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52)

前的這幅樣子,我心裏就忍不住猜測,結婚是假可以,那麽懷孩子這件事怎麽摻假啊?

肚子是一天天大起來的,這個都是可以有目共睹的,陳毅然之前也間接性默認過孩子的存在,但他一直沒有跟我主動解釋過。

我心裏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得,有點難受。

陸青離開後,我跟張月也才跟着離開了,車裏,張月主動開口問我:“小北,你跟陸青之間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啊?我看你倆有點不對勁兒。”

“是有點事情。”我老實回答道。

“什麽事情啊?方便說嗎?”張月一邊開車一邊看了我一眼。

我低下頭,有點猶豫,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也不知道說了之後,張月是否會覺得是我的錯,然後就不搭理我了,畢竟她跟陸青是同學關系,又認識這麽長時間了,而我?只是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而已。

不過我仔細想了想,最後還是覺得告訴張月,我自己說,總比陸青說的要好,我說:“陳毅然你應該認識吧?”

“認識,陳三少嘛,陸青的未婚夫,不過現在應該是陸青孩子的爸爸。”張月點了點頭,她的回答讓我苦笑了聲。

我深吸了口氣,然後才說:“小月,你先停車,我慢慢跟你說。”張月一臉茫然的望着我,但我沒有多做解釋,我之所以叫她停下來,是希望她在聽到我接下來所說的話後,可以叫我随時下車。

張月靠邊将車停下,她看着我說:“什麽事呀,還整得這麽嚴肅。”張月笑了笑,但我卻沒有她那麽輕松,我反而有些緊張,因為張月對我不錯,又是我現在的老板,其實我是不想讓她知道我跟陸青的事情的,但我現在說總比陸青告訴她的要好,而且也算不上是什麽說不出口的話。

我嘆了口氣,望着張月張了張嘴,我說:“小月,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前男友的事情嗎?”

“記得。”張月點了點頭,她問:“你不會到現在心裏還有他吧?你跟岑遠東......”

“我跟岑遠東已經說清楚了,他也答應了,其實我心裏的那個男人就是陳毅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陸青跟他還不是未婚夫妻的關系。”我一口氣說了出來,說完後,發現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以啓齒嘛。

不過我看到張月眨了眨眼睛,像是有些意外,看到她的表情,我試探性地問:“不會吓到你了吧?”

張月這才回應過來,她搖了搖頭,說:“沒有沒有,吓到到不至于,只是完全沒想到你會跟陳毅然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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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你沒有想到,我自己也沒想到,我到現在,偶爾也會覺得一切都是做夢,陳毅然跟我差距很大,我們沒有對等的家庭背景,就連在同一個圈子裏,也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的距離。”

“小北,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沒想到你心裏的那個男人會是陳毅然,像陳毅然那種男人雖然很讨女人喜歡,但他的脾氣跟性格太讓人捉摸不透了,所以我覺得應該沒有幾個對他是真心的,但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放棄了那麽好的岑遠東,心裏卻一直惦記着他。”

張月的話,讓我深吸了口氣,我有感而發地說:“所以啊,人啊,是一個很琢磨不透的動物,根本就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有時候旁人覺得不适合你的,但你心裏就是惦記忘不掉。”

“好了,別想那麽多了,只要自己喜歡就夠了,跟着自己的感覺走。”張月伸手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她的舉動跟語言中,絲毫沒有一點是排斥我的。

這讓我有些好奇了,她跟陸青不是同學嗎?

照理說,聽到自己同學的男人被其他女人惦記着,她應該是很讨厭這個女人才對啊!怎麽張月卻絲毫都沒有這種感覺啊?

我試探地問:“小月,難道你都不讨厭我嗎?”

“我為什麽要讨厭你啊?”

“我插足在陳毅然跟陸青中間啊!”

張月笑了笑。她說:“其實不瞞你說,我跟陸青的關系并不算好,上學那會兒就是,她太強勢了,基本上沒有幾個人跟她合得來,請她參加婚禮也是我家裏面的跟她哥有合作,不然說實話,我根本沒有想起她。”張月說着,歪了歪頭看着我:“不過話說到這兒,小北,你自己得有個底,陸青今天的話你跟我都聽見了,她現在懷孕了。她跟陳毅然又是那種關系,你有問過陳毅然怎麽處理他倆的事情嗎?”

