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56)
如何?”
杜雅突然說出來的話,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還有,她為什麽突然說出這些話?她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皺了皺眉,說:“杜雅,我不管你說這些到底是什麽意圖,但我告訴你,我并不是玩偶,我的事情也不是你所可以安排的,我跟你爸爸的事情,你也管不着,至于房子,就算要追究也輪不到你來追究,我也不想跟你和平相處,所以你根本不需要這樣做。”
我的拒絕。讓杜雅冷笑了聲,她說:“蘇小北,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如果不是人家給我五百萬讓我來跟你談,我根本不屑搭理你。”
“既然這樣。那再好不過了,我也不屑跟你談,你也不屑跟我談,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相處我比較适應。”
杜雅說,她之所以來找我談這些的原因,是因為有人給了她五百萬,這個人會是闵浩嗎?
如果真的是闵浩,那他這麽做是什麽意思?他想做什麽?單純的想讓我離開陳毅然?不,我有自知之明,我在他心裏還沒有值五百萬那個價格,他大可用其他別的辦法,根本不需要花費如此大的周章。
可是我實在想不出來,如果是闵浩讓杜雅來找我談,他這麽做的意圖是什麽?
難道是為了讓陸青跟陳毅然在一起?所以他才這麽做的?
可是不可能啊,他如果喜歡陸青的話,怎麽可能會讓陸青跟陳毅然在一起呢?再說了,陸青肚子裏現在懷的孩子可是他的啊!他怎麽可能讓自己的孩子給別人喊爸爸啊?
我想破腦子也沒有想出到底是因為什麽。
我的話說完,杜雅沉默着望着我,她眼睛微微一眯,冷冰冰地說了句:“蘇小北,現在不是你想不想跟我談的問題,現在是你必須要跟我談,而且還必須答應我提出的要求,否則我就把你的事情告訴陳毅然。我要讓陳毅然看看你這光鮮亮麗的外表下,有一顆讓人厭惡的內心,你的所作所為都是那麽讓人嗤之以鼻,你覺得陳毅然知道真相後,還會要你嗎?”
☆、【179:你到底想幹嘛?】
杜雅的話,讓我面色變得凝重起來,我的雙手緊握住衣角,我輕聲問:“你到底想幹嘛?”
“我并不想幹嘛?我只希望你按照我說的去做而已。”杜雅看到了我眼中的恐慌,她似乎很有把握,她翹着二郎腿,端起桌上的咖啡送到嘴邊抿了一口,然後不緊不慢繼續道:“蘇小北,如果我是你就答應了,至少可以在陳毅然心裏保持一個完美的形象,讓他不會覺得你是那種讓人憎恨的女人,你說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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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雅的話說完,我不再出聲,只是有些不知所措,我一直在隐瞞這件事情,比起我難懷孕我更不希望陳毅然知道這件事。
我了解陳毅然,按照他的性格跟脾氣,他知道這些之後,一定會讨厭我,甚至會恨我。
所以我不想,我不希望陳毅然恨我。但我更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就離開陳毅然。
可我看到杜雅不達到目的不罷手的樣子,我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見我沉默了,杜雅身子朝我傾來,她大手撐着下巴,一臉笑意地說:“蘇小北,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後悔。”
說完,杜雅站起身就走出星巴克了。
我用力吐了口氣,靠在椅子上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一樣,在我走神之際,手機忽然響了,我整個人被驚了一跳,我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看到是陳毅然打來的。
我把手機握在手心不知道該不該接,我嘆口氣,最後還是接了,畢竟杜雅說的那些話,都是自己的原因,我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去牽扯在陳毅然身上,而且我現在跟他的相處似乎越來越少了,我想在他知道這件事情之前盡可能跟他好好相處。
我按下接聽鍵,那頭傳來陳毅然的聲音,他問我:“不累了?我都替你請假了,怎麽還跑去上班。”
聽到陳毅然關心的聲音,我心裏隐隐作痛着,我沒有很快就回應,而是沉默了一下才說道:“這個月我已經請了這麽多天假,工資都扣沒了。”
“我說了我可以養你,你喜歡這份工作,我不想剝奪你的愛好,但是我不希望你太累。”陳毅然在電話那頭十分嚴肅的說着,我可以想象出來他此時的表情有多冷峻,我忍不住笑了笑,我說:“我知道,我會給自己安排合理的休息,你就別操心了,晚上回來我做飯給你吃吧!”
