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二十二話)
? 舒蕾又打量顧芗幾眼,連‘再見’這種臺詞都懶得說便離開了,顧芗無語了,尼瑪,她和安亦銘絕對是好朋友啊!
看着他們遠走的車影,顧芗糾結着要怎麽跟林縛解釋舒蕾剛才那句話呢?就在她糾結來糾結去的時候,林縛像是沒事人似得說:“走吧。”
……那就走吧。
買衣服當然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了,特別是對女人來說,除了中彩票,估計就這件事情最讓人高興,回去的路上顧芗提着大包小包在林縛身邊叽叽喳喳:“以後咱們要省着花錢,我也要努力工作,等我們将來有點積蓄就做個小生意,到時候想買什麽樣的衣服就買什麽樣的衣服。”
雖然買了很多衣服,但是能說出這種話,可見還是覺得有些肉疼的。
林翼目光溫柔,手插在口袋裏看着倒走的顧芗聽她叽叽喳喳,并不回應,顧芗懷疑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自己在說什麽,正要抱怨的時候,林縛忽然說:“小芗,我準備買房子了。”
“啊?”顧芗張大嘴巴,随意興奮起來,“真的?!”
“你拿上身份證,寫我們兩個的名字。”林翼又道。
顧芗又愣住了,然後跳到林翼身邊:“那以後你就不能和別人結婚了!”
林翼刮刮顧芗的鼻子:“除了你,我還能和誰結婚去?”
顧芗覺得自己簡直就要飄起來了,嫁給林縛,嫁給林縛,嫁給林縛,啊,想想就好幸福啊。
既然林縛買房子要寫他們兩個人的名字,那麽他爸媽必定是知道的,而且他爸媽的意思是和顧芗的家長見個面,大家把事情說一下一起吃個飯然後把婚給定了。
這是習俗,顧芗當然沒有意見,關鍵是家長……
此刻顧芗死死盯着手機,只是給安亦銘發了一個‘在嗎’,就緊張到不行,明知道安亦銘喜歡自己,卻要讓他當家長去給她訂婚!
周璇說她是腦子壞了,顧芗自己也這麽覺得,所以在安亦銘回複‘在’之後,顧芗便再也沒敢和他說話。
不過安亦銘很快便打了電話過來,語氣淡然的仿佛從未說過“我喜歡你”似得,如果不是他說,顧芗真的會一直對這件事持懷疑态度,畢竟他的态度在那裏放着,他做的事情可一點都不像是喜歡一個人會做的事情……
“有事?”安亦銘說話就像他這個人一般,幹練簡單。
顧芗忽然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于是腦抽的說:“沒事,就是想給你講個笑話。”
安亦銘沉默的時間比剛才顧芗沉默的時間還長,“講吧。”
看着周璇一副要暈過去的表情,顧芗艱難的開口了:“小蒼蠅和媽媽一起在吃屎的時候,忽然天真的問媽媽:媽媽媽媽,我們為什麽要吃屎?”顧芗看到周璇已經暈倒在床上,語氣不變繼續道:“媽媽說,傻孩子,吃飯的時候不要講這麽惡心的事情。”
原諒她,此刻她只能想到這一個笑話。
顧芗覺得此刻不但安亦銘被惡心到了,連她自己都被惡心到了,而且恰逢吃飯時間,不大的小飯店裏所有人都朝她看過來,原諒她吧!她真的想不到其他的了!
誰知安亦銘竟然泰山崩于眼前處變不驚,連聲調都不變:“講完了?”
“恩。”
然後兩個人各自挂了電話。
顧芗把頭撞在牆上,她一直罵安亦銘是神經病,此刻她只覺得自己比他還神經!
周璇放下手裏的筷子:“顧芗,你可以去死了。”
顧芗難得的贊同了周璇的觀點,點點頭說:“我覺得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死了。”頓了頓,又說,“我們得去找安老頭,讓他幫幫忙。”
周璇立刻目放兇光:“這個我看行!”
再然後,顧芗便覺得自己找周璇給自己壯膽絕對是錯上加錯的事情,因為周璇一看到安老頭便問:“您貴庚?”
安老頭明顯愣了一下,顧芗扶額,有這麽聊天的嗎?活該你沒朋友啊!
安老頭竟然笑呵呵的回答了:“五十五。”
周璇點點頭:“我姑就是五十五死的。”
我……!周璇此刻就差問安老頭什麽時候死了吧!她不該帶她來不該帶她來不該帶她來啊!
就在顧芗悔得要死的時候,安老頭竟然開口對她說:“你這朋友有點意思。”
然後周璇一本正經的遞了一張名片給他:“什麽時候你認識有人死都可以打電話給我,八折。”
頭頂三道黑線飄過,這樣的開場白,待會兒她還怎麽請安老頭幫忙!