“沒有,我現在跟陳毅然也是不清不楚,說不上在一起,也說不上不在一起,而且我現在也不想考慮這件事兒,我太累了,我總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配不上他,所以我很滿意安全感,我只能把所有的盡力都投進工作上,這樣的話我才可以有自信。”

如果只是為了在一起而在一起,那麽等到有一天失去了在一起的激情,也終究會分開的,除非我讓自己成為一個可以匹配他的女人,只有這樣,我們之間才不會失去共同語言。

而且最重要的還是,他跟陸青的事情還沒有處理清楚,孩子的事情他也沒有跟我解釋過,如果我這個時候又跟他在一塊的話,對于我和他還有陸青都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張月點了點頭,她說:“你這個想法是很正确的。”接着,她重新發動油門開車朝前駛去,她說:“你不用覺得我跟陸青是同學,我就會不喜歡你之類的,我是我,陸青是陸青,我們是兩碼事,你的為人我清楚,感情這種事情,說不通裏不斷,只有當事人才知道其中的究竟,我只要知道你是一個不錯的朋友就行了。”

“謝謝你,小月,但我這個人也不是那種擅長把謝謝挂嘴邊的人,什麽也不說了,都在心裏。”

張月扭過頭看了我一眼,我倆對視一笑。

關于陸青的事情,在張月這裏算是解決了,我一直擔心的事情也是白擔心了。

張月開車把我送回家,我洗了澡後就早早睡覺了。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都是跟張月去陸岩開盤的工地勘察現場,然後在回來化設計稿,等到下班從公司回到住處時,我整個人都累得不要不要得了。

期間秦銳來找過我一次,秦銳告訴我,杜雅掉孩子的那事兒應該是她故意的,她因為長時間抽煙喝酒的原因導致孩子早就出現過先兆流産,但一直靠保胎支撐着,可以她自己也知道保不住了,所以才上演了這麽一場滑胎的劇情,秦銳還把杜雅在婦幼看病的病例跟醫生開的藥單都給了我。不過因為我最近一直在忙,我就把這事兒先給耽擱了。

就連跟陳毅然也很少聯系,他也基本上沒有找過我,而我自然也不會主動找他,我想我們可能彼此都忙吧?但我知道,這只是用來安慰我自己的借口而已。

這天,我和張月一大早就出發去工地,到了那兒,看到陸青也在。

自從上次吃過飯後,我跟她就再也沒見過,跟她談工作的時候,都是張月一個人去,我知道張月都是在為我想。所以我打心底裏挺感激她的。

因為有陸青在,我跟張月自然就不能像之前那麽暢談了,一路上都是張月跟陸青在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我從頭到尾也沒有說過一個字。

我們要從工地一樓走樓梯去到十樓,因為還在建工中,樓道都是水泥,我跟張月倒沒事,關鍵是陸青,我可不希望她跟我在一塊的時候出個什麽事,那到時候,她要反咬我一口,我恐怕就跟薛顏似得,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

見陸青已經在帶安全帽了,我連忙出聲說:“陸小姐,你還是在下面等我們吧!”

“你什麽意思?怎麽反倒安排我怎麽做了?”陸青有點不滿,她瞪了我一眼不冷不熱地說道。

我清了清嗓,說:“陸小姐,你誤會了,我并不是要安排你怎麽做,我只是覺得陸小姐你懷着孕不适合爬這麽高的樓梯,而且又還在建工中,樓上很雜亂,你還是在下面等我們吧!”

我的話說完了,張月在一旁可能也是覺得有道理,也跟着連忙附和道:“對對對,小北說的對,陸青啊,你這兒還懷着孩子,你就在下面等我們把!”

