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雖然對于蘇沫兒來說, 在她對太子對了解中,自己既然和太子産生了那種關系,太子就絕對不會是那種沒有擔當的人。

可即便有所猜測, 終究也沒有徹底聽見他親口所言來的真實。

她之前一直也在想着, 即便太子真有可能留下自己, 不定也是在最後關頭才會下決定, 而在此之前的這段時日裏,自己就還是只能戰戰兢兢, 努力的使盡解數去讨的他歡喜。

可沒想到,居然這麽快就得了這樣一個确切的結果。

許是驚喜來的太過突然,她無措間心裏的那種茫然感令她不覺紅了眼眶。

哪怕堅定的說出願意這句話,也顯得那般虛浮無力。

也因此,導致趙景煥聞聽這話後, 不由産生了絲許疑惑,見她那紅彤彤的眼眶, 輕輕瞥一眼,便顯柔媚動人,楚楚可憐,讓他不自覺輕嘆了聲。

“即願意, 那又哭什麽?”他語氣盡量放平和了的講:“在我跟前, 你不用顧忌那許多,願意就是願意,不願離開就是不願,即便如此, 我也不會強迫你。若你真不願離開, 那屆時,我會派人在此處為你修建一座莊園, 任你處置。”

對趙景煥來說,若蘇沫兒真是不願跟随自己離開的話,他無疑是很失望的。

畢竟,不管怎麽說,蘇沫兒于他所言,意義是不一樣的。

不僅僅是第一個真正關系上的女人,更是他第一個動心的女人。

可在此之外,他也是很注重尊重一個人自己的所思所想。

若她真不願意,他不會勉強。

只會盡力在其餘的地方對她進行補償。

可憐初次春心萌動的太子殿下,根本就不了解女人,更不懂得談情說愛為何物……就這般陰差陽錯的誤會了。

蘇沫兒聽聞這話,卻是下了一大跳,忙道沒有:“奴家不是那個意思,殿下別誤會,奴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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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着急了點兒,不由被自己的唾沫嗆了下,憋的臉紅脖子粗的。

趙景煥見狀,卻不由自主的想歪了,頓時想到了先前掃見她身上的那些痕跡,以及昨天夜裏蘇沫兒頗有些痛苦的呻/吟……

頓時,他隐隐約約覺得自己好像是猜到了什麽原因,不由下意識的握了握拳,言語動作都充滿了不自然起來:“可……是因為,昨天夜裏,讓你太難受了……”

這話剛說完,他自己都覺得滿是別扭和尴尬,輕輕以拳抵唇的咳嗽了兩聲。

而剛剛平複下來的蘇沫兒聽罷,更是驚詫的瞪大了盈盈水眸,下意識的驚呼出聲:“殿下……”

随即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激烈了,她趕緊收斂了語氣:“您,您怎麽能那樣想呢!”

說起這個,對于兩個初經人事的男女來說,真的是尴尬都要化成實質了。

蘇沫兒臉上剛剛下去的憋紅臉色,頓時又因羞怯再次染上滿臉,連耳朵都明顯能看出來害羞。

不過,如此一來,倒是讓兩人從先前那番正經嚴肅的話題氣氛中抽離出來:“殿下,您千萬別多想,奴家只是因為一時間太高興了,高興奴家終于如願以償,成了殿下的女人,所以,奴家不是別的意思,只是高興而已。”

這話一說,讓趙景煥愣了愣,随即有些狐疑的可了她一眼,見她神色羞赧不似作假,頓時也松了口氣。

他放下心,忘了眼蘇沫兒,默了默,有些笨拙卻霸道的将她拉扯到了自己跟前坐定,然後擡起手,細心溫柔的替她抹去溢出來的淚痕。

“即是高興,那就別哭。哭得多了,對眼睛不好。”

“好。”蘇沫兒被他的溫柔打動,淚中水光反而更多,咽哽的颔首:“奴家多謝殿下關懷,日後定然會好生注意的。”

只是嘴裏這樣說,終究還是忍不住掉淚。

終究,這麽久以來的苦心盤算,和付出,得到了意想之中的回報。

趙景煥見狀,雖然知曉她不是難受的,可還是不由自主的感覺到心疼。

他心中微緊,被她這副盈盈動人的模樣反而勾起絲絲不可抑制的興致,可想到昨夜她的情況,心知她定然短時間再難以承受,便只能強自忍着,然後閉上眼湊過去,輕輕替她溫幹淚痕。

最終,以唇抵住她光潔飽滿的額頭,道:“罷了,今日且讓你哭這最後一次。你放心,既然你決定跟在我身邊,做我的女人。日後,在我身邊,我定會好生護着你,不會讓你再受一絲絲的傷害。你也要答應我,往後不要哭了,即便是高興也不成,如何?”

