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三十九話)

? 顧芗惡狠狠的看着他:“你才呆!你全家都呆。”

“哦,”安亦銘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嘴角含着笑:“以後你要是嫁給我,你就是我家人,小宇也是。”

“安亦銘你想得美,我才不要嫁給你!”顧芗捶了他一拳,她在救護車上對他說了什麽來着?

安亦銘,林縛說我喜歡上你了,我覺得也是,可是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喜歡你。

想到這句話,顧芗就恨不得鑽到地裏去,尼瑪要是知道安亦銘會這麽處理緋聞的話她是死都不會說的啊!

想了想,顧芗加了一句:“你娶白飛飛倒是挺好的,你們不是談了很多年了嗎?我看你們挺合适,到時候我給你包個大紅包。”

安亦銘皺了皺眉:“顧芗,我從來沒對你說過假話,我是和她在一起過,但那只有一個月而已。”

“沒親過她?”顧芗呲着嘴,不相信他的話。

安亦銘低低的笑着,還是那句話:“我對你說過的都是真的。”

顧芗點點頭:“所以你當初和她在一起是因為她和我長得像,你們分手之後還一直都有聯系,而且她畢業之後你還幫她在娛樂圈成名,還帶着我去見她,讓我們做朋友,都是因為她和我長得很像?”說完她又說,“安亦銘,其實你是想讓我承認她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姐妹吧?狗血一點,說不定你以前喜歡的那個人是她,陰差陽錯我和她調換了身份,然後多年後你們又相遇,啧啧,你要不要投資個電影,我給你寫劇本。”

安亦銘看着顧芗點點頭:“醫生說的不錯,果然是腦子摔壞了。”

顧芗踢他一腳:“你才腦子壞!不對,你這人心都是壞的,沒一點好的,你跟白飛飛簡直就是絕配!”

她每句話都扯到白飛飛,可見她有多介意。

安亦銘見她似乎真生氣了,解釋道:“我和她沒有關系,當初幫她也只是戰略合作,顧芗,你聽話點,這件事我會解決,知道嗎?”

顧芗撇過頭:“不知道。”

安亦銘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手裏:“別再跑出去讓我擔心了。”

顧芗覺得心裏有點難受,他只說自己會解決這件事,可她看到的,他做的事情全部都是在維護白飛飛,他寧願她縮在醫院裏不敢出門,也不願意把這件事公開說出去,他只告訴自己他和白飛飛沒什麽,可有什麽用?全世界都覺得她是小三,時間久了她會懷疑自己可能真的是小三。

為了平複自己心裏的不舒服,她對安亦銘說:“我決定了,我決定……”她的話還沒說完,嘴便被堵住了。

無論她想說什麽,安亦銘都不想聽,他只要那個自己認定的結論。

顧芗沒有反抗,覺得自己在這種時候也不能太作,萬一把安亦銘惹惱了真的不管自己就不好了,或許是她的順從給了人錯覺,原本只是吻,顧芗不知道怎麽的,上衣便被人解開了,還有熱燙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顧芗原本渾濁的腦子忽然清晰起來,問了安亦銘一句:“這就是你想要的吧?林縛說你對我是志在必得,所以我才會沒有和他在一起。”

安亦銘猛然睜開眼,抽身離開顧芗,然後盯着她,一字一頓道:“你說什麽?”

“你明明知道我爸媽是怎麽死的,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厭什麽,你明明知道我被人說成這樣心裏有多難受,可你總是說你會解決,我告訴你你是怎麽想的,你想要保住我的名譽,也想要保住白飛飛的名譽,你給白飛飛機會等着她出面澄清,可是她不會出面的,她要逼你承認你們之間的關系,你不承認,她就會拿那些所謂的證據來攻擊你,一個謊話連篇的掌事人,駐安會遭受很大的動蕩吧?你承認,又不甘願,你這樣的人,怎麽會喜歡別人逼你,所以最倒黴的還是我,可是這件事和我到底有什麽關系呢?為什麽我總是最倒黴的那一個呢?安亦銘,我決定不喜歡你了,你這個人太複雜,做事牽絆又太多,我喜歡不起。”

