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

會像忘記梁野那樣忘記陳毅然的。

他已經在我心上紮根了,除非連根拔起,否則不可能抹掉他的痕跡。

想到這些,眼淚在眼裏打着轉,我連忙擡起手擦了擦。

我的手剛放下,就被開完會走進來的陳毅然看到,他一邊朝我走過來一邊問:“怎麽了?”

聽到陳毅然的聲音,我這才回過神,然後擡起頭望着他搖了搖頭,可陳毅然自然是不會就此算了,他坐在我旁邊問:“到底怎麽了?”

陳毅然的話問完,我定定地望着他,我沉默了很久才說:“陳毅然,你說小燕子和付政嘉的現在會不會就是我們的未來啊?”

我的話讓陳毅然愣了愣,他應該沒想到我會這麽問。

他的身體,我能感覺到明顯的一怔,他的眉頭緊皺,臉上的表情更是難看到了極點,就連卧室的空氣也被他傳染了。

這樣的安靜,讓我可以聽到我們彼此的心跳聲,同時也讓我心裏有些沒底,我不知道陳毅然會怎麽回答,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給我想聽的答案,其實說真的,我很希望他說我想聽的,那怕是以後做不到,至少可以讓我現在好受些。

看着陳毅然的沉默,漸漸地,我便不想再知道答案了。

我抿唇深吸了口氣,我說:“我們睡覺吧!明白我還要去試鏡。”說着,我便下床準備穿鞋去衛生間,但我的腳剛伸出一只,手就已經被陳毅然抓住了。

我下意識地望着他,他也看着我,他說:“我仔細的想了想,再三确定了一下,我不是付政嘉,你也不是小燕子,所以他們的今天也絕對不可能是我們的明天,所以我們之間根本不存在他們發生的事情。”

陳毅然說的很認真,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剛剛沉默不說話是在認真想,我以為他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所以才會不說話。

聽了他的回答,我心裏舒服了許多,但同時也期望很多。

陳毅然繼續說:“以後不許胡思亂想,你只要記住我對你說過的那個承諾就可以了,還有,之後無論發生什麽,也不許亂猜亂想。”

他口中的那個承諾我自然知道是在沙漠的那半年之約,想到那半年之約,我重重的點了點頭,心裏頭的顧忌跟擔憂也随着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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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同陳毅然一起起床,然後坐他的順風車去了莫岚給我介紹的工作地點。

陳毅然讓我有了結果給他電話,我點頭說好,然後便匆匆走進了名片上的這家拍攝公司,來自前我已經發過短信跟這個藍總監約好時間了,所以一來到,前臺的接待人員就把我帶去了他的辦公室。

在一間寬大的辦公室裏,坐着一位穿着粉色西裝的男人,帶着一個白色的眼睛,接待人員喊他藍總監,他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連頭都沒擡起來過。

所以我認為這位總監是跟很高冷的人,等接待人員走後,我連大氣都不敢出,我一直朝他看着,過了好大一會兒,他也沒搭理我,最後我自己忍不住了,我開口說:“您好,請問是藍總監嗎?我是莫岚介紹來的,我叫蘇小北,希望藍總監多多關照。”

我的話說完了,這位高冷的藍總監才勉強擡起頭瞟了我一眼,他冷淡淡地說:“莫岚肯定沒跟你說過我這兒的規矩吧?”

“沒有,不知道藍總監的規矩是什麽?”我試探性地問,可我的話才說出口,他就輕哼一聲,然後站起身朝我走來,繞着我轉了一圈,然後才說:“我最讨厭的就是比我身材好的女人,你說我們大家都同為女人,你們這樣還給不給人家活路啊?”

說着,他翹着蘭花指在我肩上輕輕一碰,讓我渾身都起了雞皮。

我心裏直打鼓,他這什麽情況?他不是男人嗎?怎麽說這種讓人遐想的話啊?不會真是......我不敢繼續往下想,而是說:“藍總監,你這可真是笑話我了,藍總監你才是身材最好的。”

“這話你說對了,我就喜歡說實話的人。”他輕輕一笑,将手擡起來遮擋住嘴,像是很害羞的樣子,讓我不禁抖動了一下身上的雞皮,我尴尬地望着他僵硬地笑了笑,聽到他繼續說:“好了,我也不難為你了,走吧,一起去面試現場吧!”