“好。”
陳毅然應得很快,在面對應付陳毅然,我琢磨出一個理,如果他生氣或者在說一些你不喜歡的話的時候,你可以對他撒嬌,或者說一些比較暧昧的話,然後他便繳械投降了。
從星巴克離開,我沒有在回去公司,我一個人在街上轉悠了一圈,然後去找了薛顏,本來我是打算約她在外面見面,但薛顏告訴我顧楓不在家,讓我去她住處坐會兒。
我一直都想去,所以沒有拒絕直接就過去了。
到了薛顏住處的小區,薛顏已經在大門口等我了,她住在A棟三十一樓,不得不說,房子很漂亮,裝修的很豪華,有陳毅然的那套公寓兩個那麽大。
我問薛顏:“顧楓對你好嗎?因為那個孩子的事情,他沒有為難你吧?”
薛顏僵硬地笑了笑,她搖着頭說:“沒有,他對我挺好的,那件事情也過去了,他也沒有在提過了。”薛顏的話,我不知道有幾分真幾分假。我唯一希望的就是她過得好就夠了。
我把餘思思的事情告訴薛顏了,薛顏聽後似乎不太震驚,她皺了皺眉說:“餘思思的事情,我前段時間就聽周曉君說過,但她也是無意間說那麽一嘴,我也并沒有太留意,餘思思好像背着顧烨跟另外一個男人來往。被顧烨知道後,顧烨就提出分手了,不過他似乎沒有為難餘思思,但是餘思思怎麽可能會吸毒呢?”
薛顏的話說完,可以确定跟我想的是一樣的,餘思思吸毒的事情跟顧烨沒有什麽關系,但我想顧烨一定知道,畢竟他還是有些地位的人,雖然是自己以前的女人,但風風雨雨還是會聽周圍的人說起。
薛顏說:“周曉君最近在顧楓面前可是熟人,她們來往很密切,有時候就連我也會被支開。”
“周曉君跟顧楓?”我問。
薛顏望着我搖了搖頭,她說:“她倆不會并不是那種關系,但似乎比那種關系更密切,周曉君如果真的跟顧楓有關系,我想她就不會把我介紹給顧楓了,所以這一點我還是可以确定的。”
“你心裏有譜就可以了,我怕你吃虧。”我有些擔憂的望着薛顏,薛顏說沒事,她自己有心眼,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她不會計較,她跟顧楓的關系也是因為錢的原因,等期限到了,她會離開顧楓的,對于顧楓這個人,她只記得有些不敢去碰觸,顧楓是一個看不透的人,他的城府遠遠超過我們的預想。
我對薛顏說:“你可以留意一下周曉君跟顧楓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說不定知道後對你也有一定的好處。”
“我會的。”薛顏點了點頭。
我之所以這麽說。其實我是有私心的。
我想要弄清楚周曉君陸青闵浩之間的預謀,現在聽到薛顏說周曉君跟顧楓之間也走得很近,所以我更加可以肯定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我沒有跟薛顏說明,我并不希望給薛顏添麻煩。
我在薛顏哪裏待了一會兒,然後就離開了,我擔心會跟顧楓或者周曉君碰到,我并不希望在這個時候跟碰面。
從薛顏哪裏離開我直接回了別墅。
看時間還早。我就給陳毅然做了幾個他愛吃的菜,但陳毅然卻突然來電話,說他晚上有點應酬不能回來陪我吃飯了,我覺得有點失落,但并沒有為難陳毅然,畢竟飯什麽時候都可以吃,還是工作要緊。
吃過晚飯後,我很早就上床睡覺了,陳毅然是什麽時候回來的,我一點兒感覺都沒有,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再了,我問阿姨,阿姨說陳毅然很早就起來去公司了。
陳毅然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像這樣過了,所以我覺得他有些反常,就打算利用去公司上班的空檔去凱越找他,想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麽。
但我剛準備出門,秦銳就打電話來,說餘思思在戒毒所的情況有些不太好,他現在正要趕過去,問我去嗎?
