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

跟他訂婚的心,但我只希望你不要傷害我的朋友,事情是發生在我身上的,我沒有能力追究陸青,那麽莫岚我也更不會責怪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陳毅然的聲音冷的如同寒冬大學似得,他眉頭緊皺,面色十分凝重。

我咽了咽口水,眼睛緊緊盯着他,我咬了咬牙說:“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就像你的目的一樣明顯。”

“我什麽目的?”他質問道。

我輕笑了聲說:“維護陸青啊,你不要告訴我,你不會不知道吧?”我的話說的風輕雲淡,但心裏卻在流淚。

忽然,我的手被陳毅然拽住,他用力将我拉下去坐在他身旁,他語氣也随着加重,他說:“蘇小北,我告訴你,不要因為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跟我鬧脾氣,我對你說過的那些話,難道你這麽快就忘記了?你的腦子都長哪兒去了?

“我就是沒有腦子,所以才會在聽到你跟陸青講電話說的那些話後,還可以假裝出一副什麽事情都沒有的樣子,還有,你說的那些話,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還記得?我根本就不敢去想,也不敢去問,你明知道我出事是陸青做的,你為什麽還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一樣?你這樣做不是在偏袒陸青嗎?”

我突然哭了,眼淚一下子就從眼裏流了下來。

“別哭,哭了不好看。”陳毅然的态度也跟着一下子軟了下來,他說着擡起手替我擦拭臉頰的淚水,他說:“你既然好奇為什麽不問我?我告訴過你,有什麽想問的不要憋在心裏跟我鬧別扭,你大可直接問我,明白嗎?”

我不理他,只是一個勁兒的哭,眼睛就好比壞掉的水龍頭,一壞掉想要修好就沒那麽容易。

陳毅然嘆了嘆氣,他握住我的手說:“乖,別哭了,我不追究陸青是有別的用意,這次的公道以後我會雙倍還給你的,好嗎?”

陳毅然的話,聽得我似非似懂,但我還是點了點頭,我問他:“莫岚的事情,你可以不再追究了嗎?”

“停職而已,并不是其他的原因,工資會照常發的。”陳毅然一邊說一邊替我整理臉頰上的頭發跟淚水,聽了他這麽說,我的眼淚也停下了。

然後我問陳毅然關于網站論壇傳言我流産的那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陳毅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讓我別操心這些事情,然後就拉着我去吃午飯了。

陳毅然帶我來到4S店附近的一家川菜館,因為我比較喜歡吃辣,所以他會經常順着我的意思,但他不愛吃辣這個我是知道的,加上自從知道他的病情後,我也基本上很少吃了。

我點了幾個比較清淡一點的菜,特地吩咐不要放那麽多辣椒,點好菜後,陳毅然邊去洗手間了,他剛離開一會兒,他放在桌面的手機就響了,我拿起來一看是陸青打來的,我朝陳毅然離開的方向看了看,但他還沒有來,我只能将手機挂斷放回原處,但剛挂了又響了,這一次,我将手機拿起來直接按了接通鍵。

Advertisement

對方傳來陸青的聲音,她說:“毅然,我哥讓我們兩家人一起吃個飯,商量一下訂婚宴的具體菜色還有宴請的賓客有遺漏掉的嗎?”

“他不在,你晚點再打來吧!”我等她說完了,心裏跟灌了冰水似得,嗆得我直打顫,所以我的語氣真心好不到哪去。

電話那頭的陸青聽到是我的聲音,她的語氣也變了:“蘇小北!”

“對,是我。”我應道,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居然可以回答的理直氣壯,也許是因為陸青對我做的事情,讓我對她僅有的那點兒尊重也全然消失不見了。

“讓陳毅然聽電話。”陸青沒有質問我為什麽會接電話,而是直接開口讓我叫陳毅然接聽,我扭頭看了一眼陳毅然去衛生間的方向,他還沒有回來,我忽然想起了前幾次我打電話給陳毅然,是陸青接聽的畫面了,每一次我都會因為陸青的話而感到心寒,但陳毅然過後給我的解釋跟她所說的完全不同。

所以我的腦子也跟着閃過一個主意,我裂開嘴角一笑,嘴上跟着就行動了,我說:“陳毅然現在不方便,男女之間的那點兒事你應該懂得,噢,不好意思,我聽陳毅然說他沒碰過你,我想你應該還不了解陳毅然在閨房之樂的那點兒小習慣吧?”