說着,他便轉身朝門外走去,看着他輕輕扭動着腰肢,我有點蒙了,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喜歡的活法,不過對于我來說消化起來真真是有點難。

這位藍總監把我帶到一個攝影棚裏,裏面有十幾位身材面容都姣好的模特正在試鏡,進去後,藍總監對我說:“你去排隊吧!雖然你跟岚姐認識,但也得按照程序走。”他說這話的語氣比剛剛要陽剛很多,這也讓我習慣很多,我點了點頭,然後便走過去排隊了。

試鏡的主要程序就是在鏡頭下展示自己認為最美的pose,然後考官會問幾個問題,比如在有過經驗嗎?拍攝過什麽廣告或者代言,因為我說實話,我是真沒有拍過,所以我老實說了,說完我看到考官的表情便知道我肯定選不上了,所以也沒報什麽大希望。

試鏡結束後,我跟藍總監打招呼後就離開了。

出來後,我沒有給陳毅然打電話,而是在街上閑逛,逛到差不多中午後我才打車回了別墅。

因為心裏一直惦記面試結果,所以我一直心事重重,腦子裏根本想不了別的,陳毅然回來看到我這副模樣,就問我:“怎麽?試鏡不順利?”

“你能不能別一語道破?”我白了他一眼,有些不滿。

陳毅然抿唇一笑,問我:“需要我幫忙就開口,不要逞強,不要把你男人當成擺設,明白嗎?”

“這結果還沒有出來,你不能打壓我的自信心。”其實我不是不想要他幫,我只是想能靠自己靠自己,希望自己有一定的基礎可以與他匹配。

“蘇小北我真想把你這腦子打開看看到底裝的是什麽?為什麽一直拒絕我想要給你的東西,如果是其他女人根本不用我開口自己便主動索要了。”陳毅然一臉沒面的表情盯着我,我咬了咬嘴角,眼睛一轉,告訴他:“你應該慶幸,至少沒人敗你的家。”

“可我就想要你敗。”說着,他擡起手揉了揉我的頭發,然後提醒道:“記住你自己答應的話,如果這次沒過的話,就聽我的安排。”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不需要經常提醒。”我有點惱,我問:“你有沒有聽過一張嘴巴,叫烏鴉嘴,說好的不靈壞的全靈。”

說完,我不再給陳毅然接話的機會,拉着他就準備往餐廳走,他人還沒起來,我的手機就響了我,連忙松開他拿起手機一看,是藍總監打來的,按下接聽鍵,那頭傳來藍總監的聲音,他問“蘇小北是吧?”

“嗯,我是我是。”我連忙應道。

我的話說完,他那頭也沒有接着就立馬繼續說,而是沉默了幾秒的空隙,我的心跳的砰砰響,我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就算沒過也可以直說吧?我還在想他是不是擔心我接受不了,所以我正準備讓他說,但話到嘴邊還沒說出來,就聽到他的聲音又響起了,他說:“恭喜你,你被KK攝影工作室的攝影師看上了,你明天直接去他的工作室吧!”

“藍總監,請問您的意思是我過了對吧?”我重複了一遍,估計他肯定認為我是白癡,但還是嗯了聲說是的,他囑咐我明天一早就去KK攝影工作室。

電話結束後,他把KK攝影工作室的地址跟電話發給我了,看完短信後,我一臉得意的看着陳毅然。

我說:“我過了,我被KK攝影工作室的攝影師看上了,陳毅然,我好開心啊!”

我光顧着開心了,絲毫沒有注意到陳毅然的臉色。

等我興奮完後,才發現他面無表情的盯着我,我問他怎麽了,他不出聲,我想他肯定是見我過了心裏不平衡,我問:“你是不是一直都認為我試鏡不會成功啊?”

陳毅然凝重的眼神盯着我,他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而是繼續沉默着。

我撇了撇嘴,又繼續問:“陳毅然,你一個男人心眼怎麽這麽小啊?我不就是試鏡過了而已嘛,你至于不搭理我麽?”