“小月,我沒有你說的那麽較弱。”陸青直接拒絕了,她白了我一眼,說:“蘇小北,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你不會是想告訴我,我現在懷孕了不如你嗎?我告訴你,這個樓我是上定了。”

“那就随便陸小姐你吧!”我沒有在說什麽,只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所以才會建議她別上去而已,既然她要堅持,那我還能說什麽咯?

不過我學聰明了。我讓張月走中間,陸青走第一,我走最後,有了張月在中間把我們隔開,那就算出了什麽意外也算不到我頭上。

張月也知道我這麽小心翼翼的原因,所以也很配合我。

好在順順利利上去又下來了。

看完樓盤後,我們從工地走出來,因為工地還在建工中,所以到處都是坑坑窪窪,路特別不好走,我跟張月走在最後面,陸青原本也跟我們一起的,但她電話突然響了。所以她就加快腳步,一邊接電話一邊往前走,看着她的背影,張月問我:“是不是不想跟她一起工作?”

“倒也不是,工作這個是不可避免的,只是覺得跟她在一起還是處處小心點的好!”我嘆了嘆氣。

張月笑了笑,說:“小心點是好,免得出了.....”

“啊.....”張月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前面的陸青身子一斜,傳來一聲叫喊聲。

我跟張月連忙大步往前跑去,陸青左腳站在地上,右腳擡起來,張月問她:“陸青你怎麽了?”

“我的腳被什麽紮了,好痛好痛。”陸青的臉蛋都扭曲了,我趕緊蹲下身抓起她的腳看了一眼,看到是一個生了鏽的鐵釘,但我不敢動,擔心會弄痛她。

我松開她的腳,跟着站起身,看着她說:“是個鐵釘,趕緊去醫院處理吧!”

陸青瞪着我,說:”蘇小北,你是不是心裏特高興啊?你一直盼着我出事,這下好了,我真出事了,你是不是很得意?“

對于陸青的話,我只能表示很無語,我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什麽。

張月皺着眉很嚴肅地說:“陸青,你說的什麽話啊?小北剛剛之所以提醒你不要上樓只是不希望發現現在這種意外。”張月的話說完,陸青并沒有閉嘴,反而一直說我心裏高興,說我就是巴不得她出意外,我沒有搭理她,轉身就往前走,張月扶着陸青跟在後面。

我沒有扶陸青,一是她對我的态度太過分了,二是我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我才不會在這個時候去假裝好人扶她,但她說我心裏高興她出意外,這個我是真沒有,我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心眼也沒有壞到這個程度。

陸青因為腳受傷不能開車,所以就坐張月的車,一上車,她就拿手機開始打電話,我不知道她打給誰的,但貌似對方一直沒接,打了好幾次吧,一直到她自己也很煩躁了,她才停了下來。

快到醫院的時候,她的電話響了。

她連忙接起,語氣很柔弱地說:“毅然,你怎麽不接我電話?我腳受傷了,剛剛去工地不小心被鐵釘紮進腳裏面了,我現在在醫院,你趕緊過來,我好怕!”

她的話說完,我不知道陳毅然說了什麽,因為我的腦子一直在重複她這些話,聽得我心裏十分不是滋味,可我什麽也做不了。

一到醫院,我就下了車,我本來不打算進去,但看到張月一個人扶着她有點困難,所以我就先去挂號了。

等排到隊的時候,我才喊她過來,醫生給她做了簡單的消毒,鐵釘紮的不是很深,但她懷有孕,醫生不建議打破傷風,陸青非要等陳毅然來了再做決定,她對醫生說的時候,不是說的陳毅然的名字,而是自稱老公,這讓我心裏有點難受,所以我就從消毒室走出來了。

我剛走出來,就碰到陳毅然,這是這幾天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很想他,但因為他沒有跟我聯系,我又有點氣他,所以我沒有出聲,就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陳毅然也跟着走過來,他問:“你怎麽在這?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緊?”

說着,陳毅然就開始伸手朝我額頭探過來,我躲開了,我說:“我沒事,你的老婆有事,你還是先進去看你的老婆吧!”

“我老婆?”陳毅然有點茫然,但我猜他肯定知道我在說誰了。他淡淡笑了笑,說:“你不就是我老婆麽?”