“蘇小北你......我告訴你,不管我了不了解,也不管你現在跟他在做什麽,但請你清楚,他即将成為我名正言順的未婚夫了,如果你不要這麽嚣張,或許我可以容忍你的存在,但如果你一直這麽嚣張我不介意讓他多幾個李小北張小北。”

“只要你路大小姐可以容忍,我又有何不可呢?”我回答的若無其事,放佛真像我所說的這樣,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比誰都小心眼,我怎麽可能容忍得了啊?

但我沒辦法,我只能這麽回答。

可陸青似乎一點兒都不介意,她冷笑着說:“是嗎?那麽我們就走着瞧,蘇小北,我說過,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而你卻只有承受的資格,而且更重要的是,陳毅然也絕對不會因為你把我怎麽樣,你信嗎?”

我信,我信的真真的,但我不會告訴陸青。

我淡淡地笑了笑,我說:“陸小姐,只有沒有底氣的人才會說你說的這些話。”

我雖然說得跟沒事人一樣,可心裏卻翻江倒海一般。

“蘇小北,你不要太神奇了,對了,需要我提醒一下你陳毅然最讨厭什麽樣的女人嗎?你可千萬千萬不要讓自己成為那種女人,否則的話,他就算再愛你,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陸青說着,放聲大笑起來,她的笑聲聽得我心裏直發麻。

我有些懵,我說:“陸青,就算他有一天讨厭我了,他也不會喜歡上你,就像你說的,就算他不跟我在一起,他心裏也是愛我的。”

說完,我沒等陸青的回應便講電話挂斷了,我沒有删掉通話記錄,然後就直接把手機放回了原處,我用力深呼吸,努力平穩着自己內心的情緒。

我目光呆洩地盯着眼前的杯子,耳邊回蕩着剛剛陸青所說的那些話,我覺得心裏堵得慌,我問自己,如果陳毅然身邊真的出現了李小北或者張小北之類的人,那麽到時候我應該比陸青現在可憐吧?

陸青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不管陳毅然怎麽樣,至少在所有人眼裏,她才是陳毅然名正言順的未婚妻,而我充其量只是一個沒有任何公開關系的隐藏者罷了。

“怎麽不吃?發什麽呆?”耳邊忽然傳來陳毅然的聲音,聽到他的聲音我擡起頭望着他,然後這才注意到桌上已經上菜了,但我真的一點兒都沒有感覺到。

我嘆了口氣,主動替陳毅然盛了碗湯然後推到他面前,見我一言不發,陳毅然問:“怎麽一點表情都沒有啊?不高興了?”

“沒有,就是有點累了。”我随便扯了個理由,然後我也給自己盛了碗,我喝了一口,這才擡起頭不緊不慢地說:“剛剛陸青打電話給你的,不過我接了。”

“嗯。”陳毅然淡淡地應道,絲毫沒有什麽着急的樣子,他的反應讓我有點詫異,我問他:“你就不想知道她打來找你有什麽事嗎?”

“噢,她有什麽事?”陳毅然袖長地手指端着湯碗的樣子好看極了,他一邊喝湯一邊看着我問,讓我覺得他根本不在乎一樣,這讓我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高興?

我撇了撇嘴,說:“她說,讓你們兩家什麽時候吃個飯,商量一下你們訂婚的事情。”我的語氣很不好,陳毅然聽後,勾起嘴角笑了笑,他挑了挑眉問:“然後你怎麽回答的?”

“我來不及回答,她聽到我的聲音過後就繞道其他話題了。”我老實回答道,陳毅然又問我們聊了些什麽話,我沒說,而是問:“陳毅然,你希望我怎麽回答?”

“你想怎麽回答?”他又來這招,明明是我問他的,可到最後卻被他反問了。

我白了他一眼沒再出聲了,見我不高興了,陳毅然說:“小北,我們得大度點兒,你既然接了電話就不能不高興,你想怎麽回答都可以,但就是不準跟我鬧脾氣知道嗎?”