我當然要去。就讓陳毅然來別墅接我,因為餘思思的事情,我把去公司看陳毅然的事情給抛到腦後了。
到了戒毒所,戒毒所的人說,餘思思剛剛毒瘾又發作了,情況還有些危險,她自己咬舌。差點就出事情了,我聽戒毒所的人說到這些的時候,我身上真的是汗毛都豎起來了,感覺手心都在冒冷汗了。
不過慶幸的是,他們發現的快,并沒有出什麽事情。
我跟秦銳進去裏面看了看餘思思,她還休息,也許是因為剛剛發作毒瘾的原因,她整個人看上去特別的虛弱,看到她沒事了,我跟秦銳也沒有打擾,就準備離開,我們剛要走,負責照看餘思思的看護人員就說餘思思想見我。
我讓秦銳在外面等我,然後就進去餘思思住的房了。
看到我進來,餘思思坐起身望着我,我先開口問她,我說:“你好些了嗎?”
“好很多了,小北,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早就死了。”
“你應該謝岚姐,如果不是她帶我去,或許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哪裏。”
“不管怎麽說,我都要謝謝你,小北,你還當我是朋友嘛?”餘思思突然問道,她的話,讓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我沉默着看着她,看到我許久都沒有開口,餘思思的臉色有些失望,她擠出一絲笑容看着我,說:“沒關系,我這樣的人,你不當我是朋友,也是對的,我就不配擁有朋友。”餘思思說着,她深吸了口氣,繼續道:“小北,我這樣,都是拜陸青所賜,你一定要小心她,她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壞,她比你想象中的厲害一百倍一千倍都不止,她想要的從來就不是陳毅然,她要得是更多的東西,還有,闵浩,你一定要防着他。我知道你跟闵浩關系不錯,你們是朋友,我告訴你這樣,并不是在挑撥你們之間的關系,我只希望你不要受到任何傷害了,我已經愧對你很多了,我不想再繼續虧欠你了。”
“這些話。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在醫院的時候,我就問過餘思思,但是餘思思當時什麽都沒有說,可是現在她為什麽又要主動提起?
“小北,你就別問了,之前我說是有顧慮,但是自從進來這裏之後,我想了很多,我不能為了自己的顧慮就讓你瞞在鼓裏,那樣的話,我會更內疚,反正不管怎麽說,你一定要防着闵浩,他很不簡單。”
餘思思的話說完,我并不是不信,但是我真的想不出來闵浩做過什麽傷害我的事情,所以,我假裝出一副不信的表情,我問餘思思:“你有什麽證據證明闵浩的不簡單?”
“你還記得,在深圳陪游時被抓緊派出所嗎?那些是闵浩所為,是他找人跟蹤你的,你們跟陳毅然去私人會所玩兒,是他故意用電話支開陳毅然,讓你喝了下藥的果汁差點被......”餘思思的話說到這兒,我基本上都已經明白過來了。
如果不是闵浩所為,那麽餘思思是不可能知道的。
我追問了句:“你怎麽确定就是闵浩所為?”
“小北,我不會騙你的,這些都是闵浩在對陸青說的時候。我聽到的,當時我跟陸青正在談她幫我保護顧烨的事情,但是闵浩來之後,陸青就把我打發走了,可我并沒有真正離開,而是偷聽了她們之間的對話。”
我從餘思思的眼中看到了她所說的都是真的,說實話,我真的沒有想到我在私人會所那次,居然是闵浩給我下了藥,我一直以為是我自己不舒服的原因,但是我......真的,現在回想起來,那杯果汁是闵浩端來給我的,我當時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我真特麽傻。
我記得當時我醒過來之後,陳毅然說什麽事情都沒有,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是闵浩,但是一直瞞着我,不想讓我知道?