我就知道他哪裏可能那麽輕易答應我去試鏡啊?原來是心裏早就盤算着我一定不會成功,越想我就越不爽,我特傲嬌地說了句:“陳毅然,你別低估我的魅力,還是有很多眼光不錯的人,我......”

“啊.....”我的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被陳毅然壓在沙發上了,他深邃地眼眸盯着我,說:“KK?”他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兩個字,又說:“被這個什麽KK攝影工作室的攝影師看上了?你似乎很開心啊?”

他的臉色表露出了濃濃的不高興。

我不敢怠慢,連忙點了點頭說是,陳毅然用力捏住我的手臂,我疼的嘶的一聲,聽到他很不滿地喊道:“蘇小北。”

“我在。”我應道,我在腦子裏一遍遍仔細讀着自己剛剛說的每個字,最後終于找到了原因,我連忙解釋:“陳毅然你別生氣,我說的看上,是看上我今天的試鏡然後決定用我了,并不是你心裏想的那個意思。”

其實我很怕陳毅然在這個時候說不要我拍了,但好在他沒有。

我解釋完後,他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陳毅然就是這樣,他的情緒可以随着翻書變化,上一秒還好好的,但下一刻便不敢保證是否好與不好了。

.......

KK攝影工作室在天河區的一棟比較舊的住宅區裏,我得先找到地方,然後按照藍總監給我發的電話打電話給他們,找到這個攝影工作室的時候,發現這裏真的好安靜,感覺一個人都沒有似得。

我有點害怕,所以就發了條短信給陳毅然,把我的地址告訴他了,讓他忙完了過來接我,但陳毅然很久都沒有回信,我只能推開這個攝影工作室的門走了進去。

但裏面沒人,我輕聲詢問着;“有人嗎?有人在嗎?”

一秒,兩秒,這樣一直過了好久也沒人回答,我在工作室裏繞了一圈,工作室總共有三個房間,每個房間門口上分別貼有相應的工作分類名稱,我現在所站的這個大房間裏有一個很大的幕布,然後還有一臺攝像機,跟幾個燈架。

我看到牆壁上都是一些拍攝的照片,拍攝的都很漂亮,桌上還有一些正在處理的照片,見這麽久還沒有人來,我拿出手機撥打了藍總監給我那個號碼。

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那頭傳來一個男人聲,聲音有些粗犷,他問:“誰?有事嗎?“

“你好,我是蘇小北,是藍總監讓我過來的。”我連忙說明自己的來意。

聽完我說的話後,電話那頭的人嗯了聲,然後便說:“你好你好,你現在已經到了是嗎?”

“是的,現在正在.....你們的工作室裏。”說真的,這裏真不太像工作室,有些不太正式了,不過我不在意這些,只是叫覺得有點奇怪而已。

“你稍等一下,我馬上就下去,我在樓上的房間整理照片,不好意思哈!”我嗯了聲,還沒來得及挂電話,就聽到電話裏傳來腳步上了,應該是這個男人下來了,這麽想着,我便将電話挂斷了。

我走到門口,站了幾秒就看到一個中長頭發的男人走了下來,他一邊走一邊在扣襯衣的紐扣,我朝他點了點頭,然後便讓開路給他讓他先進去,進去後,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後說:“我見過你的照片,不過我昨天沒有去試鏡現場,是我的助理去的。”

照片應該是我昨天試鏡拍攝的,我跟着點頭嗯了聲,然後聽到他繼續說:“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姓謝,我助理昨天把你的照片拿回來給我看過後,我便确定就是你了,我很滿意你的基本條件,如果你有什麽要求就提出來,然後我們立馬準備拍攝吧!”

“這麽快??”我問。

他點了點頭,說:“我這兒正好有一組照片要拍,所以才急着去藍總監那邊找他幫忙找人的。”藍總監哪裏算是一個類似中介的地方,這種小型的攝影工作室需要模特就去他哪裏挑,之前我是不知道的,是這倆天從藍總監的話裏跟現在這個攝影師的話裏聽出來的。

不過這些都是其次的,主要是有活兒就行了。

我問他;“一組需要拍多久?”