“陳毅然,你就真的不在乎陸青的感受?”

“這不是你關心的事情,你只需要開開心心的待在我身邊就好了。”

我不再出聲,而是定定地望着陳毅然,我覺得女人天生就是愛胡思亂想的動物,就像我現在這樣,我又開始亂想了,我在想陳毅然會不會也用同樣的話對陸青說過啊?

我覺得自己越想心裏就越不得勁兒,所以還是不要想得好,我把腦子裏的空間都放到了吃,導致我一個人吃了兩個人的份,回到家半夜就開始不舒服了。

我上吐下瀉,一直跑衛生間,最後我幹脆蹲在馬桶上靠在洗漱臺上睡着了,陳毅然把秦銳也給找來了。

秦銳給我開了藥吃就準備離開,但陳毅然擔心我還會持續吐瀉,所以就讓秦銳住客房天亮以後再走。

我累得不行,吃了藥倒頭就睡,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等我醒來時,卧室裏已經不見陳毅然的蹤影了,我洗漱好,連衣服都沒有還就直接跑下樓了。

可我剛下樓,樓梯還沒有下完就看到客廳裏坐着陸青還有陳毅然的爸爸,還有一個中年女人,我不認識,陳毅然跟秦銳也在,他們每個人的表情都十分嚴肅,聽到我走下樓的聲音,所有目光都朝我投射過來,看的我有點不知所措了。

135:好狠的心機啊

我愣愣地站在樓梯口,不知道是該往前走還是該往後退?

陳毅然在這時突然站起身,他朝我走來,然後輕聲跟我說了句:“先去吃早餐。”我點了點頭,正準備朝餐廳走,卻聽到客廳傳來聲音,是陳毅然爸爸的,他說:“老三,今天你當着青青的面兒給我個準确的時間,你打算跟那些無關緊要的女人什麽時候斷幹淨?”

陳毅然爸爸的意思,就算是三歲小孩也聽得出來他口中的那個無關緊要的女人是誰?雖然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但要說一點兒不介意是假話,不過我注意到陳毅然沒有理會他,而是牽着我的手,把我帶去餐廳了。

“你先吃早餐,嗯?”剛走近餐廳,陳毅然就松開了我的手,他低下頭望着我說着,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他轉身就想往外走,我卻趕緊伸手拉着他。

我問:“陳毅然,我很好奇,可以問你嗎?”

“可以,你問!”他很認真地應道。

我咽了口口水,這才說:“你爸爸他們來......?”

“這件事情晚點我在跟你說好嗎?”我的話還沒有問完,陳毅然便出聲打斷了,他都這樣說了,我只能點頭說好,但我臉上的表情卻有些失落,陳毅然見狀,回過神擡起手捧住我的臉,低下頭在我唇上用力吻了吻,他說:“不許亂想,知道嗎?你先吃早餐,我很快就結束了。”

我嗯了聲,臉上的表情也跟着緩和了許多。然後陳毅然這才轉身走出了餐廳。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我嘆了口氣,肚子雖然有點餓,但卻一點兒食欲都沒有。

我的目光一直在朝門口看,耳朵也跟着豎起來,想要聽聽他們在說什麽?但房子的隔音太好,我根本聽不到外面的聲音。

阿姨也不見人影,應該是被陳毅然支出去了。

我就這樣一直在餐廳待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陳毅然才進來,看到他走進來,我連忙站起身,然後朝他走去。可我注意到他面色凝重臉色十分難看,我不知道他們剛剛在客廳談了些什麽,但我能從陳毅然的臉上看出來應該是不太愉快。

我輕聲問陳毅然:“你沒事吧?”

他沒有回應,只是擡起手用力摁了摁太陽穴的位子,然後他坐在椅子上,然後才說:“沒事。”他的話說完,重重嘆了口氣,他欲言又止地盯着我,讓我心裏開始胡思亂想了。

我忍不住追問道:“陳毅然,你是不是想跟我說什麽?”

他擠出一絲苦笑,然後擡起手将我拉入他懷裏讓我坐在他腿上,望着陳毅然近在咫尺的面容。我擡起手輕輕撫了撫,他也跟着擡起手握住我的手不許我動,他說:“我們商量一個事情好嗎?”

