楚楚的陳三少,實際上卻是衣冠禽獸都不如。
我擡手用力捶打着他,但很快就被他一手鉗制住了,我不斷掙紮,卻換來了他的變本加厲。
他鋒利的牙齒噬咬着我的舌尖,鑽心尖的疼痛讓我不禁抽了口氣,我現在很想痛罵那些常說十指連心的人,他們一定沒有嘗試過舌頭的疼痛,比起十指舌頭才是最脆弱的地方。
很快,一股血腥味在嘴裏蔓延開。
我睜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的眼睛近在咫尺,也同樣盯着我在看,他眼中不帶一絲溫度,嘴上更是絲毫不留情的咬着我。
眼淚在眼中打轉,可我一直強忍着不允許它流出來,他不就是想看到我低頭嗎?我就偏不讓他得逞,世界上最痛的事情我都經歷過了,還在乎這些嗎?
說不在乎,可心卻好疼,讓我全身不禁地顫抖着,我不敢再去直視他,我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就是我所喜歡的那個陳毅然。
在我走神之際,他的唇已經從我嘴上移開,忽然擡起手撕扯開我的衣服,我用盡全力拼命想要阻擋,但一切都來不及了,胸前傳來一片涼意,接着,便是一陣熱,他埋頭咬上了我的胸,這一刻,我仿佛覺得全世界都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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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了剛剛的反抗,只剩下了默默地承受。
一股疼痛襲來,眼裏的淚水也順着眼角流了出來,我卻一眨不眨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外面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将房間裏的水晶燈反射的十分耀眼,刺得我眼暈。
我覺得十分屈辱,這一刻我真的好想收回剛剛那些話,但覆水難收,潑出去的水說出去的話,是不可能有收回二字的,我什麽都可以忍受,唯獨受不了他這般對待。
他怎麽對我都可以,但唯獨要留給我僅有的一絲尊嚴,我寧可死,也不想承受這樣的對待。
雙手用力緊握,指尖陷入手心,刺痛感在全身蔓延開,卻抵不過他帶給我的傷痛。
在我默默承受着這一輪的痛時,新的一輪又襲來了,下面突然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他就這麽硬生生的擠了進來,我渾身都僵硬住了,疼的我想死。
嘴裏忍不住出聲求饒:“疼.....”
“疼?你也會知道疼?”他擡起頭,兩只手撐在我身體的兩側,冷冷地笑道,更是将我此刻的狼狽樣子看了個盡。
我別開眼神,不想看到這張讓我後悔莫及戀上的臉,他見狀,下面卻用力動了兩下,每一次都直進最深處,幹澀的摩擦讓我越來越疼,越疼身體就越是緊繃,越緊繃就越發疼。
陳毅然看到我這樣,卻十分享受,他不斷抽動,一個惡循環下來,下半身除了火辣辣的痛就是不斷地顫抖。
我沒有任何力氣繼續承受他的侮辱,全身都軟弱地像個快要死掉的人一樣,小腹不知從何時起,也在隐隐作痛。
慢慢地,我感覺頭好暈,就連看到身上的他也是歪的,我可以感覺到下面不在那麽幹澀,反而十分濕潤,難道我也在渴望他嗎?
我在心裏暗自罵自己真賤,他都這樣對你了,你居然還對他抱有渴望。蘇小北,你特麽的自尊心都被狗吃了嗎?
全身被痛麻痹,我分不清到底是心痛還是身痛。
陳毅然依舊用力抽動着,他嘲諷般地語氣在我耳邊說了句:“你不也想要嗎?你看,都濕了!”
我隐約感覺到他伸手在我身下摸了摸,然後擡起來給我看,我看到他指尖上沾滿了鮮紅刺眼的血,我顫抖的嘴唇發出一個字:“血......”
陳毅然臉上的冷笑,也在這時全然消失,我注意到他眼中帶了一抹慌亂,但很快便閃過了。
他眼神微微一眯,輕飄飄問道:“後悔了嗎?”
