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章節
吃。她瞟了楊婉兩眼，想起下午龐秀娟跟她說的事情。
楊婉火眼金睛，馬上就看出來，問她：“怎麽，有話跟我說？”
于婧點點頭，看着楊婉，小心翼翼的：“那個……我說了你別生氣啊。”
“行，你說。”
于婧吞咽下一塊雞心，輕聲說：“有人跟我說，你不喜歡男的。”
楊婉愣了一下，然後笑開來，勾住于婧的脖子，在她臉上親了口，笑嘻嘻地說：“對啊，我喜歡女的，尤其喜歡你這樣的。”
于婧的臉頰騰地就紅了。她皮薄兒，臉一紅就非常明顯。楊婉看着她樂，樂着樂着笑容就有些淡了，看起來甚至有一些苦澀的味道。
“我吧，交過挺多男朋友的，有一個甚至已經到談婚論嫁的程度。”楊婉神情淡淡的開始敘述，“他風度飄飄，事業成功，幽默風趣，對女人細心體貼，基本上男人能占的優點他都占全了，我自然是被他吸引，一路感情也很順利，到了讨論婚後計劃的時候，他跟我說：‘楊婉，我們生兩個孩子吧？’我說我要考慮一下，他的臉色就變了。”
“你不想生孩子嗎？”于婧問。
“也不是。就是我當時沒想過這事，更何況他說想要兩個，我得權衡下利弊才行。畢竟生了孩子對工作生活影響挺大的。”
于婧點點頭：“也是啊，後來呢？”
“後來我想着，如果他可以一起帶小孩的話，那生一個也可以，結果他說希望我可以辭掉工作，前幾年在家照顧小孩，他養我，等孩子大了，我要想做點什麽可以再去做。我說不行，不可以影響我的工作，小孩必須兩個人協調帶，那他就不滿意啦，說他事業上升期，比較忙不會有時間帶小孩。你說，既然這麽忙幹嘛還要生孩子？後來我也想明白了，工作忙都是借口，即使以後穩定了，男人也不會真的跟你對半分輪流來帶小孩，在他們眼裏，這是女人該做的事情，他們要是偶爾帶一下，那是幫忙，應該歌功頌德的。
“我跟他說：‘要不你辭職吧，我養你，你在家帶孩子做家務，車子房子全部我買，孩子跟你姓無所謂的。’然後他就罵我神經病，跟變了個人似的，以往的什麽紳士啊，體貼啊，全沒了。我就不明白了，同樣的條件，怎麽反一反我就成神經病了。”
楊婉說着自己樂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真跟神經病似的。于婧跟着樂，然後跟她說：“也不是所有男人都這樣的吧。”
楊婉嘆口氣：“大多數男人吧，或多或少都有些直男癌，有些不明顯，也有那種顧家的喜歡小孩的，我碰到過，但是其他一些想法又不一樣，在一起很累。你說，找個三觀相近的人，怎麽就這麽難呢？”
于婧點點頭，這話說的跟俞靖差不多，她問道：“直男癌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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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種覺得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女人天生不如男人的思想。”
“哦。”于婧想了想說，“我覺得你比很多男人都厲害。”
楊婉哈哈一笑：“對嘛，男人能做的我哪樣不能做啊，我能做的他們還不一定能呢。”她又嘆一聲，“有時候，我還真就希望自己喜歡女的，女人和女人之間沒有身體上的差異，也沒有性別之間的偏見，這樣在一起就舒服多了，你說是不是。可惜啊，我還是喜歡男人，喜歡男人的身體，有什麽辦法。”
楊婉開玩笑地摸了一把于婧的胸，聳聳肩膀：“摸女人一點感覺都沒有。”
于婧瞪她一眼，伸手摸了回來，也學着她聳肩：“我也沒有感覺。”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們做不成戀人了。”楊婉一臉惋惜的樣子。
事情講開了，于婧放心了，兩個人大吃特吃，把肚子吃撐了才各自回家。于婧躺在床上睜着眼睛沒睡着，她在想一個很深奧的問題。
現在的人個人意識都很強，所以總說找不到合适的人，結婚了的離婚率也很高，而對老一輩來說，婚姻就是将就将就過日子，他們眼裏的愛情是怎樣的呢？而愛情，又是什麽東西呢？字典裏只是籠統地解釋，愛情就是男女相愛的感情，但是字典也是人制作出來的，何況，現在的愛情早就不局限在異性之間了。如果追溯到沒有文字沒有語言的時代，那時候有愛情嗎？大概只有繁衍吧。