陳毅然這樣做是因為什麽?但我可以确定,他絕對不是在為了包庇闵浩才瞞着我,因為他跟闵浩的關系一向不對付,這個是我知道的,我越往後想,我感覺就越有好多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我甚至有點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180:無話可說】
我沉默着,許久都沒有說話。
餘思思望着我,繼續說:“闵浩一直都很愛陸青,陸青似乎對他也有感情,但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麽陸青會不惜一切的要破壞你跟陳毅然?”
餘思思問的這些話,說實話,其實不止是她想明白,我也一樣想不明白。
我現在只覺得滿腦子都亂糟糟的,我讓餘思思好好休息,過兩天在來看她,然後我便離開了。
秦銳開車送我回公司,一路上我都心不在焉的,腦子裏全是餘思思說的那些話。
我忽然想起,如果那次在私人會所我真的被下藥,那麽秦銳是一定知道的,我扭過頭望着秦銳,秦銳也注意到了我的舉動,他看了我一眼問:“怎麽了?”
“秦銳,你先停車,我有點事情要問你。”秦銳一臉茫然的看了看我。最後他還是将車靠邊停下了。
秦銳問我:“蘇蘇,什麽事啊,怎麽弄得這麽嚴肅?”
“秦銳,你還記得我在私人會所出事那次嗎?”我問的時候,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的盯着秦銳,我擔心錯過他眼神中微妙的變化,果不其然,秦銳在聽到我問的之後,他的臉色有些僵硬,眼中閃躲着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秦銳的表情,讓我心裏肯定了餘思思所說的話。
我抓着秦銳的手,情緒也有些激動,我問:“秦銳,你說,我那次是不是被下了藥?”
“蘇蘇你......”秦銳試探性地望着我,他眼中的猶豫我看的清清楚楚。
我松開秦銳的手,靠在車墊上,眼神望着前方,我說:“我都知道了,餘思思告訴我的,去那次出事,是不是闵浩下的藥?”
說真的,那時候我根本不會知道闵浩會對我下藥,我也沒有想到哪裏去,更何況我醒來之後,陳毅然說我只是身體的原因,也沒有跟我說明情況,所以一直到現在我都瞞着鼓裏,我想,如果不是餘思思今天告訴我,恐怕我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吧?
我的話問完了,秦銳的臉色也跟着嚴肅起來,他說:“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瞞着你了,确定是闵浩下的藥,當時我帶你離開,三哥剛好回來,我只說你有點不舒服,讓三哥帶你回去,然後我去醫院拿了檢驗的東西過去別墅采取了你的血液,化驗後發現你血液裏存在迷藥之內的藥物,當時我們就知道是闵浩了,因為你只喝了他端來的果汁,其實後面回想起來,闵浩當時的動機已經很清楚了,不過他也挺傻的,其實他大可讓服務員給你端來,這樣的話,根本就不會懷疑到他了,但是他低估了我們的智商,也低估了他找來當墊背的那位黃總。”
“黃總是闵浩找來的?”我問。
秦銳挑了挑眉,看了我一眼,他帶着笑意的反問道:“不然你以為呢?”
黃總是我在沒有認識闵浩之前就認識了,而且黃總這人好色是出了名的,所以我根本沒有想到會是闵浩找來的,我一直以為是巧遇,就算餘思思告訴我,我是被闵浩下藥的,我也沒有想到黃總也是闵浩找來的。
天啊,如果真的是這樣,如果當時秦銳沒有出來找我,恐怕我今天就不會坐在這裏了,而是在一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自生自滅吧?
我可以想象出那種痛苦。因為餘思思就是最好的例子,她為了報複顧烨,不得已幫陸青做了那麽多傷害我的事情,但到最後也沒能把顧烨怎麽樣,我甚至有些理解餘思思了,一個毀了自己的清白的男人,說實話。我現在聽到秦銳說是闵浩安排的這一切,我心裏對闵浩這個人心生起了很濃的恨意。
又何苦當時的餘思思呢?