“有五套不同的衣服拍攝,如果我們雙方都覺得不錯,其實你可以留在我這裏做我的專用模特,這樣我也不用經常去麻煩藍總監給我找臨時的了。”這個姓謝的攝影師看着我說。

我心裏一喜,有些激動,我沒想過會這麽順利,我以為來過後還要被詢問一些仔細的工作經驗什麽的,但沒有,而是直接就可以拍照片了。

我心裏很高興,我感覺表達我喜歡這份工作的意思,我甚至感謝陳毅然,如果不是他逼着我辭掉小燕子那邊的活兒,我恐怕遇不到這麽好的工作。

謝攝影師告訴我,五套照片拍攝下來是兩百塊一套,五套就相當于一千塊了。

如果我長期跟他合作的話,以後會給我回扣跟獎金。

這使我更加開心了。

然後就從一個角落的包裹裏給我拿出一袋東西遞給我,他說:“去裏面那個房間換上,我們準備準備就開拍吧!”

我有點高興昏了,拿着衣服就往房間裏走,進了房間我才發現這幾套衣服都是很露的,說白了,就一層蕾絲的薄紗,跟情趣內衣沒有什麽區別,反正我是這麽認為的,所以我很矛盾到底要不要拍?

☆、【132:被綁架】

看着這幾套衣服,我猶豫了一會兒便決定還是不拍了,首先我不太适應這樣的衣服,其次,如果被陳毅然知道了,他肯定也不會高興的。所以我還是決定不拍了。

我拿着衣服走出去,謝攝影在一旁整理相機什麽的,看到我出來他問:“換好了......?

”但看到我身上穿的還是自己的,他皺了皺眉,臉色有點不好看地說:“怎麽不換上?”

“我....我不太适應這種衣服,可以換別的嗎?”我問。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低下頭繼續擺弄着他的相機,他說:“我們這期拍的是床上用品,所以得穿居家服跟睡衣之內的。”

“但這也太露了吧!”

“你是不是擔心會被別人看到?”他站直身,然後一邊朝我走來一邊說:“放心吧,除了我們工作室裏的攝影師以外,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的,今天的拍攝都是用來做模板,真正的拍攝到時候是其他模特跟攝影師拍的。”

他這麽跟我解釋道,雖然他的話聽起來沒有什麽覺得不對勁兒。但我卻放不開,我還是有些猶豫,我問:“既然是做模板,那麽也不需要用這種衣服吧!如果不能換的話我就不拍了吧!”

說着,我将手裏的衣服放在一旁,然後就想往門口走去,可我才剛走了兩步,就被謝攝影師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我下意識的想要掙脫開,我說:“你幹嘛?”

“你既然都來了,自然就沒有讓你走的道理!”他的話讓我聽得莫名其妙,嘴邊還帶着一絲我看不明白的笑意,我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他松開我的手,然後沒等我開口就繼續說道:“這份工作這麽輕松。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而且你也沒什麽經驗,我只是看你在KK的表現不錯,所以才會選了你這個新人,不然像我們這種專業的攝影師是不會願意聘請一個沒有任何經驗的模特,而且只要今天的拍攝令我滿意了,我就簽了你,以後你就是我這工作室的禦用模特了,我這兒地方雖然小,但單都是大單,不信你可以去這個圈子裏打聽打聽。”

“謝攝影師我不是不信,我只是不太習慣這種衣服。”謝攝影的話,其實我也懂,我是個新人,沒有什麽經驗之談,我自己說實話,也很想好好把握這個機會,但是有些東西我是不能接受的,而且我這人性格就這樣。

謝攝影聽過我的話後,猶豫了一下,然後說:“既然這樣,那你就拍另外一組吧!總不能讓你白來一趟吧!你說是不是?”他笑了笑,然後從一旁的沙發上拿出一卷透明膠,還有兩套空姐服,看到這些,我腦子裏第一冒出來的就是制服誘惑。

他把衣服遞給我說:“去換上吧!晚點我還得有事情要忙,所以我們得抓緊時間了,剛剛浪費了不少時間。”他邊說邊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然後就示意我去剛剛出來的那個房間裏換衣服。

我接過衣服點了點頭,然後就進了剛剛那個房間,換好衣服後,我把自己的衣服裝進包包裏一并帶了出來,我從房間裏出來,謝攝影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說:“我們開始吧!”