“什麽事?”我問。

他接着我的話問:“但你必須答應就算不同意也不許生氣,好嗎?”他的聲音溫和地詢問着我的意見,他的話讓我怔了怔,但我還是在下一秒點頭答應了。

陳毅然薄唇輕啓,不緊不慢地說:“可能我們需要分開住一陣。”

他的話,讓我愣住了,我問:“你同意你爸爸說的了?”分開住一陣,不就代表我們分手嗎?陳毅然的爸爸,剛剛在客廳就已經說過了,讓他跟我這樣的女人斷幹淨,我以為陳毅然不會答應,但現在聽他說的這些話後,我忽然後知後覺是我想太多了。

我的話問完,陳毅然沉默了幾秒,然後他才說:“你先聽我說完好嗎?”

“不需要說完了,我已經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有點賭氣了,聲音也跟着很不友善了。

我從他懷裏站起身想要離開,卻被陳毅然用力摁住了,他說:“乖,別動,聽我說完好嗎?”陳毅然的聲音落入我耳中,不知為何竟讓我有些心疼,我整個人都跟着僵硬住了。

陳毅然繼續說:“我并沒有聽我爸的話,我說過,我想做的事情,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但是我不能讓你陷入危險之中,陸青傷害你的事情我都心知肚明,但鑒于現在的情況我還不能幫你做什麽,我知道你心裏怪我,怨我,但我想你理解我,我并不是不在乎你所以才這樣。”

說着,他用力吸了口氣,然後皺了皺眉:“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我對你說過的話,沒有在對第二個女人說過,現在暫時分開也只是一陣子。“

陳毅然告訴我,讓我去秦銳的公寓住一陣子,還說,這段時間在外人面前,我是秦銳的女朋友,陳毅然說,這樣的目的是為了讓陸青跟他爸爸以為我們之間已經斷了,因此剛剛他在客廳跟秦銳吵了一架,現在算是有了隔閡,陳毅然的話讓我覺得好狗血,雖然之前秦銳就告訴過我,他說陳毅然讓他追我,是為了不讓我跟其他男人走得太近,後來我跟陳毅然好好在一起了,我以為這個梗也跟着消失了,但我沒想到在這裏等着我。

我對陳毅然說:“搬出去我就直接搬回自己的小屋,秦銳哪裏我住也挺不方便的,如果你真的是因為像你所說的這樣,那麽我等你,如果你只是單純的想要擺脫我,那麽請你直截了當的告訴我,我并不像其他女人一樣死纏爛打,所以請你可以把心放回肚子裏。”

我的話,雖然說得很絕決,但只有我自己明白,其實我故意假裝成這樣,我心裏的在乎卻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料。

還有,陳毅然提出讓我去住在秦銳家,我心裏的第一想法就是拒絕,我大可直接收拾東西走人,根本不用跟他說我剛剛說的那些話,但因為陳毅然說,他對我說過的那些話,從來沒有對第二女人說過,他的話在我心裏像一陣暖意流過,暖透了被他的話浸涼的心,所以我才會對他說這些話。

但同時我又有些擔憂,我問自己,如果陳毅然真的是為了跟我分開,所以故意想的這個辦法,那麽,我該怎麽辦?

我可以真正做到我所說的那樣不死纏爛打嗎?

答案是不可以。

之前在醫院那次,我就已經做不到了,更何況現在呢!

所以我心裏是沒底的。我寧可陳毅然不出聲,只是沉默就好,但他還是說了,他說:“我不許,你住在秦銳哪兒我放心,你自己一個人住我不放心,之前的事情讓我有些害怕,我擔心還會發生其他的事情,所以答應我好嗎?”

陳毅然的話,讓我沉默了幾秒,我說:“你不是說我們在外人面前已經沒有關系了嗎?既然沒有了關系,那麽陸青就不會再對我怎麽樣了,所以你不用擔心。”

“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不要再說了!”陳毅然的大男子主義又冒出來了,他的話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我在心裏苦笑,如果是平時我肯定會打心底裏高興,但現在我卻高興不起來。雖然是在乎跟擔憂,但用的地方跟時間卻不一樣,所以我心裏的感受自然也是不一樣的。

我深深吸了口氣,我問陳毅然:“如果我真的跟秦銳住一起了,難道你就不怕我會愛上秦銳了嗎?”

