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跟蹤狂

“凱倫，凱倫，幫我接哈皮。不，不，直接通知斯塔克先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訴他！”彼得慌了，他的腦回路很直，根據幾個細節，就認為卡羅爾有99%的可能性是九頭蛇的人。

首先，她武力值了得，彼得覺得她甚至可以單挑黑寡婦。其次，她經常和學校裏那群淩霸狂魔在一起，有當壞人的潛質了。而且，她居然還知道自己的隐藏身份，這一點他怎麽都想不通。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有一個特殊的情報網。

“好的，彼得，我幫你把情況彙報給斯塔克先生了。”凱倫把剛才彼得看到的一切錄了下來，視頻直接發給了托尼。

托尼很忙，不過他還是看了視頻。因為凱倫的判斷，比彼得的更有參考價值。

“彼得，你知道視頻裏的這個女孩子是誰嗎？”托尼很快看完了視頻，他立刻回撥了過去。這個問題，他必須親自跟彼得說一下。

“我知道，她叫卡羅爾.史密斯。是我們學校的啦啦隊隊長，而且她家裏很有錢。她爸爸在華爾街上班，她媽媽是個名媛，我阿姨在電視裏經常看她參加的各種真人秀節目。”彼得很乖巧地回答着。

“這只是你知道的，你不知道的還有，她外公和我父親當年關系非常好，是重要的合夥人之一。而她奶奶，也是我母親的好友。紐約上流圈子就是這麽小，哪兒都是熟人。而且今年11月，她就要去參加克利翁名媛舞會了。你覺得這樣一個女孩子，去加入九頭蛇，圖什麽？”托尼一直專注着自己的事，都沒有擡頭去看彼得。

“可是……，可是她做的這些事情，也很不符合她的身份啊。”彼得知道得越多，越想不通了。

“有錢又漂亮的女孩子總會做出一點奇怪的事情來，這就是青春期。不管你明不明白，你都不需要管這件事了，因為你和她以後不會有什麽交集的。讓她的父母去煩惱吧，你乖乖睡個好覺，OK？”托尼這才停下了手中的事，轉頭看了一眼彼得，像是安慰嬰兒一般。

“OK。”彼得答應了下來，但是他沒放棄，和以前一樣。

回到家裏，他立馬打開了電腦，開始尋找一些蛛絲馬跡。多虧了社交網絡，他可以查看卡羅爾每一天的動向。

這位名媛小公主真的很忙，從早到晚最少都要發三條動态，而且都配了圖。

看着她的主頁，彼得真的是她每天吃什麽，穿什麽，見了什麽人，全都能知道。

一直看到了天亮，彼得才看到一年前而已。她的社交網絡可是從她五歲的時候開始寫的，不過一開始是她媽媽代筆，到她十二歲的時候才自己接管了過來。

揉着眼睛，彼得困惑極了。她如何真的有雙重生活，那她可真是個超人。既能維持自己現實生活的完美，還能在黑暗處做點什麽壞事。這種精力，他估計自己得打好幾針美國隊長藥劑才會堅持這麽多年。

網絡上找不到突破口，彼得只能在現實之中開始尋找破綻了。但是沒有戰衣的掩護，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接近這位社交名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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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她從上東區，可以俯瞰中央公園的豪宅中醒來。彼得根本無法靠近這棟公寓，因為這裏即便是空中也有安保系統的保護。在這個科技無比發達的時代，名媛們可不想窗外出現什麽無人機偷拍。

等她吃過一頓精致的早飯，會有司機送她去學校。這一路上也是有保镖随行的，畢竟她要繼承的家産，十分驚人。

到了學校，她一下車，不是被啦啦隊的隊員們環繞着，就是被橄榄球隊的隊長和荷爾蒙爆炸的肌肉男們恭維着，更加無法接近了。

放學之後她會在學校訓練兩個小時，等到吃飯時間再坐車回上東區。她幾乎不在家裏吃飯，都是去最熱門的餐廳吃。然後拍照，發送到社交網絡上。

晚上她還有活動，參加各種晚會。有時候她會跟父母一起，和紐約整個上流圈子共舞。甚至有一次，彼得還看到她和托尼跳了一支舞。有時候她會和其他名媛少女一起，出入最熱門的酒吧，和炙手可熱的DJ一起玩。

一直到深夜，她的一天才算完。

跟了她一周，彼得都憔悴了。而她呢，她還梳着高高的馬尾，每天都朝氣蓬勃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攪着面前的酸奶，彼得整個人都放空了。他覺得是時候聽一下老人言了，這些精力放在做正事上，豈不是更好嗎。

“嗨，彼得。”

