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騷 操作

霍隰回去之後就和宿吾商量着去搬屍體,打開棺材屍體躺的端端正正,臉上貼着黃符,看起來年齡挺小的。

“動手?”霍隰問。

“等會兒吧,等天徹底的黑了再動手。”宿吾有意的看向門外,不少玩家都還沒有進之前的靈堂,聚集在院子,估計是在讨論如果不進去晚上會不會出事兒。

“晚上肯定是不能出這個院子的,不知道系統是怎麽規定的,但是還是小心一些。”宿吾說,“等他們都進去之後咱們再把這位送到我那邊去。”

天黑的很快,不一會兒院子裏就燃起了幾盞燈籠,看着又不亮,反倒給這本來就陰森的院子染上一層恐怖氣氛。

“這錢家不是家大業大嘛,怎麽這麽小氣,多點幾盞燈能花幾個錢?”霍隰雙手抓着屍體的腿往宿吾之前的那間靈堂走。

“這燈什麽時候點,點幾盞估計都是錢家找人算過的,興許這裏面還有什麽線索。”宿吾在他身後擡着屍體的上半身說。

“真的?”霍隰停下問他。

“假的,我就随便一說。”宿吾回答,“快點搬,我感覺這東西越來越沉了。”

都說死沉死沉的,這死掉的人确實挺沉,明明看起來單薄的很,擡起來老費勁了。

兩人一步一步的把屍體搬到宿吾原先的屋子裏,放到了貼着紅喜字的棺材裏,然後在合力把棺材蓋蓋上。

“就這樣簡單蓋上就行了?”霍隰問,“萬一半夜他跑出來怎麽辦?”

“跑出來就跑出來呗,讓這兩位也掰頭一下。”宿吾指了指旁邊的棺材。

霍隰對他豎起大拇指。

宿吾又在屋裏轉了一圈,臨走前走到香案上續上了三炷香,還拿走了供臺上放的貢品,用他的話來說,死人吃什麽水果,也不怕放壞了。

霍隰覺着說的挺有道理,也順手拿走了旁邊供奉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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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供着錢三問的靈堂裏,他們先是把棺材蓋給封上,又給香案上續了三炷香才找了個位置坐下休息。

夜已深,門外傳來輕巧的腳步聲,咔噠一聲,門上落了鎖。

宿吾和霍隰對視了一眼沒說話,他倆就靠在轎子側邊,可以看到門口的情況,面前又有兩個紙紮的小人擋着,看起來還比較有安全感。

宿吾把拿回來的供果在衣服上蹭了蹭分給了霍隰一個,兩人吃着果就着酒開始小聲聊着天。

“你怎麽會穿上嫁衣?”宿吾問霍隰。

“鬼知道,我一進來就被綁在這轎子裏,手腳一點勁兒都沒有,嘴上還塞了一片破布,外面是又哭又鬧的,我都以為自己要涼涼了。”霍隰喝了一口酒,回想到,好歹自己的心裏素質還不錯,不然就旁邊那口棺材都能把人吓得背過氣兒去。

“我覺着你膽子挺大的啊。”宿吾低聲笑了笑。

“那是被逼無奈,就算被吓得尿褲子,也必須活下去,我這人惜命,舍不得死。”霍隰笑着說。

門外似乎變了天,開始刮風,挂在門口的燈籠一會往左一會往右晃得人頭皮發麻,或許是酒壯慫人膽,霍隰喝了兩口膽子也愈來愈大,他站起來在在靈堂裏晃悠。

其實除了這口漆黑的棺材說的上是吓人,其他的東西都還算可以接受,他走上前去看了看擺在供臺上的牌位,兩只牌位的顏色有些許差別,寫着錢三問的牌位看起來時間要長九一些,旁邊的牌位就新很多。

霍隰把兩塊牌位拿起來仔細看了看,錢三問的牌位上有些許的細紋和磨損,看樣子是經常有人擦拭和移動,另外一只就很新,因該是剛雕刻的。

“你知道這種陰婚的習俗其實有兩種,

一種是已亡的人和已亡的人,還有一種是找活人。”霍隰說。

宿吾走上前拿過牌位看了一眼,牌位很新,看樣子是近不九才刻的:“怎樣的父母會将自己的子女以這樣的方式嫁出去?”

“沒有人願意,所以我們變成了替死鬼。”霍隰說。他翻轉牌位上面并沒有刻字,“你覺得死去的玩家的名字會不會被刻在了牌位上?”宿吾思考着。

“說不好。”霍隰把牌位放好,他們這群玩家的出現其實就是替代這些被選中的人來送死罷了。

屋外的風越來越大,風聲中像是夾雜着什麽聲音,像是哭聲,聽的人毛骨悚然。

宿吾拉着霍隰低**子蹲在門邊,他貼在門上聽到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像是走到他們跟前停下了。

宿吾示意霍隰不要出聲,門外的東西像是拿了什麽東西在紙糊的窗戶縫上掏着,紙糊的縫隙被一只烏青的手指捅開,門外好像有人在洞口蹬着眼睛看。

案上的燭火被風吹得跳動了一下,屋子裏一下子變得黯淡了一些,香火斷了一小節。

門外的東西似乎在尋找什麽,找了一圈好像沒找到,又窸窸窣窣的離開了。霍隰剛想動,就被宿吾按住了肩膀。

門外本來走掉的東西,又突然折回,霍隰屏住呼吸。

又過來好一會兒門外的東西才真正的走了。

我靠,門外的東西還會回馬槍!