我知道他是問我後悔剛剛對他說的那些話嗎?我後悔了,我悔得腸子都青了,但我不會說出來,更不會對他求饒。
如果是在在之前,我知道他會用這樣的方式逼我,我肯定會告訴他我後悔了,我知道錯了,可現在認錯只會讓他越發得意。
他說會讓我生不如死,果真,他真讓我生不如死。
我對他寒心了,我也相信了那句,一個人的單相思,到最後終究會害了自己。
一股刀割般的疼痛伴随着讓人恐懼的下墜感。
我疼的想喊,但卻沒有力氣發出任何聲音,我感到身體不斷有濕粘的東西往外淌,我甚至可以感覺到兩腿之間也被浸濕了,就連陳毅然也發現了不對勁,快速離開我的身體,他坐在來,我看到他那裏也帶着鮮紅的血液。
我見狀,帶着疼痛的身體坐起來,我看到紅到發黑的血液染滿了床單,我來不及害怕,只想快點逃離這裏,帶着發軟的雙腿先要下床離開,卻毫無力氣。
陳毅然也被吓到了沒想到會突然這樣,但卻很快便反應過來,一手将我攔住,一手拿東西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然後快速将穿上衣物扯過床單包裹在我身上,緊接着便将我橫打抱起,朝門外跑去。
我無力的掙紮着,卻起不到半點作用,我輕聲吐出一句:“放開我......放開我.....不要碰我.....”
陳毅然緊皺眉頭,沒有理會我的話,他一路跑到車庫,額頭泛出一絲絲汗珠,打開車門,他将我放到副駕駛,我扯着他繞到駕駛位的空檔,伸手想要打開車門下去。
卻被他眼疾手快的攔住了,冰冷地說道:“不想死就別動。”
我想死,我都這樣了跟死有什麽區別?
但他的眼神卻将我制止住了,我甚至在想,他是不是也關心我?但很快便被我否定了,如果他關心我,怎麽可能讓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真的不該奢望這些不可實際的幻想,幻想終究是幻想,又怎麽可能成真呢?
坐在副駕駛,我眼睜睜看着包裹在身上的床單被染上色,很快,我便感覺頭越來越昏沉,就連眼前也開始模糊起來。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我隐約感覺到有個溫熱的手掌緊握住我冰冷的小手,一直暖着我,暖透了我的心。
但體內不斷有東西往外湧出,我心裏升起了濃濃的恐懼感,就這樣在害怕中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到車子穩穩停下來,很快,我便被跑下了車,落在了一個那個熟悉的懷抱中,我恐慌的心有了莫名的安全感,我心裏明明狠,卻控制不住對他的依賴。
我聽到他焦急卻果斷的聲音喊着醫生,然後我便什麽也不記得了。
我是被劇痛驚醒的。
這種痛如同有人在我的小腹中灌滿了鉛,直直地往下墜着。劇痛從小腹彌漫到肢,令我動彈不得,冷汗禁不住地往外冒。
我望向四周,入眼的是潔白的牆壁以及懸在我身上的輸液瓶。
心裏沒來由得有點怕,我得了什麽病嗎?
正想着,忽然聽到陳毅然的聲音:“醒了?”
我順着聲音傳出的方向看過去,陳毅然就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面無表情地看着我。
我剛想張口,就聽到陳毅然說:“你流産了。”
流産?
我嗎?
怎麽可能,我腦子裏瞬間有那麽一剎那是司機的,放佛全身都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讓我整個人都呆洩住了,眼睛卻只能愣愣的看着他。
我滿腦子都是疑慮,自從跟梁野分開後,我便再也沒有跟任何人發生過關系了,怎麽會流産啊?
“你說什麽?”我強咧起一抹笑意,瞳孔換散,幽幽的說着:“怎麽.....”
我的話還來不及說完,陳毅然卻再度開口打斷了:“孩子是我的,抱歉,晚點我會派人送十萬塊營養費給你,如果你不滿意這個價格,現在可以再提。”
他的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不由得寒透了人心。
我依舊是蒙的,但看陳毅然一臉嚴肅不帶一絲玩笑的表情,我卻又不得試着去信:“我.....流産了?”役撲住巴。
陳毅然似乎懶得對我解釋,根本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自言自語問道:“我怎麽會流産啊?”這簡直就像是一場天方夜譚:“我根本就.....”
“這麽說十萬可以?”陳毅然打斷了我的話。
全程,他都面無表情,像是在談一筆生意一樣。
我有些懵了,慌亂地說:“不是.......”現在的重點根本不是十萬不是十萬,而是我怎麽會突然懷了陳毅然的孩子,而且流了産.......
難道是在麗江那次?
那不是我在做夢嗎?
我心裏慌得不行,可陳毅然卻已經站起身準備離開了,我連忙叫住他:“等等!”