“陳毅然,別鬧了。”我嚴肅的打斷了他的話,我說:“你快進去吧!裏面等着你呢!”

說完,我不在看陳毅然了。

他皺了皺眉,說:“等我,我很快出來。”

說完,他轉身走近消毒室了,他進去後沒多久張月也出來了,張月看着我呆洩地坐在椅子上,她走過來走在我身旁,說:“你沒事吧?”

“沒事,我好得很。”我搖了搖頭。說:“這恐怕不需要我們了,我們還是先走吧!”

“好。”說完,我跟張月站起身準備離開,我們還沒有邁出腳步,身後就傳來陸青的聲音,她說:“等等。”

聽到她的聲音,我跟張月一起回過頭,看到她坐在輪椅上,陳毅然站在身後推着她,陸青扭過頭望着陳毅然說:“毅然,剛剛的挂號費是蘇小北給我墊上的,你趕緊還給人家吧!她的錢,我用的心裏不踏實。”

陸青的話,讓我咬了咬牙,張月在一旁握住我的手,示意我別理會,但我卻忍不住,我輕笑了聲,說:“陸小姐,既然你非要還給我,那麽就順帶給利息吧!”說着,我擡起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說:“過了快一小時了,鑒于你是我們公司的客戶,我給你打個八折,利息給五十倍就可以了。”

“你.....”陸青沒有想到我會要,還會要利息,所以她有些氣節,她冷冷地笑了笑,說:“真愛錢。”

“陸小姐說的對,我就是愛錢。”我笑了笑,附和她的話說着,我說:“陸小姐,一會兒你讓人把錢送到我們公司吧!我這兒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我拽着張月就走了,這一次是真的走了,我沒有在看陸青那恨不得把我撕了的小臉,也沒有理會陳毅然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跟張月從醫院出來,我讓張月先走,張月問我:“你要等陳毅然?”

“我等他幹嘛?我要去個朋友那兒,她前段時間出了點事情,我這幾天忙也沒有顧得上她。”

張月點了點頭,然後我倆便分開了。

我打車去了薛顏住的別苑,到了別苑,我才拿出手機給她打電話,響了兩三聲她就接了,我讓她出來一趟,我在門口等她。

薛顏很快就出來了,還邀請我上去坐,不過我沒去,我把那天秦銳跟我說的那些話告訴她了。還問她顧楓有沒有為難他,薛顏說沒有,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那些東西也都用不上了,她是當事人,她都這麽說了,我自然也無話可說,不過那些東西我都替她保存着。

跟薛顏聊完後,我就回了小屋。

到小屋門前的時候,我看到了那輛熟悉的小車,是陳毅然的,我走近車,透過窗戶朝裏面看,但沒有看到陳毅然的人影,我估摸着他應該在門口等我,想着,我便上了樓,但在門口根本沒看到他的影子,這就讓我好奇了,難道剛剛那輛不是他的車?可我記得車牌號是他的沒錯啊!

我感覺有點莫名其妙,用力嘆了口氣,将門打開走了進去。

當我看到翹着二郎腿,依靠在沙發上的陳毅然時,我有點懵了,他怎麽進來的?我記得他沒有我這裏的鑰匙?

☆、【168:你懂不懂藝術感啊?】

我一邊換鞋一邊望着陳毅然問:“你怎麽在這兒?”

“我怎麽就不能在這兒?”陳毅然挑了挑眉反問道,随後他站起身慢條斯理的朝我走來,他走到我面前,伸手擡起我的下巴,問:“去哪裏的?怎麽這麽久才回來?”

陳毅然的話,讓我心裏咯吱一下,他什麽意思?他不會是直接從醫院趕過來的吧?如果是,那麽陸青呢?

我皺了皺眉,說:“去找了一下薛顏,你呢?你從哪裏過來?不會是從醫院吧?”