“你敢。”我的話才說出口,陳毅然就黑着臉不悅地吼道,他的舉動讓我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挑了挑眉說:“有什麽不敢?你剛不都說了麽,在外人面前我跟他是男女朋友關系,你難道沒有聽過什麽叫做假戲正做嗎?”

“我告訴你,就算你敢秦銳也不敢。”陳毅然的危險的眼眸盯着我,他的話更是說的理直氣壯,讓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我沉默着想了想,然後問陳毅然:“你就那麽自信秦銳不會喜歡上我嗎?”

“不是自信秦銳會不會喜歡上你,而是自信我們之間的感情。”陳毅然十分認真地說着,他眼神堅定的望着我,他的話讓我沉默整個人都怔住了,見我不出聲,陳毅然擡起手握住我,他長長嘆了口氣,說:“一會兒我送你過去秦銳哪兒,他會照顧你,我每天也會去看你,不過我們不能再公共場合見面了。”

陳毅然的話說完,我的臉色句變了,我說:“那這算什麽?地下戀情?”那些大明星戀愛也不過如此,為什麽到我這兒卻要弄得這麽神神秘秘偷偷摸摸的,說真的,我是接受不了這種見不得光的關系,可我又能怎麽辦啊?我對他已經傾盡了所有的感情,現在我已經回不了頭了,我只能繼續往前走。

陳毅然皺着眉望着我,他擡起手摸着我的臉頰,說:“最遲一個月,等訂婚結束後我就去接你好嗎?”

我沒出聲,只是目光呆洩地望着他,因為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我覺得說什麽都是多餘的,陳毅然既然已經決定了的事情,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無論是誰也改變不了。

但我卻在心裏對自己說,好,就一個月,這一個月的時間我可以配合他所說的去做。但如果一個月以後,就算我再不舍我也會離開,因為他對我食言了,我寧可不要他的承諾跟保證,也不希望他食言,既然他已經說出口了,那麽我就希望他能夠做得到!

跟陳毅然從餐廳出來,客廳裏空蕩蕩很安靜,陳毅然的爸爸等人應該在他進來餐廳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吧?

還有,我好奇陳毅然跟他爸爸達成了什麽樣的協議?為什麽突然間要我離開?

我在心裏隐隐告訴自己,這些疑問一定要從秦銳哪裏問清楚。

晚上,吃過晚飯後,陳毅然親自替我收拾好了行李,不過也沒什麽東西可收拾的,除了幾件衣服其他的東西都是陳毅然的,我一次次來,又一次次走,來時滿心歡喜,走時心是麻木的,沒有任何感覺。

陳毅然開車把我送去秦銳公寓,從晚飯過後我們就一句話也沒在說過了,現在從別墅出發到秦銳公寓我們自然也沒說。

到了秦銳公寓,秦銳已經在樓下等了。

陳毅然的車停在他面前,他連忙替我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然後我走了下去,整個過程中我的心都在隐隐作痛。

我感覺自己這一次離開了,在回去恐怕沒有陳毅然說的那麽簡單了,不過我想也許是我心裏承受能力比較小,所以才會這樣胡思亂想吧?

秦銳從車廂裏把我的行李拉出來後,跟陳毅然在一旁小聲說了幾句,他們說的什麽我一句話也沒聽進去,我腦子裏一直在想着今天發生的事情,越想我心裏就亂,我突然開口說:“秦銳,我們回家!”

說完,我轉身就朝電梯走去。之前來過,所以對這裏有些印象,我剛走了兩步,手忽然被一股力量拽着了。

我扭過頭一看,是陳毅然。

第一反應是掙脫他的手,但他的力氣很大,他說:“不要鬧脾氣好嗎?剛剛在家不都說好了嗎?”