他停下腳。
轉過頭看着我,眼神像是在說,難道是嫌錢太少?見我沒開口,他淡淡地說:“拿了錢,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
“你什麽意思?”我問。
“我的意思還不夠明确?”他反問,眼中帶着冷淡:“你不是很喜歡錢嗎?怎麽?嫌少?你認為你能值多少?”
好一句你能值多少。
就這麽一句,就能讓我擊潰的遍體鱗傷,說實話,我一直奢望自己在陳毅然心裏有點地位,那怕是為數不多的一丁點兒我也會感到心滿意足,可随着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來看,我在他哪裏的分量還不如一個陌生人。
不然他又怎麽會這般對待我呢?
我被他的話堵得難受極了,鼻子一酸,眼眶一下就濕潤了。
嘴裏莫名吐出一句:“你....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過分?難道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我想要?我想要什麽?
還不等我回應,陳毅然便轉身揚長而去,看着他漸漸遠去的背影,我的心說不出的難受。
我自嘲笑話自己,如果不在乎這個人,那他的态度就不會有機會傷害到你,可現在呢?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既然幻想破碎了,也該醒了吧?
一切都是我的錯.....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懷孕了,陳毅然就連一個解釋也不屑給我,我感覺這一刻真的好無力。
放佛就像是做夢一樣,想到夢,我便想起在麗江那次,那個明明是夢為什麽轉眼就成真的了?
如果不是那一次,我真的想不起自己跟陳毅然還發生過關系,在宿舍的時候,我們連最基本的衣服都沒有脫掉,又何來的發生關系呢?
越想,我整個人就越像是傻了一樣呆呆坐在病床上,就連護士進來給我換點滴瓶我也是在她快要出去得時候才知道。
我将護士喊住,讓她替我把醫生喊來。
很快,一個穿白大褂的女醫生走了進來。她淡笑着問:“蘇小姐,聽護士說您找我?”
“嗯,我想問問,我....是真的流産了嗎?”
說實話,我依舊不相信,但自己身體的疼痛跟不适,又讓我不得不往這方面去想。
女醫生抿唇一笑,走過病床邊掃了一眼點滴瓶,然後才說:“蘇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孩子沒有了,以後還會再有,你現在只需要好好休養就可以了,其他的陳三少都會替你安排的,不是嗎?”
她的眼裏有種我看着不太舒服的神情,還有,她認識陳毅然,我現在對認識陳毅然的所有人都沒有好感,我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了。
女醫生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淡淡地說了聲:“蘇小姐,訴我直言,像陳三少這樣身份的男人,确實是你這樣的女孩子可求的對象,但并不是每一個都能駕馭得了,也不是每一個都有那麽幸運的身份配得上的,你說是嗎?”
“問我嗎?你不是醫生嗎?怎麽有這麽多廢話?我只是問問你關于流産的事情,你說這麽多給誰聽?陳毅然嗎?不好意思他不在。”我的情緒越說越失控,說實話我真的不想聽這些說教,我已經腸子都悔青了,她說的這些有什麽意思?
還有,她是誰啊?
陳毅然的女人嗎?
如果是陳毅然的女人,又何必來質問我,為何不去質問陳毅然?
我的心真的好煩躁,我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一樣,女醫生被我的話堵得無話可說,只是定定的看了我兩眼便離開病房了。
我靠在床頭,用力吸了口氣,然後四周掃了一圈,看到自己的手機在一旁的櫃子上,我拿過手機撥打了餘思思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快便被接通了。
我跟餘思思說自己在醫院,她問我怎麽了?我沒有多說,讓她給我拿套衣服過來,然後便結束了通話。
挂斷電話後,我緊握手機十分猶豫,最後還是決定打開網頁查了查,男女雙方發生關系後沒有留下痕跡是怎麽回事?
網頁的回複很簡單,因為被清理了,我突然恍然大悟,那天醒來後,去清楚地看到自己自己的衣服是陳毅然的。
如果我跟陳毅然真的發生了關系,那肯定就是他給我洗幹淨,當時我的意識完全不清楚,我只記得自己在一米陽光喝醉了,至于後來發生的什麽我毫不知曉。
我無力的癱靠在病床上,心裏翻江倒海一樣難受,陳毅然真的好狠,沒有一絲的情義,就連最基本的人情味也沒有,我終于明白,我在他心裏什麽都不算,當初說什麽讓我跟他,我慶幸自己沒有點頭答應,不然今日會更加狼狽。
時至今日,又何必當初?
一切都怪我自己太傻太天真......