此刻蘇沫兒的情緒慢慢平複下來,只有依靠在他溫暖寬闊的懷中異常安心的感覺。

她甕聲甕氣的‘嗯’了聲,心底甜絲絲的:“奴家答應殿下,日後每日都會開開心心的。”

“那便好。”他收緊了胳膊,摟緊了她:“別說話,就這樣待會兒吧。”

蘇沫兒自然求之不得,就這般膩歪在他懷中。

旁邊的李公公早在兩人互動前,就已輕悄悄的帶人退了出去。

屋內一時寂靜無聲,只有二人互相依存,屋外有炎炎烈日,微風拂過竹林的沙沙聲,陰影處喳喳的蟬鳴聲,更顯屋內寂靜,好似整個天地,都只剩下了他們二人一般。

好一會兒,趙景煥的聲音才再次在她的耳畔響起,聲音平靜道:“赈災之事,今日過後,想來無須多久便該成埃落定,一切旦成定局,啓程回京的日子也就到了。”

“既然你已下定決心随我上京,那也該是時候收整一下行囊,為上京做準備了。”他說着,輕輕退開一點,望着蘇沫兒詢問道:“接下來也沒幾日光景,你是搬來定西樓與我同住還是繼續住在煙水閣?”

蘇沫兒聞聽,不由的頓了頓。

要她自己本心來說,自然是搬來定西樓與太子同住最好不過了。

一來,可以加強二人之間的關系,二來,也好為接下來做打算。

只是轉念一想,卻又覺得有些多餘。

如今她已得了準信,只要不出什麽颠覆性的可能,那自己随太子回京基本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自己也就沒必要還在這麽幾日巴巴兒的纏着他。

尤其是,沅娘曾教過她一個道理,想要保持親密無間的關系,不一定非的要時時刻刻的糾纏在一起,那樣的話,很有可能起到反作用。

有時候,适當的遠離,帶着些許的神秘與距離感的話,反而更能增加兩人之間的感情。

這一點,她是深以為然。

她是在鄉下長大的,見多了那許多夫妻婚前恩恩愛愛,成親後便為了各種事情争吵不斷的場面。

再個就是,若真的搬了過來,那少不得要日日跟在太子身邊,夜裏侍寝……自然也是在正常不過了。

雖然她知曉,想要固寵,侍寝是絕不可少的手段,可若接下來的時日日日如此,那她可真的就受不了啊。

畢竟初夜的事情,并沒有給她留下什麽還印象。

如今想起來,還心有餘悸,更是想不得殿下那狀若野獸的狂野……

腦海裏一想,就覺得渾身難受,又羞又惱。

心裏的想法,自然而然的反應到了身體以及臉上。

趙景煥明顯的看見她聽見這個提議後,感覺到了她身體的僵硬感,以及臉上的紅暈。

幾乎不用蘇沫兒明言,他就已經明白大概是什麽原因了。

他心裏一時也有些陰沉……

就聽蘇沫兒道:“殿下……奴家,奴家還是住在煙水閣罷?畢竟也沒有幾日光景了,奴家與煙水閣諸位姐妹這段時日來相處也算是不錯,互相之間也有些許感情。此番一別,他日也不知曉還有沒有可能再見。既如此,奴家便想着,不若趁這個機會,與諸位姐妹好好道別。”

趙景煥心知她這話半真半假,卻也只能咬緊腮幫子,面上不動聲色的應了:“如此也好,你既做了決定,那就這樣吧。”

蘇沫兒下意識的松了口氣:“奴家多謝殿下寬宥。”

……

随即,兩人簡單又說了些話,蘇沫兒便告辭了。

直到退出來,蘇沫兒整個緊繃的身體才徹底的松懈了些。

她不由回望了一眼,心下暗嘆:雖然自己這個決定有些不妥,可如今的她,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繼續面對接下來可能面對的場景。

還是趁此機會,去詢問有些沅姑姑,不定她會有辦法解決這種事情。

而這時李公公迎了上來,對她的态度無疑又熱情了些:“恭喜蘇姑娘,賀喜蘇姑娘了,想來,再過不久,蘇姑娘便該有個名號了。”

提起這個,蘇沫兒也略有些高興,雖然太子因為目前的情況,還不可能給自己一個正式的名分,可就如同李公公所言,這也就是遲早的事情了。

只不過,她還是壓抑着興奮,規規矩矩的福禮:“那就借李公公吉言了,只是,奴家能有今日,也多是虧了李公公照拂,往後,還望李公公可莫要與奴家生疏了才是。”

李公公聽罷,頓時心底舒舒服服的笑了,連稱哪裏哪裏,不會不會。

兩人寒暄了幾句,蘇沫兒稱:“殿下在內等着公公呢。”

李公公這才‘哎呦’一聲:“那奴才且先去了,下次在于蘇姑娘說話兒。”

蘇沫兒笑着颔首:“公公自去,殿下要緊,不必管奴家的。”

……

李公公入內後,就見自家主子臉色有些不好,他心裏納罕的緊,難不成是兩人鬧什麽別扭了?可瞧着蘇沫兒的模樣,又不像是啊。

他隐隐約約,有些忐忑的喚了聲‘殿下。’

剛開口,就見太子轉過臉來盯着他好一會兒,直到盯的他差點兒受不了了,才見自家主子臉色有些不自然的道了句:“你得空了,去幫我找幾本秘書來瞧瞧。”

……

……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猜到是啥書了嗎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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