我嗯了聲說好,我問他:“現在也是拍床上用品的嗎?”

“你這套衣服不是的,我們這組拍一些私人珍藏的照片,你一會兒按照我說的幾個動作來就行。”說着,他指了指攝像機前面的沙發示意我坐過去。

走過去沙發坐下,然後謝攝影也跟着走過來了,他說:“我會用膠帶綁住你的手跟腳,一會兒我拍攝的時候,你就要露出掙紮的樣子,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我有點明白,但又不太明白。

我愣愣地望着他看了幾秒,不明白為什麽要拍這種照片,我問他:“拍這種照片做什麽啊?”

“這個是用來做收藏,一是考驗你的鏡頭感好不好,二是現在很多年輕人喜歡拍攝這種性感的照片,如果感覺不錯的話,可以用來做廣告,一旦做成了廣告你在這個圈子裏也算是有名氣了,這對你來說只要好處沒有壞處。”

他說的一本正經,就跟真的似得,我聽後有點雲裏霧裏的感覺,然後不等我在猶豫的機會,他便直接用腳步把我的腳粘在一起了,然後他站起身把我的兩只手拿到背後交叉粘在一起,我注意到他臉上出現了跟剛剛一抹一眼的笑容,我不明白這種笑是什麽意思,但我心裏覺得有點慌。

我連忙掙了掙,我說:“謝攝影,我不想拍了,我還是覺得拍這種照片不适合我。”

但我被透明膠粘住的,哪裏掙脫的開啊,他聽到我的話,然後綁我的力度還加重了,說真的額,我是真的有點怕了,雖然目前什麽都沒有發生,但我心裏總覺得不是那麽回事,現在我都說了不拍了,可這個攝影師還是自顧自的把我粘綁着。

我側了側身,他也正好剛把我手上粘結實,我說:“謝攝影,我說了,我不拍了,你把我解開吧!我也不要錢了好嗎?你給我解開好不好?”

他還是沒有理會我,只是飛快的扯開手裏拿着的透明膠,然後走到一只手扳過我的臉,透明膠就這樣封住了我的嘴巴。

然後他将膠布随手一丢,拍了拍手,一臉笑意的望着我說:“你連陪男人吃喝玩樂都幹,這活兒就怎麽不适合你了?”

他的話,讓我一下子就懵了,這人肯定認識我,但我印象裏是不認識這號人的,所以我不知道他是誰。

我茫然的望着他,聽到他繼續說:“我告訴你吧,今天我不止讓你拍這種照片,我還要讓你嘗嘗什麽是生不如死。”

說完,他發出很大的笑聲,聽得我心裏直打顫。

我感覺這個男人不止只是一個攝影師這麽簡單,因為從他的話裏,我聽出了這個人對我的了解,可我又真的不認識他這號人,所以我有點像無頭蒼蠅似得,我不知道該怎麽應付他。

在我想這些的時候,他已經将我的腳從地上搬起來放到沙發上了,我利用腰部的力度又将雙腳擡下來,原本我是打算先順着他,等他拍完了就放了我,可我想了想,他既然有這個本事讓KK的藍總監給我電話,那麽他就不會這麽輕易放過我。

我肯定死定了,我真的是太粗心了,想工作想瘋了,居然沒有在這個圈裏随便打聽一兩句,要是打聽了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了。

但現在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得想辦法離開這裏,只要離開這棟樓,出去了一切都好辦了。

可我腦子裏亂糟糟的根本什麽都辦法都想不到。

我想要大聲喊,讓外頭的人聽到,但是我嘴巴被透明膠粘住根本喊不出來,索性豁出去了,他既然要拍就拍把,只要拍完把我放了就可以,之後的事情陳毅然會幫我,想到能幫我的人,我腦子裏冒出的第一個人就是陳毅然,可我的手機在包裏,我根本就沒辦法讓他知道我現在的情況。

既然沒辦法指望陳毅然,那我就得自救,想到這個,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用力吸了口氣,告訴自己,與其像現在這樣拖延時間,還不如先配合他,所以我不再出聲也不再掙紮了。

男人看到我現在的樣子滿意的輕哼了聲,就好像我早該這樣了似得。

他臉上的笑容也随着加深,讓我突然意識到,假如我現在配合他了,等到他拍完了,那麽他不給我松開怎麽辦啊?我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是喪失了反抗的能力,就是一直任由宰割的兔子,他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

越往下想我就越是覺得不能順從他,真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他要是變态把我先奸後殺了怎麽辦啊?