但我對他的心意,卻被他踐踏的一絲不剩了。
二十分鐘後,餘思思來了,和她一前一後到來的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058:人盡皆知】
人是最善變的動物,無論當下有多好,時間長了,總會有變化的一天。
我和餘思思似乎就是這樣,自從她去香港陪游回來,我們倆就很少像以前一樣了。我甚至會覺得我跟她之間,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陌生起來了。
從前。我們倆的價值觀是一樣的,現在她變了,而我卻還在原地踏步。
我開始覺得我不了解她了。
就連她何時穿上了香奈兒的裙子,買了LV最新款的包包,還有和她一同來的女孩又是誰?我都一無所知,放佛有種跟她很多年不聯系的感覺。
她身旁的女孩,無論是穿着打扮和自身的氣質都和我們不是一路人,礙于女孩在,我也不便多問什麽,餘思思也只是說了句,是她最近新認識的好朋友。
我招呼女孩坐下,但人家似乎不領我的情。臉上連點兒笑容都沒有,一直盯着我看,好像我犯了什麽罪似得。
我并沒有在意,畢竟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方式不一樣,也許人家的性格就這樣,我對那女孩淡淡笑了笑,目光便落在将餘思思身上了,我将她打量了一番,試探性地問:“思思,你什麽時候買的新衣服和包包啊?”
“恩....早買了,我去香港的時候就買了。”她尴尬地笑着,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孩。眼神中帶着滿滿地心虛和恐慌,絲毫不敢直視我的眼睛,一直在躲閃我的目光。
我不好繼續追問,只是輕嗯了聲,又問了句:“價格不便宜吧?這包包好像是今年的新款。”
說着,我伸手将餘思思手裏的包包拿過來仔細看了一眼,包包上面有特有的編號,一看就是正版的。
我們做車模的,公司都會定期定一些當下的時尚雜志給我們學習,所以我知道這種正版的包包都會有編號。而餘思思拿的恰好就是這個季度的最新款。
我的話,讓餘思思原本就不自然的臉上多一抹僵硬,但她依舊假裝若無其事地說:“雇主送的,哎呀,你懂得啦,就是獎勵我工作期間表現好。”
她的話,讓我感覺不到一絲的真實。
她的眼神更是不斷躲我,以我對她這麽多年的了解來看,她只有每次心虛或者說謊的時候才會這樣。
其實說真的,我不是羨慕她穿好用好,這個世界上,除了她的父母,沒有人比我更希望她能夠過得好了。
跟她認識這麽多年,我倆就跟親姐妹似得。無話不說,更是從未紅過臉,我對她的信任超過了對自己的。
我只是怕她走了什麽不該走的路,在這個圈子裏,一旦走錯一步就再也回不了頭了,我們雖然沒有夜總會坐臺小姐那般難以啓齒,但我們也并不比那些坐臺小姐好多少。
在這個圈子裏玩的男人,都不是我們能夠招惹的,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擔憂的看着餘思思,但又怕她嫌棄啰嗦,我只好閉嘴沒有說什麽了。
餘思思開口問我:“小北,你怎麽會流産啊?孩子.....是誰的啊?”
“嗯?”餘思思的話讓我愣了愣,我看着她有點驚訝,我問:“你怎麽知道?”
我打電話給她并沒有告訴她我住院的原因,她來之後我也沒有主動提起過,那她是怎麽知道我流産的事兒啊?
“我們剛碰到醫生,思思問醫生的.....對吧?思思!”這話是站在餘思思旁邊的那女孩子說的。
餘思思被我的話問蒙住了,神情怪怪的,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女孩說是醫生說的,她們怎麽知道是那個醫生?
我從餘思思眼中,看不到任何的詫異跟震驚,反而有種讓我覺得她一早就知道這事兒的感覺。
餘思思聽了那女孩的提醒,也連忙跟着應和道:“對.....是醫生說的,我們剛碰到醫生了。”她一邊說,一邊低着頭替我拉了拉被單,似乎在躲避我的眼神。
雖然心裏有些覺得奇怪,但我沒有多問。
餘思思問我:“小北,孩子不會是陳三少的吧?”
這下輪到我語塞了,本來告訴餘思思是理所應當的,但是礙于有外人在,這種事情又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兒,我有點難以啓齒不知道該怎麽說。
我抿了抿唇沒出聲,餘思思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連忙說:“小北,陸語是我朋友,這裏也沒外人,你就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吧?”