“你希望我從哪裏過來?陳毅然低下頭,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我問,見他不正面回答,我有些氣惱,伸手用力将他推開,然後自己走到沙發,将包包放下喝了口水。

陳毅然看我不搭理他了,他淡笑了聲,也跟着走過來。從我身後将我抱着,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他說:“我從醫院直接過來的,你剛走我就追出來,但你跑得太快了,沒追上,所以我就只能來這裏守株待兔。”

“哼,我才不信。”我用力扭動了神曲,轉過身掐着他的腰身用力一掐,陳毅然吃痛的嘶了聲,握住我掐他的那只手,低下頭抵着我的額頭,他說:“要怎麽樣你才相信?”

陳毅然的話問完,我也在心裏重複問了遍自己,他要怎麽樣我才相信?

說實話,我不是不信他,只是不相信陸青會讓他離開,我說:“你走了,那陸青怎麽辦?”

“沈淩送她回家了。”陳毅然認真的回答道,從他眼中,我沒有看到任何說謊的神情,所以我信了。

提到陸青,我便想到她肚子裏的孩子,但我不敢直接開口問,而是旁敲側擊地說:“陳毅然,你來找我,不會是特地來還陸青的挂號費吧?”

“你覺得呢?”他眼神微微一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讓人不由得看入了神,我撇了撇嘴,望着他不出聲,陳毅然這才輕聲問我:“生氣了?”

“我生什麽氣啊?”

“真的不生氣?”

“真的。”

“那有沒有想我。”陳毅然低聲問着,他坐在我身旁,将我攬入懷中,我沒有拒絕,由着他去。

我猶豫了下,本想直接說不想,但仔細想了想,我跟他都是成年人了,而且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有何假裝矜持呢?我擡起頭望着他,很認真地說了句:“想了,你呢?想我了嗎?”

陳毅然沒有回答我問題,擡起我的下巴,用力在我的唇上啄了一口,然後才不緊不慢地問道:“既然想我了,為什麽不主動打電話給我?”

我瞪着他,有些不高興,我說:“你都不想我,我為什麽要打給你?”

“小心眼,我今天剛趕回來,正準備找你就接到陸青的電話了,聽沈淩說,你最近跟陸青有工作來往?”

“怎麽?陳總是擔心我會把你的孩子怎麽樣?”提到陸青。我整個人就不好了,我推開陳毅然,坐到一旁去。

陳毅然連忙跟着坐過來,我依舊往一旁挪,他幹脆伸手将我圈在懷裏,他說:“吃醋了?”

“你覺得我會吃醋嗎?”我白了一眼陳毅然。我感覺自己的心好煩躁,真的,我現在要面對陸青,還要面對她肚子裏的孩子,我覺得自己的心理承受壓力可真是大,但在面對陳毅然的時候,我會不受控制的将心裏所有的情緒都發洩出來,我很想控制,但就是控制不了。

“乖,不要鬧好嗎?至于孩子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解釋,只希望你現在不要鬧脾氣,好好地待在我身邊可以嗎?”陳毅然的話說的很認真,他眼中更是閃過一抹讓人不由心疼的神情,陳毅然的話,讓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低下頭,也不再掙紮,只是靜靜地靠在他懷中,過了一會兒,我才問:“你這幾天去哪裏了?”

“公司最近在談一筆大單,客戶是北京人,所以需了一趟北京,每天都很忙。加上聽沈淩說,你最近也挺忙,所以我就沒聯系你。”陳毅然一邊說一邊用手輕輕撫我的頭發,他的話,讓我聽得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我從他懷中坐起身,扭過頭盯着他。輕哼了聲說:“哼,忙是借口吧?你明明就是不想聯系我。”

見我嘟着嘴,陳毅然笑了笑,他說:“是我的錯,保證不會有下次了,好嗎?”陳毅然的改變很大,他會在不經意間處處示弱,讓你原本想要生氣的情緒也跟着變好了。

從認識到現在,我們兩個人都磨合了很多,也相互做出了很大的改變,目前對于我來說,我覺得已經是很滿足了。

晚上,陳毅然陪我在外面吃過飯後,我們就回了各自的住處。

翌日,又開始了新的一輪忙碌,因為陸青腳受傷了,送繪畫稿的工作就落在我身上了,陸青待在她公寓休息。我從公司打的去她哪裏,然後給她看稿,她都覺得不合适需要修改,然後我又要折回公司修改,這樣一來二往,我也有些不耐煩了。