“那首《愛你》,到底是你送給我的,還是她送給你的,你帶着我去見你前女友,你到底是羞辱我,還是羞辱她?你們讓我覺得惡心。”

安亦銘看着顧芗的眼睛,那雙少有認真時候的眼睛,顧芗的眼睛總是笑着的,哪怕在她父母出事的時候,她看着他祈求的目光也從不是這樣平淡無波,甚至隐含失望的,他覺得自己做了最好的安排,可是從不知道自己在她面前一直都是這麽一無是處。

顧芗看着安亦銘離開的背影,忽然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安亦銘這樣高傲一個人,被她說的這麽一無是處應該會很生氣吧?他的志在必得會消失殆盡吧?

“顧芗顧芗!”周璇沖進來看着顧芗,“幹爹怎麽了?你們又吵架了?”

顧芗了無生趣的說:“我和他有什麽好吵的,我們這叫理念不同。”

“什麽理念同不同的,你這就是作的沒事找事,”一邊說着周璇一邊打開電視,“剛才的新聞你還沒看吧?簡直就是爆炸性的,你快看!”

随便換一個臺,說的都是這件事,而且确實是爆炸性的,林縛出面了,解釋了他和顧芗的感情經歷,并且道出了自己才是出軌的那個人,一時間媒體嘩然。

還有另外一個爆炸性的消息,白飛飛竟然和別人鬧出了緋聞,還不是一個人,一組照片裏足足有五個男人,每個男人都和她保持親密姿态,而且新聞上說爆料者稱還有公布另外一批照片。

顧芗傻眼了,剛才她對安亦銘說了那樣一番話,可算是把自己給作死了,安亦銘這會兒估計已經氣爆炸了,難怪一句話也不說就走了,以前看他那麽毒舌能說會道,誰知道他竟然是個悶葫蘆啊,但凡他解釋一句她也不會這麽誤會啊,可他只會說他會解決會解決,她怎麽知道他會怎麽解決!

顧芗想撞牆。

特別是周璇還說:“我說林縛進來之前幹爹找他談了那麽久談什麽呢,原來是這個,這個照片估計也是幹爹搞的,我見林助理神神秘秘見了一個人,那人還給了他一疊東西,你說會不會是這個?”

顧芗翻白眼:“我這會兒什麽都不想知道。”

周璇繞到她面前:“你這是鴕鳥心态,你這樣可不行,幹爹要是真跑了,你哭都來不及。”

顧芗不理人。

“你倒是給幹爹打個電話啊!”

顧芗聽不到。

“你是豬啊!”

顧芗終于有了反應:“你才是豬。”

“那你快打!”

又沒反應了。

周璇已被氣暈:“不管你,你就作吧,遲早你會知道什麽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周璇被顧芗氣跑了,不過她并不怎麽在意,周璇這個人睡一覺什麽都不記得了,不過他倒是覺得周璇說得對,她就是作,不作死就不會死。

哎,她怎麽就這麽大膽把安亦銘給得罪了呢?

窗外的冷風吹過來讓顧芗的腦子瞬間清醒了一些,捉摸着該怎麽給安亦銘賠禮道歉,以前那套狗腿子套路顯然不太适合了,但是她又自知高貴冷豔路線和自己沒關系,裝可憐?安亦銘的心可是石頭做的。

哎,所以她就說嘛,早應該貫徹堅持招惹誰也不招惹安亦銘的道路,現在好了,安亦銘不幫她,那些記者們随時會把她撕吃了,之前安亦銘在的時候她就不應該走文藝路線把自己和自己老爹挂上邊,明知道她是二逼少年歡樂多,卻偏偏要裝文藝範兒,真是作死。

她正猶豫着要不要給林助理打個電話,結果胳膊被人扯了一下,她正要大叫,便發現了捉住自己的人是誰,竟然是臉黑的像包公的安亦銘,之前心裏還想着怎麽向他賠不是,可是看到安亦銘這樣的表情顧芗沒來由的沒底氣:“你你你,你幹嘛你,你快松手。”

安亦銘扭頭看她:“怎麽,剛才又是踢我又是打我,還冤枉我,現在知道害怕了?”