事實上不用顧芗開口,周璇直接幫她說完了,安老頭喜歡喝茶,顧芗懷疑是不是所有的老頭都喜歡喝茶,上次趙老頭把她擄去也是喝個不停。
顧芗頗有些緊張的看着他,唯恐他拒絕,既然是定親,自己這邊總要出個人吧?這個人總也不能是和自己年齡相當的周璇吧?
出乎顧芗意料的,安老頭喝完一杯茶閉目養神一會兒之後竟然答應了:“你回頭把酒店地址和房間號發給我就可以。”
顧芗抱着安老頭的胳膊,幾乎要對他下跪了:“幹爺爺,你可真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周璇應和道:“對對對!就是好人!”
安老頭哈哈大笑:“行,到時候我死了,棺材記得給我打八折。”
……
親,咱們正經點好嗎?
兩天後顧芗把酒店地址和房間號碼發給安老頭,心裏還對他充滿了感激,因為他還給自己回了個短信:準時到。
除了感激之外,還有一點小內疚,畢竟他想讓自己當兒媳婦的,自己卻只能當幹孫女,哎,都是命啊!
坐在包間裏,顧芗給所有人都倒上茶水,然後又贊美了一番阿姨的衣服,顧芗去林縛家去的少,但是每次去林阿姨和林叔叔都對她很和藹,所以顧芗也一直覺得她和林縛在一起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可是萬萬沒想到……
來的人不是安老頭,而是安亦銘。
顧芗覺得自己要暈了。
衆人顯然也愣了一下,安亦銘則永遠都是處變不驚的模樣,對衆人略微一點頭便坐了下來,而且他非常自覺地直接坐在了主位,最重要的是,林助理還一本正經的站在他身後,活似國家元首一般。
林叔叔和林阿姨也都愣住了,面對這麽年輕的‘親家’不知道該怎麽反應了。
林縛雖然很不高興,但是還是對父母介紹道:“這是小芗現在的家人。”
安亦銘伸出手和林叔叔簡單的握了一下,然後自報家門:“安亦銘。”
林叔叔是科研人員兼大學教授,一派儒雅風氣,卻抵不過安亦銘的霸氣,愣是站起身和他握了個手。
然後安亦銘便像是主持會議一般開始滔滔不絕了:“林縛是個不錯的年輕人,小芗能夠嫁給她我們家所有人都很高興,我們對你們家沒有什麽要求,小芗陪嫁的東西你們也看下有沒有問題。”
然後林助理便呈上一本厚厚的文件夾放在林叔叔面前,顧芗只覺得頭冒青煙,安亦銘,你是來砸場的吧砸場的吧砸場的吧!
可是安亦銘死活不肯接收顧芗投過去的殺人似得目光,林助理更是對顧芗視而不見。
氣氛尴尬下來,林叔叔和林阿姨都是知識分子,雖然說現在人沒有不愛錢的,但是有人這麽明目張膽的拿錢甩你的臉,任由誰都不會高興,更何況是林叔叔林阿姨這樣的文化人。
林助理還在那裏一本正經的介紹顧芗的嫁妝:“這是車子票據,我們小姐一直喜歡路虎的車子,先生已經付了全款,結婚之後就可以去提。”
“這是東大街的商鋪,一共五間,一千五百四十五平米,不動産是顧小姐的婚前財産,只能收益不能轉讓。”
“這是……”
林縛打斷助理先生:“我們家什麽嫁妝都不需要。”
顧芗也覺得尴尬無比,趕緊聲援林縛:“對對對,我不需要這麽多東西,林縛以後會掙錢給我花的。”
安亦銘個子高,即便餐桌有些高,他坐在那裏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也絲毫不顯不舒服,他對林叔叔和林阿姨微微一欠身道歉:“叔叔阿姨,顧芗是我看着長大的,現在她又認我當幹爹,無論怎樣,我都希望她以後過得好,我這麽做絲毫沒有看輕你們的意思,如果你們覺得嫁妝太豐厚的話,那麽就把婚禮辦得風光一些,我們家自然也是有條件的。”
林助理非常有眼力勁的立刻拿上另外一本厚厚的本子:“這是我們對婚禮的要求。”
聽了安亦銘這話林叔叔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翻看着文件夾,然後不經意的念出聲音來:“薇薇王的婚紗,要拖地三十米的。”
顧芗心裏大吃一驚,雖然結婚穿薇薇王一直都是她的夢想,但是薇薇王最普通的婚紗也要好幾萬人民幣,安亦銘要求定制,還要拖地三十米……
顧芗和安亦銘同時開口。
“這太重,穿上太受罪,我才不要呢。”
“我們公司和微微王一直有合作,到時候可以讓市場部的人和你們一起去,一定能夠拿到你們能夠接受的價位。”
顯然安亦銘忽略了顧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