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對面坐着一只狼
? 鈴铛立刻回神,臉卻撞到他的肩膀上,她向後退了一步,瞪大着眼睛說:“我是在欣賞我不凡的畫技!”
司馬紹看着她,有點想笑,最後邁着輕松愉悅的步子轉身離去。
鈴铛在後面用她只能自己聽到的聲音喃喃道:“背心大褲衩都讓你穿出了國際範,真不是人。”
要是他能當我的模特就好了,這麽一個身材樣貌感覺都超棒的模特打着燈籠都難找不用白不用。
吃晚餐的時候鈴铛吃一口飯停下來看一眼司馬紹,吃一口停一下,在鈴铛急切的目光注視下,小四同學從容不迫高貴優雅得吃着自己的飯,絲毫不理會對面的那只狼。
最後鈴铛忍不住了,輕咳了一聲,問:“我看你這麽久,你怎麽不給點反應?”
“如果每個看我的人都需要我反應的話,那我一天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司馬紹放下筷子,眼神驟然閃過戲谑,定定地看着她。
鈴铛追問:“那是什麽?”
司馬紹繼續保持直盯住鈴铛的姿态:“就是這樣什麽都不用做,一直這樣給你反應。”
鈴铛:“……”她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低頭開始扒拉碗中的米飯。
“你想說什麽”司馬紹問。
“沒什麽?”鈴铛答。
司馬紹放下碗,雙手抱在胸前,歪頭看着她。
不一會兒……
“其實,其實,我想跟你說一件事。”
司馬紹輕點一下頭。
鈴铛支支吾吾:“我想讓你,讓你——當我的模特。”
“首先,你需要告訴我模特是什麽?”
“模特就是你站在那裏讓我畫就好了,畢竟你人長的那麽好看。”人都愛聽好話,傻子也不例外,鈴铛沒忘把他誇一下。
司馬紹不假思索,立刻回答;“好。”
鈴铛微微一滞,沒想到這個傻子這麽好說話。
“但是我要知道你的身世。”他看着她,眼神異常鋒利。
鈴铛夾菜的手滞在半空,停了一瞬,她低下頭,快速地拔着碗中的米飯,許是感覺到有一道目光一直未從她身上離開,這才不情願張開嘴巴,聲音發顫卻帶着倔強:“不願意就算了。”說話的時候也沒有擡起頭,話音落下她把碗一撂,站起身留下後背:“誰最後吃完誰洗碗。”
“砰”一聲,她把自己關進屋裏。
司馬紹異常專注盯着緊閉的房門,唇角帶上一抹若有若無的詭笑。
夜裏很靜,鈴铛的肚子不争氣地發出一聲“咕”地長音。鈴铛睜開眼睛摸着自己的肚子,竟然被餓醒了,都怪那個傻子,好好的偏偏要問自己的身世。她伸手去摸床邊的鬧鐘,已經一點了。現在也懶得起床去填肚子,還是明天早晨再大吃一頓吧!翻個身,準備繼續睡覺。
“啊……啊……”高分貝的尖叫聲劃破整個夜空,星星跟着閃了閃。門外的大白被吵醒後十分不高興地“汪汪”兩聲,惹得院子中的蛐蛐也不安分起來,緊接着整條巷子中的狗也一只接着一只加入夏日狂響曲。
司馬紹頭枕着胳膊,半眯着眼睛,含含糊糊說道:“小點聲,只要是有生命的動物都已經被你吵醒。”
剛剛極度驚恐的鈴铛此刻恢複了一些神智,她鐵青着臉雙手掐住司馬紹的脖子:“說,你什麽時候跑到我床上來的”
司馬紹翻着白眼,呈現出一張極其痛苦的臉。鈴铛慌忙松開手,跳下床整理睡衣,檢查自己身上有沒有被輕薄的地方。司馬紹側過身,換了一個姿勢,看樣子好像要繼續睡。
鈴铛一把扯他下床,瞪着他,眼皮嘴角都在抽搐,罵道:“信不信我會手誤一巴掌拍死你”
司馬紹反手把鈴铛的手束縛的動彈不得,一手摟住她的腰。他把臉緩緩低下,鈴铛透過他褐色的瞳孔看到自己慌張失措的一張臉,當她能清楚地數清他有幾根睫毛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引狼入室,如果可以留遺言,她一定會說不要以為傻子就會喪失男人的本性。
“你跟何重到底是什麽關系?”司馬紹的嘴唇距離鈴铛的嘴唇只有一張紙的距離,“要是不說實話……”
他的氣息撲在鈴铛臉上,癢癢酥酥,鈴铛的心驟然急跳,結結巴巴道:“他是我的哥哥,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了。”
“為什麽不跟你一個姓?”
鈴铛略顯悲傷地凝視他一瞬,繼續沉默。轉過臉的那一瞬間觸碰到司馬紹的嘴唇,心驟然狂跳臉染上淡淡的紅暈。
司馬紹将她的神情盡收眼底,心裏大概明白了幾分,不忍觸碰到她的傷心往事。再看到她通紅的耳朵,眼睛裏閃過一絲笑意,輕輕放開她。
鈴铛剛站定身子,猛地一巴掌扇他臉上,仰着下巴看着他:“力道似乎不夠?”
司馬紹擡頭看她一眼,湊過臉問:“解氣了嗎,沒解氣還讓你打”
鈴铛語塞……
見她似乎沒什麽事,司馬紹眼裏浮出淡淡的笑意。他去拉她的手,她立刻向後退了一大步,警惕地問:“你要幹什麽?”
司馬紹看着她跟受驚的貓一樣乍起全身的的毛,瞪着圓圓的眼睛,可愛模樣惹的他撲哧一聲:“我剛才睡覺的時候聽到有一聲奇怪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肚子餓了。”
鈴铛狠狠瞪了一眼司馬紹,随即瞥見他臉上五個鮮紅的手指印,指着他的臉開始哈哈哈笑個不停。
看着她翻找東西,司馬紹靠在冰箱上腦中在思考一件事情,從見到何重的那一刻他就不能再掉以輕心。庾亮,何重,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麽關系,是一個人,還是另外一個人?鈴铛眼中的哀傷又是為了什麽?這一切只能等熟悉了這個世界以後慢慢查清。
“要不要喝牛奶?”鈴铛蹲在地上,舉着兩盒牛奶問。
司馬紹瞅了一下,點點頭。
“本來是想喝酒的,可是家裏沒有酒,這個點外面商店也關門了,只能以奶帶酒。”鈴铛關上冰箱,順勢往司馬紹手中塞了一根火腿,咧嘴一笑:“下酒菜!”
司馬紹拿着牛奶與火腿不知所措,鈴铛從他手中拿過東西,喃喃道:“要說你不是個傻子吧,可你連吃都不會吃。”
司馬紹答:“無論生前還是死後,我的腦子都很正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