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殺了我你會成為小寡婦
? 她死死盯着流今的眼睛企圖靈感突然蹦到她的腦袋裏,瞅了半天還是抑制不住眼睛酸疼敗下陣來。
小四那家夥對畫畫時挺有天賦的,可是他真的可以畫好月阿長嗎?
她似花妖般美麗,眼睛撲閃撲閃透着狡黠,可遇到流今她所有的聰明全不頂用。
書中有一段這樣寫的:
七月七日夜,流今初見月阿長。她披着月光,長發将裸着的身子遮去大半,跪坐在潭中的一方青石之上,見來人蹙眉斥道是哪個浪蕩子?斜卧樹梢的流今只是翻了個身不小心掉入潭中,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從潭底浮上來見到了月阿長,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困意立馬全無,并且流了鼻血。
月阿長怒急,飛起手邊的石頭,流今跳起來輕輕松松躲過。流今覺得好玩,大大方方笑道:“你這樣子美是美,可不怕着涼了嗎?”長劍劃過山谷,風卷了野花來作她的衣裳。月阿長的皮膚像上好的羊脂玉,竟然和天空中的月亮一樣明淨。流今覺得該細細看看這個姑娘到底長什麽樣,擡手招來了漫天的螢火蟲,落到她面前還不待開口說話那姑娘一掌就要劈過來。
“不要亂動,這是花做的衣裳,你一動又被我看個光光。”
月阿長無奈收回手低下頭不說話。
“你叫什麽名字?”流今把頭低的比她還要低。
月阿長大大的眼睛瞪着他,牙齒把嘴唇咬的紅紅的,流今覺得她的唇看起來像是塗了一層蜜應該很甜就親了上去。月阿長的眼睛瞪得像銀鈴一樣,可是全身卻動彈不得,一定是這些該死的花瓣。
“我要娶你。”流今親完拉着她的手說。
“你對我做了什麽?”
“嫁衣,這是百花的嫁衣,你是我的新娘子。”流今的眼睛深不見底,千裏柔波在他心底淡淡暈開,螢火蟲落到他的鼻尖,下面是一輪彎月。
溶溶月色下,月阿長仰頭看蒼天,心想身為女子她的清譽算是徹底毀了,不如拼盡全力殺掉這個色狼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她在心裏默念咒語,好不容易掙脫花瓣後又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流今用長袍裹住她,帶着她沉入潭底,這時她才聽到有一群人打馬經過,聽這動靜像是追殺她的人。
一時間忘記了她與流今的仇怨,展顏而笑:“多謝了!”那一瞬,月光潋缤紛,山谷中所有的花都為她而綻,流今抱着月阿長,頭頂是飄落的花雨,周圍是飛來飛去的螢火蟲。
月阿長被流今裹在長袍裏欣賞着美景愣是沒反映到此刻正是殺了他的好時候,要不是流今突然開口:“這是這座山送給我們的新婚禮物。”
月阿長夢中驚醒。驚道:“放開我。”
“那可不行,你沒穿衣服。”
“你把我的衣服藏起來了?”
流今歪頭想了一會兒:“不是我,不過我知道是誰。”他沖潭底喊:“我找到我的媳婦了,你可以把衣服還給她了。”
一只通紅發光的鯉魚唌着一件綠色長裙游到潭邊。
流今摸了摸它的頭誇贊道:“你也看出來她會成為我的老婆了嗎?”
說罷又低頭親了一下月阿長:“殺了我你會成為小寡婦的。”
月阿長不甘心地散去掌力垂下手,有氣無力說:“打也打不過你,就算是要成親也要讓我先穿好衣服不是?”
“我覺得對于女性特點的捕捉還是男的比較敏感一點。”
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的司馬紹的聲音,鈴铛脖子擰了一圈也沒發現人在哪裏?
“這兒呢!”
鈴铛:“哪兒呢?”
司馬紹:“這兒呢!”
鈴铛吼:“你丫到底在哪兒?”
“你往窗戶邊走。”
鈴铛疑惑着挪到窗邊,不曾想一個人頭直愣愣懸挂在她面前,沒出息地她又亮了一把嗓子,丢了魂不說還差點擠出幾滴眼淚來。
罪魁禍首司馬紹悠悠地蕩着半截懸空的身子,“很可怕嗎?”
鈴铛按摩着她的心髒:“大白天裝神弄鬼也不怕有損陰德?”
司馬紹閉着眼睛說:“我在練功。”
“練功?”鈴铛呵呵笑:“注意點別把中午吃的飯全倒出來,到時候還要重新吃,浪費糧食,又缺失陰德。”
司馬紹翻了個身跳進畫室,“考慮的怎麽樣了?”
“沒考慮過。”
“不可思議,簡直是不可思議。”
“什麽不可思議?”
司馬紹提高了音調,驚訝地說:“你這水平竟然還瞧不上我”
畫室裏安靜下來,只有鈴铛的嘴在左右動。
“你在幹嗎”司馬紹很是好奇。
鈴铛斜着眼睛笑:“不可思議,簡直是不可思議?”
司馬紹抱着肩膀等着她把話說完。
“難道你沒看出來,我在磨牙嗎?”
司馬紹:“……?”
“磨好牙第一個吃掉的就是你!”
鈴铛大哼一聲,摔門出去,她認為摔門的聲音越大就越能顯示出她的憤怒。牆上的畫搖了幾搖,司馬紹望着她的背影,深深地呼吸一口氣,排解他剛才受到的來自一位神經病人的巨大驚吓。
小四同學緩和了心情之後,看到白紙上雜亂無章地線條橫七豎八向四面八方延伸着,笑着嘆了口氣,拿起一根鉛筆坐下。
天色昏暗,在鈴铛吃完第三包薯片第四盒冰淇淋的時候,司馬紹從畫室中走了出來。也不怪鈴铛,只要她一看電視手就不能閑着。
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包裝盒包裝袋,司馬紹微微皺眉:“吃這麽多,晚飯還吃嗎?”
“吃,當然吃,你做的飯好吃。”鈴铛沒臉沒皮地說着繼續挖冰淇淋往嘴裏送,看到笑點,正不巧冰淇淋卡在喉嚨裏,司馬紹拍着她的背給她順氣,“今晚想吃什麽?”
“嗯唔…讓我想想……對了,我想吃你做的紅燒獅子頭。”
過了一會兒廚房裏傳來鍋碗瓢盆霹靂哐當的聲音,鈴铛轉過頭看了一眼,原來是小四在做飯。
會做飯的男人最性感,鈴铛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尋思着哪天給他重新買一條圍裙,自己的小粉色圍裙挂在他身上挂出了肚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