宿吾蹲在門邊聽到院子裏有不少窸窸窣窣的聲音,看樣子,這是錢家後輩的魂回來了。

叮咚~系統響了一聲。

【玩家XXX死亡】

【玩家XXX死亡】

又死了兩個。

突然院子裏傳來一陣嘈雜,似乎是有打鬥的聲音,尖叫和哀嚎,這聲音一聽就不是人發出來的,宿吾順着剛剛在門外偷窺的那家夥留下的洞往外面看,院子裏有好幾個影子在打鬥,臉上貼着黃符,看樣子是這個錢家後輩自己鬥起來了。

估計是這些鬼魂在回到院子裏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屍體被換了地方,而且手裏的紙條也不見了,他們找不到自己的目标,又被其他屍體占了自己的底盤,鬼與鬼之間又沒辦法溝通,就打起來了。

不得不說霍隰提議的把屍體換地方這個操作是在是騷的很,不費吹灰之力先損耗了對方的實力。

剛剛不過兩個玩家宣告死亡,看樣子再剩下的玩家之中還是有人發現了紙條的事情,順利的躲過了今晚上,不過就不知道明天會不會還是十五個人,如果是那就糟糕了。

“對了,剛剛系統播報死亡的玩家名字是什麽?”宿吾突然問霍隰。

“是……”霍隰楞了一下,“靠,我忘了!你還記得嗎?”

宿吾搖了搖頭,雖然距離系統播報不過幾分鐘,但是他實在記不起剛剛系統播報的名字是什麽了,就像是從這個耳朵進去,又從另一個耳朵出去了。

看樣子系統是故意不讓他們知道死去的玩家的名字。

門外打鬥的鬼怪在院子打的翻天覆地,所有存活玩家都躲在屋子裏,雖然屋子裏擺着棺材,但是相比之下外面更恐怖好嗎。

等到天麻麻亮外面的聲音才消失了,宿吾和霍隰靠在門上竟是睡着了,這也是心大。矮腳老太太開門的時候猛地兩個人順着門就倒了過去。

霍隰頓時清醒了:“天亮了?”

宿吾又眯着眼睛站起來,外面的院子已經空了,看樣子鬼魂們已經走了。

矮腳老太太還是不理人,進去之後繞着棺材念念有詞,宿吾沒想再跟她搭話,就靠在門邊看着她碎碎念。

“你覺不覺得這老太太看起來挺奇怪的?”霍隰說,“你看啊,她走起來有些奇怪,明明長得挺圓潤的,但是看起來輕飄飄的,而且她連眼睛都不眨。”

她這麽一說宿吾也發現了,這老太太穿的挺多,走起來卻沒有聲音,低着頭碎碎念卻沒見眼睛眨一下。

有些奇怪。

宿吾走上前去觀察。老太太繞着棺材碎碎念,他也聽不明白,但卻發現了老太太脖子後面像是貼了一張黃符。

宿吾悄悄的伸手扯了下來,本來嘴巴沒停的老太太突然輕飄飄的倒了下去。

“唉?!”宿吾手裏舉着黃符站着沒動。

碰瓷呢您?

霍隰:“……?”

宿吾:“……”不是我,我沒動,你也看見了是她自己倒下去的。

霍隰:“……”我當然知道。

霍隰走上前蹲下去去看着老太太,他發現被拿掉黃符的老太太像是變了個樣子,竟然像轎子旁邊跪着的兩個紙人!

他伸手去碰了碰倒在地上的老太太,不出意料十分的輕,确實是紙糊的,難怪她可以不眨眼睛,走起路來輕飄飄的。

也是!每次這些老太太出現的時候不是天還沒亮就是晚上,他們都來不及細看,所以也沒注意到這老太太居然是紙糊的。

“現在怎麽辦?”宿吾拿着手裏的黃符。

“要不你又給貼回去?”霍隰提議。

宿吾将黃符貼回老太太脖子後面,等了一會倒在地上的老太太又站起來繼續對着棺材碎碎念。

“有意思,你說這老太太會不會跟錢家請來的道士有什麽關系?”宿吾說,“一會兒咱們跟着她們出去看看?”

霍隰點點頭,兩人先出了門來到了院子裏,昨夜的打鬥在院子裏并沒有留下什麽痕跡,不少玩家都聚集在院子裏了。

“老大!”帽子小跑着過來對宿吾他們說,“你們去看看昨天你們換屍體的屋子看看。”

他們在門口看了一眼,嗬,裏面簡直一團糟糕,香案上的東西亂七八糟的倒在地上,甚至在躺在棺材裏的屍體身上穿的衣服都被撕破了。

這真是慘烈。

矮腳老太太按照慣例做完了事情排着隊準備出門,宿吾他們等老太太前腳出門後腳就跟上了,甚至杜唐和他的人也跟了上來。

丁漾不理解的問杜唐:“老大,咱們跟着這些老太太幹嘛?”

“找刺激。”杜唐笑了一聲。

他和宿吾認識不是一兩天,宿吾的實力不用說,剛剛他跟自己說這些老太太都是紙糊的的時候他就感覺很有趣,這種刺激的事情自然是少不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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