話雖然如此,但我心裏還是會有些別扭,畢竟我跟陸語不熟,對她更是半點都不了解,她雖是餘思思的朋友,但我卻是第一次見她。’役麗剛弟。
我用微笑敷衍過去,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孩子都沒了,是誰的又有什麽區別?”
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算是默認了吧?
我扪心自問,對于孩子,我沒有任何感覺,因為一切都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的,也許你會覺得我狠心,但其實不然,因為我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來,我覺得一切都太快了,沒人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
自從梁野的背叛後,我就在也沒想過我會有孩子,因為有孩子就意味着有家,但家對于我來說,就是一種可想不可有的奢望。
從懷孕到流産,放佛就如同電視裏演的那樣,一眨眼便過去了。
我所有的心痛和難受,都來自于陳毅然對我的态度,我喜歡他是不争的事實,但他的回應我真的要不起,也不敢再要了。
他可以上一秒将你捧上天,下一秒将你拉下來狠狠摔在地上,讓你傷的遍體鱗傷還得自己擦藥。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在麗江,他會對我做那種事情,這算什麽?強|暴嗎?
我在心裏笑自己太傻,是有如何?
我能将他怎樣?
所以對面餘思思所問的,我才會假裝一副不在乎,其實我心有多難受,只有我自己知道。
就好像你被刀割了,傷口還流着血,這時候有人在你傷口上灑下鹽的那種感覺。
餘思思說:“怎麽沒區別啊?如果真是陳毅然的,你就去找他負責啊!這樣.....”
“行了,別再說了,這個圈子裏有負責這個兩個字嗎?”我想,餘思思比我更能體會負責這兩個字,如果存在,那在她被人強|奸後就會得到所謂的負責,但是沒有。
同樣是強|奸我覺得她比我幸運多了,至少能夠深深記住,記住這一切,提醒自己不要再給男人同樣的機會,而我呢?卻連懷了孩子都不知道,你說我傻|逼不傻|逼?
餘思思被我的話問住了,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北,沒事的,快點好起來,然後重新開始,不要再去招惹陳毅然了,我們好好賺錢,争取早點讓杜雅她爸爸好起來,這樣你就可以解脫了,可以為了自己而活。”
我點了點頭,眼神一直處于放空狀态,見陸語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我便催餘思思跟她先走,我想休息一會兒。
餘思思說晚上在過來看我,然後跟陸語便離開了。
其實我根本睡不着,腦子裏亂糟糟的,整個人一點兒精神都沒有。
正當我盯着窗外發呆的時候,病房門被推開了。
“蘇小姐,身體好些了沒有?”
聽到聲音,我這才回過神,看到走進來的是陳毅然家的那個阿姨,上次在別墅的時候我見過她,她依舊是一副和藹慈祥的樣子,我連忙坐起身,她見狀,快步走過來扶住我。
“蘇小姐,我給你煲了點兒阿膠烏雞湯,你先嘗嘗合不合胃口?”說着,她将手中的保溫盒放下,一打開,一股淡淡地雞肉味撲鼻而來,十分香。
味道香味,我的味蕾也立刻被打開了。
阿姨替我盛了一碗遞給我,我接過來一點兒不客氣的開喝了。
“阿姨謝謝你,麻煩你了。”喝完後,我将碗遞給她,客氣地說了聲謝。
“不用客氣,這都是我應該的,你還有什麽想吃的嗎?明天我給你做了送過來。”
“不用了,我沒有什麽特別想吃的。”明天我就該出院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并沒有那麽嬌氣,至于流産,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我想應該沒什麽大礙。
而且阿姨是陳毅然家請的,我不想跟陳毅然再有任何的瓜葛,我害怕又會把自己害慘。
我也明白,阿姨的到來,自然是陳毅然安排的。
但我不稀罕。
我想,發生了這件事後,陳毅然也該放過我了,公司那邊兒,肯定也會給我安排工作了,我現在就想自己快點好起來,然後開始接活兒掙錢。
阿姨陪我聊了一會兒,一直囑咐我不要碰冷水,會落下病根,以後年紀大了會吃苦。
這些話,我聽着心裏暖暖的。
有種媽媽的感覺,從小我就缺愛,但我一直将自己的外表僞裝起來,我就是害怕表現的太過軟弱會被欺負,現在聽到阿姨這些話,我真的受不了了,眼眶都濕潤了。
以至于很多年後,她的離開讓我泣不成聲。
因為我早已将她當做媽媽一樣的人了。
晚上,餘思思說有事來不了,我一個人在空蕩蕩的病房裏,一夜未眠。
第二天,醫生來病房檢查我的情況,對于昨天我的态度,我很想跟她說聲抱歉,但終究還是沒開口。
檢查過後,我詢問了自己的情況,然後便出院了。
我自己打車回了宿舍,回去後我才發現,餘思思的東西全都搬走了。
本想打個電話問問她什麽情況?但我渾身有氣無力,加上昨晚一夜沒睡,便打消了打電話的想法,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餘思思依舊沒有回來。
我正想打個電話給她,手機卻在這時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接通後,還不等我出聲,那頭便傳來一個男人聲:“您好,請問是蘇小姐嗎?”