所以我絕對不能順着他,正當他想要再次碰觸到我的時候,我又開始了。

這個男人很不耐煩,他擡起手用力掐住我的下巴,使很大勁兒,他的舉動讓我想起了陳毅然,他也經常這樣對我,但我現在才明白,陳毅然掐我的時候跟現在這個變态攝影師掐着我的感受完全不一樣。

不,應該說他不能夠跟陳毅然相提并論。

我只覺得自己下巴那裏的骨頭都要被他掐碎了,雖然很痛,我也能發出聲音,但就是說不了話。

我告訴自己,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他撕掉我嘴裏的透明膠,這樣我才有機會跟他說話,然後才可以說服他。

但我知道沒那麽容易,因為像他這種變态的男人,一般都很豁的出去。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用了,要怪就怪自己從一開始就一時大意了,真的,我現在好後悔,我就應該聽陳毅然的讓他養着我,然後我就不用出來受現在這份罪了。

我腦子飛快運轉着,我現在被綁住了雙腳雙手還有嘴,但是我還是可以動,我不斷往一旁挪位子,但我的舉動惹來了這個變态的冷笑。他看着我問:“很想說話?”

我點了點頭,确實很想。

同時我又很後悔剛剛為什麽要跟着他反着來?我應該假裝不知道,然後也不至于被弄成現在這樣。

我現在真有種前後都被堵住了無路可走的感覺。

他笑着說:“我們先拍照,然後一會兒我讓你好好叫喚叫喚。”

他的話讓我的心都跌進了谷底,我在這個圈子裏混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所以什麽話我也明白是什麽意思。

我用力掙紮,一直不斷用腰跟屁股使力往一旁挪動,然後我順利的從沙發摔倒在了地上。

他也跟着走過來,二話不說,擡起手就朝我的頭頂打來,打的我眼淚直冒,我說不出話又走不了,這才是最難受的煎熬。

他說:“很想走是吧?”他坐到沙發上,居高臨下的望着我:“我告訴你想都別想,你陪男人吃喝玩樂的時候,你怎麽沒想過自己會有今天啊?”

看吧,我就知道這男人一定是了解我的,這也讓我更加肯定了心裏剛剛所想的,雖然他我不認識,但一定有一個我跟着男人都認識的人在告訴他我的基本情況。

趁着他在說話的時候,我用力鼓起一口氣,然後在把氣從嘴裏一點點吐出來,這樣一來二往就可以把封嘴的透明膠弄掉,不過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可以,但現在也只有把死馬當活馬醫了。

就這樣一直到我累得氣喘籲籲嘴上的透明膠也沒有被弄掉,反而粘的越發緊實了。

而這個男人也從沙發上站起來了,我以為他要朝我走來,所以我一下子就充滿了防備,但他沒有,而是彎腰忙着将剛剛坐的沙發拉到中間,然後把沙發打開,一打開就是一個床了,我的心也跟着慌亂起來,他不會真要奸了我吧?