可張月又要忙着畫稿。我也不想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她的靈感,所以我一直都在隐忍。

終于,在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我還跟前一天一樣,送稿去陸青公寓,我把稿子給她,人還沒有坐下,就聽到她說:“蘇小北,你給我看的這些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啊?你懂不懂藝術感啊?我都已經告訴過你了,我需要的樓盤是大衆一看到就有想買下的沖動,而不是你現在給我看的這些老掉牙的東西。”

陸青的話,讓我把昨天忍在心裏一天的情緒一下子爆發了,我站直身,從她手裏奪回繪畫稿,我說:“陸青,你以為買套房子就跟買件衣服似得嗎?要是一套房子的價格有那麽便宜的話,那我想,設計的就算很普通很老掉牙也會大把人争着搶着買。”

“蘇小北你現在跟我大吼大叫是什麽意思?我是你的客戶,你難道不知道一切都要以客戶的需求為重點嗎?”我的話,讓陸青眼中閃過一抹意外,她應該是沒料到我會突然說這些話,不過她很快就緩過來了。

但她說的話,我卻不贊同,我說:“以客戶的要求為重點,這個是沒錯,但是也得看看是什麽樣的客戶,如果是像你這種客戶,我覺得一點兒必要都沒有。”

話說完,我沒有等陸青回應,拿着設計稿轉身就從她公寓裏走出來了。

我的脾氣不算太壞,也不算太暴躁,而且就像陸青說的,她現在是我們公司的客戶,凡事我都要按照她的要求來,但她太過了,從昨天開始,她就對設計稿一遍遍提出問題,我們又一遍遍按照她提出來的修改,修改過後她又說不對,這樣不好,那樣不好,所以我覺得她就是故意的。

我知道。陸青這樣做的原因就是想刁難我,所以我剛剛在跟她頂撞了。

我雖然不是一個很專業的設計師,但是我也學過了這麽久,多少都懂一些了,張月畫出來的這幾張設計稿都是很不錯的,所以我越想就越認為陸青就是故意的。

從陸青公寓出來。我打車回了公司。

我剛走進公司,張月就走上前,問:“你跟陸青吵架了?”

聽她這麽問,我就知道,陸青一定是打電話給她了,我早料到她會打給張月,所以我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

我點了點頭,将設計稿遞給張月,我說:“不算吵,就跟她争了幾句而已。”

“怎麽回事?剛剛她也給我打電話了。”

“她說什麽了?”我問。

張月結果設計稿,淡淡地笑了笑:“她還能說什麽,無非就是說一些你不對的話。”張月将設計稿放回辦工作,她說:“她的話你也別放在心上了,我一會兒去趟陸岩的公司,直接給陸岩看就行了。”

看來張月也是有些煩了,不過這樣也好,給陸岩看總比陸青要好。

張月讓我下午去工地看看,把工地現在的現場圖片拍回來給她看看,然後她就去陸岩的公司跟陸岩商量一下設計稿的具體修改方案。

我跟張月兵分兩路,我趕去工地,把現在的圖片拍了發給陸青,然後又從工地趕回公司,一直到下午三點多才忙完,我連午餐也還沒有吃。

回到公司。我整個人就累得不行,坐在辦公椅上就像睡覺,肚子也有些隐隐作痛,我估計是沒有吃飯的原因,所以我趕緊給自己沖了杯牛奶,可牛奶還沒有喝,我就覺得自己身體有東西源源不斷往外湧出來,我第一反應就是大姨媽來了。

我找小琴借了個姨媽巾就跑出衛生間了,脫下褲子看到一片紅色的鮮血,跟平時來大姨媽有些不一樣,而且還是止不住的往外流,我心裏有點緊張害怕了。

這時候,外面傳來小琴的聲音,她在喊我:“小北,你沒事吧?我看到椅子上都是血?”