每個人所經歷的事情不同,那麽對待事情的看法也不同,也許有些人會認命接受這一切,但餘思思恰好是那不認命的,如果相同的事情也發生在我身上,那麽我也是不會任命的。
秦銳見我許久都沒有說話,他在一旁輕聲道:“蘇蘇,其實有些并非你想象中的那麽簡單,說實話,這個世界上,誰也別相信,包括我跟三哥,你應該相信自己,不過有時候就連自己看到的聽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秦銳的話,陳毅然曾經也跟我說過,但我一直都喜歡回避這個話題,我覺得太過沉重了。
我問秦銳:“闵浩跟陸青之間......他們倆是不是還愛着對方?”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闵浩對陸青有感情,這個我是可以确定,但至于陸青在想什麽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秦銳說着,他重新發動油門開着車朝前駛去,秦銳一邊開車一邊說:“對了蘇蘇,我從陸語哪裏打聽出來,陸青最近跟一個叫杜雅的走得很近,她們昨晚還在一起吃飯。”
杜雅?看來杜雅是收了陸青的錢,在國會碰到的她跟闵浩,應該是再見面。至于陸青為什麽不出現,應該是擔心會被認識陳毅然的人碰到吧?
秦銳把我送回公司後,他便離開了。
我心裏打算着,今晚回去之後,一定要跟陳毅然說一下這些事情,我總覺得會有事情要發生,心裏感覺很慌亂。
晚上。我從公司下班後,搭張月的便車回了別墅。
路上,張月告訴我,陸青這周舉辦了一個派對,也請了她去,不過我并沒有說什麽,只是嗯了聲,讓張月去玩的開心點兒,張月估計也看出我在回避這個話題,便也沒有在說下去了。
陳毅然是在晚上十點多回來的,他這兩天特別忙,就連晚上都沒有時間回來陪我吃飯,白天又很早出去了,這一天裏,我們倆連電話也沒有聯系過。
陳毅然回來的時候,我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走到我身旁,癱倒在一旁靠在我就閉上眼睛睡着了。
我不忍心打擾他,就一直等他睡,我以為他睡一會兒了就醒,但一直到淩晨。他也沒有要醒的意思,最後我實在忍不住把他吵醒了。
陳毅然醒過後,望着我面無表情的樣子,他問:“怎麽了?是不是生氣了?別生氣,我這兩天太忙了,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等忙完了這幾天。我好好陪陪你。”
陳毅然說着,他伸手過來抱着我,推了推他,表情十分嚴肅的望着陳毅然比較慵懶的樣子,他臉上的疲憊讓我原本想跟說事情的嘴,張了張又閉上了,我嘆了口氣,扶着他說:“上樓睡吧!我也困了。”
上樓後,陳毅然睡得特別快,躺床上就睡着了,他很少這樣,所有我想他一定很累很累了。
我沒有在打擾陳毅然,但我卻睡不着,只能閉着眼睛回想着這幾天以來所發生的事情。
這些事情,對于我這個普通的人來說,我有點應接不暇,就感覺是在古代的後宮一樣,處處都要小心翼翼,不能讓有心人抓了把柄,但是我再小心,也還是有了把柄在別人手中。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醒的,只知道醒來後,床上沒有了陳毅然的人影,
我起來吃過早餐,就準備去公司,剛出門,就接到杜雅的電話,她問我考慮的怎麽樣了?我說一天時間還沒有到,等下午給她答複。
可我自己很清楚,我壓根就沒有想好答複,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去選擇,反正讓我離開陳毅然是不可能的,我們現在的感情很好,目前這樣的狀态也很好,我不希望任何人破壞我們的關系。
經歷了這麽多事情,我想我可以獨當一面了,可有些事情,真的不再你的控制範圍之中。
我人才剛走進公司,廖醫生就打電話來,說杜雅的爸爸快不行了,當時我聽到這個話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傻了。
還是張月開車送給我去醫院的,我到醫院的時候,杜雅已經來到了。
杜雅看到我來後,她走上前,二話沒說就給了我耳光,我被杜雅這耳光打的有點懵,我兩只眼睛定定的瞪着她,一旁的張月說:“你這人怎麽打人啊?”
我攔着張月。示意張月別再說了,随後我跟張月小聲說:“小月,你先去公司吧!這裏的事情,我自己可以。”
張月有點不放心的望着我,但是我堅持,張月最後才離開了。
等張月一走,杜雅就指着我說:“蘇小北。你說,是不是你故意的?我昨天才讓你跟他領證結婚,他今天就病情加重了,你說,是不是你跟醫生串通好了的?”