“我有嗎?”我挑了挑眉嘴硬道,我注意到陳毅然的表情随着我的話變得難看起來,他在我耳邊輕聲說:“你在不乖,我就在這兒強吻你,吻到你乖乖為止。”

他的威脅成功了,我不再說話了,我的舉動讓陳毅然淡淡一笑,他擡起我的下巴,低下頭,在我唇上用力一吻,然後将我松開,轉身對秦銳說:“好好照顧她,一個月後我來接人。”

說完,便讓秦銳先帶我上去,我忍着對他的不舍轉身進了電梯,我不知道陳毅然是什麽時候離開的,但我卻從踏進電梯的那刻起,眼淚就從眼裏流了出來。

我一直低着頭,不希望被秦銳看到,但他還是發現了,他遞給我一張紙巾,然後對我說:“小北,這件事情有些突然,三哥來不及跟你好好解釋,你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不過三哥不會害你的,你應該相信他。”

我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然後擡起頭望着秦銳,還不等我開口,電梯門打開了,秦銳拉着的行李走出去,我也跟在他身後,回到他的公寓,我這才說:“我不是不信,但試問,秦銳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麽樣?”問着,我直徑走到沙發上坐下,不等秦銳回應,我繼續說:“我跟陳毅然的關系,本身就像是一個氣球,在一起的時間越久。就越容易爆炸,一旦爆炸就沒有複合的可能了,就算有也會有裂痕,你很清楚我們倆都是同樣倔強的人,也是一樣不願主動低頭的人,這一次的事情,不管他是為了什麽,我心裏終究都會有隔閡的,我怪他也怨他,但我卻不能告訴他,我害怕打亂他的計劃,他說這個計劃已經籌謀了很久。具體是什麽計劃我問過他說還不是告訴我的時候,我只能強忍着假裝不在乎,秦銳,你說我這樣過分嗎?”

我的話讓秦銳沉默了,其實凡事都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但同樣也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只有親自嘗試過其中的感受才知道有多難受。

在秦銳這裏住的第一晚,我可以說是一夜未眠,第二天,我很早就起來回了我的小屋,我只有在小屋才找得到一點點家的感覺。

我在小屋一直帶到中午,期間秦銳打過電話給我,問我在那兒,我騙他說跟朋友約好在外面逛街,陳毅然也發過短信給我,但我沒有回複,因為我在适應,适應沒有他的日子我會怎麽樣?

事實證明很難熬,真的很難熬,有那麽好幾次,我都好想打車回別墅找他了,但我克制住了,我告訴自己,就一個月的時間,一月以後就知道陳毅然到底是怎麽想的了。

所以我連着兩天都沒有跟陳毅然聯系,他打給我我不接,我雖然每天都住在秦銳哪裏,但一回到他的公寓我就把門關上,我就是在替自己斷了有關陳毅然的任何消息,只有這樣我才可以試着去把陳毅然抛到腦後。

不過在第三天的時候,陳毅然就找上門了。

他來的時候,我是不知道的,我正躺床上發呆,因為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導致我根本不知道他來了,直到房間門傳來敲門聲。我以為是秦銳,我說:“我不接,你告訴陳毅然,我在努力讓自己忘了他,讓他別打來了。”

“蘇小北開門!”吃陳毅然的聲音,當時聽到他的聲音,我一下子就從床上坐起來了。

同時,我也沒在出聲,連呼吸都很小聲。

陳毅然見我沒反應,他怒了:“蘇小北,我再說一遍開門!”

雖然不情願,但我還是唯唯諾諾地走去打開門了,我的眼睛對上陳毅然那雙疲憊的眼神,他的面容有些憔悴,仿佛像是很累一樣。

心裏有點兒心疼,但我還是假裝若無其事地樣子,我問:“你來做什麽?”

“為什麽不接電話不回短信?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打算真的一直這樣下去?”他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只顧自質問着。

我撇了撇嘴,不出聲。

我的态度讓他加重了聲音,他說:“說話。為什麽不接電話?不回短信?蘇小北,你不會真的以為我這樣做是在放了你吧?

“不然呢?”我反問道。

“我說過,并不是要跟你分手,而是暫時的而已。”陳毅然邁着修長的步子走了進來,他拉着我的手把我忘床邊帶,我們并排坐着,他說:“你不要讓我分心好嗎?這幾天一直在忙着訂婚的事情,但我的心思卻全在你這裏,你不接我電話,不回我短信讓我恨不得想要沖到你面前來把你掐死。”

“真是恭喜你啊!你來這兒不會就是為了告訴我你還有幾天就要訂婚了吧?”我原本心裏就不爽,現在聽到他告訴我他還有幾天就要訂婚了,我更加不爽了。

我的話讓陳毅然一臉無奈,他咬牙切齒地說:“蘇小北閉嘴,我說了,讓你乖乖的待在這裏,你怎麽就是不聽話呢?”