這麽想着,我全身都有點發抖了,我的手也跟着用力掙紮,可透明膠粘的太緊了,我像現在這樣用力,我的手腕跟手背被勒的火辣辣的痛,這痛度不用看也猜到一定很紅了。

但我現在根本顧不得痛不痛,只要能掙脫開哪怕是把我的手腕勒斷我也心甘情願。

我一邊用力掙脫背後的手,一邊盯着這個攝影師看,他從一旁的箱子裏拿出床單跟被子,然後撲在了沙發床上,然後又從另外一個箱子裏面拿出來了一些圓球跟皮鞭,看着這些東西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這些東西我在夜總會陪游的時候見過夜總會小姐跟客人用過,叫性|虐,想到這些,我有點六神無主了,我整個人都怔住了。

我用力咬着牙,忍着疼,使勁兒掙紮,但我沒想到的是,我居然把透明膠掙紮松了,然後我立刻把手腕從透明膠裏取出來,我心中一喜,卻不敢放松,因為我的手不敢放到前面,我叫上的膠布還沒松開,我現在根本走不了,如果他發現我手被掙脫開了,那麽他一定會從新把我綁上的。

所以我現在只能裝作什麽事都沒有。

我也終于明白一個人在危急時刻的巨大潛力了,我的力氣本來也不算小,所以只要一鼓作氣把全部力氣用上,那麽就不是沒有辦不到的事。

我雙手緊握成拳,然後努力平息自己內心的情緒,眼睛一直緊盯着這個男人,我得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把腳上的透明膠扯掉。

可我看了一眼腳上的透明膠,他粘了很多,要有條有序的解開應該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只能用力掙脫然後用手扯。

我雙腳用力戳着,但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個男人一直在專心整理床上的東西,然後突然站起身看了我一眼,我連忙停下腳上的動作也望着他,他猥瑣的笑了笑,笑容讓人不由得害怕,他說:“別急,等等我就讓你說話,還讓你大聲叫。”

說完,他轉身就朝角落裏的衛生間走去,看着他轉身的那刻,我的雙手也從後面伸到了前面,我的心更是砰砰直跳,真的,我好怕他會突然來個回頭,那樣的話我剛剛的努力都白費了,不過慶幸的是他沒有轉頭過來,而是直接進了衛生間,但沒關門,裏面傳出來的流水聲很大,我的眼睛看了一眼腳上的透明膠,然後兩只手就開始動了,眼睛卻不能一直盯着腳上還得看向衛生間,以防他突然出來。

現在這幕畫面,只有在電影片段裏才會出現的場景,誰又會料到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啊?

我解透明膠的手都可以感覺明顯的顫抖,我一直用力撕扯,終于扯掉了,然後根本顧不上哪裏痛哪裏不舒服,我連忙從地上站起身,然後一邊扯掉嘴上的透明膠,一邊将鞋子脫掉光着腳走到我放包包的位子,抓住包包我撒腿就往門口跑,但門被鎖住了,我根本拉不開,我想糟了,這回肯定是死定了,這男人是有備的。

我想不了那麽多,只能從包裏掏出手機,然後找到了陳毅然的號碼直接撥了過去,我靜靜等待着陳毅然接電話,身後卻忽然傳來了那個男人的聲音:“想跑?呵呵,臭婊|子想不到你挺厲害啊,居然能夠把我粘的這麽紮實的透明膠都掙脫開。”

在聽到他說第一個字的時候,我就轉過身将包包放在胸前遮擋住拿手機的那只手,然後一臉戒備的望着他,我瞄了一眼手機屏幕,陳毅然那頭還沒有接通,我挂掉了又重新撥了一次,為了不引起他的發現,我開口問他:“你到底是誰?我跟你無冤無仇你這麽做又是什麽目的?”

“你跟我是第一次見面,确實是無冤無仇,不過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拿錢財替人消災啊?”他冷笑了聲,然後一邊回應我的話,一邊往我走來,我背後是無路可走,我只能往一挪動。

我說:“難道你就不害怕被抓嗎?這大白天的,要是我大聲叫周圍的鄰居肯定會知道,然後一定會報警來抓你。”

“來,你喊,你想怎麽喊就怎麽喊,就算你喊破喉嚨,也絕對不會有人來救你,更別想會有人幫你報警。”圍諷匠血。

他冷冷地笑着,也跟着放慢了腳步,他的樣子讓我覺得自己真的是逃不掉的感覺,我低下頭看了一眼手裏的手機,顯示電量低,我這才想起昨晚忘了充電,我真恨不得抽死自己,然後只期待陳毅然能打給我,我還留了一個心眼,我按了一旁的鍵把手機調成振動了。

等我擡起手來時,看到他手上多了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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