“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你說的話,不止是在污蔑我,同時還是在污蔑醫生。”我看了一眼杜雅,望着她這張我特別讨厭的臉,我一秒鐘都不想多看。
我的話,讓杜雅輕笑了聲,她擡起手,還想打我,但被我一把抓住了,我說:“杜雅,有些事情別做得太過分了,我對你爸已經仁至義盡了,我盡到了自己應該盡的責任,還有,你算個什麽東西,你憑什麽想打就打?”
說完,我用力将她一推,杜雅被我的舉動驚住了,她好大一會兒才緩過來,她說:“蘇小北,你說你盡到責任了?你摸摸良心,我爸爸這樣是不是你害的?當初你如果不嫁給他,我爸爸怎麽可能這樣?”
杜雅的話說完,我不再出聲。看到我沉默,她冷笑着,她走上前,盯着我問:“怎麽?不說話了?你無話可說了吧?”
☆、【181:杜雅爸爸】
我深吸了口氣,望着杜雅,她的話在我腦子裏一遍遍回蕩着,我感覺自己真的有點無話可說了,但是,這一切的源頭,還不是來自于杜雅麽?
我看了看杜雅,我說:“杜雅,你有什麽資格來責怪我?你敢說你爸爸變成這樣,你沒有責任嗎?你敢嗎?”
杜雅被我的話,問的說不出話來了。
看到她沉默着,我繼續說:“杜雅,你不能全怨我,你自己扪心自問,自從你爸爸生病住院後,你拿過半毛錢嗎?你說我拿了你爸爸的房子,我就應該有責任拿錢治療,我認了,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爸爸的房子,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占為己有。不是我的東西,就算多好我也不會要。”
“呵呵,你現在說得好聽,沒錯,我爸爸這樣我也有責任,但是你才要負最主要的責任,我告訴你蘇小北,今天我的爸爸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我肯定不會放過你。”杜雅的聲音在走廊回蕩着,她的話讓我覺得有些好笑。
她總是這樣,只要一出事情了,她一定會把所有的過失都算到我身上,但如果有需要她的地方,她一定是躲得遠遠的,杜雅的性格,我多少有些了解,我知道她這樣做的原因,就是不希望我好過。
我看了一眼杜雅,我說:“現在不是說責任的時候,而是看醫生怎麽說?”我不想再繼續跟杜雅争執下去,争到最後肯定又是打鬧起來,我不想再鬧了,太累了,又丢人。
杜雅輕哼了聲,沒有在說話了。
杜雅的爸爸還在搶救室裏沒有出來,一直差不多過了半小時,廖醫生才從裏面出來,廖醫生一臉疲憊的樣子,當搶救室的門一打開,杜雅就沖過去拉着廖醫生問:“我爸怎麽了?有沒有事?要不要緊?”
杜雅一連問了一大串,問的廖醫生都有些不知道該回答那個才好。
我打斷了杜雅的話,輕聲沖着廖醫生說了句:“辛苦了。”我的話,惹來了杜雅的白眼,但我沒有理會她,我這才問廖醫生:“情況怎麽樣了?”
廖醫生一臉嚴肅的看了看我跟杜雅,她嘆了口氣,說:“病情加重了,我們也盡力了,可能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這兩天他可以說話,我們也盡量不在化療讓他過得舒服點兒。”
“怎麽會這樣?我爸他前兩天還好好地,你們是不是沒有給他用最好的藥,不是說化療了就會好嗎?怎麽現在反而加重病情了?還有,你們那個什麽治療方案是不是騙人的?是不是你們跟蘇小北和火起來欺騙我爸跟我的?”杜雅的話越說越離譜了,說到最後,她瞪着我,兩只眼睛就跟硬幣那麽大似得,她伸手指着我,大聲質問道:“蘇小北,你說,你說是不是你們商量好的?你是不是覺得我爸爸是負擔,所以你希望他死?”