“陳毅然,你憑什麽對我大吼大叫?你讓我待在這裏,我就像個傻瓜似得待在這裏,這樣跟分手有什麽區別?我說了,你大可直接說,不要這樣給我希望又一直給我失望!”陳毅然對我大聲,但我卻加重了一倍的音量吼道,跟他這樣說話,我是很少的,除非像現在這樣的情況以外平時就算借我膽子我也不敢。

我的話說完,陳毅然擡起手揉了揉鼻梁,然後他才說:“讓你離開,是陸青同意在元旦訂婚唯一的條件。小北我別無選擇只能答應,跟陸青訂婚我才可以報仇,為我媽報仇,這麽多年來,沒有人知道我一直這麽努力想要得到凱越的一切是為了什麽?也許在外人眼裏認為我得到凱越是為了錢,但并不是這樣,我只是單純的想要壯大自己的實力,讓自己有能力替我媽報仇僅此而已,但在這個過程中,陸青的角色是必不可少的,因為我需要她哥哥的勢力跟人脈,所以我只能這樣做......”

陳毅然突如其來說出的話,讓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要為他媽媽報仇?

報仇的對象又會是誰呢?

我有些懵了,還不等我回過神,陳毅然繼續說:“你知道我為什麽讨厭拜金女嗎?因為我媽媽就是被拜金女害死的。”說着,他低下頭,我清楚的看到他眼中閃爍着淚光,他用力吸了口氣繼續道:“而那個害死我媽的拜金女就是我爸現在的老婆,呵呵,你說可笑嗎?一個害死自己老婆的女人他會不顧所有人反對的接受她,我之所以這麽努力的想要得到凱越,也正是因為他的态度讓我心寒。”

陳毅然說害死他媽媽的那個拜金女就是他爸爸現在的老婆,那麽也就是說是闵浩的媽媽?也就是在我離開的那個看見的那個女人?我不太記得那個女人長什麽樣子了,但聽到陳毅然說的這些。我心裏是很震撼的。

闵浩的媽媽害死了陳毅然的媽媽?

難怪陳毅然對闵浩的态度一直不太友善,原來還有這麽大一層原因。

不過令我好奇的是,陳毅然的爸爸難道就一點兒都不在乎嗎?

136:陸青來襲

陳毅然的話,讓我腦子裏冒出了一大串疑問,但看到他憂傷的表情,我又不忍心開口問,他沒再說話,而是沉默着,這樣的陳毅然,讓我心裏湧出一股心疼,他此刻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因為想念媽媽而難受的孩子,也許女人天生的母性讓我忍不住緊緊抱着他。

我可以感覺到陳毅然全身一顫,他的聲音在頭頂傳來,他說:“這些事情,原本現在是不适合告訴你的,因為知道的越多,你背負的就越多,我不希望你有任何壓力,但你鬧別扭讓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你身上了,我根本無法安心去完成跟陸青的訂婚,小北,你可以答應我,最近乖乖的嗎?不要跟我鬧脾氣好嗎?”

陳毅然的聲音問的很輕,輕到讓我整個人都怔住了。

他總說現在還不是我知道的時候,我一直在猜測到底是什麽事,可現在知道了,我的心竟在隐隐作痛,我寧可我不知道,這樣我就不會這麽矛盾了,我不能夠因為在的感受去幹擾陳毅然的決定。

我更不能夠讓他分心,我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只要是他想做的,我都支持。

我沉默了很久,然後才說:“陳毅然,我答應你,我不會再跟你鬧脾氣了。”

話剛說完,陳毅然擡起手将我扳開,他低下頭。那雙深黑色的眼眸緊緊盯着我,他說:“這件事情過後,我們就結婚。”

結婚?

我眨了眨眼睛,有點緩不過來了,是我聽錯了嗎?這是我心裏第一反應,但看到陳毅然一臉認真的樣子,我這才相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