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有事回家說

? 司馬紹自上而下凝望着他,晶瑩眼眸似蒙上灰塵,硬聲道:“故事今日編到這裏,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走走。”

鈴铛不知所措目送他離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自己到底哪句話惹得他變了臉色?

他一個人要去哪裏?

不管他去哪裏沒人看着自己,終于可以離開床上,兩天沒接地氣,再次觸碰到大地的感覺可真讓人踏實。她使勁跺了跺腳,嘴裏嘀嘀咕咕不就是急性腸胃炎,把我困在床上整整兩天,胳膊腿兒用着也不夠靈活了。說着鈴铛在院子裏做起廣播體操,大白蹲在一邊默默閉上了眼睛,一聲不汪,狗臉挂着無語的表情。

到底是為什麽?這件事永遠都沒有答案了嗎?

司馬紹低頭看着地上兩極大理石臺階,坐下眯着眼睛望着天空,,忽然感覺背後光線被人擋住,石階上反射出來一個人的影子。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叫司少?”

杜若捧起禮服和司馬紹坐到一起,“看到你我總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所以對你的記憶也就比較深。”

司馬紹轉頭看到一身純白露肩禮服的杜若,他嘴角輕輕上揚,笑得暖暖的:“這件衣服很漂亮,你穿起來像百合花一樣。”

他這麽直接誇贊自己,杜若雖有些驚訝,但一點都不反感,就像是哥哥誇贊妹妹一樣的感覺,她心裏也帶着些許甜意,眼睛眯成了月牙:“你說,他會喜歡嗎?”

他,一定是何重。

“當然會了,因為你是個善良的姑娘。”司馬紹看着她,目光一直沒有回避。

杜若輕輕低下頭,又卷又翹的睫毛下暈出一片紅暈。

多年以前,她還是個小姑娘的時候就摟着他的胳膊不停問亮哥哥什麽時候會過來,他過來的時候怎樣才能讓他多看自己幾眼,當時他就許諾将來一定會賜婚,讓她成為他最愛的亮哥哥的娘子。她的臉紅撲撲的,撲閃了幾下睫毛低着頭算是默認了。

聽到有人在叫她,擡起頭在司馬紹眼睛裏看到了深深的笑意,她輕聲說:“何晴在叫我,我要回去繼續試禮服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邀請你來參加我的訂婚典禮。”

司馬紹點點頭,“我很開心參加你的訂婚典禮。”

兩人相視一笑,杜若托着禮服留給他一個倩麗的背影。

司馬紹回頭看到站在店門口的何晴,臉上滿滿的全是一幅見不得他的表情,司馬紹無奈笑了笑。站起身才發現自己竟然坐在一家禮服店門口正中央,門口的保安盯着他像盯恐怖分子似的。

差不多也該回去了,司馬紹剛走幾步就發現站在拐角處正望着他的鈴铛。他快步走到他身邊,問:“你怎麽出來了?”

鈴铛咬着嘴唇不說話,轉身往回走。

司馬紹追上她:“不是讓你好好在家裏歇着,怎麽到處亂跑?”

為什麽他也認識杜若,為什麽連他看向杜若的眼神也那麽溫柔?

她的眼眶有些濕潤,不想跟司馬紹說一句話,低着頭快步走,走着走着突然撞進一個人的懷抱。

司馬紹把她擁進懷裏,擔心地問:“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鈴铛推開他,冷冷說:“不用你管。”

走了幾步,鈴铛覺得自己身子突然騰空,只聽司馬紹用着不許她反駁的語氣:“有什麽事,我們回家說。”

司馬紹抱着鈴铛大搖大擺在街上走,路上有好多女人投過來羨慕的眼神。

鈴铛覺得害羞,也知道自己掙脫不開,只好把臉埋進他胸口處不敢把臉露出去。

何重搖下車窗,悲傷地凝視着兩人的背影,唇角緊抿,面上籠着寒氣。

她,大抵是有男朋友了吧?

那只藍色的拖鞋浮現在腦海裏——他自嘲般笑了笑,自己早該想到的。

何晴敲了敲他的車窗,不滿道:“都等你好半天了,你怎麽才來?”

何重緊握拳頭,心不在焉道:“不好意思,路上堵車。”

“明明是你在這裏發呆了半天。”順着他發呆的方向:“我還以為你看到鬼了,快點進來吧,杜若姐等着呢。”

聽到司馬紹和鈴铛回來,大白流着哈喇子開心地蹲在門口迎接他們,見到司馬紹一進門立刻圍在他腳邊用頭蹭他,司馬紹嘆氣:“你主人正鬧情緒呢,等一下再出來陪你玩。”

鈴铛把頭別向一邊,大白就安安靜靜走到一邊去,把路給他們讓開。司馬紹抱着鈴铛直接回了她的房間把她放下。

鈴铛提高嗓門喊:“我要去畫室。”

司馬紹關上門抱着胳膊堵在門口,微擡起頭眉毛上揚,“說說,你為什麽生氣?”

“我生氣了嗎?”鈴铛翻着白眼問,想用手推開司馬紹。他輕輕動了一只手把她按在牆上,拉長聲音問:“你吃醋了?”

鈴铛一愣,撇撇嘴:“胡說我怎麽可能吃你和杜若的醋,她可是……”觸到小四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鈴铛心想不好慌忙捂住嘴,卻來不及了。

“可是什麽?”司馬紹的嘴角微微翹起,“果真是吃醋了,我都沒問什麽你都自己招了,怪不得生氣,原來是看到了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鈴铛臉上的溫度在上升,幹巴巴笑着,“杜若不錯,你眼光挺好。”

“是何重眼光好,與我何幹?”司馬紹注視着鈴铛的眼睛,她的目光在躲閃。

鈴铛蹙起眉,問:“你是怎麽知道的這些?”一直以為他是個頭腦簡單的傻子,沒想到竟然還這麽八卦,這些事情他怎麽會知道,還是方子言告訴他的?對,一定是方子言告訴他的,他和方子言關系好,方子言又和何重關系那麽好。

八卦的方子言在她心中的大神光芒暗了幾分。

司馬紹毫不隐瞞:“方子言。”

“那他有沒有說過我的什麽事情?”鈴铛小心翼翼地問,問完這句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麽樣的答案,只聽司馬紹淡淡說:“說過,何重說過他有一個特別寵愛但卻毫無血緣關系的妹妹。”

說完這句話,空氣有片刻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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