“杜雅,你能不能別胡說八道?”杜雅的話,讓我覺得簡直不可思議,我承認,我确實覺得她爸爸是負擔,但那也只是偶爾我累的跟狗似得了才會這麽覺得,雖然我這麽覺得,但是我應該做的我都在做。
礙于有醫生在,我不好多說什麽,廖醫生讓我們先回病房等,杜雅的爸爸一會兒就會被送進病房,然後廖醫生便離開了。她前腳剛走,杜雅後面就等着我,氣沖沖地說:“怎麽?還不承認了?蘇小北,你就是喜歡我爸爸死吧?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如果當初你不跟我爸爸結婚,我爸爸怎麽可能會被你害成這個樣子?我告訴你,如果我爸爸真的有什麽不好的事情了。我一定要你陪着他。”
杜雅的眼中冒着猩紅的神情,讓人看得心裏直打顫,但是,想到她那句,當初如果不是我跟他爸爸結婚,我就覺得好笑。
我反問杜雅:“是你勾引梁野在先,你明知道我跟梁野在一起,我們都快結婚了,你為什麽還要插足我們之間的感情?你在我買的房子吃喝拉撒睡,我像伺候祖宗似得伺候你,你還騙我說是梁野的表妹,我去你媽的表妹,杜雅,今天的局面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你不要臉,你讓我沒有了愛情,沒有了家,就連我媽用命換來的房子你也跟梁野奪走了,你現在還反倒怪起來了?”
這些話,壓在我心裏很久了,我已經試着去遺忘,讓自己不要再想這些事情了,但今天杜雅的話說到了這兒,那麽我也顧不上丢不丢人了。
當初杜雅冒充梁野的表妹,主動找上門跟我們住一起,我二話沒說答應了,說真的,在發現杜雅是梁野的姘頭後。我真的好想把杜雅的心撥開看看到底是黑是紅啊?我對她那麽好,她居然可以沒心沒肺的享受我對她的好。
她說生理期肚子不舒服,我為了照顧她,我連她的內褲什麽都洗過,我甚至沒有半句怨言,但是到最後卻換來個這樣的結果,如果她是人。我想她肯定就不會對我這麽殘忍了。
那時候,我恨不得去死。
想在想想我都替自己冤,那段時間是我人生最低潮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那時候我是怎麽堅持過來的。
我的話說完,杜雅沉默了,但很快,她便笑着說:“蘇小北,你怪不得我,在梁野的事情上,我對你沒有任何的歉意,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傻太笨,你連梁野都留不住,你憑什麽怪我啊?你或許還不知道梁野曾經是怎麽說你的吧?他說你在床上就是一木頭,他寧可跟充氣娃娃做也不想跟你做,都是你死皮賴臉的纏着他,不然他早把你甩掉了,你.......”
“啪。”杜雅的話消失在我的耳光之中,直到我的手心傳來一股我這才緩過來自己打了她,但是我一點兒也不後悔。
杜雅也被我的舉動驚住了,她好大一會兒都沒有回過神,等她回過神來後。擡起手就像反打我,我當然不會被她打到,我捉住她的手,我說:“杜雅,我警告你,你的嘴巴給我放幹淨點兒,你跟梁野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但是你跟梁野買了我媽用命換來的房子,這件事情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們。”
杜雅被我的舉動吓到了,她的手僵持在半空一動不動,見她沒有要動手了,我這才甩開她的手。
如果不是杜雅的出現,我或許跟梁野早就結婚了吧?但是仔細想想,就算沒有杜雅,也會有張雅李雅出現吧?
杜雅說,梁野寧可跟充氣娃娃做,也不願跟我做,我覺得真的挺可笑的,不過這件事情都過去了,我也不想再計較了,總之,我挺慶幸的,我慶幸杜雅的出現,至少讓我現在遇到了陳毅然。
杜雅咬牙切齒地沉默着,她盯着我看了幾眼,然後說:“蘇小北,我告訴你,今天這一耳光我記着你了。”
“随你。”我看了一眼杜雅,沒有在搭理她,而是朝病房的方向走去。
我到病房的時候,杜雅的爸爸已經被送回來了。
他躺在病床上,臉色十分蒼白,我走過去,坐在病床邊上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