“誰,誰,誰冤枉你了?”

安亦銘發出一種類似輕嗤的聲音,沒再理人。

顧芗見她拉着自己坐電梯往一樓走,心裏大驚:“你到底要幹嘛?”

“你不是怪我不肯出面解釋嗎?我現在就去解釋。”安亦銘心裏早就已經氣壞了,他原本的打算是逼林縛和白飛飛出面當面澄清,這樣顧芗不出面,給人的印象只是猜測,她若出面,水就會越來越渾,到時候場面會更難控制,他的确是有權有錢,但是現在是信息化社會,小說中出現的那種只手遮天的畫面根本不可能出現,就算他能讓網絡上禁言,但是人們就會相信顧芗是無辜的嗎?人們對于看不到摸不着的事物只會信以為真,只要他這麽做了,顧芗便一輩子擺脫不掉這個罪名了,他不想這樣,可是他更不願看到顧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不願讓她對自己說那種狠話,不願意讓她把她自己聯想到她父母的角色裏面去,這麽做不是最适合的時機,不是最好的戰略,但是他不願意再等了,他怕顧芗等到心灰意冷。

顧芗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但是聽了他的話簡直要蹦起來:“你解釋就解釋,拉着我做什麽啊?你快放開我,你自己去說!”

安亦銘忽然笑了,笑得顧芗都呆住了,下意識的覺得他笑得這麽好看肯定不是對自己笑的,事實也果然如她所料,電梯門打開那一剎那,無數記者便湧了過來,顧芗直接看呆了。

安亦銘引着顧芗出電梯,還不忘回答記者的話。

“安先生,請問你和白飛飛是什麽關系?”

安亦銘拉緊顧芗的手,看着親密,其實是怕她臨陣脫逃:“沒關系。”

“你們交往過嗎?”

“大學時候交往過一個月。”

“後來有一直聯系嗎?”

“她和我們公司合作過幾次,算是有過幾次接觸,我未婚妻喜歡她,我們便一起吃過幾頓飯。”

“您的未婚妻是指顧芗嗎?”

顧芗瞪大眼睛看着安亦銘,她什麽時候變成他未婚妻了?怎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安亦銘簡潔的回答:“對。”

“你們是什麽時候開始交往的?”

“我們是青梅竹馬,兩個月前她才答應我的追求。”

顧芗想說話,她從來沒有答應過。

“那白飛飛為什麽要說顧芗是你們之間的破壞者呢?”

安亦銘挑眉:“這個問題我也想問問她。”

“那你帶着未婚妻去見前女友,你覺得合适嗎?”

“我未婚妻并不知道這件往事,而且雖然我和白飛飛有談過一段短暫的戀愛,但是我們之間并沒有什麽感情,她是明星,我未婚妻是她的粉絲,我未婚妻想要近距離接觸她的偶像,而我又恰恰能做到,我并不認為在那之前我和白飛飛小姐有過感情糾葛,也并不理解白小姐當時的心理狀态,從此以後我再也不與她見面。”

“那安先生為什麽之前不說卻選擇在事發之後這麽多天才出來澄清呢?”

“之前我一直在等白小姐親自出面澄清,或許她經紀人做的事情她并不知情。”

“那為什麽不繼續等白飛飛出面澄清呢?”

安亦銘看了顧芗一眼,她一直低着頭,看不出是什麽表情,不過放在他手心的小手卻溫熱如舊,他笑了笑:“因為我不想我未婚妻繼續誤會我袒護除了她以外的女人。”

“那安先生這樣對白飛飛是不是太殘忍了一些?”

安亦銘看了問話的那個女記者一眼,那記者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然後便聽到安亦銘說:“我繼續沉默才是對她真正的殘忍。”

衆人安靜了片刻,聽到安亦銘繼續說:“我說過了,這件事未必是白小姐做的,也有可能是別人借用她的名義,但是無論是誰,我都希望對方到此為止,不然我會用盡一切手段來保護我的未婚妻,而已經給我未婚妻造成的名譽傷害和人身傷害,我保留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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