“我沒事,就肚子有點隐隐痛,但是好多啊,就跟水龍頭似得一直流個不停。”流的不是很多,但比大姨媽要多,所以我就覺得不正常了。

☆、【169:不能懷孕?】

聽到我說的,小琴連忙跟我說:“你趕緊把姨媽巾貼上,然後把外套圍在腰上,我陪你去醫院檢查檢查。”

聽到小琴說的,我連忙說好,然後手忙腳亂的按照小琴說的那樣做,我用紙巾擦了擦,就只是一下而已,紙巾就瞬間被染紅,我不敢耽擱,連忙将姨媽巾貼上,然後将外套脫下圍在腰上,我可以感覺到還在那股熱意不斷往外湧出,我雙手緊緊拽着腰上衣服的袖子,肚子也跟着從隐隐作痛變成了很痛。

打開衛生間的門,小琴站在外面等我,見我出來了,她連忙走過來把我扶着往外走。我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雙手雙腳都有些發軟。

小琴開公司的車送我去醫院,一上車,我就感覺自己眼皮很累,我靠着就睡着了,等到醫院的時候,還是小琴喊醒我的,我這樣的情況不能看門診,只能直接去急診。

到了急診,我把情況跟醫生說了遍,醫生就把我帶到檢查室,然後讓我脫掉褲子躺上去開始給我做詳細的檢查。

最後确定是子宮息肉破裂引起的,需要及時動手術摘除息肉,這個時候我已經痛得不行了,整個人躺在床上一句話也不說,還是小琴去給我交了手術費,然後醫生打麻藥準備急診手術,在麻藥打進去之前,我的意識都是清醒的,打進去了沒幾分鐘,我慢慢就失去了意識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從充滿消毒水味道的病房裏醒過來,我看到小琴坐在病床旁玩手機,我輕聲問她:“現在幾點了?”

“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聽到我的聲音,小琴連忙站起來問道,她走到熱水瓶旁邊給我倒了杯水,然後問我:“要不要喝點?”

我搖了搖頭說不用,小琴這才說:“現在已經五點多了,你手術用了差不多四十分鐘,從手術室出來,你睡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才醒。”小琴一邊說,一邊将我的枕頭墊高,她說:”對了,醫生說你現在還不能吃東西,只能喝點水,過了三個小時才能吃東西。”

“沒事,我不餓。”我午飯都沒吃,剛在公司的時候還挺餓的,但是現在卻一點兒也不餓了,只覺得腹部有點痛。

小琴說:“我給小月打電話了,她一會兒就過來看你。”

“不用麻煩她,我這兒也沒什麽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有什麽事情我喊護士就行了。”耽擱了小琴這麽長時間,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所以我就想讓她先走,反正我也沒什麽事。

可小琴說:“沒事,公司該忙的事情都忙完了,我在這兒等小月來了再走也行。”小琴堅持,我沒有在說什麽了。

我跟她聊了兩句又睡着了,可能是藥效的作用,所以整個人都感覺昏昏沉沉。

這期間,張月來過,我只是隐約聽到她的聲音。等我再次醒來時,病房裏一個人也沒有了,我估計現在時間不早了,她們都回去了吧?

這麽想着,我左右掃了一圈,看到手機放在一旁的櫃子上。我伸手拿過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七點多了。

感覺肚子有點餓,我按了服務燈,剛按下,病房門就被打開了,我以為是護士,連看都沒看就直接說:“可以麻煩你幫我買一份粥嗎?”

“醒了?”是陳毅然的聲音,聽到他的聲音,我這才從昂起頭看過去,看見陳毅然端着東西從外面走進來,他将一些食盒放在一旁,然後幫我把病床搖起來,他問:“感覺舒服些了嗎?”

“你怎麽來了?”我沒想到陳毅然回來。

我的話,讓陳毅然臉色沉了沉,他有些不高興地說:“出事了怎麽都不告訴我?如果不是張月通知我,是不是打算一直瞞着我?”

聽到陳毅然是在因為這個生氣,我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我說:“沒打算瞞着你,你別生氣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來到醫院才知道情況,然後直接就做手術了。”

“我沒生你的氣,我是生自己的氣。”陳毅然握住我的手。很認真地說,他嘆了口氣,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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