雖然他想放棄了，但是麻煩卻自個兒找上門來了。

卡羅爾伸出手，拿過彼得的酸奶，直接就吃了起來，“你黑眼圈好重哦，要不要我給你介紹點護膚品？”

鬧哄哄的食堂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他們兩個，不知道為何啦啦隊女神要跟一個弱雞宅男在一起吃酸奶。

而橄榄球隊那幫人已經開始磨牙，壓手腕，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呃……，我們可以單獨聊一下嗎？”彼得倒是不怕那群肌肉男來挑釁，萬一卡羅爾現在要和他打起來，那受傷的也是這些無辜圍觀的同學呀。

“好啊。”卡羅爾舔了舔嘴角的酸奶，她站起來，挽住了彼得的手，“去哪兒聊？”

“噢！”圍觀群衆們臉上的表情都可以截下來做表情包了，尤其是幾個校報的小記者，職業嗅覺非常靈敏，已經拿出手機開始拍照收集素材了。

[啦啦隊長為何情移宅男彼得？幕後故事下期校報将為你獨家解答！]

彼得已經可以想象得到，接下來會出現的腥風血雨了。不過他現在沒心思去想這些平凡中學男生才會煩惱的事情，他面對的，可能是個殺人狂魔呢。

快步離開了食堂，兩人來到了學校樓頂。這兒沒人打擾他們了，而且萬一有什麽事，他立馬跳出學校的範圍，盡量不傷及無辜。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卡羅爾？”彼得轉身面對她，他架起自己的肩膀，壓低了聲音，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有男子氣概。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彼得？”卡羅爾看着他，卻是笑出了聲，“你強行拖着你的校花到這個沒人的地方來，難不成是要……”

她一點沒害怕的意思，反而是踮着腳，輕盈地轉了一個圈。那短短的啦啦隊裙子随風飄揚着，肌肉線條完美的大長腿一覽無餘。

“夠了，你知道我想說什麽。”彼得捂住了眼睛，但是他又怕她做出什麽不妥的舉動來，只能轉過身，用眼角的餘光瞥着她。

“是呀，我确實很想知道你跟從白天到晚上跟了我一個星期之後，有什麽感想啊，跟蹤狂先生？”卡羅爾跳到了他面前，歪着頭，直勾勾地盯着他。

“我那是……，我怕你……，其實，不是，那個，我……，我只是懷疑……”彼得腦中無數的細節飄過，他的行為确實犯罪了啊。

“只是懷疑我是九頭蛇的人？”卡羅爾拉着自己的馬尾，把頭發繞在手指上玩。她這個動作，可是能打敗所有的橄榄球員。

“對，你是嗎？”彼得見自己所有的意圖都敗露了，只能硬着頭皮直接問了。

“當然不是了，我那麽漂亮，又有一大筆錢可以繼承，我為什麽要做那種會被通緝，不能再過正常白富美生活的事啊。”卡羅爾的肩膀抖得厲害，她真的要笑到抽筋了。

“可是你之前做的事，也不像是正常白富美會做的啊。還有，你是怎麽知道我身份的？”彼得依舊有許多疑問無法解答。

“我猜的。”卡羅爾輕描淡寫地說道，但是她高挑的眉說明了她壓根就沒說實話。

“還有第一個問題。”彼得皺起了眉頭來，他不擅于逼供，他得去找幫手才行了。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啊，你給我采訪費了嗎？”卡羅爾甩着頭發，轉身就走向了樓梯口。

這麽快就揭曉答案，豈不是很無趣。

“多少？”彼得真的想放棄了，他沒錢啊。

“兩萬美金。”卡羅爾站在樓梯口，等着他跟上。

“這麽貴？”彼得徹底懵了，早知她這麽高貴，他就該聽托尼的話，離她遠遠的。管她是九頭蛇還是八爪魚呢，真的輪不到他來操心。

“半小時。”卡羅爾可沒亂開價，她社交網絡粉絲過百萬了，這種等級的網紅，收費兩萬算很良心的了。

“再見。”彼得認命了，他不管了，愛怎樣怎樣吧。他側過身，擠了過去，快步下了樓。

“诶，等等，你不會就這麽跑了吧，你跟蹤我的事怎麽算啊？”卡羅爾連忙追了上去，他不是意志很堅定的超級英雄嗎，怎麽這麽容易就放棄啊。

“你又沒證據。”彼得一瞬間就學會了耍賴。

“誰說我沒有的。”卡羅爾拿出了手機來，給彼得看了一段十秒鐘的視頻。

這段視頻正好是他走進小巷，換上戰衣的過程。就連他那條四角褲，都清晰得可以看到花紋。