想到被俞靖的氣息包圍住時那顆狂跳的心和紅透的臉，她想，那又是什麽呢？是身體反應還是心理反應？也許，應該排開人類複雜的大腦，從簡單的層面思考，或許她應該去看看動物世界。
于婧一番胡思亂想，慢慢的遁入混沌，睡過去了。
早上俞靖在頭疼腦裂中醒來，發現自己歪在地板上，茶幾上放着許多空瓶，挺整齊的，其中一個瓶子底下壓着張紙巾，他拎起來看。
“喝酒傷胃，電飯鍋裏溫着粥，記得喝。”
是于婧的字，字如其人，秀氣中帶着一點韌勁。不過在這麽軟的紙巾上也能把字寫得這麽好看真不容易。俞靖将紙巾對折，随手夾進沙發上扔着的書裏面，起身去廚房。
電飯鍋裏果真煮着粥，俞靖一下就感覺餓了，便盛了一大碗，随便往裏面加了點老幹媽就開吃。別說，一大早有粥喝還是挺幸福的一件事。
〇四四
早上于婧慣例為俞靖端去咖啡的時候，俞靖端起來喝了一口，擡頭對她說：“謝謝，粥很好喝。”他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這個笑讓于婧知道，他不是口誤，而是在指昨晚的事。
于婧不知怎麽的臉一紅，迅速說了聲“不客氣”便溜回辦公室，完了又懊惱，明明就沒發生什麽，被她弄得好像有什麽似的。
沒過多久，座機響起，前臺說有位姓毛的小姐找俞總，想必是毛雨，于婧将電話放在一旁，出去問俞靖：“毛小姐在外面，要讓她進來嗎？”
她觀察俞靖的神色，他似乎沒想到毛雨會到公司來，怔了一瞬，然後垂着頭想了一會兒，輕輕地發出“嗯”的一聲。
“帶她到俞總辦公室吧。”于婧回去告知前臺後，識趣地拿着已經盛滿的水杯出去，正好看到毛雨被人帶着過來。她的妝容要比往常濃一些，尤其是眼睛，氣色遠遠看着還不錯，但近看就能發現是化妝化出來的。
昨晚，她一定不好過吧。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于婧心不在焉地把杯子的水倒了又盛，止不住地去想她們在裏面會說些什麽，比金錢更難抵抗的誘惑大概就是好奇心了。不過，她做秘書這陣子學會的一個心得是，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也得裝不知道。就像那個冷笑話裏面知道一加一等于二的人，會因為知道得太多而被神經病咔嚓掉。
毛雨在裏面待了有一陣子，于婧閑得無聊，去行政部串門。楊卷卷遞過來一包薯片，八卦地跟她打聽：“裏面那個就是未來老板娘啊？我看着沒上次在周年慶上好看，憔悴了。”
吳馨白她一眼：“就你眼睛尖，這都能看出來。”
楊卷卷嘻嘻笑：“可不是，你以為我那麽電影是白看的。”她轉頭向于婧求證：“于婧你說是吧，老大最近是不是有什麽情況？”
于婧打哈哈：“我哪兒知道啊，我只負責工作上的事又不管老板談戀愛。”她才不會說，她還拿着老板家鑰匙管老板家的破水管。
楊卷卷開玩笑地打了一下她的手，做生氣狀：“好啊你，現在跟老大一條心了是吧，你不愛我了！”
于婧呵呵傻笑，吃光楊卷卷的薯片然後出去轉了幾圈，終于等到毛雨出來了。她垂着頭，看上去十分消沉，俞靖摟着她的背送她出去，偶爾拍兩下像是在安慰，兩人一起上了電梯。
楊卷卷從辦公室裏伸出一個頭，小聲說：“這是要分手了。”
吳馨的腦袋也伸出來：“你又知道？不是還摟着麽，我看挺好的。”
楊卷卷一副“我很了”的樣子：“你不懂。”
于婧搖搖頭，回辦公室的時候往俞靖桌上瞄了一眼，發現了他的手機。之前還沒見到呢，昨天他也沒找到，那麽是落在毛雨那，她送來的？
俞靖回來的時候，于婧正在自己的小辦公室裏思考，他們倆是分了還是沒分，雖然這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接着她就聽見俞靖喊她，她應了一聲走出去，他手上拿着手機，擡頭問她：“充電器帶了嗎？”
“帶了。”于婧回去拿充電器給他，正要走，被叫住：“等下。”
俞靖插好數據線和電源，将手機放在一邊，笑眯眯地看着她說：“坐。”感覺不是什麽好事……于婧乖乖坐到他對面，聽候指示。
“嗯……”俞靖兩只胳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