“你是?”
“我是陳總的司機,您現在在哪裏?方便見見您嗎?”
“有事嗎?”我依舊冷冰冰的問。
“有的,不知您現在在什麽地方?”對方依舊十分禮貌而客氣的問。
我不知道陳毅然的司機找我到底有什麽事兒,但我想,應該是陳毅然讓他找我的,我告訴他宿舍的地址後,便下了樓。
很快,一輛寶馬車停在了我面前,從車裏下來了一個高高瘦瘦白白淨淨的男人,看上去十分年輕,用當下流行的詞來形容,就是小鮮肉。
他很禮貌地說了聲:“蘇小姐您好,我是陳總的秘書沈淩,這個是陳總讓我送來給您的。”說着,他從車裏拿出一個密碼箱遞給我,我愣了愣有些傻眼兒,但還是伸手接過,想打開看看裏面是什麽?
還沒等我打開看,這個叫沈淩的秘書便說:“蘇小姐,東西已經送到了,那我先走了,再見!”他淺淺一笑,然後轉身上車便離開了。
全程我都是楞的,陳毅然讓他送來給我的?
是什麽東西啊?
不會又是一堆拿來惡心我的東西吧?
果不其然,我上樓将箱子打開,裏面是整整齊齊一箱子人民幣,沒錯,就是人民幣,我真想不到啊,陳毅然說的話,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而是說出就必做的。
他說會給我十萬塊營養費,我以為他只是為了惡心我,原來不是以為,而是真的惡心我。
速度還挺快,昨天才發生的事情,今天就讓秘書送來了。
這特麽就跟狠狠打我臉有什麽區別?
我又氣又惱,他當我是什麽啊?
我稀罕他這些錢嗎?
如果我真的賣了自己換錢,那我早賣了,我在這個圈子裏,遇到了不少對我存有別有用心的男人,但我都沒有就範,因為這是我的底線,我雖然窮,但我窮的有自尊啊!
這些話,我告訴過陳毅然,不過現在看來,他也許認為我在裝,不然也不至于拿這麽大箱子錢來讓我難堪。
望着這些錢,我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就這樣呆洩的坐了許久,我才将箱子關上,放到床上用被子蓋住,我想了很多,如果我真收下了他這些錢,那我就真成了出來賣的,但我不會收,雖然這筆錢對于我來說猶如雪中送炭,但這一次,我想為了自己,為了自己做一次選擇,特別是在陳毅然這個男人面前,我想活得有尊嚴點。
不想被他看輕了。
我長長嘆了口氣,擡手拍打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臉頰,在冷清的宿舍裏掃了一圈,然後撥打了餘思思的電話。
她很快便接了,我問:“思思,你在哪裏啊?”
“我在宿舍,怎麽啦?你是不是餓了?我買點吃的送去給你吧?”
“我出院了,在宿舍,你人呢?怎麽沒看到你?”她在騙我,如果不是我回到宿舍了,我或許會真以為她在宿舍,我不知道餘思思最近到底在幹什麽?為什麽連在哪裏這種問題都要對我撒謊?
“我.....我剛從宿舍出來,你怎麽出院了?都不跟我說聲我去接你啊!”
“你搬走了?”
那頭一片沉默,幾秒後她才說:“嗯,小北,你等我十分鐘,我回去再跟你說。”然後便充滿挂斷了電話。
最近的事情一波接一波,讓我有些應接不暇。
我不知道餘思思為什麽要搬走?難道她遇到了什麽事情嗎?還是有其他隐情啊?
十幾分鐘後,餘思思回來了。
她看了我一眼,瞪着我問:“醫生允許你出院了?”
“你怎麽搬走了?”我沒有回答她問的,自顧自地問她。
餘思思抿了抿唇,嘆了口氣說:“我愛死了一個男人,小北,我戀愛了。”
“戀愛了?”
“嗯,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